奸妃不是黑莲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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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茜赶紧摆手道,“要说别人还有可能,换做娘娘您绝对不会。”
杨月舞这才勾唇一笑,“这还差不多。今天我知道这些事情,足够让徐贵妃被废掉了。”
绿茜有些不解,“娘娘您为什么执意要针对徐贵妃,徐贵妃刚出冷宫不久,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咱们的事情。”
杨月舞冷哼道,“你懂什么!这个宫里长着我姐姐的脸的人,只能有一个。不除了她,难道要让本宫等死?”
“哦。”绿茜不敢接话,只敢跟在后面。
谁知,这个时候娘娘转过身来跟她说,“你今天夜里,借着路殊偷了本宫的手饰这个名头,去……”
娘娘交代了半天,绿茜赶紧记在心里,丝毫不敢怠慢。等娘娘说完了,绿茜还看她愁眉紧锁,喃喃自语道:“哎,还有些线索得出宫,真够麻烦的……”
绿茜更不敢吱声了,生怕娘娘迁怒于她。
又走了几步,绿茜不妨娘娘突然顿住了脚步,她光忙着看着自己的脚尖走路,哪里注意到?一下就撞在了娘娘的背上。她吓得魂都快没了。
这时候,出乎意料地,娘娘没有转身过来冲她发火,而是和迎面走来的那人说话,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你……你怎么进宫了?”
绿茜伸了个脑袋望了出去,看见那人穿着一身盔甲,明明就是御前侍卫的打扮。那人先下跪,作揖道:“下官杨永参见杨昭仪娘娘,下官……下官觉得总在家闲着也不好,央了父亲,捐了这个职务。”
也姓杨?绿茜有些摸不着头脑。
“义兄请起。”杨昭仪虚扶了一把,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绿茜之前听说杨昭仪是杨大人的义女,原来是一家人啊。绿茜又打量了两人,只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蔓延。可能是一家人好久不见了吧?
两人之间又沉默许久,绿茜听到还是杨昭仪娘娘先说话了,“义兄,你今晚当值吗?本宫有很多体己的话要和义兄分享。”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随时听候差遣。”
然后绿茜听到娘娘说了一句,“我在庆安阁。”说罢就绕过那人走了,绿茜一边朝着那人笑笑,一边赶紧跟上了。
…
她醒过来的时候却见到郑旭已经醒来了,她赶紧从床边挣扎着坐起,然后拉过郑旭的手看了一眼,还好伤口没有溢血。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人却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偏过脸去,问道:“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只见郑旭微笑道:“百看不厌,怎么看都好看。”他说完,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喝得伶仃大醉,醒过来的时候,也是见到这个女人趴在床沿上守候着他。只是那个时候,他快因为郑淳而嫉妒得发狂,对她说了那些重话。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三年之后她还在他的身边。
见郑旭不说话,她伸手去触碰郑旭的额头,皱眉道:“没有发烧呀,怎么总在发愣。”
郑旭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吻,然后淡淡说道:“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等郑旭说完,她却惊讶到说不出话,犹豫再三,她问道:“你什么要这么安排?”
郑旭叹了一口气说道,“经过昨天的那件事情,我在想如果我有一天真的突然就……至少,你还有一个儿子可以依傍,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太后,否则,我很难想象如果我不在了,他们会怎么对你。”
她伸手捂住了郑旭的嘴,“你胡说,你不会有事。”
郑旭伸手拿掉了她的手,说道,“听我说。我终于发现生死只在一瞬间,并不区分我是天子还是庶民。虽然,将来我知道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但是,那是将来,我现在只想保证你每一天都能安稳的活着。”
她一时没接话,郑旭的话慢慢流进她的心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感觉。
“所以,郑宣是你最好的选择。”他说,“朕很欣赏这个孩子的聪明才智,再加上这个孩子没有母亲的依靠,你就是他的母亲。将来你就是太后。”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郑旭是知道她和太子妃的恩怨的,她亲手害死了太子妃,郑旭不和她计较这些吗?郑旭放心她接手太子妃的儿子吗?
虽然她一直免于去想这个问题,但是她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腥。她本不愿意如此,但是最终还是如此。
她之前戾气太重,只顾着前行,却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本心。她当初不就是想好好的安乐的生活下去就好?但是事不由人,她终究违背了母亲当初的教诲,“别人说你是坏人,你就真的不敢做好人了,那才是真的坏人。”
“怎么样?你能不能接受他?”郑旭拉住了她的手问她,“会不会委屈你了?”
你愿意把他交给我,已经是我最大的欣慰。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
入夜了,绿茜奉命去迎接杨昭仪的义兄。等绿茜打开了庆安阁的后门,看见这个御前侍卫正凝视着庆安阁的大门,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她看不懂的感情。
“杨大人,娘娘请您进去。”绿茜唤了一声,就见这位御前侍卫小跑着过来了,朝她微笑,“谢谢姑娘了。”
绿茜报之以微笑,去端果盘了。
等绿茜端了果盘进门,听见杨昭仪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本宫听说皇上还要把大皇子交给她领养了,那她就永远在这宫里立于不败之地了。我们必须阻止她。”
绿茜把果盘放在了桌上,才发现娘娘和杨大人是在里屋说话的。她不禁吓了一跳,觉得二人的关系越发古怪了。
然后从里屋传来杨侍卫的声音:“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会出宫替你去办的,月舞。”
☆、第七十六章 轮回
第二天一早,她穿上了比较正式的宫装,四叶在帮她整理衣服的领子。悄儿抱着明珠,明珠呆愣愣地看着她。
她朝明珠一笑,然后捏捏她的脸,说:“明珠怎么了?”
明珠嘟起了嘴,说道:“母妃,昨天我听见你和父皇说大哥哥以后也是你的孩子了。就像明珠也是魏母妃的孩子一样。”
她一愣,惊讶于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能懂得这么多。她眸光一暗,她是缺席了孩子最重要的那些年。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珠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正要说什么,胡公公来通传,说是皇上请她过去了。她只好作罢,嘱咐悄儿说:“抱明珠去睡觉吧。”
悄儿也深深的忘了她一眼。她知道悄儿因为路殊的刺杀,差点导致她和皇上性命不保而感到愧疚。
悄儿心思还是单纯,再说她认识路殊的时候也是她最危难之间,那个时候只要是救命稻草,谁都会抓住,至于再次得以生还时,又是怎样的景象就不得而知。
她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
杨月舞走在路上步履匆匆,绿茜在后面跟着跑几乎喘不过气来。
“娘娘,您今早不是打发我说身体不适,今天就不过去了么?咱们现在还在赶什么呀……”绿茜一边跑一边说话,几乎快要跑岔了气,“娘娘咱们怎么不坐轿子啊?”
杨月舞转头过来,就拍了她的头一下,斥责道:“你真是傻的可以,你不知道我早上说不去,是虚晃一枪拖延时间,现在证据到手,当然得分秒必争,坐轿子哪来得及?再说轿子要让给咱们的贵人坐,你在想什么呢!快跑!”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意见?没有的话就这么定了。”
等杨月舞到的时候听到皇上说这句话,证明她恰好赶上最佳时机,她忍不住勾唇一笑。
“杨昭仪到——”
传话的公公话音未落,杨月舞就径直走了进去说:“皇上,大皇子不能交给这个心肠歹毒的妇人!”
皇上皱眉道:“怎么这么没规矩?”别的也不多说。
杨月舞赶紧跪了下去,重新说道:“皇上贵妃徐氏心肠歹毒,除了谋害太子妃和秦淑妃的龙裔之外,还与和尚有私情,还毒害手下宫女。”
端贵妃突然说话了,“杨昭仪,这些话没有证据不能乱说的。”
杨月舞抬起头看了端贵妃一眼,心里道:“如果这次能扳倒贵妃徐氏,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你我?”所以她毫不避讳端贵妃的目光,反而望了过去。
端贵妃先是看了她这样直勾勾的目光有些疑惑,然后就反应过来,杨月舞此番大概是证据确凿了。反正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没有坏处。除了徐氏倒台,她能一人独大之外,说不定还能得到大皇子郑宣,皇上是有意要立他为太子了。
于是端贵妃不再插话,而是问道:“那你展示一下你的证据。”
杨月舞跪在地上,一击掌,然后说道:“第一宗罪,贵妃徐氏谋害太子妃,下面有请证人,她以前的婢女剪月。”
然后就有人进来跪在了地上。她默默看着这人,这人当年梳的还是少女发髻,现在已经换成妇人打扮,再一看她穿着暴露,一进来就带着一股熏人的香气,香气浓郁令人作呕。
坐在门口的庄嫔首先捂住了鼻子,“哎呀,什么味呀。”
剪月抬起头,恶狠狠地望着她,说道:“民妇当年是贵妃徐氏的婢女剪月,现在是……妓…院的妓…女。”
郑旭望了她一眼。她不是没看到,而是现在没什么可说的,她已经预想到剪月会说出什么话来。
“谁可以作证你就是剪月?剪月不是早死了?”一旁很久没说话的赵德妃说道。
杨月舞看了赵德妃一眼,只觉得这人说话似乎在向着贵妃徐氏,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望了一圈周围坐的人,准确说出了端贵妃和赵德妃的名字,剪月冷笑道:“奇怪了,怎么不见淑妃娘娘了?德妃娘娘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剪月您都不记得了?我没叫错人吧,试问一个妓…女如何在没进宫的情况下叫出你们的名字呢?”
杨月舞拍拍剪月,“你不必多废话,你接着说。”
剪月这时候才收敛了,说道:“反正这是铁打的事实,不怕你们查。我剪月可以作证,太子妃是因为贵妃徐氏从中作梗,才含恨自尽,还有要是没有徐贵妃那一碗药,秦淑妃生下的儿子,保准是健健康康的。来龙去脉我亲眼所见,我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情,才被贵妃卖进了窑…子。”
杨月舞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发现除了那几个老宫妃似乎各怀心事地地坐着,一言不发,其他新晋的宫妃似乎都被吓的窃窃私语。
真不知道是不是姜还是老的辣,这些老宫妃们如此淡定自如,难道说她们也不干净?杨月舞懒得多想,她现在一心想要扳倒贵妃徐氏。
她二击掌说道:“带上来。”
然后只见御林军押着一个脚戴镣铐的女囚进来,那女囚浑身是血,头发乱的结在一起,她一跪下来,众人惊呼,这不是前些天要刺杀贵妃徐氏的那个女刺客?
宫妃们吓得赶紧往后缩。
“没有朕的允许,你怎么敢把死囚带到这里。”
杨月舞赶紧磕头道:“皇上,或许是臣妾自作主张了,请皇上事后责罚,但请皇上先听事实真相。”她一顿,继续说道:“这个女囚名叫路殊,是秦淑妃宫里的以前的小太监小路子的亲妹妹,来,你把贵妃如何指示你哥哥谋害秦淑妃的事情还有如何把你哥哥灭口的事情说出来。”
路殊说了一会儿,只听赵德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说道:“这个姑娘那个时候才多大,更何况并不是她亲手做的,不能信。”
“物证呈上来。”杨月舞再击掌,指着那个红缨枪头说:“这个就是当年贵妃派人灭口时所用红缨枪。”然后她转头对那御林军说:“你说说这个东西。”
杨永和她眼神微微交流,然后结果红缨枪头说:“这种红缨枪的造法和样式可以确定来自宫里,再加上枪头上有血污,再加上常年没有清洗,已经生锈,绝不是最近找东西可以仿制出来的。”
杨永说到这里,路殊撕心裂肺地哭起来说道:“我发誓,要是这个枪头不是从我哥哥的胸腔里取出来,我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说完这句话,周围的宫妃都不说话了,甚至连刚才帮徐贵妃说话的赵德妃都抱紧了儿子瑟瑟发抖。
杨月舞看到这里,猜想道,可能刚才赵德妃说话帮助徐贵妃的原因是不愿意看到皇长子落入端贵妃之手吧。端贵妃出身高贵,就是可惜了连个孩子都没有。皇长子要是归了端贵妃岂不是如虎添翼?相比之下,如果归了徐贵妃,反正徐贵妃也是庶女出生,没有什么背景,倒还可以和她旗鼓相当。
杨月舞想到这里,就觉得是这个理,于是冷哼一声,继续击掌说道:“除了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外,徐贵妃还犯了大忌,与无垢寺和尚了净有勾结。证人了归大师请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