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胭脂乱-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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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芸在乔楚戈看向自己的时候便是暗叫不好了,这会儿被带了个正着,当下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话。
萧芸尚且思量,这乔楚戈为何会突然之间喊了自己,是要做什么。却不知道其他的人早已经有了其他的念想。
第243章 你觉得事有蹊跷
这萧芸进宫开始便一直算不上多么的引人注目的,论家境如何各家算不上什么名门闺秀,顶多不过一句谣言说的是护国公府在外头的小姐。
只是,终归不过传言而已,不足以信。
但是,为何会被乔楚戈如此这般的敬重?
乔楚戈为何其他人不问,单就先问了萧芸。
萧芸身边站着的,见着萧芸是站在那里不置一词的,到底是心有不安,便是伸手扯了扯人的衣摆,小心翼翼的凑到了萧芸的耳边嘀咕道:“你这是在想些什么东西呢?!皇后娘娘不是再问你话嘛?”
萧芸当下是有些无奈了,这原本她是准备装死来着的,怎么就有人非要站出来呢。
乔楚戈笑意盎然的看着萧芸,最终萧芸却只能够是摇了摇头的硬着头皮上前:“萧芸不过是个无名无分之人,不敢妄议后宫众位娘娘,还望娘娘莫要见怪。”
原本还以为这萧芸能够说出什么话来呢,原来是到了最后,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而已。
乔楚戈到底是不好再为难了,若是非要萧芸说,回她一句:“但说无妨”也是可以的。
只是,乔楚戈将萧芸叫出来,也不过就是因为瞧见了,拉出来遛遛,省得宫里头的其他人,把这人给忘了的。
“既然是大家都不好妄议,那如钩夫人同桦贵妃说上两句,也是无妨的。”
宫未央连忙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岳如钩的,却不想岳如钩根本就是目不斜视,是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的,当下多少有几分心灰意冷。
“绵贵人半夜三更的不在自己的宫里头歇着,跑去宫门口做什么?想来,便是没有什么事情,这般举行恐怕也是叫人咋舌了。”年桦那是话里有话,只是这会儿了是谁也没敢往哪儿想。
宫未央却是被年桦说的话弄得,瞬间是煞白了一张脸。
年桦那话,分明就是在指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作为,可是……有些话如何是能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说出来的,若当真有心人要大做文章,到时候当真是跳进了黄河都洗不清了。
只是,宫未央是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准确些来说应该是宫里头的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到了最后动手的那个人竟然是她。
“桦贵妃的意思,是这事儿错了的人,是绵贵人。”乔楚戈故作的衣服神色了然,点了点头便又看向了岳如钩,而后幽幽说道,“不知道如钩姐姐这趟又是什么意思?”
岳如钩是一路的沉默,这会儿终于还是轮到了她。一声叹惋,而后便是神色几分为难:“绵贵人这些日子一直同臣妾走的亲近,是臣妾不曾好好的同她说规矩,也有臣妾的一份这人在的。”
岳如钩是直接撇开了宫未央同顾月蘅,将过错拦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可当真就说不好究竟谁对谁错了。
如此这般四两破千斤的架势,乔楚戈到底是不算意外。
“终归也怪不得如钩夫人,有些事情哪里是你能够教的好的?”乔楚戈摆了摆手,便是给岳如钩推了责任了,而后方才看过去的宫未央。
宫未央这般一圈子听下来,也明白自己今晚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当即便是暗下了一张脸。
“绵贵人,本宫原本想着,你你若是能够悬崖勒马,倒也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可是,终归是你自己贪心不足,怪不得别人,有了现下的结果也只能够是怪你自己了。”乔楚戈沉声道。
年桦面上便是挂上了几分得意,看着那面如死灰的宫未央,忍不住的便是想,这宫未央到了如今会有什么后果。
当初那萧觅,是被罚到思过阁,那萧觅尚且还是护国公府的小姐呢。而这宫未央,算得上的富家千金,可真要跟萧觅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怕是,不好过。
所有人都以为,宫未央这趟多半是要折在这儿了,结果乔楚戈又干了件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绵贵人妄议后宫,险些害得这后宫一场血雨腥风,却也好在不曾有什么后果。便罚了绵贵人在自己宫中思过三月,罚抄经书百篇千遍吧。”乔楚戈说完便是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留了顾月蘅同萧芸。
留着顾月蘅,顾月蘅明白乔楚戈的意思。
留着萧芸,萧芸就不明白了,自己这安安分分的在后宫里头待着呢,什么动静没什么声响的,留下了自己,这是要做什么呢?
乔楚戈看了两人一眼,而后便是缓声说道:“萧觅怕是挺不过这个月了。”
“啊?”顾月蘅不甚清楚,知道那萧觅是聪敏反被聪敏误的自己害了自己,却没想到竟然伤及性命不说,是连这个月都挺不过去了的。
“怎么会这么快?”萧芸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东西,少说还能让她死扛个小半年的。”
乔楚戈看了萧芸一眼,而后摇了摇头:“半年是对那一心想活着的人来说的,萧觅不想活了,自然也就活不长久了。只是萧觅一死,恐怕护国公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也的确如此,护国公府就这么一个姑娘,是连个儿子都没有的。这会儿连女儿都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顾月蘅附和着点头,说着便是一阵阵的叹惋。
乔楚戈在顾月蘅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是将目光转向了萧芸的,却没想到萧芸一路上都是神色平静。到底还是有几分失望。
逮到萧芸离开之后,顾月蘅方才同乔楚戈说了心中疑问:“这萧芸,为何要这般重视她?”
“萧芸同萧觅当初对峙时候说的话,还记得吗?萧芸便是护国公当初的原配夫人所生的女儿,只是不知道为何有了孩子还要离开。”乔楚戈摇着头,是有几分想不明白。
“说明如今的这位护国公夫人厉害呗,是能够将自己主子给逼出府去了不说,还能够扶摇直上的落座在着正室之中,没什么本事怕是做不到的。”顾月蘅也不过是猜测,只是那护国公夫人的威名远播,也难怪是会这般猜度的。
乔楚戈只是手里头端着的参茶,不曾去接了顾月蘅的话。
她到底还是觉得,不该是如此的。
若当真只是因为如今的这位护国公夫人厉害的话,那原本的那一位恐怕也太弱了一些,更何况那也是从世家出来的小姐,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便叫人霸占了丈夫?
“你觉得,事有蹊跷?”顾月蘅见着乔楚戈的神色,便是低声反问。
“你不觉得,太少人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当年的事情,乔楚戈几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毕竟不是年岁尚小便是不曾出世。可是乔楚戈也不是没有托人去查过,能够查到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顶多也就是写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情。
这就奇怪了。
到底是谁,在哪里可以瞒着,不然人来查,还是有其他的目的,不能说?
第244章 十几年前的谣言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刻意瞒着此事,不然人知道?”顾月蘅说着是自己都觉得不合理的,“这种事情,哪里是瞒得住的。那女人一上位,发生了什么不算清楚也知道些许了。”
乔楚戈认可点头,便是一顿沉思。
“除非,是为了瞒着别的事情。”尺素在一旁伺候着,这会儿天色晚了便是拿了点心上来,见着两人说话便是插了一句。
乔楚戈同顾月蘅皆是一副如梦初醒,是啊,瞒着一件事情,想要瞒着的也许并非是你以为的。
“那,能是什么?”顾月蘅自言自语似得呢喃了一句。
却是已经没有机会再给她们再这边多去思考了,在哪里暖阁里头呆了好些日子不曾出来过的人,突然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乔楚戈反射性的便是站了起来,扭头看了过去。
那楼君浅哪里还有当初初见时候的姿态风流,早已经邋遢的不成模样了。
那张太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楚戈连忙是迎了上去,左右看了一眼两人,那暖阁是已经被关上了的,她想要去看也看不到什么了。
“陛下如今,情形如何?”终归,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她在这里苦苦支撑,求得便是一个容启的平安无事。
张太医这会儿是坐在那儿,早已经没了什么力气说话,楼君浅恶狠狠的灌了两口清茶之后,方才说道:“这会儿性命无忧,后面才是最凶险的。”
“怎么会?”乔楚戈难以置信的看着楼君浅,这哪里有越解越凶险的?
“这几日,护住的是陛下心脉,在之后要做的便是将蛊毒从陛下体内排出。没有了母蛊,想要将蛊虫排除便是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是蛊虫肆虐,顷刻之间便会丧命。”楼君浅低声解释。
“母蛊呢?”乔楚戈心想着,那母蛊多半也就只能够是在韩枕香的身上了,便是回头同尺素道,“去问问毛病,那韩枕香如今现在何处!必然是要将母蛊给……”
“娘娘,那母蛊已经死了。”
“什么?”这趟是连顾月蘅都不能够冷静了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那母蛊死了,蛊虫岂不是……
“故而,才这些日子不得开门,不得让旁人进来。”楼君浅轻声解释着说道,面色温和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如今唯一能够解这蛊毒的办法,便是引毒,虽说凶险……却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当真……”乔楚戈人就是不甘心的,想要追问,却得到的是楼君浅同张太医两人斩钉截铁的摇头,“那,如今我能进去见见他嘛?”
终归还是想看看,容启如今是什么模样了,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楼君浅面色到底几分迟疑,只是被乔楚戈看的,到底是软了心肠,最终也只能够是放了乔楚戈进去的。
容启早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没什么肉了,看着整个人更加是憔悴不堪,这会儿是躺在那床榻上的,盖着被子却也不过瞧见轻微起伏能够看出来是还活着。
乔楚戈缓缓踱步走到容启的身边,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终归还是笑骂出声。
“怎么偏生就你事情最多!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是如何,是来这会儿给你还债来了的吧?!”乔楚戈说着便是激动不已,眼泪是在眼眶里头打着转儿,最终是死活没往下掉的。
原本以为容启是不省人事了的,却没想到乔楚戈这话才说完,便是瞧见床榻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乔楚戈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盎然:“你这说的什么话?欠了我的,难不成还想要反悔不成?”
乔楚戈说的原本便不是这个意思,这会儿叫容启这么一说,到底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只好是扭过了头不作理会,冷哼了一声是以表愤懑。
“我睡了太长时候,好不容易醒了一会儿,你是准备同我一直怄气下去嘛?”容启说话尚且还有几分有气无力,只是带着些许的调笑,倒也不至于让人觉得这人恐怕性命只在朝夕。
乔楚戈叫容启这般一说,当下是将方才容启装睡骗她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了,连忙看向了容启神色带有几分慌乱。
自被中伸手出来,虚虚的将乔楚戈的手握在手中。
“你想说什么?”乔楚戈面色悠悠的看着容启,到底是有几分心悸,总归是被容启的这副模样有些唬住了的。
容启面色如常,却笑得有几分歉意,歇息了许久方才说道:“这趟怕是不见得那么好过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乔楚戈难免几分嗲怪,看着容启的目光带着些许责备,容启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只当是没注意似得。
而后是继续说道,如同料理后事一般的念叨着往后的许多事情:“如钩的孩子虽说是我亲生,可到底是天资愚钝了些许,倒是我那远在边关镇守的九皇叔还算不差,若当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务必是要请九皇叔回来。届时,九皇叔是要自己当着皇帝,还是要扶持什么人,你们都要听他的。想来……”
容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却有是不曾开口继续往下说,这会儿乔楚戈只能够是在一旁看着,等着。
“罢了,那也总归不过是一个十几年前的谣言而已,不知何处起不知何处灭的谣言,怕是当真确有其次也不尽然能够找到了。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容启说着便是一副满脸遗憾的模样。
乔楚戈见着容启这般样子,不觉便是会意,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十几年前她也不过是个不晓事的孩丫头片子,那儿能够知道什么事情的。
“想来,即便是当真轮的上他,也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