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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盛宠妈宝-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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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握着,宁婉静有些许不自在,却也没挣脱,“母亲蕙质兰心,这园子很美妙。”
  “是啊,小时候我和二弟他们捉迷藏,铲了银杏叶盖在身上,大半天找不着人。”园子很大,顾越皎牵着她慢慢转悠,说起另件事来,“你想不想主持中馈?”
  主母主持中馈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偏偏夏姜芙嫌事多,以前是顾泊远管着,后来交到他手上,如今有了宁婉静,他想问问她的意思。
  宁婉静心下愕然,侧目看他,“这事于理不合,母亲在,哪儿有我说了算的。”进门第二天就接手主持中馈,夏姜芙以为她包藏祸心呢,中馈这件事,她压根没想过,夏姜芙让她帮忙她就尽力帮她,夏姜芙不提,她就当不知道这事。
  “娘不管事,一直我管着,你要想,以后就你管家了。”男人们的战争在朝堂,而女人们的战争在后宅,许多人家为了主持中馈之事闹得家宅不宁,有些为了彰显公正公允,大房二房三房轮着管家又或者各负责一块,他管家后没发现有什么值得争的,但女人们认为是大事,会受人敬重,既是如此,交给宁婉静没什么不好。
  侯府的事儿宁婉静听凝香说了许多,这件事还是头回听说,她想了想,斟酌道,“问问娘的意思吧。”
  她不是想主持中馈,而是真心想为顾越皎分担些事儿,男子管家,传出去会被人笑话,她作为妻子也会被人诟病。
  顾越皎看出她的心思,开口道,“外边人知道此事,不过娘为人洒脱,搁别人身上匪夷所思,搁娘身上却没什么奇怪的。”
  宁婉静点了点头,主持中馈这事儿,她还得想想。
  顺着园子逛了圈,宁婉静有些累了,顾越皎领她回屋休息,没有折腾她,二人亦没有去颜枫院用午膳和晚膳,倒是府里有管事送赏钱来,穿搭顾泊远的意思,:府里每人赏一个月月钱。
  顾越皎心有疑惑,顾泊远不苟言笑,成天沉着脸,少有心情好到这个份上。
  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夏姜芙怀孕了,时隔多年他还记得夏姜芙怀顾越泽时顾泊远开怀大笑的模样,那日府里所有下人都得了赏赐,后来夏姜芙怀双胞胎,怀顾越流,顾泊远貌似就没了期待因为没有打赏府里丫鬟。
  夜幕低垂,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顾越皎套上大氅,和桌边的宁婉静说道,“我去颜枫院瞧瞧发生什么事了,路打滑,你就别去了。”
  宁婉静瞅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让郑嬷嬷先下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顾越皎系上大氅的绳子,抬脚走了出去,走廊外,管事正和心湖院管事说话,见着顾越皎,忙蹲身施礼,“老奴见过大少爷。”
  “可知颜枫院有何喜事?”顾越皎撑开伞,目光炯炯的问道。
  管事一愣,摆摆手,遣散周围丫鬟,压低声音道,“傍晚侯爷回来,不知听管家说了什么,心情大好,下令赏赐各院下人一个月月钱,老奴来的路上遇着向春,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几位少爷自以为是结果在夫人那受了挫,侯爷给乐的。”
  府里稍微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侯爷不怎么喜欢几位少爷,几位少爷笑,侯爷就板着脸,几位少爷哭,侯爷眉头就舒展了。
  顾越皎大概明白怎么回事,顾越流受挫的原因只得一个,排位出了问题,能让顾泊远金嘴开口说赏,可见他在夏姜芙心中分量最重。
  的确是值得开心的事儿。
  见宁婉静披着披风出来,他朝管事摆摆手,管事给宁婉静见了礼,提着灯笼走了。
  “回去吧,没什么事,是我想多了。”多少年没听说顾泊远这般开心了,真是可喜可贺。
  宁婉静嗯了声,没有多问。
  第二天在颜枫院门口遇着顾越流,她没来得及打招呼,顾越流就告诉了她原因,夏姜芙心里最在意的是顾泊远,他们当儿子的名次在后边。
  哪怕亲耳听见顾越流都觉得难以置信,平日里没看夏姜芙对顾泊远多和颜悦色啊,怎么就最在意他了呢?
  “爹昨晚高兴得吃了两碗饭,平日训斥我们别得意忘形,他自己还不是?”顾越流抱怨道,“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谁让他是我们老子呢。”顾越泽不痛不痒补充了句。
  顾越流嘴翘得更高了,宁婉静想安慰他们几句,但实在不知说什么,老子和儿子争风吃醋的戏码她还是头回遇见,这长宁侯府,和她以为的截然不同,威风赫赫的公公在府里和十几岁的儿子较劲,说出去谁信?
  最终,还是顾越皎开口,“没有爹就没有我们,娘最在意爹无可厚非,是爹为她撑起了一片天,让她过上安宁日子的。”
  夏姜芙心思通透,里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顾越流拿这种问题问夏姜芙,纯属自取其辱。
  “好了,进去吧,多大点事就一惊一乍的,趁着爹心情好,你们想做什么事赶紧提,过些天可没机会了。”顾泊远心情好,待他们就会格外宽容,和皇上大赦天下差不多,趁热打铁,当然要为自己谋些好处。
  顾越泽先跑进屋,中规中矩行了礼,问顾泊远能不能从账房上支些银子,顾泊远眉头都没皱一下说了声好。
  顾越白和顾越武想陪夏姜芙两日再去翰林院,顾泊远幽幽盯着二人看了眼,片刻点了头。
  到顾越流,他说,“我不想念书,想去云生院瞧瞧姑娘们怎么样了。”
  砰的声,顾泊远手里的茶杯落地,顾泊远好心情消之殆尽,厉声道,“不去书院就去黑屋待着,二选一,随你。”
  顾越流缩了缩脖子,他有得选吗?
  剩下顾越皎和顾越涵,两人对视眼,俱是无奈,秉着孔融让梨的原则让弟弟们先开口,结果就这么被顾越流破坏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形容的就是顾越流。
  “好了,今日事情多,吃饭吧。”夏姜芙撩起帘子出来,轻快的走向宁婉静,眉眼含笑。
  三朝回门,夏姜芙备了一马车礼物,担心宁婉静记不住,都做了记号,长辈的礼稍有区别,弟弟妹妹一视同仁,不会有人说宁婉静厚此薄彼。
  天还下着雨,顾越皎和宁婉静前脚离府,顾越流也被顾泊远撵去了书院,顾越涵去了军营,顾越皎从账房领了银子心满意足去兵部当值了,剩下双胞胎陪着夏姜芙,“娘,您今天可是要去云生院?”
  “云生院开园,娘过去瞧瞧,你们是在府里还是随娘一块?”夏姜芙系上披风,问双胞胎。
  顾越白和顾越武异口同声,“和娘一起。”
  昨日那出花木兰他们意犹未尽,还想接着看,晋江阁有三拨演戏的人,今天演的肯定是新戏,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去。
  “穿厚些,外边冷,别冻着了。”夏姜芙让秋翠再拿两把伞出来给顾越白和顾越武,母子三人这才出门,云生院的收入充公,但夏姜芙应承姑娘们的事儿不会反悔,每一出戏收到的钱她们都能分,每一册话本子她们也有钱挣,攒够了卖身契的钱,随时能离开,她不会失信于人。
  冷风刺骨,晋江阁的姑娘们穿上了袄子,亭子四面围上了屏风,戏台子上搭起了帐篷,夏姜芙听姑娘们声音哆嗦,脸被风吹得起了褶子,吩咐人去大堂搭戏台子,去大堂演出。
  这事是她思虑不周,往常排练戏,哪儿都能排练,不成想演戏遇着下雨会耽误,她让人去工部衙门找个能作主的人来,晋江阁开门做生意,姑娘们的身子骨至关重要,搭个挡风避雨的阁楼,专供姑娘们演戏才成。
  消息传到工部衙门,衙门里炸开了锅,许多人争先恐后抢着来,哪怕明知夏姜芙找他们没好事,也甘愿走一趟,衙门里的人争得差点大打出手,最终,工部尚书一锤定音,“我去。”
  其他人立即不敢吱声了,衙门里尚书大人官职最大,谁敢和他争。
  不过,两名侍郎谄媚的迎上去,“尚书大人,卑职陪您一道。”
  其他员外郎,“对对对,卑职们也去,侯夫人有什么吩咐,卑职们负责打杂跑腿。”
  尚书大人嗤之以鼻,明明想去看戏,偏偏找个冠名堂皇的借口,当他看不出来呢,他鄙夷的走在前边,身后跟着侍郎和员外郎,工部有些官职的大人们倾巢而出,不知情的还以为刑部抓人。
  好在工部近日没什么事,衙门不会来重要的人,全走了也没关系。
  马车停在云生院门口,尚书大人率先进去,两名侍郎朝里走却受到了阻碍,侍卫不卑不亢,“侯夫人找尚书大人有事商量,诸位大人要进去得花钱买对牌才成。”
  侍卫不是傻子,这么多人,十之八。九是冲着晋江阁的戏来的,必须买票。
  二人皱了皱眉,都到门口了不进去说不过去,问了对牌价格,十两不贵,爽快的掏了钱,大大方方走了进去,不待他们寻位子坐下,尚书大人唤他们,跑过去一问,要他们丈量尺寸,搭建处能容纳多人的阁楼。
  天苍苍雾茫茫,他们花钱是来看戏的,结果真成跑腿打杂的了。
  尤其尚书大人是个趋炎附势的,为了讨好夏姜芙,让他们即刻丈量尺寸,干活的人都在衙门守着,眼下只得他们自己动手,一群人嘀嘀咕咕好一阵才拉出三个干活的人,剩下的以为躲过一劫了,却不想还有更累的事儿等着他们,大堂桌椅不够,他们要帮忙搬桌椅过去。
  还不如丈量轻松呢。
  都是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人,哪儿做过体力活,一群人被使唤得团团转,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即使天不好,慕名而来的客人仍坐满了大堂,工部的人累得满头大汗,到头来连个座位都没有,更悲催的是他们家里的夫人来了,以为他们有公务在身,半句话都不搭理人,一群大老爷们,总不好堂而皇之开口叫人让座,只得暗搓搓在最后边找个位置站着——看戏。
  昨日在侯府演出的是传奇云生的姑娘,今天是喜剧人生,姑娘们演技精湛,逗得夫人小姐们乐不可支,顾越白和顾越武拍桌哈哈大笑,腹痛不止,夏姜芙怕他们笑岔了气,不住让他们收敛些。
  因着换戏台子耽误了些时辰,午时了,戏才演了三分之一,夏姜芙给戏台子上的姑娘比了个停的手势,姑娘们顺势停了动作。
  秋荷上台,扯着嗓子解释道,“时辰不早了,上午的戏结束,一个半时辰后接着来。”
  此话一出,惹得许多人不高兴,正在兴头上,谁愿意走啊。
  “姑娘们也要吃饭,不吃饭哪儿来的力气?”顾越白为姑娘们说话,此言一出,夫人小姐们不敢再说什么了,方才没什么感觉,此时才觉得肚子饿,姑娘们熬得住,她们估计也熬不住,想起第一次看戏在长宁侯府闹的笑话,夫人们不敢大意,纷纷起身去了罩房。
  晚了排队又要出糗。
  夏姜芙在云生院有自己的院子和厨房,她身侧跟着梁夫人,梁鸿在东境遇险,梁夫人寝食难安,整个人消瘦了圈,夏姜芙请她一起用膳,宽慰道,“听说陆大少会亲自护送梁大人回京,你别太过担忧,会没事的。”
  “我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梁夫人气色十分不好,眉心拧成了川字,“要是我儿有顾大少的年龄我也不至于提心吊胆。”
  她和梁鸿多年夫妻,有感情不假,但随着后宅妾室越来越多,夫妻间的情分早不如从前了,夫君远远没有儿子靠得住,她盼着梁鸿毫发无伤是不想梁鸿有个好歹使得梁府落败,连累她儿子的前程。
  “侯夫人,你说我家大人遇险,是承恩侯做的吗?”任励死了,刑部迟迟抓不到凶手,但任励身上有线索,直指承恩侯,她不得不怀疑承恩侯的为人,“不瞒你说,我家大人走之前和承恩侯一块喝过酒,还拿了些好处。。。。。。”
  夏姜芙及时打断她,“隔墙有耳,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犯不着说出来,我不喜欢承恩侯夫人,也不愿意和承恩侯府往来,但依我看,梁大人被行刺和承恩侯没有关系,你可以问问梁大人,平日里是不是还得罪了什么人。”
  承恩侯再傻都不会在东境动梁鸿,还虚晃两刀伤人不要命,不是承恩侯的作风。
  梁夫人摇了摇头,梁家在京城根基浅,梁鸿处处谨慎小心不敢得罪权贵。。。。。。梁夫人想起件事来,要说梁鸿得罪了谁,就是夏姜芙了,顾越白嫖。娼是梁鸿带人抓捕的,之后在朝堂上,也是梁鸿请皇上严惩不怠。
  夏姜芙看她脸色煞白,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顾夫人,我家大人知道错了,你可要饶他一命啊。”梁夫人伸出手,用力抓着夏姜芙手臂,疼得夏姜芙惊呼出声,“梁夫人,你怎么了?”
  顾越白和顾越武听夏姜芙呼痛,一把将梁夫人推开,怒斥道,“你做什么?我娘看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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