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有病-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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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可以亲自下厨为徽媛做点什么了。
至于原仲说的派了人过去他是半点不担心的。
此时,五皇子府。
章龄之看着院子里被捆成一团扔在地上的侍卫,问徽媛,“娘娘,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唔……”原仲看着这些连嘴都被赌起来的侍卫想了一下道,“先扔在这里吧,等殿下回来再处置。”
这些都是原仲府上的侍卫。
原祚进宫后不久这些侍卫就带着一批人过来了,不过这种情况原祚进宫时就有所预料了,所以府里早就有所防范。
于是领头的那几个侍卫就被捆了扔到了徽媛面前,至于他们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北城营的士兵,徽媛从小和这种士兵打交道,知道他们都只是听令行事而已,也知道他们最在意什么,所以三两句那些士兵就放下了武器,转而变成了守在五皇子府门口了。
这倒也不全是徽媛说的那些话的功劳,徽媛这两日看原祚到处联系人,她也想到了自己爹,只是自己爹虽然有兵权,却是山高水远的,她自然也是有些心急,觉得自己帮不上忙的,没想到此时慧娘却突然从她的嫁妆盒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给她,说这是将军在他们回京前交给她的,让她在徽媛遇到不能解决之事时交给她。
慧娘和锦绣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些时日看着章龄之进进出出,加上她们对徽媛的了解,也知道事情怕是很严重了,加上徽媛现在又怀了孕,于是慧娘便想到了这个盒子。
慧娘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只是负责把东西交给徽媛而已,但徽媛打开盒子却惊住了。
里面竟然是半枚虎符,这虎符半枚在他爹手里,半枚在皇帝手里,这可是兵权的象征。
她爹竟然把这种东西交给了她?徽媛立时就拿着虎符去找原祚了,结果才发现这只是一枚仿制的而已,原来当初每枚虎符在制作时为了防止有突发情况,便会一并制作一枚备用的,只是这枚是有标志的,所以在真正的虎符没有丢失也没有损毁的情况下,这枚备用的便没有什么用处,不过若不是熟悉这些的人,这几乎可以以假乱真,骗骗底下的小士兵也绝对够了,若真的遇到紧急情况,调兵遣将也是可以一试的。
所以徽媛的话加上这半枚虎符,那些士兵几乎是在原仲府上被抓的后一刻就全都投诚了。
于是原仲心心念念,以为是留了后手的抓了徽媛去威胁原祚的招数刚一使出来就已经折戟了。
徽媛这里解决的轻松便开始担心起原祚来。
原祚到底是在皇宫,皇宫不比五皇子府,怎么说五皇子府都是原祚自己的地方,他想安排人手自然是极便利的,但皇宫……
那对徽媛来说是个会让原祚犯病的地方,所以徽媛下意识的就觉得原祚待在那里很危险。
她问章龄之,“我们真的不需要去皇宫看看吗?”
章龄之这几日看着原祚短短时日竟真的联系上了南城营的人,心里对原祚的敬佩已经不能言表了,他此时对于原祚是无条件相信的,于是对着徽媛也一脸笃定的说道,“娘娘放心,殿下已经全部都打算好了。”
话是这么说,这几日徽媛也见识到了原祚的能力,但是这心里的担心还是控制不住的,她点了点头,却不时的往门口走。
要不是怕自己现在就算进了宫也是给原祚找麻烦,她现在真想直接进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忧虑过重,她这样来回转了几圈后便觉得头有些晕,还一直干呕起来。
她这些日子原本就有些孕吐反应,但只是吃饭的时候会这样,现在却突然一下子一直不停的这样干呕,这可把众人吓坏了。
慧娘和锦绣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大夫,如今宫中形势严峻,慧娘她们再不懂,但看着这捆了一圈的人,加上徽媛的几句解释也明白过来了,于是她们便打算派人去外面药堂找个大夫过来。
但章龄之想到自家殿下对娘娘的重视,却半点不敢马虎,不仅派人去请了萧玄参,还让人给尚在皇宫的原祚递了消息。
于是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和原祚对峙着的原仲正觉得原祚说的那些讽刺之言都是在垂死挣扎时便发现皇帝寝宫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来人一脸着急的直奔原祚,“殿下,不好了,章先生来消息说娘娘身子不舒服,似是受惊了。”
☆、第113章 控制住形势
“放肆;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外面的人都死了吗?”原祚还未开口原仲先说话了。
原祚却没管他,直接问来人道; “娘娘怎么了,你直接说。”
来人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六皇子,到底还是更畏惧自家主子,他直接跪下来回禀道; “娘娘在府里一直担心殿下; 所以不时的会去门口看看,谁知道刚才娘娘突然就吐了起来,止都止不住,章先生不放心,让我来告知殿下。”
原祚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 直接就要跟着来人回去。
原仲看着原祚这幅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立即对原祚身边的侍卫命令,“给我控制住他!”
两个侍卫得令; 立即一左一右的挟制住了原祚。
他们原本只是站在原祚身边防止他会做出什么事的; 此时则是直接让原祚一动都不能动了。
原仲见状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他慢慢踱步到原祚身边; 对着他道; “皇兄怕是忘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了吧; 我现在就让你好好明白一下。”
他说着目光狠厉的看了刚刚不知为何能进来的下人一眼; 然后对着外面喊道; “来人; 给我把刚才闯进来的人带下去。”
他说完看着一旁皇后和原致带着几分愤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 神色间难免控制不住的露出了几分得意。
只是他等了一会儿都没见到有人进来。
他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对着外面大声道,“人呢,都给我进来。”
此时皇后,原致包括皇帝和惠妃眼神都落到了原祚的身上。
惠妃到底心疼儿子,她率先开口问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问完她又去安慰原仲,“不要着急,我们把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就算原祚做了什么也没多大妨碍的。”
原仲看着外面没有半点动静,却不敢像自己母妃一般乐观,他看向原祚,几乎是咬着牙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原祚此时哪里还有空看他们母子演戏,他甚至都没有理会自己母后以及原致投来的目光,直接对着外面吩咐道,“先把人给我控制住,我要回府一趟。”
他话音刚落下,外面立即传来整齐划一的“是”的声音。
皇后立即露出欣喜的神色来,“你原来早就有所准备了,刚才怎么不说?”
原祚还需要皇后给他控制宫中形势,所以此时还是耐着心和她解释了一句,“刚才没来的及,人都是后来才调过来的。”
他要是直接承认自己早就有所准备,岂不是当着皇帝的面说自己知情不报,或者是他自己或许也有逼宫的嫌疑。
此时二皇子比皇后先一步明白过来,他连忙说道,“是啊,五弟怎么可能事先有所准备呢,他本来手里就掌管着典狱司,人肯定是从那边调过来的。”
他说着一脸体谅的神情对原祚道,“你府里弟妹不是出事了吗,赶紧回去看看吧,宫里有我和母后呢。”
在原致看来,他既然已经和原祚合作了,那原祚的势力他自然也是可以用的,而这种时候谁留在宫里自然就更占优势了,所以此时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徽媛这个弟妹,想让原祚赶紧回去的。
皇后也明白了原致的意思,也在旁边说道,“对啊,徽媛这还怀着孩子呢,可半点不能马虎,你赶紧随着下人过去看看吧。”
皇后和二皇子这吃相其实有些难看了,一旁的惠妃和原仲都变了脸色。
惠妃更是直接讽刺道,“姐姐真是打的好算盘,五皇子替你铺好路了,你就把人踢走,扶二皇子上位了。”
她说这话其实还存着几分挑拨皇后和原祚他们关系的意思,所以她说完就看向了原祚。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哪怕是仲儿,这些年也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顾念着血脉之情,而被别人利用,最后被卸磨杀驴。”
惠妃的神色十分温和,既没有故意讨好的意思,也没有恶意挑拨的感觉,仿佛是真心为原祚考虑似的。
原祚看着她,想到曾经他对自己的笑容和此刻是那么的相似,他分辨不出到底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还是权势将一个人变得习惯于带着面具生活。
最后他只是移开了视线,对着皇后他们说道,“那就有劳母后和皇兄了。”
这模样竟是直接忽略了惠妃的话。
惠妃的脸色变了变,她声音终于有了几分着急,问道,“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住了一切?”
原祚没有回答,外面进来的人已经表明了一切。
只见有侍卫走进来先是控制住了原本控制原祚他们的几个侍卫,然后又有几个走到惠妃和原仲的身边控制住了他们。
而原祚就趁着这个间隙直接跟着府里的人走了。
原仲见自己多年筹谋竟是就这么轻易被毁掉了,他控制不住的对着已经走出去的原祚大喊道,“你凭什么这么轻易就得到了一切,你有什么能力做到这样,你不还是凭着父皇的宠爱吗,哪像我,我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年连自己的真性格也不敢展示给别人看,除了身份外你到底有哪里比得上我?”
原祚已经走远了,他或许听见了原祚的话却根本就不在意,又或许是连听清楚都不曾,他的脚步没有半点停顿,而是一直在问身边的人徽媛的情况。
“你出来时娘娘怎么样了,可还在一直吐?请太医了吗?”
那人半点不敢隐瞒,一句一句的解释道,“娘娘一直都是干呕,锦绣姑娘他们拿了些酸梅子给娘娘吃,娘娘似乎好了一些,章先生也派人去请萧太医了,还有阿娜姑娘,她也会医术,奴才出来时见到阿娜姑娘已经过去了。”
听到章龄之都安排的这么妥当了,原祚原本是该放心的,但他的脚步还是半点都慢不下来,下人跟着一路小跑才能追上自家主子的脚步。
而此时早已知道一切的原致和皇后听着原仲的话几乎露出了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只是碍于皇帝还在场,他们并没有直接当着原仲的面把真相说出来。
原致十分虚伪的说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六弟这些话说得过了。”
“呵,我说的过了?”原仲冷笑一声,“你要是真的这么想那这么多年为什么不亲近原祚,还不是因为嫉妒?”
皇帝一直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暗地里护着的老六神色间再没有平时的耿直率真,而是满满的怨恨和嫉妒,他闭了闭眼,对着原致说道,“你和皇后先下去吧,我想和老六再说说话。”
皇帝自然也是知道原致和皇后一直以来的夙愿的,但既然在这种时刻原致还能说出“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种话来,他便觉得这个儿子至少还是听话的,所以他又恢复了皇帝的威仪,说出的话也直接都是命令似的。
原致看皇帝似乎到此刻心里还惦念着原仲,他有几分不甘心,张开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后拉住了。
皇后对着他摇摇头,等出了皇帝的寝宫才说道,“他们定然是翻不了身了,这种时候我们正是该等着你父皇立诏书的时候,所以这种小事还是顺着他吧。”
皇后说完眼神一沉,又继续道,“何况他都不怕原仲他们对他做什么,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最好原仲直接把人弄死了,到时候他是弑君之君,你就更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即位了。”
“话是如此,但宫中的人怕都是五弟的人,他们真的愿意拥护我吗?”原致说到底还是对原祚存了几分忌惮,这种忌惮是几十年日积月累下来的,所以即便所有的事都表明原祚对皇位并没有心思,他却还是下意识的会防备他。
就像现在,明明他刚才劝原祚离开时觉得原祚的人就是他的人,可到了真正要用到他们时又开始担心起他们是不是真心会听自己的话了。
皇后却比原致要放心的多,她说道,“你看他对徽媛那个重视的劲儿,他就是个重情的,再说就他脑子那个毛病,就算他有那个心,朝廷的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皇后说完,又轻声道,“不知道徽媛怎么样了,她孩子现在月份也没稳,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当一切利益纠葛都没有时,皇后还是期盼自己的孙子出世的,何况徽媛也是她的侄女,无论是作为自己儿媳还是作为自己的侄女,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皇后都没有理由不喜欢。
当然,比皇后更重视的自然就是原祚了。
在原致还在担心他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