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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血药世家-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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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白苏来说,时间就是她的一切,她必须要连斩三关,顺利进入教习,才有希望进宫见到白芷。

    云华,你会保佑我的对不对。

    她轻念着他的名字,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然而,她怎会知道,她思念着的那个人并不在天上,他就在京城中,就在和她相距不远的地方。只是纵然咫尺,依旧天涯,他们的距离,早已不可逾越。

    嘉和殿中,熏香袅袅,明黄一室,慕安正靠在龙榻上闭目养神。孙福连端着热茶进来后,深深行了礼,他见皇帝正清闲,才开口道,“陛下,老奴年事已高,继续侍奉宫中已是不妥。恳请陛下降旨让老奴去为先帝和太后守灵。”

    这句话他已准备了许久,现在皇帝登基大典已成,天下改元更时,一派欣欣向荣,宫中再无让他担忧的事情。不过,力不从心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他实则是担心自己知道太多秘密,继续留在慕安身边,迟早会受到慕安的嫌隙。与其到时候收到一纸死状,不如尽早抽身。

    慕安阅人无数,也早已心如明镜,他知道孙福连的谨慎,却委婉拒绝道,“孙公公在先帝身边侍奉多年,更深得太后信任,朕刚刚登基,宫闱中的宦官之事,还是要由孙公公把持处理。而且,有些事情,只有交代给有你,朕才放心。”

    皇帝既然这么说了,孙福连也不能拒绝,便只好跪谢。哪知,慕安口中所说的有些事情,当即就被吩咐了下来。

    “朕在初做太子之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迫于形势,朕不得不将他送出宫去。当年他跟随白璟一道去了戊庸,现在应该已经有十七岁了。朕想找他回来,这件事就交给孙公公了。切记,暂且不要声扬,带上你放心的人去办。”

    孙福连微微惊讶,他领命下来,心中感叹,皇帝果然并非真心留他在身边,只不过是他的忠诚尚有用处罢了。

    他又退到殿外,恰逢赵宁已经等在外面。慕安登基后,便封嫡妻楚氏为皇后,授凤印。又因为赵家的势力影响,他不得不也给赵宁一个较高的位分。现如今,赵宁被册为赵妃,行事较从前更加跋扈了许多。她进宫后就对阉宦之人毫无好感,也从未睁眼瞧过皇帝身边的孙福连。

    孙福连躬身行礼,她只抬头望着嘉和殿内,吩咐着,“孙公公通传一声吧。”

    通传过后,孙福连望着赵宁跨进殿中的背影,不由得回忆起当年骄纵得宠的靖贵妃。赵宁和她的姑母真是如出一辙,在这深宫中如此不懂收敛持重,恐怕又是一个红颜薄命。

    岳家对待白苏十分热情,当晚就选了京城中的一个体面酒家,设宴款待了白苏三人。白苏再三推辞,却是盛情难却,不得不答应下来。

    席间,岳长阳举起酒杯敬白苏,诚恳道,“白公子,你在岳家千万不要客气,我们和令尊的渊源由来已久了,这点小忙,实在不足挂齿。当年岳家那么多口人的性命堪忧,多亏了令尊医术高超,否则我们岳家早就支离破碎了。”

    岳长阳说完,他的夫人韩氏也热情地为白苏斟了一杯,“还请白公子不要见外。”

    白苏不胜酒力,这酒却不得不喝,她已是男儿身,若还推三阻四简直不成体统。于是她也坦笑着接过酒杯,就像岳长阳那般豪爽,仰头就将整杯酒吞了个干净。

    半夏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韩氏又为白苏斟满了酒。两夫妻你来我往的话语之间,又是一轮劝酒。吉祥见状不免担心,他连忙站起身来,为白苏挡下,笑道,“我们公子易醉,这些天还要为太医院甄选的事情准备,若是明天昏睡个一天,就不好了。不如我替公子喝了吧。”

    也不等岳长阳答应,吉祥就拿过白苏跟前的酒杯,倾倒了自己杯中,又一饮而尽。喝酒的时候,吉祥有一丝苦涩,曾经他在慕云华身边的时候,哪有为慕云华挡酒的份儿?慕云华酒量好,每次都是留下一摊杯杯罐罐,而后自己站起身,气定神闲地吩咐吉祥将一切都收拾干净。吉祥虽是个男人,却也思念起他的主子了。他时常责怪自己,早在慕云华多给了他大半年的份例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察觉的。

    “岳某敢肯定,白公子肯定如令尊一样高风亮节,否则身边也不会有吉祥这样的忠心随从。俗话说青出于蓝,白公子的太医院之路必定会一切顺利。”觥筹交错之间,岳长阳喝的有点多了,说起话来也开始漫无边际。

    白苏知道他们一家都是在朝做官的,官场上的场面话应该大多如此。她也就不再谦虚,笑着笑着,也多了几分醉意。

    突然间,酒家的小二掀开竹帘,抬声问道,“客官,有没有郎中?外头有个客人突然昏过去了!”

    岳长阳夫妇立刻将目光投向白苏,白苏却一时怔住,脑袋中嗡嗡作响。这一幕太过似曾相识了,简直是去年品川阁中的那次暴毙事故的重现。可是,坐在她对面的人,再也不会是慕云华了。

    “白公子?”岳长阳见白苏发呆,提醒了一下。

    “是,我是郎中。”白苏站起身来,搁下手中的筷子,当即就跟这店小二走出了雅间。

    一年过去了,白苏也变了,她不再是当初那个遇事不安的少女了。她成长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她也不再需要慕云华的保护了。

    白苏拨开人群,她粗略一看,躺在地上的人面色通红,下腹高挺,心中粗略一想,恐怕此人是饮酒过多,所致昏厥。她刚要靠近上去,却不想被另一个从身后走上来的人轻推到一边。

    “靠后,我是郎中。”

    温和沉稳的男性声音自耳边响起,现实与回忆的双重交叠,让略带醉意的白苏几乎陷入幻境。她震惊地望过去,口中不自觉就唤出了一声,“云华——”

    那主动上前的男子蹲□来,十分娴熟地摊平了昏迷之人的手腕,三指覆上,屏气诊脉。白苏退后了一步,她又清醒过来,这个背影不是云华,云华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哪知,这个时候,自称郎中的男子突然转过身来,对着距离她最近的白苏吩咐了句,“小兄弟,能否递来一杯清水?”

    “小兄弟”三个字对白苏来说还有点陌生,迎着男子认真深邃的目光,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她说话。

    支吾了片刻,白苏才转身去拿水。男子伸手接过,只淡淡地扫了一眼白苏,点头致谢,便又认真投入到了医治之中。 

  ☆、第101章 岳家误会

酒楼里,这闹哄哄的事情一出,岳长阳夫妇和白苏等人也无心再久留。天才刚黑;伴随着三三两两离开的人们;他们也从酒家里走了出来。
    酒家外不远处,一个摆摊算命的先生正在收摊,白苏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灵光一现,伸手就拽住了白苏。
    白苏被惊了一跳,脚下突然停住,只见这个算命的老先生口中念念有词,“哎呦;有趣有趣。”
    吉祥担心此人对白苏不利,立刻上前推开了算命先生的手;将白苏护在了身后,“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请不要动手动脚。”
    这算命的原是个瞎子;他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珠毫无生机,但是他确实还对着白苏的方向,就仿佛他其实看的到一般。白苏不敢直视他,她退后了一步,有些回避之意。岳长阳宽慰白苏道,“这位算命先生在这里摆了十来年的摊了,不会害人,白公子放心。”
    “公子?”算命先生沉思了一下,低喃出来,继而笑了,像是恍然大悟了什么。
    白苏不解其意,也不想多留,步子刚迈开,却听得算命先生突然说,“你并非是你,他也并非是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都是天意啊。”
    我并非是我……白苏有些紧张,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男扮女装之身?又一晃神,不,不可能,他目不能视,怎么可能猜到这点。白苏舒了一口气,又镇定起来。
    算命先生依旧面朝白苏,试探着问道,“有缘人,要不要听我详细说说?”边说着,他边指着自己身前的布袋,示意白苏丢些铜板进去。
    “不需要,谢谢。”白苏委婉拒绝了他,这次她没有迟疑,匆匆迈开了脚步,很快就将算命先生甩在了身后。
    路上,白苏还是忍不住琢磨起算命先生的话。我并非是我——这句可以理解,她现在虽名唤白苏,却已是男子的身份。他也并非是他——这句话却是何解?他原本是谁?现在又是谁?他是自己认识的人?是自己熟悉的人?疑虑重重之下,压得白苏有些喘不上气来,脚下的步子也不觉放缓了许多。
    然而,甭管算命老先生的话确凿也好,无稽也罢,这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到底还是被有心人听了进去。
    回到岳家后,岳长阳将白苏送回到客房,安排下人打了热水,并嘱咐白苏按时歇息。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屋后,他立刻合紧了门,问向已经快歇下的韩氏,“夫人,白老爷的那封信放哪了?”
    韩氏起身将已经收好的信件又翻了出来,递到岳长阳手里的时候,她不解地问道,“怎么又想着这封信了?”
    岳长阳锁起眉头,接过信件,匆匆展开。一目十行过后,他也没有任何斩获,只得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夫人,你没听那算命老头跟白公子说的话吗?”
    韩氏点头道,“听到了,你并非是你,他也并非是他。”
    “夫人还不明白吗?这不明摆着,白公子并非是白公子!天晓得他是哪里来的骗子呢?”岳长阳的目光锁在信笺上,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白老爷一直杳无音讯,突然送信把儿子托付给我们照顾,你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算命先生的话也不能全信,前些日子我还听人念叨,去年这算命先生说邻舍的邹家恐有大难,躲不过正月。这正月都快过去了,人家邹家还好端端的。况且,白老爷的信上也写了清清楚楚。除了白璟,谁还能那么仔细地知道咱们府上当年的事情?”韩氏浣好了方巾,递给岳长阳,让他擦擦脸。
    岳长阳叹了一口气,“你是妇人,你不懂。方才你没看到,算命先生的话一说出来,白公子脸色都变了。一路上他也保准儿在寻思,你没瞧到,方才进门的时候,他差点绊着。”
    韩氏没主见,听岳长阳这么一分析,也有点信了,“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就报官去?”
    岳长阳摇摇头,心中已然盘算好,“这倒不必。他们声称是来赶考太医院,我们只要迷倒他们,看看他们的行囊里装的都是什么。若真如他们所说,咱们就暂且放下此事,也算是给白老爷报恩。但若是一点相关的线索都没有,那只能直接送去官府了。”
    韩氏点头答应,夫妻俩便匆忙地谋划起来。
    半柱香过后,白苏刚准备歇下,岳长阳又敲响了她的房门。白苏连忙又束起已经披肩下来的长发,理好衣物,前去开门。
    门开后,只见岳长阳端着茶盘笑道,“白公子,在下又来打扰了。这是泡过人参的热水,给白公子醒醒酒。”
    白苏十分感谢,她接过上面的茶杯,“多谢岳兄,您真是细心,我正觉得酒后头晕。”
    茶杯已经送到了嘴边,白苏刚要喝下,却听到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高喊,“公子!不要喝!”
    白苏吃了一惊,只看见吉祥强撑着力气,从自己的客房里摇摇晃晃地踉跄了出来。
    “吉祥?”
    下一刻,吉祥眼前一阵金花乱闪,天旋地转之后,他砰的一下侧身倒了下去。
    半夏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她连忙赶了过来,看到吉祥双眼紧闭地躺在地上,她吓得惊叫出来。半夏慌张着靠上前,哆哆嗦嗦地在吉祥的鼻翼下叹了一下鼻息。
    感受到吉祥呼吸依旧,半夏长舒了一口气。
    白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岳长阳,“你对我们下毒了?你竟然对我们下毒!!”
    岳长阳本来也不是坏人,给人下迷药的事情以前也没干过。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对方识破了,他也慌张了,只好直言道,“坦白说,白公子,我不信任你们。你虽带来了白璟的书信,可我们也不能肯定你的真实身份。方才算命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不是你,你很可能是个骗子!”
    白苏听着他振振有词的话,实在气愤,“就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话,你就要下毒加害我们?!”
    下毒?岳长阳可不想摊上这骂名,他连忙解释道,“不是毒,只是迷药,吉祥公子会醒过来的。”
    “离开戊庸前,家父极力劝我来京城后借宿岳家,他说岳家人忠厚,与他是挚交,让我大可放心。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辜负家父的信任……”白苏已经不想与岳长阳多说下去,她推开岳长阳,赶到吉祥身边,蹲下来为他诊了脉。
    还好确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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