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妻嫁到-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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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熊熊大火在面前就地拔起,梦里场景顿变。
好疼,好疼。
树枝划过她的脸,摔在石头上浑身都疼得厉害,她心里还惦念着她的小兔子,一会又冷一会又热,似有无数的水气将她围住不能呼吸,正是难过得挣扎不休,一切疼痛又似消失不见。
一个白衣高个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抱着一只小狐狸,笑得极其温暖:“小狐狸送给你,不疼了。”
他清秀的脸,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得她张口想叫一声哥哥,这就大步上前。
谁知他转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诶,诶,他叫什么来着?
周身都在鸟语花香的深谷当中,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狐狸和小兔子在山洞边上玩耍,溪流的声音潺潺不休,她才要跑过去,先前的小姑娘又跳了出来,她俏生生地坐在马上,对着她勾手指头:“你个呆子,快过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走得很慢,只觉浑身疲惫,走也走不动。
不等走了面前,少女已然浑身是血,她胸前插着一个匕首的剑鞘,脸上全是决然:“快走!”
走?
往哪里走?
头疼欲裂,她再往前,前面的血人蓦然抬眸。
冷不防撞上一张熟悉的容颜,那精致的眉眼本是人间绝色,眼底的泪痣尤为动人,他一手还在剑鞘之上,一把抽出来对着她就扑了过来,一剑穿心!
薄纱微动,十月已过,永安城依旧燥热难眠。
尤其门窗紧闭的楼上,真是热得让人连呼吸都难过起来,平时有人给她打扇,她从前病着体虚也不觉得多难受,此时清歌一个人躺在纱帐内做了一个梦,指尖一动睁开了眼来。
一身的汗,心里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她慢慢坐了起来,床前趴着还拿着扇子的毓秀,想必是午后困乏,竟是睡着了。
纱帐外亮得很,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遮掩亮处的厚布此时也拢在一边,清歌抓起白绫松松垮垮系在脑后,赤脚下床。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的,她缓步走了窗边,往外看了一眼,楼下有十几个侍卫守着,她抬指勾起白绫,才看两眼双目酸涩就要流泪,连忙放下了。
青天白日的,看她还这么严。
窗口有风,吹着她身上的汗,凉飕飕的。
清歌听见房门动静,回头,老太太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房间里顿时满是腥气:“囡囡起来了?来,娘把药给你拿过来了,趁热吃少些苦味。”
一说话,毓秀立即醒了过来,赶紧抹了把脸站了起来:“小姐,吃药了。”
清歌顺从地走回床边,老太太慈眉善目挨着她坐了下来:“娘的乖囡,可快些好起来吧,也不认识爹也不认识娘……”
说着,她别过脸去,连忙拿出帕子擦去泪水。
清歌怔怔看着她,心里也极其难受:“那个……娘,我真的记不得了。”
她接过药碗,闻着汤药味,打心底抗拒。
毓秀连忙将蜜饯拿了过来,最是怕苦了,清歌伸手拿过蜜饯在舌尖卷了一卷,先感受着酸甜的感觉,老半天才把汤药喝了下去,这两日药味变了一些,说是里面加了一味药,能够减轻她的头痛。
也的确,没那么频繁的头痛了。
她将空碗递给毓秀,连忙捡了几个蜜饯都放了口中,老太太揉着她的长发,柔声柔气地问她身体哪里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她被圈得很暴躁,不过也只是这么一想,不能说出来。
汤药里有镇神的汤药,清歌又发了一身汗,洗漱一番继续躺回床上梦生梦死。
她一日之内有多数时间都在睡觉,谁也不在意,毓秀重新拿了扇子给她慢慢扇着风,普通的一日,一如既往。平时这姑娘睡也只能睡一个时辰,总是噩梦连连需要人安抚,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吃了汤药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天黑之前不论怎么叫,也没起来过。
毓秀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连忙叫人去通知凤起。
夜幕降临,屋里点起了烛火,床上还没有动静,床上似有叮咛之声,毓秀连忙上前。
平时清歌不喜身边有人,五六个丫鬟都在门外或者楼下,此时门口的两个人只听屋里惊呼一声,一个连忙下楼,一个连忙进屋,片刻之后,楼上动静全无,楼下的侍卫队也被叫了上来,可屋里只有被打晕的丫鬟栽倒在地上,却已经没有了清歌踪迹。
她的白绫也不见了,屋里甚至都没打斗的痕迹,只窗户开着。
众人大惊,虽然从二楼跳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圈着的是什么人,他们心里有数,怎敢掉以轻心,也是心急连忙冲了下去,可院落当中遍寻不到,前院也没有,巡逻队也没有找见,这下子丫鬟小厮们全都乱了套了,一时间院子里到处是人,侍卫队的队长更是编派了十几个人出街寻找。
赵国的老头子果然是糊涂了,在这个时候竟然真的要和齐国讲和。
二皇子此次被尊文头等功臣,请来了齐国的使官,晚上正在宫中摆宴。
凤起也赫然在列,只不过,他从始至终都在席上饮酒作乐,不谈政事,三皇子对他连连使着眼色,也只当没看见,他和顾莲池的位置距离不近,二人也无交集。
快到戌时的时候,宫里有相熟的小太监匆匆进来,到凤起的身后斟酒。
很快,他翩然起身,称醉离席。
顾莲池浅浅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一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他背后站着的一个人,悄然离开。
凤起匆匆走出殿外,石阶下面已然跪着了一个侍卫:“公子,小人有罪。”
凤起目光灼灼,示意他起来,走上前去:“怎么回事?”
此人将清歌消失时候的诡异说了一遍,还是凤起比较了解清歌的心性,他单手抚额,目光沉沉:“早就说过了,让你们好生看着,别拿她当傻瓜一样,她聪明着呢,分明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弄晕,为什么还要叫人惊叫出声?第二次进门的人为什么没有动静了,她的白绫为什么不见了?你们以为她能从高楼跳下?恐怕你们进门的时候,她正躲在屋里的某个地方比如床下看着你们被她耍得团团转,然后趁乱扮成别人,光明正大地走出大门。”
男人错愕:“不可能,小姐眼覆白绫,一眼就能认出来。”
凤起拂袖:“糊涂!大晚上的,她双眼能行,覆什么白绫,拿走白绫不过就是为了迷惑你们,现在命人去街头四处寻找,她毫无记忆,走不远,多半是出来探路或是玩耍。”
那人如梦初醒:“卑职失职。”
凤起的手段怎么样,他们都知道,这么重要的人没有守住,本以为他定然恼怒,不想一抬眼,那眼底的泪痣轻轻一动,眉眼间毫无焦灼之意,凤起一手抚额,脸上全是无奈,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笑意:“真是淘气,拿她没办法。”
他借口醉酒已然告退,顾莲池却还在席上,不可能提前离开,不用着急。
的确,今日是为使官接风洗尘,顾莲池坐在席上,是为酒色微醺,目光一扫发现凤起果然一去不返,心下冷笑,片刻,背后的人回来了,站在他身边耳语几句,他眉梢微动,更是勾起唇来。
紧接着赵国二皇子与他谈起边疆分治问题,他单手托腮,敬酒。
没过多久,席上的众人就发现这位年轻的使官大人醉了,前来斟酒的宫女不小心碰倒了酒壶,洒了他一身,他不曾失态,却是皱眉站起,背后他的小厮伸手扶住了他。
俊美的容颜,勾唇一笑:“莲池醉了,边疆画地而分,待明日再与殿下商议。”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至少,我会让宝儿在圣诞节和哥哥相遇!
第182章 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
赵国晚上没有夜禁,感觉哪里很不对。
过了戌时街上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人,清歌的手腕上缠着白绫,走在人群当中四处张望。由于异族百姓越来越多的人定居在永安,晚上更是鱼龙混杂,男女老少都有上街来找乐子的。
看什么都很新奇,或许,能这么在街上走动就很新奇,清歌摘下帽兜,露出她白皙的脸来。她在楼上将毓秀打晕,自己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紧接着第二个进门,她这次知道拿捏力气了,敲晕之后给两个人都摆在地毯上了。知道不久就会有人进门查看,当时开了窗户还故意拿了白绫,随后躲在了床下。
果然这些侍卫以为她跳窗了,满院子找她。
她在床下爬出来,赶紧扒下毓秀的彩裙穿在身上,白绫缠在手腕上仔细遮掩了,感谢早上梳头时候毓秀给她编的辫子很好掩饰,清歌低着头飞快下楼,竟挑着暗处走,真就无人注意到她。
整个沐家都因为她的消失而大乱,清歌趁乱从后门跑了出来。
先得避开寻找她的侍卫,清歌撒腿跑了好一段路,连自己也不记得跑到哪条街了才是停下脚步来。这才站下来,街边一个货郎挑着担子晃着拨浪鼓,看见她杵在一边,只招呼她:“姑娘看些什么,我这有些小玩意,来看看~”
街上到处都是人,两边的小摊贩货郎卖什么的都有,她左右看看,发现货郎是在叫她,连忙上前。
男人摊开脚边担子,让她看担子里面的东西,因为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他先是拿出了一面镜子给她看:“看,这可是宫廷才能见的小镜子,还能折开,见过没有?”
说着他举在她的面前,让她在灯笼下看着自己的脸。
货郎提高灯笼,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看吧,比起铜镜,这样的小镜子更清楚,小姐买一个吧!”
镜子当中的人一双弯眉,她皮肤白得不像话,挺秀的鼻子下面双唇微扬,唇一动两边各显一个小梨涡。清歌的身上穿着毓秀的彩裙,更有异族风情,镜子很小,只有巴掌大,能看见她肩头往上。
清歌左右照照,笑了:“这镜子是不错。”
货郎眼巴巴地看着她:“那……”
那什么,买就买。
她伸手接下小镜子,下意识往腰边一摸,本来以为会有一个锦袋的,可惜什么都没有。刚刚还得意来着,这会才想起来出门忘记带银钱啦,这就有点尴尬了。
清歌摸摸头顶,头顶一点发饰都没有。
她提起裙摆,低头一看鞋面上也没有珍珠什么的,身上好像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扫兴地把镜子放回货郎手里,实在是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只说今日没带银钱,明日来买,很是懊恼。
货郎上下瞥着她,也不恼。
就是她脸皮薄点,跟人家挥了挥手又往前走,不远处一个高台,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彩灯,也不知是什么样的节日,台下不少姑娘们三五成群,她往上看了看,还有半大小子骑着梯子正往高塔上面挂着各样式的灯笼。这一场景眼熟得很,她想挤进去看看,一抬头却见两个眼熟的侍卫在人群当中正是四处张望,才出来就被找回去就不好了,清歌连忙低头,躲在一个大汉的后面,快速走过了高台。
绕过高台,忽然飘来的酒香味道,入了她的鼻底。
原来是前面一家酒楼在外面卖散酒,吸引过往客人进门吃酒。
清歌躺了大半天,除了一碗汤药可是一点东西没吃,此时被酒香一勾,顿觉饥肠辘辘。她拍着胸口,正是懊恼,一拍之下发现自己前胸挂着个物件,就在衣内。
伸手一摸,顿时在颈子上勾起一个东西来。
清歌走到树下,对着灯笼一看是个银锁,她左右张望,街上的人群当中,似乎寻找她的人往这边来了。她叹了口气,没心没肺站在树下还张望了片刻,心里衡量了下能走多远,想了想回身走进了酒楼。
小伙计连忙迎上前来,见她衣裙让她楼下坐。
楼下坐就楼下做,清歌问他有些什么招牌菜,一口气点了八道菜,两壶酒。
永安城就是一座不夜城,吃喝玩乐到了晚上总有地方去,酒楼里的招牌菜多是凉拌,清歌以为这就是投机取巧,图意个快,她也真是饿了,自己给自己倒酒,抿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这就背对着门口吃得欢快了。
本来以为这顿饭也不能吃个消停,结果等吃饱喝的了,凤起的人还没找过来。
这群笨蛋,她轻抚着胸口,摘下银锁盯着看了半晌,也没觉得能值多少银钱,酒气在体内作祟,清歌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则在桌子上面画着圈圈:“伙计,过来一下。”
她挑嘴得很,每道菜都吃得不多,只这两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伙计看见她手边摆着一个银锁,不由皱眉:“这位女客官,您这该不会是付不出银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