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妻嫁到-第1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哭什么,活着最重要。
李清芷靠在她的肩头,仰头把眼泪憋了回去:“姑姑,宝儿一会儿起床瞧不见咱们会不会哭啊!”
朝宁单手搂住她单薄的肩膀,也脑补了一下宝儿的跳脚的模样,笑了:“哭倒不至于,气坏了是真的……呵~。”
清芷鼻尖酸涩,忍不住想去掀窗帘:“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起来,可别气坏了,姑姑这般铁石心肠我是做不到,一早要是见了她我保准哭死,从小我就带她,虽然骂她无数次,但我最疼宝儿了,最疼她呀……”
李朝宁又是叹气:“见这一面能如何,不见又如何?不是我铁石心肠,是怕见了都舍不得,孩儿是娘的心头肉,你们尚且如此,我如何能舍得?此生也别无心愿,惟愿我宝儿平安到老了。”
说起宝儿,姑侄都是一阵唏嘘,万般的舍不得化成了丝丝的苦涩。
到了城前,早有人守门放行。
沈江沅勒住缰绳,伫立在旁。一边的小兵过来寒暄着,前面运粮食的车队已然一个个往城外去了,刚要到后面这辆马车,远处一个白白的人直直就跑了过来,她一身的白,一边飞快地跑着一边还高声叫着他的名字:“沈江沅!沈江沅!沈江沅!”
他蓦然回头,顾宝铮很显然就是才起来,一身的中衣中裤单薄地贴在她的身上,让她曲线毕露,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竹箱子,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一头撞了他的面前来:“沈……沈江沅……”
她是一路飞奔过来的,知道她跑得快,也不由为她捏了一把汗。
此时的宝儿哪里还有一点的小姑娘模样,乌黑的长发飘散在肩后,脸上红彤彤的。
沈江沅当即片腿下马,他解下身上的斗篷挥手一抖,这就披在了她的身后,仔细给她系上了带子,:“天气这么冷,怎不穿衣服就跑出来,胡闹。”
不过这样的胡闹,他喜欢。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抬眸看着她,微微地扬眉。
宝儿顺了口气,举高了怀里的竹箱子:“这里面都是你从前送我的奇珍异宝,还给你。”
四目相对,他欲言又止。
宝儿却当即转身,她掀开马车上的车帘,一眼瞥见娘亲和表姐依偎在一起,当着城前兵卒的面,如何能开口说别的。竹箱子放在了朝宁的脚下,她爬上爬下,对着她们无声地叫了声姐,也叫了声娘,眼看着李清芷的眼泪就留下来了,才一下放下了车帘,将目光隔绝在外。
马车立即出城,沈江沅也上了马:“宝儿,回去吧。”
她仰着脸,额顶被汗水打湿了的发丝此时冻成了根根细针,北风又起,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你先走。”
沈江沅抿唇不语,目光沉沉。
顾宝铮此时一身的汗被风一吹,透心的凉:“沈江沅你个骗子,你个大骗子,你是不是骗了我什么?”
他张口有千万句话说,然而到了口边也只剩下了一句:“对不起。”
他在马上已经看见郡王府的马车疾驰而来了,想必有人来接她了,不用担心,此时能见一面已属不易,沈江沅挥起了马鞭,快马加鞭这就追了车队而去。
出了燕京城,到了三十里开外的岔路口,沈江沅才指挥着人分开走,车队一分为二,由郡王府侍卫队随行护着的马车是李朝宁姑侄所在,他指派好了人准备了干粮放在车上,准备分道扬镳。
车里的火炉烧得很暖,沈江沅掀开车帘对着里面的姑侄二人轻轻地笑:“李大夫保重,我先行一步。”
李朝宁是要先送清芷离开,然而再去南方与他会和的:“好。”
清芷靠在她的身边,此时也觉感伤,抱住了姑姑的一边胳膊:“沈江沅,我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沈江沅的目光就落在朝宁脚边的竹箱子上面:“嗯,表姐后会有期。”
说着一把抱住了那个箱子,转身下车。
与此同时,宝儿也被随后赶来的顾莲池抓到了马车上面,外面天寒地冻,车里也没烧火炉冰冰的冷,一上车这姑娘就狠狠对着他的脸打了好几个喷嚏。
喜童就来得及拿了手炉给她捧着:“诶呦我可怜的宝姑娘,啧啧啧。”
若是平时顾莲池恐怕早就对她发火了,宝儿讪讪地笑了,抱着火炉直躲着顾莲池的手,生怕他冰凉的指尖真的戳她脊梁骨。然而他并没有,他抬起手来,那修长秀美的手指,只是捻起了她身上斗篷的细带,顺着翻毛慢慢捋顺下来,轻柔得很。
这样的顾莲池让她心里直发毛:“莲池……哥哥,怎么了?”
抬眸便也勾唇,顾莲池的声音轻得不像话:“有些东西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发红包啦发红包啦,纪念下作者君全职生活正式开始啦!!!136章留言者都有红包,时间截止在下一章更新之时,来,我们玩个游戏,看看下一章什么时候更新?抓紧时间留下你的脚印咩哈哈,我会很快回来哒!!!
第137章 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顾宝铮鼻涕快要泛滥了。
难得顾莲池没有嫌弃她,还拿了帕子给她擦脸,她的心情一下从低落变成了忐忑。
宝儿从来如此一事起,一事了,有始有终,之后很快就放下,不会轻易介怀。
就是俗话说的没心没肺。
顾莲池和平时不太一样,她察觉到了。
然后很快,顾莲池对上她黑亮的眸子,抬手抽紧了斗篷上面的带子,差点勒死她。
宝儿狠狠咳嗽几声,来拍他的手:“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他扬着脸,放手。
宝儿双手抓着斗篷的翻毛帽子边缘,心有余悸地靠在车壁上,掌心柔软的触感一下让她想起了一个小东西来,啊地一声。
顾莲池目光浅浅。
宝儿闷声道:“小狐狸忘记还给他了。”
他眼角一跳,顿时挑眉:“要不要现在停车,让你跑回郡王府去拿小狐狸,然后去城外追沈江沅?”
她心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摇头了:“不要,我不去了!”
可惜,顾莲池脸色已沉:“下车。”
宝儿抱着手炉,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喜童偷笑着掀开车帘去前面和车夫挤一处去了,帘子一掀一放之间,冷风钻进来打了个旋。顾宝铮打了个冷战,更是尽量让自己双腿都缩在斗篷里面,这场景何其熟悉,顾莲池眸色如墨,看着她已经变白了的脸,到底只是叹了口气。
他侧身过来,单手抚在领口的扣子上面。
即将十八岁的宝儿再怎么说也是大姑娘了,十八岁的顾莲池在她的眼里和成年男子没无分别。
他修长的手指动作很慢,扣子一棵一棵解了开来,她眼睛都忘记眨了:“你干什么?”
顾莲池眸色略动:“我干什么,我想打你。”
说话间他臂膀一动,就将外衫脱了下来。
宝儿以为他真的要打她,下意识就后仰贴紧了车壁,结果顾莲池身形一动,顿时在她面前蹲下身来。他抓过她两条腿过来,用他的外衫缠着包裹起来。
宝儿一早起来发现娘和表姐已经不在郡王府了,差点疯掉。幸好紫玉说她们和沈江沅也才走,她来不及穿衣服穿袜子穿上鞋就顶着北风跑了出来。顾莲池拿外衫给她包住膝盖,她才一动,才觉得双脚冰凉,低头一看,原来出门的时候袜子都没穿,鞋也没穿好,之前跑远了不觉得,现在一看,右脚的后脚跟还踩在鞋外面,已经冻成冰坨子了。
很显然,顾莲池也看见了。
他一抬眸,盯着她的眼底顿起怒意:“林宝铮!”
宝儿一缩脖:“不敢了,以后不干蠢事了!”
她先还闭上了眼睛,后注意到他竟然叫她林宝铮,小心睁开了一只眼睛:“人家现在是顾宝铮,是你妹。”
说着对他笑了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她娘说的,套近乎总没有错的。
两只眼睛都睁开了,这句话好像真的有用,因为眼前的人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顾莲池扳过她的双腿,让她侧身坐在软垫上。
他坐回原处,两下脱了她的鞋子,揽住她双脚入怀。
也没看清他到底是解开了哪处棉衣,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塞过去的,宝儿瞪大双眼,只觉脚下一热,顿时像烫到一样贴在了他的肌肤上面。滚烫滚烫地……
好……好暖!
顾莲池微微倾身,更是用力贴紧了:“此事于礼不合,不能让别人知道,明白吗?”
宝儿点头,心里扑腾扑腾直跳:“明白。”
她回答得这么快,明白怎么回事才怪,顾莲池沉吟片刻,又道:“也不能和别人做这种事,知道吗?”
宝儿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知道。”
一时间,她唇齿间干燥起来。
浑身哪里都不对劲了,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马车也不知道压到了什么一颠簸,她那捧着的手炉差点摔落地上去,脚趾头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顾莲池浑身顿时绷紧了些,抬眸便恼:“别动。”
说着已然别开脸去,不再看她。
还好没有看她,宝儿脸有点热,也别开了脸去不敢看他,没话找话:“南方很温暖,我表姐去了好养病,挺好的。”
这个傻姑娘,顾莲池忍不住回头,宝儿的长发胡乱披在肩头,她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有些可笑,上半身被斗篷裹得老紧,下半身被他用外衫馋成了茧形,偶尔还会打一个喷嚏。
她想了想又说:“那边真的很暖和,只有山上才凉快些,以前我和陆离总是上山,上风吹着很舒服的。那晚上也总是很热闹的,花灯很多,几乎遍地都是,当地的老百姓都会做。陆离就喜欢那些梅兰竹菊的说什么高雅,我不喜欢,我喜欢小图花花草草的,有一次有个画匠做了一个,上面还画了个小公子,可惜那天我没抢到……”
马车又一颠簸,顾宝铮差点整个人都摔出去,还好顾莲池一只胳膊拦住了她,她两脚搭在他腿上,扶着他胳膊才觉得坐稳了,外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喜童哈哈笑了起来。
宝儿混乱的脑子里,忽然闪现了紫玉说过的那句话,没头没脑地突然从陆离的身上跨度了过去:“他真的和他嫂子好啦?”
顾莲池竟然听得懂,应了声:“嗯。”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这样安静下来,更觉有点微妙。
不觉得冷了之后,宝儿开始冷静下来。
她偷眼瞥着顾莲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不安地动了动:“莲池哥哥,我娘走之前,可是说了,你和顾大叔会照顾我的,这话不假吧?嗯?”
她的脚趾头又不安分起来,一有动作,其中总有那么两个会挠他两下。
他面不改色,只伸手入怀,一把按在了她的脚上:“别动。”
宝儿开始得寸进尺了,眸色渐亮:“那我以后就叫你哥了啊,你多让着我些。”
或许是她的神色太过于雀跃了,顾莲池嗯了声,就算是应了。
宝儿心里欢喜,为了加强他们之间的这种二婚兄妹关系,还故意说道:“这回可好了,从前京里那些姑娘小子们,总是笑我还不如公主亲,人家一口一个哥哥的,都说你不待见我呢!”
顾莲池自动忽略了姑娘两个字,闻言想了想:“你娘不在京中,我爹估计也无暇太顾念你,你少惹事。”
她拍胸脯保证:“怎么可能?别人不惹我我是不会惹别人的。”
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知道她心思简单,直接了当道:“你娘不在的时候,我爹不会私自给你定亲事的,所以不要和那些小子们走得太近,多生事端。”
想了想又说:“凤栖也不行。”
宝儿:“……”
她不明白了:“什么意思?凤栖是我弟弟。”
顾莲池心口处被她双脚冰得冰冰凉:“你知道他不是。”
好吧,他知道这个秘密,宝儿争辩着:“他不是亲的,但是比亲的还亲,虽然他总是欺负我,但我知道他还是很惦记我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对我有别的想法?”
外面车夫已经开始吆喝马儿了,喜童喊了声到家了,也跳下了马车。
顾莲池侧耳听见动静,将她两脚从容拿将出来,盯着她的脸一副你以为你是谁的模样:“你想得太多了,穿鞋。”
宝儿哦了声,低头把鞋穿上。
才在温暖的地方回到冰凉的鞋底,她嘶地一声,站了起来。
顾莲池顺势将自己的外衫抽回,当着她的面穿戴起来,车帘已经被人在外面掀了开来,他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