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谋-第5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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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沈默云义正辞严喊了一声。“库房里边可都是我的嫁妆!你确定你要找的人在我嫁妆里边?”
“呵呵!库房里是不都是你的嫁妆还不一定呢!眼见为实,为了不叫人疑心冤枉了郡主,还请赶紧开门!”
“我若是不答应呢?”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你乖乖识相地开了库房,若是不开,就别怪本侯亲自动手!砸了你这库房!郡主,万事还是留一条后路得好!今日本侯志在必得,贼人绝对跑不出本侯的手掌心!”
永宁侯有些急躁了。
他真没想到,他和他的人查得仔仔细细,一丝一毫,犄角旮旯都没放过,所有箱子,柜子,盒子,床底,甚至净房茅房,厨房的灶台下都查了一边,就是找不到慧娘!他有些紧张!
慧娘分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他就是找不出来,他很不甘心!
看来看去,此刻就只剩了这库房了。
……
☆、第一一六五章 大事
此刻的崔春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事件发展到这一步,他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顾不上礼法,顾不上议论,顾不上沈默云的恐吓,他只有一条路。他必须咬牙依旧站定在“抓贼”的立场上,将慧娘找出来。
他若是失败,若是空手而归,那后果就很严重了!有这个把柄,这俩畜生必定不会顾念父子之情,一定会将这事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情势急转直下,他底气全无,便只有担下一切罪责了!
他没有选择,一定要将“贼人”抓出来!
“永宁侯好大的口气!这库房是我的私库,里边放的是我的陪嫁,凭什么你说开就开,你说闯就闯?你想都别想!来人!”
“是!”玉笙楼侍卫一直任由永宁侯带来的人撒野而没有反击,这口气憋了许久,此时自是齐齐应是。
“守卫库房!”
“是!”
玉笙楼留下的侍卫虽只有十名,可气势半点不输,这会儿个个威武不凡站到了库房大门的跟前。沈默云更是站到了他们最前边,与崔春霖和他的人形成了对峙之势。
“永宁侯!你确定宁可无视大周律也要强闯我的库房?你确定要在儿子媳妇的院中刀剑相向?你确定要为了一个贼人不惜闹出人命?”
然而对于崔春霖来说,此刻沈默云越强势便越是心虚。
他越发有强烈的感觉,慧娘就在这库房里。
沈默云她这是料定了自己不敢对她的库房动手才将人藏于此处吧?
不过她有一点倒是提醒了自己,下手的分寸的确得要注意了。一个弄不好,万一有了死伤,这事就麻烦了。正如这贱人所言,为了抓个贼而杀人,怎么都是大漏洞。
永宁侯下定了决心,大手一挥,他那小几十号人便冲了上去。
一时间,两拨人缠斗在了一起。
饶是玉笙楼的侍卫身手不凡,可毕竟敌我力量悬殊,到底还是败下了阵来。同时,玉笙楼有三名侍卫还挂了彩。两个伤了手臂,一个伤了大腿,伤口正往外冒着血。
他们微微点头垂了垂眼皮,示意沈默云他们并无碍。
崔春霖一脸得意,命令手下将玉笙楼所有侍卫如裹粽子般拿绳子绑了个严严实实扔作了一堆,随后冲着恼羞成怒的沈默云留下一个挑衅的笑,便命手下抡刀开始砍向那两道大粗锁链。
他当然没有看见,背后玉笙楼侍卫的鄙夷和沈默云唇角勾起的笑。
两把大锁眼看要被砸开,兰心扑了上去挡在了门前。
库门将开,崔春霖早就亟不可待。
此刻面对又哭又喊上来阻止的兰心他自然没有半分耐心,他伸手一把便将兰心推了出去。
他原本想用腿的,可瞧见这是前一阵为了重装玉笙楼打过交道的兰心,知道她是沈默云看重之人,为免避免是非,最后时刻还是将劲道十足的一腿改成了一手掌。
不过也怪那丫头运气不好,被他这么一推,竟是迎面撞上了廊下柱子,顿时“咚”地一声闷响,整个人软瘫下去,随后翻了翻眼白晕死了过去。
崔春霖则抓紧时间,赶紧先带人入了库房。
一见伙伴们伤的伤,晕的晕,侯爷和他的人又欺人太甚,这下玉笙楼的丫鬟婆子们都不干了。
余下这二十来个丫头婆子一道跟进了库房边哭喊,边制止。一时间,哀嚎声响彻云霄。
沈默云正暗笑着。她站在库房门口看得分明,一切正按她的计划进行。
老话说三个女人都能演一台戏。那这得了示意咋咋呼呼的二十几来个女子呢?这番大喊大闹隔壁两条街都能听见了吧?
再加上,她准备的戏也足。
比如:一个丫鬟上前拉住了一个侍卫的袖子。那侍卫束手束脚,得了侯爷示意既不敢弄伤这丫鬟,又见满眼都是宝贝生怕一个不慎弄坏碰掉了什么。
与丫鬟的触碰间自然会有推搡,丫鬟腿一软便往后一退。
哪知她的身后还有人,身后那位冷不丁被一推,一下便歪到了旁边架子上。一只青花瓷瓶就这么掉落了下来,砸了个粉碎……
“好心疼啊!”姚黄挽着沈默云忍不住感叹一句。
“都会回来的!双倍!”沈默云则咬牙恨恨。
库房一下被涌入了五十多人,自是拥挤得施展不开。再加上架子又多,一边只顾找人,一边还在拉拉扯扯,自然这“意外”也跟着多了起来。
一时间,“当啷”之响便不绝于耳,若仔细一辨别,便能发现里边有架子倒塌之声,箱子落地之声和瓷器碎裂之音。
除此以外,整个库房还传出了一声接一声尖利的哀嚎,谩骂,尖叫,求助和救命声。
动静越来越大,闻讯而来的下人也越来越多,玉笙楼两拨人的打斗更是叫不少人心慌不已。
探头探脑的众人看见好几个被绑一边的侍卫血流了一地,早就吓得腿都软了。
此刻再一瞧,只见沈默云一脸严肃愤怒站在库房前,她的大丫鬟姚黄则一脸泪容在冲着库房声嘶力竭地呵斥叫停。
而姚黄蹲地怀中抱着的,则是郡主身边另一个不知死活的贴身大丫鬟兰心。
出大事了!
好像出人命了!
侯爷胆子忒大了!这哪里是找人?这是完完全全的滋事了!听这动静,侯爷在里边是在……砸库房?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到了这会儿,整个侯府上上下下早已没有一处不知这玉笙楼起了大冲突。几乎整个侯府之人,包括郑清妍之流也都放下了手头工作,悄悄来到了这玉笙楼外。
不明状况,又没有上边示意,导致没人敢报官,也没人敢请大夫,只是不断有人去常春院通报请示郑秀英。
然而,常春院传来消息,说是侯夫人“病”了,正烧得糊涂谁也管不了。
沈默云冷笑,她可不得病吗?她若不病,作为后院女主人,她责无旁贷,此刻就得出来支持大局,那崔春霖就没有立场还在这里嚣张了!这俩口子,配合还挺默契!
……
☆、第一一六六章 腿软
玉笙楼的库房就两大间,是正正方方的两间房。
外间主要是一些家具摆设,还堆了二十多个樟木大箱子,里边多是放的布匹绸缎。
里间库房则是三长排的多宝阁,放置了各种瓷器,古董,以及装饰品。两面靠墙的都是长架子,摆满各种大大小小的木盒纸盒。其中大部分都是这次的陪嫁。此外还有一溜儿靠墙的立地高柜。里边塞了不少昨日的尚未来得及整理出来的大婚贺礼。
这简单的布局几乎是一目就能了然。
能藏人的无非就那二十多个樟木箱和大组的立柜。
也正因如此,所有人都挤作一堆,才会顿时搞得鸡飞狗跳。
进了库房的一行人很快便退了出来。
与之前一样,一无所获。
崔春霖的腿都软了!
每个箱子他都仔细找过了!
没有人!没有慧娘!
每组高柜他也亲自查验了,没有夹层,没有机关!
他可以确认,库房也没有慧娘!
可慧娘连武功都没有,自己的人又一直在盯着玉笙楼,她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永宁侯,没找到你要找的人?”
沈默云一步一步冲着崔春霖走去。
“敢问一句,我整个玉笙楼院子可还有你们未找之地?若是不找了,你能不能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了?我若是你,此刻还是赶紧想想晚些时候如何面对皇上的问话!还有你们!”
沈默云话锋一转,手指那些外边调来的侍卫。
“你们这几张脸我可都记住了!你们是谁家的人,大伙儿心知肚明!今日你们蹚这趟浑水,明日就是你们的倒霉之期!你们既然做了马前卒,便就怕被开刀!”
被沈默云手指的那“救兵”侍卫长顿时面色铁青,心底将崔春霖骂了个狗血淋头。谁不知道这位郡主能耐不小,此刻没抓到人,还将对方的人打伤,将这院子搞得一团糟,难免郡主不找人撒气。
万一她真的去告御状,被追究起来,崔春霖有郑家护着,郑家有恒亲王罩着,到时候只怕自己一行人要被推出去做替罪羊。真真晦气!
那侍卫长赶紧冲沈默云抱拳深鞠了一躬,表示他们人微言轻,只是奉命行事,望郡主可以息事宁人。他们这就离开,还请郡主大量,不与他们计较,这份恩情他们一定记在心里。
思索间,侍卫长决定还是带着他的人赶紧离开。
今日崔春霖难得聪明了一把,面对玉笙楼的出手及时想到了应对之策。面对他的求助,郑老夫人听了个大概便认可了,调来了三十多人给他做帮手。
谁料也不知哪里出了错,人没找到还捅了篓子,若不赶紧走为上策,他们还真就掉入那泥潭里抽身不得了。
他上前向崔春霖赶紧抱了抱拳,言明时候不早,他们要告退。
不等崔春霖开口挽留,他们便齐刷刷冲着沈默云行了个礼,赶紧头也不回便退了下去。
至此,沈默云心中大石落下。
形势到了此刻,她几乎已经有了九成九的把握。
刚刚自然是她故意开口将目标挪去了郑家侍卫头上,见她这会儿就挑了他们这群软柿子捏,他们不怂就怪了!
现在好了!
这三四十人的瘟神齐齐退下,等于砍断了崔春霖的一副獠牙,一切便都好办了!
剩下崔春霖与沈默云四目相对,这会儿两人各带了十名左右侍卫,倒是旗鼓相当!
崔春霖正不知该进还是退,却被身后的侯府侍卫拉了拉衣角。
“侯爷,大势已去,再争下去对咱们不利。此刻找不到人并不代表人会不出来!为今之计,只要侯爷压制住郡主,将咱们的人暗中盯住玉笙楼,守株待兔,还怕那慧娘能藏一辈子?”
崔春霖一叹,话是这么说,可这事若再拖下去,他的先机就没了!罢了,只能先如此了,他要想想,接下来还有没有好法子。
他这就去前院,再调一部分人过来偷偷盯住这玉笙楼。
主意已定的崔春霖一甩袖子,冲着沈默云瞪了一眼,语气依旧霸道。
“沈默云,这是你与公公说话的态度吗?你别忘了!你是我崔家的媳妇!我是你的父亲!大周朝以礼治天下,那‘孝’字就是头一桩!你既入了我侯府,就得谨遵一个媳妇的本分!
你若蛮横,丢的也是你沈家和秦家的人!传出去更是让圣上和太后面上无光!你这何尝不是大不敬?我劝你,赶紧闭上嘴拾掇拾掇,今日之事,暂时就此告一段落吧!”
崔春霖这份不要脸,连众围观群众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人也打了,手也动了,院子也搜了,分明是目的不良的诬陷栽赃,分明是趁世子不在的欺软怕硬行为,分明令郡主损失惨重,窝囊憋屈,却从头到尾都还义正辞严!
不道歉,不赔偿,不安抚,此刻竟然还反过来拿“孝”字说事!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做了他家媳妇,就要任由他这个公公在头上拉屎撒尿不吭声,杀人强抢不反抗,这才算是孝和礼?
还好意思说大周以礼治天下,就他刚刚这行为,既没有礼,也不存在义!这厚脸皮,还真是绝了。
崔春霖这份恬不知耻也让沈默云叹为观止。
幸好她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幸好她早已有了对策,否则这口气怎么吞下去?她忍不住想到当年的陈夫人面对这样一个枕边人,该是如何憋屈难熬,即便没被害死,也该被气死吧?
她这会儿觉得,今日自己这一出手当真是对极了!这人决计是欠收拾!该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收敛一番了!
她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待到崔春霖带人走到了院门,她才幽幽开口。
“侯爷,我那把团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