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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寡人无疾-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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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平是什么鬼?
  被吓到的官员们一个个心中歇斯底里。
  说好的顺贞呢!
  “为什么一个个吓成这个样子……”
  姚霁原本错愕地站了起身,好奇地观望。
  “哪里出了错不成?”
  “朕意已决,改元元平。”
  刘凌语气毅然决然。
  这是登基大典,平时不给皇帝面子就算了,这个时候要出声反对,那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没人敢这么干。
  之前才通宵达旦吵成一团最后确定了年号的苦逼官员们,不明白好生生的“顺贞”为什么变成了元平,可到了这个时候,又是自己推上去的皇帝,也只能含着眼泪跪着认了。
  只是再看到傲然而立的刘凌,百官们心中还是油然升起了一阵不安。
  这,这位看起来最温顺宽厚不过的新帝,总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
  难不成刘家人那毛病,都是一登上皇位才开始犯的?
  刘凌君临殿上,见百官们无人反对,跳的嘭嘭嘭的小心肝才算是缓缓地放回了原位。
  “元平中兴啊……”
  姚霁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在刘凌的耳边响起。
  “好好干哟,代昭帝!”

☆、第152章 狂人?暖男?

  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宣政殿外,熙熙攘攘。
  “你们说,吕寺卿进去了,怎么就没出来呢?”
  一帮朝臣交头接耳。
  “之前不还是说保护谱牒有功,先帝还嘉奖过吗?”
  “别打听,里面的水深着呢。”
  一个官员有些不安的开口:“听说先帝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吕寺卿,也是问他要谱牒。先帝大殓的时候,那供出的谱牒就是宗正寺那本……”
  “咱们别提这个了,左右是国舅老爷,出不了什么事。”一个官员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听说没,如今这位陛下,是冷宫里的太妃们带大的……”
  “你也听说了?”
  “啊,你也知道?不仗义啊,怎么吧和我说?”
  “冷宫里那群嫔妃,那都是牝鸡司晨,一群女人都造反的主儿。”几个大臣露出不齿的表情,“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还要荣养她们,明明都是乱臣贼子之后。”
  “嘘,小声点,别让薛舍人听见了!里面可有他嫡亲的姑母呢。”
  “呸,我有什么好怕他听见的?枉我还以为他是清流,看样子,还是奔着后戚的身份去的!”
  一个性子直的老臣瞪着眼。
  “薛太妃,那个妇人不就是之前在后宫之中出谋划策的……”
  “这世上的男人一旦无能,就总把错误归结在女人身上。可笑啊,可笑,其实只不过是懦弱自私,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女人罢了。”
  狂狷的声音突然从这几个大人的身边响起,引得众人大怒,扭头去看。
  只见在他们的身侧,一身儒衫的中年文士抱臂而立,见他们看过来,不但没有露出尴尬的神情,反倒越发坦然自若。
  “你是何人?这里是宣政殿,早朝的地方,你不穿官服出入,成何体统!”
  被反驳的老臣老羞成怒,痛斥出声。
  “休得无礼!”
  当朝门下侍郎庄骏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向着白衣文士微微颔首。
  “陆博士,陛下等候你多时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刹那间,所有人都向着被称为“陆博士”的白衣文士看去,满是猜测之色。
  “刚刚走过去那人是谁?”
  “此人我认识,是犬子的先生,国子监博士陆凡。”
  “国子监博士陆凡?那不就是陛下在冷宫里启蒙的先生吗?难怪现在这么大胆……”听到只是个普通的博士,几位刚才参与议论的大臣心中才略微定了定。
  哼,陛下登基,什么和陛下有关系的阿猫阿狗都跟着抖起来了。
  然而等上了朝后,大臣们就开始不淡定了。
  “什么?让这个连官身都没有的人做太傅?陛下,学问和治国之道是两回事,您应当挑选贤明的大臣……”
  譬如我。
  “……来做太傅才是啊!”
  “臣附议!”
  “臣也认为太傅的人选,应当慎重!”
  刘凌端坐在御座之上,等到下面反对的大臣们都说完了,才对着国子监祭酒徐清露出请求的神情。
  徐祭酒今年已经五十有余,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个老者了。
  只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接到了刘凌的眼神出列之后,开口为陆凡辩解:
  “陆博士在我国子监中十余载,他的才华品德臣最为清楚,如果只是做个博士,确实是委屈了他。只是他性情豁达,对于功名利禄并不在意,所以十数年来,臣屡次想要为他举荐,都被他拒绝了。这次恩科的状元便是他的关门弟子,之前数位国子监的掌议,也俱是他的爱徒。在答疑解惑这方面,陆博士是绝对称职的。”
  “教导圣上,又岂能和国子监教导普通学子相比?”
  一群大臣群情激动。
  “他甚至没有外放的经验,如何教导您治理国家!”
  刘凌没想到反对之声如此剧烈,再见陆凡表情平静,似乎早有预料,心中更是过意不去。
  他刚刚登基,希望身边有靠得住的人,陆凡便是他用的最放心的一个。
  只是他这么多年都在国子监,确实名声不显,如果让他顶了之前遇刺身亡的中书侍郎的职,大臣们肯定不干,于是就想封他为可以御前行走的太傅一职,随时向他请教学问。
  毕竟太傅只是个虚职,并无实权,只是名头好听。但他却错估了文臣们对于“太傅”的执念。
  这几乎是最有学问的一群人才能拥有的头衔,可自古文人相轻,又怎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才华比自己的更好?
  “陆凡,你自己说,你自己的学问,可配得上坐着太傅之位?”
  一位大臣怒不可遏地指着陆凡的鼻子骂道。
  任是菩萨脾气,遇见人这样说话也要跳脚,陆凡虽然涵养好,但他放纵无忌惯了,被人指着鼻子一吼,牛脾气便上来,挑了挑眉,笑道:“在下的学问好不好,诸位臣公若不知道,不妨考校考校。若在下确实胸无点墨,当不得这太傅之位,自然是立刻跪地领了这欺君之罪。”
  “荒唐,这里是宣政殿,又不是殿试的金殿之上!”
  “你这狂人,把这里当做国子监考试的课堂了不成!”
  也有不服气,存心想让陆凡出丑,捏着声音在人堆里细声细气地道:“既然如此,在下想考考陆博士,‘周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楚外轻内重,最终得天下者楚,而非秦魏,为何?如果皆是因为外重内轻,为何周不得长久?”
  “礼法重而百姓轻,周亡。法度重而人心轻,秦魏之败。帝王轻而臣民重,楚得天下。是以外轻内轻、外重内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认清什么是轻,什么是重。一昧施展仁政或一昧集权,皆不是长久之道。”
  陆凡意态闲适,气度俨然。
  “施展仁政,无条件的满足百姓的愿望,国家必定不堪重负。天子和臣子对百姓若充耳不闻,则内外不通,必生动乱。说到底,不过两个字,平衡而已。”
  那提问的官员想要辩驳,却发现此人却有急智,不过片刻之间,已然解释通透,想了想还是不自取其辱,只用眼神示意同僚上。
  礼部一官员有些不悦,接着上来刁难:“国子监养士无数,可数十年来,三甲者寥寥无几,圣人曰……”
  “在下对:学与士,道不同……”
  “江阴侯有一御赐的仙鹤,有一日奴仆带鹤出门,却被王大人家的黄狗咬伤。仆役告到大理寺,状词上写着八个字‘鹤系金牌,系出御赐’,认为王大人藐视先帝,如何判?”
  刑部尚书庄敬原本不想凑这个浑水,只是看陆凡一双妙口舌战群臣而不败,一时间心痒,也扯出最近一桩最近引起争议的案子,看陆凡会如何反应。
  别以为当皇帝就只处理些国家大事,有时候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经常斗到皇帝面前,很多有关朝臣的尊严与宗室的威望,怎样能平息怒气又伤了大臣们的颜面,便成了一个很大的学问。
  刘凌想要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君王,仅仅会治国是不行的,有时候还需要有取舍的决断和和稀泥的厚脸皮,庄敬觉得这陆凡学问是够了,就不知道是不是只知道恃才傲物,如果是这样的人,反倒对新帝有害无益。
  庄敬是相国之子,又是刑部尚书,他一发问,大臣们自然双目放光地看着陆凡,等候他的答案。
  陆凡被庄敬问的一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鹤系金牌,犬不识字;禽兽相伤,不关人事。”
  “好!好一个不关人事!谁‘关’了,谁就是禽兽!”
  一个大臣不满江阴侯的跋扈奢靡许久,无奈他的祖母是悾壑茫┲腥巳思傻H缃裉铰椒驳幕卮穑偈币簧炔省
  这判法倒是不稀奇,如果给庄敬来判,也是王大人无罪的。只是陆凡这判词给的巧妙又合情合理,还隐隐有训斥那奴役的意思,自然是非常难得。
  庄敬当场拜服地对陆凡笑了笑,拱了下手,表示自己承认了他的学问。
  见庄敬不再刁难,朝中许多文臣就老实了许多,只有几个寥寥无几的大臣还在问难。
  有一个性子刁钻的,心想这些只会死读书的博士必定对算学不精,开口就问:“枯木一根立地上;周三尺;有葛藤自根绕上;七周达其顶;问葛藤之长几何”
  陆凡掐指算了一会儿,笑着回答:“这有何难,藤长二十九尺。”
  这人是算学大家出身,当年家中出了这道题,他和弟弟研究了几天才给出正确答案,如今见到陆凡只不过掐指用手当木算了一会儿就给出了答案,当下惊为天人,不再刁难。
  时下的文人大多可爱,一旦他们反对你,那是是撞墙自尽也要反对你,可如果你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得到了他的认同,他也会死心塌地的认可你。
  陆凡在朝堂上以一博士的身份舌战群臣,不卑不亢,原本就引起了许多大臣们的赞赏,之后的回答有理有据,有节有例,更是让人心折。
  这些大臣还是没见到陆凡的书画本事,否则时人好字,见到陆凡那一笔好字,恐怕又要折服不少。
  刘凌想要封陆凡“太傅”之职,原本也有几分投桃报李之心。他知道他登基那天国子监学生齐齐去叩宫门绝不是偶然,自己这位“先生”少不得有在后面推波助澜。
  加之他从小时候受他教导,后来又因他的原因受了国子监祭酒徐清不少照顾,更是心中感激,遂和庄骏商议之后,将陆凡召进宫来。
  但他没想到即使他是皇帝了,有些事情也不是能那么容易做的,几乎有些在百官面前下不来台。
  好在陆博士是真正有经世之才的人,如今洋洋洒洒大获全胜,没有让他的“恩典”变成笑话,也让他由衷生出了“与有荣焉”之感。
  他恨不得想向所有人大吼:“看朕的选择!朕绝不会选错!”
  此时朝中气氛已经非常热烈了,许多官员看向陆凡的表情是又怒又惧,但死缠烂打又不符合他们的风仪,也只能忿忿接受。
  就在此时,国子监祭酒徐清又起身上奏:“启禀陛下,老臣自去年以来,风湿频发,双眼也时常昏花,头痛不能站立,已经不能再为国效力、为陛下效忠了。如此尸位素餐,臣实在愧疚,如今还请陛下同意臣告老还乡。这国子监祭酒一职,老臣认为陆博士是最合适的人选。”
  徐清虽然官职不高,但国子监祭酒掌管着全国官私之学,并刻书、刊印等学务,是天下学子的楷模,他任职以来,行事从不偏颇,又豁达有度,受众人的尊敬,连刘未也常常请他教导自己,可见一斑。
  如今他却未满致仕之年而告老,显然是想为后辈让路了,怎让人不错愕?
  刘凌也没想到徐祭酒突然想要致仕,几番挽留,徐清辞不肯受,加之刚刚陆凡表现的太过惊才绝艳,余威未决,这么一件在平日里恐怕要争论好几日的事情,竟然就在朝廷下定下了。
  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在京官之中算不得什么大官,但已经可以每日听朝议政,也肩负着为国家举荐贤才的职责,陆凡先是领了“太傅”一职,如今又领了国子监祭酒这一清贵的职位,可谓是今日最大的赢家,让人又羡又恨。
  好在好事年年有,登基特别多。
  陆凡的事情确定之后,刘凌也没忘了扶他上位的那么多大臣,新帝登基,原本就该大肆封赏,刘未的内库又很充裕,刘凌也就没有多么抠门。
  薛棣在中书舍人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官,兼任御史台殿中侍御史一职。这职位说起来挺讨人厌,是负责对皇帝的言行进行谏诤的,所以这职位不是皇帝信任之人,往往干不长,就被皇帝嫌弃而换人了。
  但同样的,殿中侍御史有进出大内的权利,而且御史有自己沟通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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