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姑娘爱吃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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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惊蛰帮他斟酒,“那是自然,虎父无犬女嘛。”
这话说到了白守川心坎里,朗声大笑。
白惊蛰把酒杯放到爹爹面前,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举杯,等爹爹也举杯之后,抿唇笑着倾身碰了碰,“干杯。”
“干杯。”
父女俩就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闲聊,不知不觉便是深夜。
感觉酒喝得差不多了,白守川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放到白惊蛰面前。
白惊蛰看看桌上的东西,又看看爹爹。
“你琦叔都送你东西了,我这个当爹的自然不能输给他。”白守川道。
一看那包东西的纸,白惊蛰就认出这是百香居的奶香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果然还是爹爹最懂我。”
被闺女夸了,白守川一脸得意,不过还没得意够,就听闺女忽然失落地说了句。
“碎了?”
白惊蛰一拿起来,就听见里面沙沙的声响,明显就是碎了。
白守川干笑了两声,“等爹爹回来了,重新给你买。”见闺女还不太满意,忙补充道:“要多少买多少。”
这下,白惊蛰才乐呵呵的笑了,虽然是碎了,还是塞进自己怀里。
“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想到爹爹明天一早就要走,白惊蛰爽快答应,“行,那爹爹你也早些休息。”
“嗯。”
白惊蛰走出门口,又忽然折了回来,一脸坏笑,“爹爹,我这次进京看看,有没有长得好看的姑娘,要碰着合适的,我给你带回来做姨娘如何?”
话音未落,就见爹爹飞快抓了个酒杯扔过来,“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看出那酒杯不是朝自己来,不过白惊蛰还是装模作样的躲了躲,继续笑着说:“所以,爹爹一定要回来哦,不然就没有漂亮姨娘了。”
听到她笑嘻嘻的说那句“一定要回来”,白守川愣住,心里一抽,还没想到该怎么安慰,门那边的人已经闪没影了。
白惊蛰一转身,脸上的笑瞬间消散,轻轻叹气,默默往外走。
等自家闺女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院子里之后,白守川才冲门外缓缓道:“进来吧。”
晚上风凉,一阵风过,檐下的灯笼被吹得轻动。
白守川话音落下,自廊下暗处默默走出一人,一身玄衣,进屋。
看清来人之后白守川会心一笑,抬手邀请。
“过来坐,元朗。”
☆、chapter 42
一夜小雨,早上天都灰蒙蒙的,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买早点的小摊上冒着腾腾热气。
白惊蛰懒洋洋地趴在车窗边,像是看着外面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越舍不得就越舍不得。”身后付云桑语调冷冷道。
她跟付云桑同乘一辆马车,毕竟都是姑娘,会方便点。
听懂她的话,不过就是说她越是陷在这个舍不得的情绪之中就会让自己越是舍不得。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她想舍得就能舍得啊,白惊蛰将枕在左胳膊的头换到枕在右胳膊上,只幽幽叹气,没接话。
等出了城门,四下更显冷清,白惊蛰便坐回去,找了床被子蒙头盖上,跟坐在旁边的付云桑道:“我睡会儿,昨晚睡得太晚了。”
昨天晚上,蓉姨拉着她叮嘱了好久,过了子时才睡,今天早上天没亮又被叫起来。
就这样,一行人在这个烟雨蒙蒙的清晨离开了永州城,前往千里之外帝都。
*
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容州。过了容州便是帝都。
容州毗邻帝都,繁荣自是不必说的。
进城之后,为了不要太过张扬,再加上街上人来人往,为了方便通行,白惊蛰、付云桑、长孙兰夜和元朗就坐在了一辆马车上。
一连问了好几家客栈,不是住满了,就是不够他们住。
“要是在容州开个客栈,说不定能大赚一笔。”白惊蛰兴致勃勃道。
“我们是和进京贺寿的,还有凑热闹的人碰到上了,所以客栈房间才这么紧俏。如果真在这儿开客栈,还不如在永州。”付云桑毫不客气地泼冷水。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白惊蛰直接顶了回去。
“你……”付云桑气结。
“我什么?”
说不过她,付云桑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难得赢一回的人在旁边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这一路过来,两个人常是说活不过三句就开始斗嘴,其他人已经习以为常。
在城里好一通折腾,才终于找到一家客栈可以住下。
店小二领他们到各自房间。
“两位姑娘这边请。”
白惊蛰和付云桑的房间挨着,长孙兰夜和元朗的房间在她们对面。
白惊蛰一进门发现房间的窗户临街,虽然临街的房间毕竟吵,但是吵也意味着热闹。兴冲冲跑过去,想要打开窗户看看,结果怎么推也推不开,稍一使劲,就听见那窗户发出“咔咔”的响声,像是要坏了。
看她一副没有见过世面,连窗户都不知道怎么打开的样子,付云桑忍不住道:“白痴。”不过骂归骂,人已经朝着白惊蛰走过去。
见她要帮自己打开,白惊蛰难得没有顶嘴。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默默站到一旁,等着她帮自己把窗户打开。
第一次见到自己打不开的窗户,白惊蛰满脸期待,等着付云桑像变个戏法似的把窗户给打开。只见她将手放在窗户上,往旁边,轻轻一推……
窗户开了。
白惊蛰愣住,“这……这就开了?”
“不然?”
这么轻松就打开了,亏她还满心期待能有个什么花样呢。白惊蛰上前自己试了试,真的就是轻轻往旁边一推就开了,顿时沮丧无比。
因习武之人的警觉性,白惊蛰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到他们这边,一时拿不准对方身手,不敢轻举妄动,便装作跟付云桑说话,不动声色的往视线来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街对面也是一家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几个人,一眼扫过去,看衣着打扮非富即贵。
而让白惊蛰警觉的目光则来自当中一青年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身边的付云桑。那样的目光让她想起蓬莱阁里那些去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们看着台上舞姬时的样子,太过冒犯。
此刻付云桑也发现了。不过不等她反应,忽然有人将她挡在身后,还将窗户一把拉过来关上。
“流氓!”白惊蛰忍不住骂了句。
见她发脾气,付云桑不由一愣,她那模样就像是这件事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一般,愤愤不平。
*
简单收拾了一下,吟冬就过来叫她们俩下去吃饭。
白惊蛰和付云桑下楼的时候,长孙兰夜和元朗已经坐下了。长孙兰夜坐在上座,元朗坐在他对面,两人默契的将两侧的位置留了出来。
白惊蛰很是随意,就近坐在右侧的位置上。等付云桑在她对面一坐下,瞬间感觉背后好几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
白惊蛰蓦然皱眉。
“我们俩换个位置。”白惊蛰起身对付云桑道。他们这一桌最靠里,她这个位置背对所有人。
白惊蛰走过去,把付云桑拉起来,撵到自己位置上。
这下叫你们看!
白惊蛰开心落座,正要拿起筷子,元朗突然起身,另一边修颐哥哥开口。
“云桑,你坐我这儿。”
白惊蛰愣愣,一想,修颐哥哥这个位置也不错,也不会叫人盯着看。
付云桑看了看白惊蛰,默默起身跟长孙兰夜换了位置。那边元朗默默坐了回去。
为了个位置这一通折腾,大家终于可以开动。
这家客栈的饭菜做得很像永州的菜,白惊蛰胃口大开,吃着吃着忽然发现修颐哥哥坐得笔直,吃饭吃得很慢。
白惊蛰咽了饭菜,关心问:“修颐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站在一旁的彦青“噗嗤”一声笑出来。
白惊蛰不解地看向他。
长孙兰夜默默放下筷子,声音缓缓,“彦青是在笑我吗?”
语调平常的一句话,却听得彦青倍感压力,忙笑着解释,“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件趣事。”
“哦,什么事?”
这下,彦青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吟冬在旁边用手掩了掩唇,强忍着笑。
彦青看了看白惊蛰,答长孙兰夜的话,“想起有次四通酒楼来了位南越的琴师,有人见了眼睛都挪不开,一不小心撞柱子上去了。”
闻言,一桌人都笑了。唯独撞了柱子的某个人。
白惊蛰恨恨地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臭彦青,就知道欺负她!什么趣事?明明就是她的糗事!
*
客栈里今天有说书先生。白惊蛰闲来没事的时候,经常跑去茶楼酒馆听人说书。这出来大半个月都没听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撞见,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吃完饭,几个人都没上楼,要了茶,陪白惊蛰一起听说书。
“南越出兵大晋的事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南越与大晋兵戎相见,实在令人唏嘘。作为邻国,自开国以来,两国交往甚为和睦,还多次联姻。至于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呢?这还得从十一年前开始说起。”
“十一年前,大晋国力日益强大,担心大晋强盛之后会威胁到自己,梁、陈两国欲联合南越合力进攻大晋。对于梁、陈两国的这个提议,南越国内当时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和,认为南越与大晋多年友好邦交,且两国相互依存,唇亡齿寒。大晋若是被梁、陈攻下,南越便没了北边防护,万一梁、陈两国继续南下,南越仅以一己之力还不足以能抵挡。另一派主战,主战这一派认为南越在大晋眼中只是一个附属国,在贸易邦交上多次打压欺负南越。南越国力渐强,不必再屈居人下。且攻下大晋,没有大晋挡在中间,南越可以与梁、陈两国直接通商,彼此互利。”
“两派争执不下。当时主战派最为突出的人是当时端王瞿铎,也是现在的越帝……”
“当时还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据说有一位和尚只身入南越,求见越帝,说他能算出未来将要发生的事。起先众人都觉得这和尚是信口开河,便将他先送去禁军统领那里。这统领见这和尚气度不凡,便试了试他,结果他所说无一不一一应验。后来,越帝见了这个和尚,两人密谈一夜,越帝坚决不出兵。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端王瞿铎耳朵里,三日后,端王以先帝被妖人蛊惑为由领兵入宫。”
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人站起来,白惊蛰抽神转头。
“我先去睡了。”元朗淡淡道。
想到今天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白惊蛰连连点头,“哦哦,好。”
元朗上楼之后,白惊蛰偏着身体,轻声问:“修颐哥哥累了吗?不用在这儿陪我的。”
长孙兰夜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听到她说话,浅笑道:“没关系。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听听吧。”
就这一会儿功夫,台上已经讲到这次宫变的尾声了,“……南越宫城一夜大火,越帝与皇后元氏葬身火海,膝下几位皇子公主也未幸免于难。后端王瞿铎登基称帝。因此次宫变发生在崇元二十五年,故称‘崇元宫变’。”
“啪!”醒木拍案,乍然一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收线啦~
☆、chapter 43
京城偏北,临近傍晚,晚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
白惊蛰却全然不觉,趴在车窗边,远远看到高大的城门的瞬间,兴奋喊道:“我看到城门了!”说完,退回马车里,“走了这么久,我们终于到京城了!”脸上被风吹得微微泛红,却掩不住眼里的光亮。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兴奋的。”对面付云桑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白惊蛰已经习惯她的冷水了,明知付云桑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白惊蛰还是笑吟吟地靠过去,“我就是没见过世面啊,自然兴奋了。”
付云桑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沉着脸,把头别向另一边。
见她吃瘪,白惊蛰心情甚好,得意洋洋的又坐到窗边去了。
“蓁蓁。”长孙兰夜叫她。
“嗯?”白惊蛰转头。
“待会儿进了城我们先去别苑,后面我再带你出来逛好吗?”
言外之意,就是今天不可以乱跑。
白家在京城没有府邸。白惊蛰一点不愿去寺庙里住。住在寺庙里不能痛痛快快吃就算了,而且寺庙又在僻静处,出门一趟得费好些功夫。本来她这次进京,身份有些特殊,照理说皇上是不会任她由着自己性子来,想住哪儿住哪儿的,可是不知道修颐哥哥用了什么法子,皇上竟然允了她可以住在修颐哥哥的别苑里。
心里虽有些不情愿,不过白惊蛰知道修颐哥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想想还是点了头,“哦。”
不过即使不能乱跑,这一路过来,白惊蛰也算是收获颇丰。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