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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君侧美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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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据前世里李偃所知,郑鸣凰应当是恨刘郅的,她肚子里便是刘郅的孩子,李偃之所以会娶她……准确来说也不是娶,只是个名头,放出来个消息而已,他和郑鸣凰最亲近的接触,也不过是她送吃的去他书房,他讨厌不相干的人进他书房,所以郑鸣凰几乎也没靠他太近了,那些显而易见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太理会。
  郑氏死在刘郅登基前的那个春天,唯一的遗愿是李偃把郑鸣凰娶了,她拿出了一个物件,是兄长生前的遗物,那是块木牌子,指长,两指宽,上面写着是的应该一个名字,杨什么什么,后面两个字被血迹污染了,只能看得出来最后一个字的小半边,是个竖勾,但猜不出来是什么字。
  郑氏瞪着双眼,一直看着李偃,“女人,是个女人,你兄这辈子,败在女人身上,留我们孤儿寡母遭罪。这东西我一直存着,我一直记着呢,做鬼都忘不了。”
  “你兄欠我的,你来还,嫂子只有这一个请求,阿凰一个弱女子,我不放心她,她是我亲闺女,我放不下她啊。你不还,就叫子婴去还。”郑氏看着儿子,眼里不复平日里对儿子的温柔和殷切,那里面是冷漠和执拗,“你叔父不娶,你娶,娘从未要求过你什么,只这一项,娘在九泉之下看着呢!”
  她甚至逼李麟发毒誓。
  李麟是个孝子,无论母亲的要求有多离谱,在郑氏将死的时候,他都不会也不能拒绝。
  李偃自然不会叫李麟去为这种难,他也没打算娶郑鸣凰,给她找个归宿就是了。
  但是郑鸣凰来找了他,说她怀孕了,肚子里是刘郅的孩子,他问她什么时候的事,她没说。
  他最开始也是以为她和刘郅有私情的。
  但他不关心这些。
  没多久就传出去消息,说他大婚娶了妻,嫂夫人郑氏膝下那个养女。郑鸣凰还是美貌的,提起来所有人都识得,早先家里还不断有人来提亲,但郑氏挑的很,都不乐意。
  这会儿传得沸沸扬扬,说郑氏养着郑鸣凰就是为了给李偃备着的。就说什么李偃那个断子绝孙的传闻,各种离谱。
  李偃几乎一瞬间就猜到是郑鸣凰做的好事,他认不认这桩事都无所谓,但还没有人敢这么算计他。
  郑鸣凰却很平静地承认了:“大不了我死,一尸两命,反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要么我帮你对付刘郅。”
  “你恨他?”
  “嗯。”
  那一瞬间他几乎下意识想到刘郅身边唯一的女人,叶谨姝,那女人也是被强迫的,或许是出于移情,又或者旁的什么。
  他认下了。
  前世里,他至死都没明白郑鸣凰和刘郅之间的关系,爱?恨?或者爱恨都有。
  但当一切尘埃落定,她的侍女抱月大约是和谨姝待久了,生出了感情,视死如归地过来告诉他,其实谨姝不是生病死的,是被郑鸣凰用□□毒垮了身子,后来药停了,身子亏虚的厉害,刘郅身边的太医是买通了的,给谨姝开的都是大补的方子,对身体毫无帮助,反而越来越不济,拖到最后,是真的病了。
  那个侍女说郑鸣凰是个恶魔。
  说……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赶过来的郑鸣凰捅了一匕首。
  两个人站在走廊的拐角,郑鸣凰从他视线盲区走过来,他甚至没来得及挡一下。
  那侍女挣扎了几下,脖子软着歪到了地上,口里鲜血还在往外流,眼睛里却是释然,好似终于解脱了。
  李偃不知道那时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整个人好像出离了愤怒,只觉得一种没来由的讽刺一下子贯穿了他,那种复杂的情绪让他一时喘不过来气。
  他把刀架在郑鸣凰脖子上的时候,郑鸣凰盯了他一会儿,倏忽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她。”
  “但可惜了,你和她永远也不可能了。”
  “你还不知道吧?她其实有个了不得的身份,是你兄长害的她,而你这一辈子都在把她往深渊推,收收你那可怜的同情和愤怒吧!你不配。”
  “就连她死也是你害的,因为你忘不了她,所以我要她死。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是我害的她,其实那兵符也是她帮你拿得,王城构造图也是她绘制的,我只是拿到了手又转交给了你,骗你说是我偷的,可怜她到死都以为,是她帮了你,是她为自己这可怜的一世做了小小的抗争,你说可怜不可怜?”
  “她真愚蠢,还无能……”
  她没说完,李偃举剑贯穿了她的胸膛。
  他原本对谨姝也没多上心,但从那一刻起,好像心口被捅了一刀。
  对自己的愤怒甚至超过对郑鸣凰的愤怒。
  他甚至说不清那愤怒从何而来。
  这一世,他醒来就身在山南,他告诉自己,这一次,如果她选择傅弋,他就是截也要把她截到手。


第37章 
  刘郅不得不佩服; 李偃手底下人反应速度和办事的效率。
  不过半个时辰,人已经找到家门口了。
  他的人过来报; 马上搜到这儿了。
  “主上; 走不走?”
  樊冢提着枪; “冲出去吧,我等誓死保护主公。”
  刘郅看着他们的神色,陡然为自己的一己之私; 而感到羞愧。
  “不必,外头究竟有多人,我们都还不清楚; 贸然出去不是良策。且这里都是李偃的人,他手底下多能人,指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怎么办?”
  刘郅扭头看望谨姝,目光里满是冷凝; “拿她去换。”他其实并不多担心,逊县就是个小县城,也不是军事要地,压根儿也没多少驻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偃竟然在这里; 但他并不认为李偃有能力把他留在这儿。
  “这不是主公要找的人吗?咱们费这么大劲把她弄过来,要是被旁人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他冷淡地瞥了樊冢一眼; 他并不喜欢旁人忤逆他; 哪怕是口头上。
  但这个时候; 他没心情发火。
  他出神片刻后,转过脸不再看谨姝,“代价有些大,没必要。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几个臣属还在劝他,“主公莫管我等,主公要的人,焉有弃了的道理,咱们这些人,护送主公出去该是没问题的。”
  他再次说了句,“不必。”
  不急在一时。
  谨姝冷漠地瞧着他,他觉得很烦躁,抬手捏了她下巴,“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你不记得了,我可以帮你想想。”
  谨姝还是瞪着他,没说话。
  她甚至想啐他一口,但她不想激怒他,她上一辈子特别恨他,但所有的恨随着上一世她的死亡而尘归尘土归土了,她对他谈不上恨或者不恨,这个人与她,再没有关系了。她有李偃了,有真心待她的人,有牵挂她的人,她不能任性。
  忍一忍,李偃一定会来救她的。
  刘郅扯了个凳子跨坐在她跟前儿,说了句,“都出去。”
  一群人哗啦啦都退了,还体贴地关了门。
  他们临走前瞧了谨姝一眼,那目光里意味深长。
  主上费劲吧啦地把一个女人弄过来,总不会是拿来看的。
  这会儿主上要是办了……那李偃就算把他媳妇儿弄回去也要气死了。
  “主上这招够狠啊!”樊冢隐晦地笑了笑。
  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瞧了樊将军的表情才恍然大悟。
  有人忍不住担忧,“这……辱人发妻……李偃不会疯吧?咱们还能活着走出逊县吗?”
  樊冢啐了一口,“怕个球!爷爷等他。”
  其他人也被樊冢的气势所动,也或许是现下的风平浪静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压力,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走远了,他们的人不时出去查探,但不敢太明目张胆,缩手缩脚的也查不清楚,好像是逊县的驻兵正兵分六路挨个儿搜查。
  这条街已经搜了一半了。
  顶多再有半个时辰,铁定就要上门了。
  这时候根本没办法出去,一波在东街口,一波在西街口,他们无论拐到哪边,都会遭遇一波,对方人数众多,且对逊县的地势相当的清楚,而且一旦有动静,屁股后头那一波会马上堵上来。
  就算他们能以一当十,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显然不是良策。
  “再等一会儿,西街口那边马上要掉头往后去了,东街口这一波是往我们这边来的,他妈的,我们到时候干了他们,给主上争取点时间出去。这孙子鸡贼的很,兵分六路,分散的很均匀,哪边有动静,立马就能围上去,咱们等东边那一波再靠近点,估计有一刻钟的时间,再冲出去。”
  “不要分开,对方人多,声东击西压根儿行不通,走一块儿还能突围一下。”
  几个人商量着,扭头去看屋里头的时候,目光都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有人“哎”了一声,“不知道主上办完事了没有。”
  边儿上嘿嘿笑着,“咱们主上刚猛,哪能这么快啊!”
  “哎哟,说得好像你试过一样。”
  “去你娘的,你不想活了是吧!叫主上听见不剥了你。”
  “嘿嘿,听不见,主上忙着呢!”
  一人捶了下胸口,吼了一句,“操,老子也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改明儿主上打下江山,别说一个女人,十个八个女人都碰得,到时候叫一块儿,让她们挨个儿趴着,过足瘾。”
  “老子……”
  几个人说得越来越兴奋,话也越来越下作。
  浑然不知墙头那边正趴着两个人。
  李麟啐了一口,“狗东西,全他娘脑子里填了自己鸡儿了。”
  他和朱婴趴在墙头望风,朱婴抬手捋了他后脑勺,“年纪小小的,学什么下流话。”
  “操!?”李麟回拍他了一巴掌,“你是我爹啊你就管我。”
  “我是你好哥哥啊……这哥是白叫的吗?”
  “得了吧,你比我叔父都大。”李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哪个狗东西追着叫我哥哥的。”朱婴又拍了他后脑勺,“小心我抽你啊!”顿了下,马上又把指头竖在嘴唇上,“嘘”了声。
  有人过来了。
  李麟虽然跟他贫着,但注意力却没分散,警醒着呢!朱婴一嘘声,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身子往下缩了缩,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匕首上了。
  那人只是路过,擦着墙走了。没发现墙头扒着俩人。
  李麟压着声音问:“要是打起来,你先走,我断后,别恋战,他们有□□手,一就位咱俩都得射成筛子。
  朱婴皱了皱眉,“我能叫你断后吗?毛还没长齐呢,逞什么英雄。”
  “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吗?”李麟都气笑了。
  朱婴翻了个白眼,“那等咱俩死了去黄泉路上争吗?”
  李麟算是发现了,朱婴这人就爱和他作对,“我呸!去你娘的,你嘴里还能不能有点儿好话了。”
  “不是我说,你最近跟谁学的,嘴上不干不净的,少跟那些兵痞子混啊,一个个舌头下半身带出来的,你这还小,被你叔父知道了得削你。”
  “我婶娘都要被那群猪狗不如的混蛋玩意给侮辱了,你他娘的还在操心这些事。”
  朱婴这回实打实地削了他一巴掌,“呸,说的什么屁话。当你叔父是摆设,谁敢侮辱一个试试?不是我说,那刘郅就上赶着找死,主公就是听说他人往江东方向过来了,特意带了人回来截他的,没想到他跑得还挺快,才几天就跑到逊县了,跑到这边就算了,光明正大打一场也好,这孙子还玩阴的,玩阴的就算了,还拐带小夫人,主公那暴脾气能抻得住就怪了,只要确定小夫人没事,主公绝对把人堵在逊县打得满地找牙,再关死牢了折磨七七四十九天,三**刑具挨个儿用,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嚼着自己下半身那玩意儿含恨而死,就算他那百万大军压境压到城门下头,主公都不会眨个眼,绝对不可能叫他活着回去,你信不信?”
  “靠!”李麟被他说的头皮发麻,刚想接两句,就远远听见一声巨响,头马上伸了过去。
  是门被踹飞的声音。
  墙里头那一群被淫|水浇了满脑子的狗东西登时回头看了过去,原本主上和那拐来的江东王的妻待着的房间里,这时门整扇飞了出来,倒地的巨响可以预想到那一脚力气有多大,荡起的尘土后头,两个身影慢慢清晰了。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
  刘郅走在前头。嘴角已经淌了血,脸是肿的。
  后头跟着李偃,正拿刀抵着他脖子。表情实在难看的可以,那种在战场上熏染出来杀伐血腥气全部外放着,活像地狱阎罗。
  一瞬间谁也没敢动。
  李麟这边拽着朱婴“操”了声,“我叔父也太牛逼了。”
  朱婴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陆仲也是常年在战场上混的,跟着李偃那几年正是开疆辟土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小夫人在他手上丢了,他就是拼死也得把人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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