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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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不屑地撇撇嘴:“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地赖上你了,你若不如她的意,就是见死不救。”
“安平说的没有错,范进祥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那小丫头骗子的话你也信?她的厉害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装得不谙世事,清纯无辜,实际上比马蜂窝还要心眼多。我今日看她与范进祥眉来眼去的,哪里有一点不情愿?小心这又是一个圈套。”
“她上次也不过是被安若兮利用而已,你也太高看她了,婚姻大事,她也是身不由己。”
诺雅冷哼一声:“我倒是乐见其成,巴不得看看那安平果真嫁给了范进祥,会不会真的寻死觅活?若是果真有那骨气一拍两散,这两家结怨反目,不就简单了?就看看你九爷舍不舍得了?”
百里九伸手在她头上就弹了一个暴栗:“你就不怕镇远侯原本无心,结果木已成舟,他心疼自己女儿,果真拥护三皇子谋反继位?”
诺雅揉揉头,小声嘀咕:“说到底还不是你舍不得。那你说怎么办?”
百里九嬉皮笑脸地对着诺雅道:“我打算与阿寻私奔,夫人意下如何?”
诺雅抬头巧笑倩兮:“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宁可当寡妇也不愿意做弃妇。”
百里九轻叹一口气:“夫人,我是说正经的。”
“啪!”的一声,一只茶盏脱手而出,磕到窗棱上,外面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你敢!”诺雅河东狮吼,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而下。
百里九一个闪身就跳出了窗子,好似仓惶抱头鼠窜。
第二个茶盏又飞了出来,百里九直接窜上了房顶。
元宝与冰魄从自己屋子里出来,拦着气势汹汹的诺雅,好言相劝,招惹了一院子看热闹的士兵。
百里九从屋顶上下来,“跐溜”窜进了屋子里,面色凝重地对随后进来的三人小声道:“我们被包围了!四面八方全都是他们的人。”
诺雅轻哼一声:“你打人家媳妇的主意,人家能不将你看管起来吗?活该!”
。。。。。。
阿寻的婚事很热闹,湖广巡抚与镇远侯联姻,轰动了整座武昌府。一路沿街商铺全部红锦装饰,灯笼高悬,大红喜字热闹了整条街,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如此盛大的婚事在两湖境内都可以说是百年难遇,因此莫说巡抚府上,就连迎亲的街道上也围拢了许多的百姓,争相一睹安平郡主的风采与气派。
因为镇远侯下榻在别苑中,距离巡抚府上并不远,所以按照此地风俗,迎亲的花轿将风光环绕武昌城一周,再原路返回,由新郎官吹吹打打地接至范府府邸。
百里九一大早就到了巡抚府上,只有一个人,眼角处有一块青紫,别人问起就尴尬地笑笑,推脱说是昨夜饮多了酒,不慎磕到了门框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皆心照不宣,也不拆穿,背身暗地嗤笑。
迎亲的队伍候在府门口已经很久了,直到侯爷的车队也已经风风光光地到了府上,还不见花轿的影子,派出去探听情况的士兵还没有回来。
侯爷与范巡抚有些焦急,口干舌燥,手里的茶已经喝了五六道,也压不住满腔的火气。
百里九袖子里揣了几颗花生,悠闲地剥着吃,将花生壳丢了遍地,眯着眼睛不急不躁。
探听情况的人又派出去两拨,几人心急如焚的时候,方才有士兵快马加鞭疾驰过来,带起一溜烟尘,停在三人跟前,人还在马背上,就焦急地叫嚷:“大人,不好了!”
这话说得晦气,侯爷面色上就有点不悦,沉了下来。
“大喜的日子,到底会不会说话?!”范世谋大声训斥,佯作淡定。
士兵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腿肚子眼见着有些抽筋,嘴也哆嗦,说话不利落:“大人,安平郡主被人劫走了!”
“什么?!”范世谋从太师椅上一惊而起,变了脸色。
“适才送亲的队伍行至城西的时候,四面八方埋伏了一群贼匪,皆孔武有力,而且武功高强。众人不敌,安平小姐被劫持走了!”士兵心里暗自叫苦,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万一范世谋一个暴跳如雷,自己也会被迁怒。
果然,范世谋怒发冲冠,一脚踹了下来:“胡说八道!我范世谋手下兵将如云,有谁有这样大的胆量,竟然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士兵不敢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夸张地打了一个滚,哭丧着脸吞吞吐吐道:“听最先赶至的弟兄讲,来者好像是步凡布桥兄弟手下的人。”
范世谋狠狠地一拳捶在椅子扶手上,扶手顿时碎为齑粉:“步凡?简直活腻味了!”
一旁的镇远侯此时终于缓过神来,话音里忍不住带了颤抖:“劫匪?步凡是什么人,为何要劫持我镇远侯的女儿?范大人,难道湖广境内贼匪竟然这样猖獗吗?!你几万驻军难不成都是摆设?!”
百里九停了剥花生的动作,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范世谋一肚子火气,却不能跟侯爷发作,还要陪着笑脸:“侯爷息怒,那步凡不过是个小地痞流氓罢了,在城西小金山纠结了一伙游手好闲之辈,习练拳脚,平时也不行打家劫舍的恶事。我想此事其中必然有误会,待我查清真相如何,定然会给您一个交代。”
“交代?你怎么交代?若是安平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交代得起吗?”侯爷气怒道。
望穿秋水的新郎官范进祥两步上前拜倒尘埃,向着侯爷与范世谋主动请缨道:“儿臣愿意亲自带领士兵前往小金山剿灭这伙贼匪,一血耻辱,救回安平郡主。”
范世谋略有沉吟,犹豫不决,看在侯爷的眼里,就有些气怒:“不劳范公子了,若只是区区几个劫匪,用不着你动手,我带人自己前去剿杀便是,以免范大人心疼你的安危。”
范世谋慌忙摆手解释:“侯爷误会,误会,下官只是在想,那小金山易守难攻,以前曾经派出过人马剿杀,都是无功而返。如今安平郡主又在他们手里,必受牵制,我应该想个万全之策,不能鲁莽行事。”
“敢问范大人,那伙蟊贼一共有几万人马?”侯爷怒气冲冲问道。
“大约千余人手。”
“千余?哈哈!”侯爷一声冷笑:“哼,范大人好歹也是沙场上摸爬滚打过的,怎么就这点胆量?被几个蟊贼吓破了胆子?本侯爷听闻你手下有两万九千兵马,不须动手,怕是一人打个喷嚏,那小金山都可以晃上两晃吧?你不仅纵容了这些劫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不作为,如今安平出事还犹豫踌躇不决。本侯爷哪里还敢指望于你?来人呐!”
☆、第一百二十三章 攻打小金山
侯爷威严一声喝,立即有贴身长随上前,恭声听候训斥。
镇远侯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交给他:“快马从附近交界边境调取三千精锐兵马,等本候一声令下,冲进小金山,活捉贼首,救出郡主。”
长随领命,出门翻身上马,立即绝尘而去。范世谋面上就有些尴尬:“侯爷真的是误会了,下官这就带着犬子一同调兵遣将,势必将安平郡主安然无恙地救回来。”
镇远侯一摆手:“不必,差一点,白瞪眼,事关安平的安危,本侯爷要亲自出马,还烦请范大人大开方便之门。”
一旁的百里九拍拍手上的花生衣,站起身来:“我和阿寻好歹兄妹一场,虽然如今没有一兵一卒,但是也愿意给侯爷效犬马之劳。”
镇远侯老怀大慰,上前拍拍百里九肩膀:“多谢贤侄,前日本候说话若是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贤侄见谅。”
百里九嬉皮笑脸地道:“长辈训斥小九自是应当,不过,侯爷,那贼匪的情况我们是一无所知,而范公子对安平的心意大家又有目共睹,我想,侯爷就不必怄气了吧?亲不亲,一家人呢。”
镇远侯一声冷哼,扭脸不说话。
百里九继续道:“贼人劫持了阿寻定然是有所图谋,就算是为了钱财,短时间内阿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不如就听范巡抚安排,先寻人过去打探一番虚实,交涉一番,以免其中有诈,冒失发兵。毕竟,凭借千余人马就敢跟侯爷您作对,他们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没有这胆量。”
侯爷所带人马不多,纵然调兵,一时半会儿也抵达不了武昌府,还是要依仗他范世谋,原本也是一气之下虚张声势,有百里九劝解,就顺坡下来,极不情愿地用鼻孔哼了一声,气咻咻地不说话。
范世谋也没有想到百里九竟然会替自己说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忙不迭地点头:“正是正是,我立即就派人前去打探一番,看那贼人究竟图谋为何?待清楚虚实,立即发兵,绝不遗余力。”
百里九笑笑,假意恭维道:“范巡抚运筹帷幄,又心思慎密,看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侯爷就不必心焦了。”
范世谋与范进祥连连点头称是,立即吩咐下去,前往小金山探听情况。
侯爷如坐针毡,频频催促,可见心急如焚。范世谋与范进祥自然不能闲着,至军营中调兵遣将,蓄势待发,准备出兵攻打小金山。
不一会儿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马,就返了回来,跑了通身大汗,不待范世谋与侯爷问起,就抢先禀报道:“大人,侯爷,小金山中果然有诈!”
范世谋心中一凜,慌忙问道:“究竟怎样情况,赶紧如实道来。”
那士兵抹一把汗,重新组织自己的话,一五一十地回禀道:“整座小金山如今已经全部戒严,谁也不得进出,我们根本无法见到自家弟兄。站在山前石台之上,隐约可听见后山中的操练声气势恢弘,响声震天。贼匪自山洞之中出来,绕过瞭望台,进后山操练,竟然半晌绵延不绝,而且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可见对方并非原先乌合之众,人数绝对不止千余,怕有五六千之众,恐怕早有埋伏。”
“怎么可能?!”范世谋暗暗心惊:“他们何时招兵买马,竟然有这多人马?我为何一直都没有消息?”
范进祥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里顾虑这些?早就心急如焚,按捺不住,上前拜倒在地,语气铿锵地道:“人数再多,也是一群乌合之众,何堪一虑?想来应该是他们山中人马多了,粮草不济,所以才铤而走险,劫持了安平,索要赎金。父亲,不要再瞻前顾后了,就派孩儿前往,亲自攻上小金山!”
一旁的侯爷讥讽道:“堂堂湖广巡抚,胆识竟然不及初生牛犊。”
一句话将范世谋架在了架子上,哪里下得来?他心里自然有自己不敢唐突发兵的顾虑。
如今,小小的武昌府,来了一位镇远侯,还有一位百里九,风云际会,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镇远侯自不必多言,虽然他是上赶着求了这门婚事,想将这位手握重兵的侯爷拉下水,但是现在一切还都没有明朗化,再有什么变故也未可知。而百里九,自己是看不起这位不学无术的纸老虎,尤其是已经被楚卿尘拔了牙的纸老虎,但是上边那位却是派人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小心行事,说这位主一向是擅于扮猪吃老虎。
他能不千思百虑,谨慎行事吗?
他原本对于安平被劫一事心有疑虑,觉得此事过于荒唐,是有人故意使的引蛇出洞之计,想窥探他军中端倪。虽然他琢磨不透其中的奥妙,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才按兵不动,唯恐其中有诈。适才借口调兵,亲至军中重新又做了一遍部署。如今听说小金山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陡然增至五六千人马,更觉匪夷所思,一时间犹豫不决。
如今侯爷压下来,范世谋只能讪讪点头:“我也正有此意。这样吧,我派遣参将石陆带领五千兵马前去做前锋,攻打小金山,进祥你带着五千兵马随后包抄,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保证安平郡主的安危。”
范进祥血气方刚,心里有在安平跟前,与百里九一较高下的心思,对着侯爷拱手道:“侯爷和父亲尽管放心,进祥定然不辱使命!天黑以前救出安平!”
侯爷赞赏地点头:“本侯爷与你一起前往。”
范世谋与范进祥哪里敢让侯爷亲自去小金山?这伙贼人可不是普通的贼寇,而是从军营里反出去的,手里掌握着自己的把柄,因此慌忙千方百计地劝阻。
“不过区区几个落草为寇的贼人,何需惊动侯爷大驾?就让进祥前去打个头阵,探听虚实。侯爷在后方运筹帷幄就是。”
侯爷一向疼安平,哪里放心得下?
“本侯只顾虑安平安危,至于那小金山的存亡,你们自己定夺就是。”
范世谋百般劝阻,将求助的眼光转向百里九,百里九站起身来,上前道:“营救安平实在不适合兴师动众的,倒是不如我暗中潜入小金山,若是能够营救出来那是最好,若是无从下手,能也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