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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侍妾翻身宝典-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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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茗祖闻言哈哈大笑,俯下身子,对她低声道:“那也不及林夫人,如今活得都有点多余了。”
  诺雅心中一凜,抬起头来,眸子倏忽眯紧:“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林诺雅,我听我老爹的,暂时忍你一忍,不与你计较。但是我也奉劝你一句,最好老老实实的,哄得你李爷爷我高兴,送你几日阳寿,让你多活几天。否则的话,小爷我一句话,将你置于死地不费吹灰之力!”
  李茗祖说话咬牙切齿,满是恨意。
  “喔?李公子就这样恨我,恨不能将我置于死地吗?”
  “林诺雅,不要装了,要不要我跟你讲讲那方坤一家被斩首的具体情由?”李茗祖低声恶狠狠地道。
  诺雅的拳头突然攥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就凭借太师府与太子的密切关系,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不难,看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太子一直按兵不动,看来果真就如同三皇子妃所言,太子投鼠忌器,对将军府有所忌惮,所以并不敢冒冒失失地揭穿自己的身份。
  诺雅一时间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应对,“呵呵”干笑两声:“李公子说的话的确很吓人,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茗祖一把拽住惊慌欲逃的她:“有什么关系,我们不如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好生聊聊。大街之上,人来人往的,说话总是不太方便。”
  诺雅拼力挣扎:“你大胆!放开我!”
  那李茗祖虽然只是纨绔子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是总归是个男人,气力要比诺雅大上很多。她再三挣脱不开,气急之下,奋起一脚,就踹在他的裆上。
  李茗祖弯腰捂了下身,气急败坏:“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今天小爷我当街扒了你的皮,我就不信你敢到百里九跟前说爷一个不字!”
  怪不得他竟然当街就敢这样嚣张,他是吃准了自己不敢将身世告知给百里九知道,打算擎制住她,为所欲为了!
  偏生林诺雅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二愣子性格,想要要挟她顺从,还不如让她就此与他同归于尽。更何况,他如今肯定也有忌惮,不敢将自己的身世公诸于众。
  她自怀里掏出匕首,横在胸前:“这世上还没有我林诺雅不敢的事情,有胆量你就上!左右你死我活,各占一半儿!”
  李茗祖嚣张跋扈的劲头一上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冲着身边的家丁一挥手:“给我把她捆了丢到车上去!让小爷我好生调、教。”
  家丁也狗仗人势惯了,向来目中无人,两人立即一拥而上,还未接触到诺雅的身子,眼前好像一道极细的带着寒意的银线闪过,喉间一麻,就滞了身形。

  ☆、第九十七章 当街杀人了

  李茗祖正在气头上,见他们不听使唤,气势汹汹地上前朝着两人屁股上一人就是一脚:“废物,给我上!”
  那两个狗腿子闷不吭声,“嘭嘭”两下,直挺挺地向着前面扑倒,膝盖都未打弯,脸朝下,扬起一蓬尘土。
  李茗祖与诺雅齐齐惊骇地后退一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从心底一股寒意升腾而起。
  李茗祖战战兢兢地上前,犹豫着去推一个人的身子,谁知道不过轻轻一碰,那人头就与身子彻底断开了,血立即喷涌出来,在那人身下蔓延,还冒着热气。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指着林诺雅:“你,你,你杀人了!”
  诺雅莫名其妙,自己站在这里,纹丝不动,匕首上面也是干干净净,怎么就能杀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先前李茗祖怀里的那个女人,歇斯底里一声惊恐尖叫:“啊!”
  旁边适才有两三个围观的人,这时候才缓过劲儿来,齐齐发出惊叫:“死人了!”
  人群迅速围拢过来,不少人是都识得林诺雅和李茗祖,也知道前些天两人之间的恩怨,听闻了李茗祖故意栽赃林诺雅之亊,指指点点。
  有人飞奔着去报官,正好有府衙里的差役从这里经过,被人一把拉了过来,询问具体情由。
  诺雅自然毫不客气,一指李茗祖:“他当街行凶,指使家丁绑架我,那家丁不过动作慢了一些,就被那李茗祖不由分说一脚踹死了。”
  李茗祖心里有忌惮,或者是提前得了太子叮嘱,所以不敢立即揭穿诺雅身世,只能忿忿不平地强调:“我家丁都是被这个女人杀死的,有喉间伤口作证,都是一刀封喉致命。”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全都振振有词,又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主儿,差役哪里敢当街论断,并且逮人?
  那差役是个老油条,平素案子也侦办过不少,见多识广,弯下腰查看死者伤口,的确是极为锋利的利器所致,目测应该是柳叶薄刃一类的刀片,再贯穿极高深的内家功夫,缺一不可。而且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一瞬间就杀了两个人,差役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林诺雅一眼,明显不敢置信。
  他谁也不想得罪,究竟是两个人之间谁下的手,那不是自己可以论断的。因此并不问具体案情细节,一脸为难道:“此事人命关天,还要麻烦林夫人与李公子与我等一起去府衙一趟,说个清楚吧。”
  诺雅知道,此事若是进了京兆尹,那王大人与他李家沆瀣一气,自己再想置身事外那就难如登天了。她环顾四周一眼,对那差役道:“李茗祖当街行凶,事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时有诸多百姓见证事发经过,差爷难道就不问问,是否有目击证人吗?一问不就立见黑白?”
  此话言之有理,差役推脱不得,看了一眼李茗祖。李茗祖向来是当衙门是自家开的,颐指气使道:“铁板钉钉的事情,有什么好问的?”
  “适才那家丁扑上来的时候,这位夫人并未出手,我是亲眼见的,好像有一道白光从我面前一闪而过。”人群里终于有人看不惯他的嚣张气焰,壮着胆子说了一句,然后立即缩回了脖子。
  这话立即得到了响应:“就是,好像一道极细的闪电一般,悄无声息地转了一个圈,就消失不见了。那两个人就被施了定身术。”
  此话一出,人群大骇,纷纷议论那道白光来自何处。再加上前两日李茗祖自己所言菩萨点化一事,有人大胆猜测:“难不成那白光就是闪电?菩萨怪罪下来,在警示他?”
  越来越多人响应,愈说愈离谱,只将那差役都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诺雅不说话,但是心里明镜一样,适才一闪而过的白光,乃是传说中的天蚕丝,细如毛发,坚韧无比,再贯穿上强劲的内力,可取人首级十丈开外,不费吹灰之力。
  李茗祖自己也心知肚明,适才出手的人并不是林诺雅,但是他哪肯轻易放过?对周围那些议论纷纷的百姓凶狠地恐吓道:“适才是谁说是亲眼所见的,给小爷我站出来,咱公堂上说话去。”
  众人忌惮李家权势,立即偃旗息鼓,不敢再议论。
  李茗祖得意地一声冷笑:“一群刁民,还不给小爷有多远滚多远!”
  围拢的百姓立即忿忿不平地散开,敢怒不敢言,离远处向着这里张望,替诺雅暗中捏了一把汗。
  李茗祖正待呵斥差役将诺雅捆绑了,一片树叶悄无声息地从他眼前滑过去,落在地上,并不起眼,却齐刷刷地削落他几根发丝!
  谁也没有觉察,除了他李茗祖自己。
  他忌惮地向着周围看一眼,好像能够感觉到自己后脊梁阵阵冷风,好像正被死神盯着一般。他不像这些无知的市井百姓,他见识过真正的高手过招,知道,适才定然是有顶尖高手隐藏在四周。若是那人想取自己性命,纵然是在人群里,也是轻而易举!这片树叶不过只是一个警告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自己势单力薄,仅靠几个酒囊饭袋压根就无法保护自己的安危,还是暂且隐忍了,日后若想找这个女人的麻烦还有的是机会!
  他愤愤地对差役道:“罢了罢了,不过是死了两个家丁而已,我太师府认栽了。”
  两边一方是太师府,一方是将军府,一方是无恶不作的二世祖李茗祖,一方是嚣张纨绔的霸王百里九,周围百姓又言之凿凿,差役也觉得苦逼,不知道如何定夺。听到李茗祖愿意退让一步,求之不得,二话不说就结了案,命人清理现场,疏散人群,放了林诺雅。
  诺雅不敢久留,急匆匆地近乎一溜小跑,眼见身后没有人跟着自己,方才一个闪身进了旁边的胡同。
  她努力平复自己“砰砰”乱跳的心,抬起眼四周张望,压低声音道:“你在是吗?”
  四周寂静无声,诺雅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就在我身边是不是?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周围又是一阵静默。浅淡的夜色已经降临,犹如一块黑色的纱幔逐渐笼罩下来,覆盖了屋脊,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炊烟渲染了暗沉。
  诺雅灰心丧气,靠在墙壁之上,抬着眼,眸中的急切逐渐褪去,被浓浓的失望取而代之。
  “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突然眼前人影一闪,距离自己三步开外,站了一个黑衣人!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深邃的眸子和坚毅的唇。
  一身冷冽的杀气,冷若寒冰,几乎与寒凉的夜色融为一体。
  就是他!
  “真的是你。”诺雅先是笑了,好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发自内心的欢喜。
  那人并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帮我?”诺雅先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那人依旧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一眨不眨。
  “你是谁?”诺雅又问,她感觉好熟悉,就好像一同生活了许多年的亲人,并肩作战的伙伴,同甘共苦的朋友,血浓于水的那种默契。
  “你果真不记得我了吗?”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疲惫,还有一种被酒精灼伤的撕裂的味道。
  诺雅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那人眸子里跳跃的火焰瞬间熄灭下去,归于冷寂,带着塞外孤烟苍凉的痛楚。
  他想说什么,好像是被哽咽在了喉咙里,无法出口。
  诺雅心里不忍,细声解释道:“我不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了。”
  那人猛然抬起头来:“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诺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从昏迷中醒过来就是这样了。可是,我知道,我肯定以前识得你,是不是?我能够感觉得到,我们以前一定是亲人!”
  “亲人?”那人自嘲地笑笑:“亲人。。。。。。”
  好像诺雅的话瞬间戳中了他心里的伤口一样,他失神地喃喃自语,话里一片薄凉。
  “难道不是吗?”诺雅小心翼翼,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被刺痛一般,感同身受:“一定是最亲,最亲的人。”
  那人踉跄后退两步,一阵急咳,好像要把心都咳出来一般。
  “你怎样了?是不是伤还没有好?”诺雅焦急地关切地问:“对不起,当时我就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的。”
  “没关系。”那人有气无力地道,又退后两步,与诺雅刻意保持了距离,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我,我。。。。。。”
  “我说没关系,这件事情没关系,我们之间也没关系。”
  “不可能!”
  “呵呵,”那人苦笑两声,转过身去:“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从来都没关系。”
  “你骗人!”诺雅紧赶两步,拦住那人去路:“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不认我?”

  ☆、第九十八章 和盘托出

  她站得离那人颇近,不过是一个手臂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好像是丢失了糖果一样的委屈。
  那人低头怔怔地看着她,突然就伸出手,用带着厚茧的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拂去她眼角的眼泪,然后,手僵在那里半晌,似乎是恋恋不舍。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其轻柔,带着一点宠溺。
  诺雅心里朦朦胧胧有一个声音响起:“阿鼎什么时候生过诺儿的气?”
  “阿鼎!”诺雅脱口而出:“你是阿鼎!”
  那人身子一震,望着她的眼光更加复杂,有惊喜,有不忍,似乎是在很剧烈地挣扎,满是矛盾。
  那句话以后,诺雅再也想不起什么来,脑子里好像撕裂一样的疼,忍不住扶住了额头。
  “你认错人了!”
  那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我从来都不认得你。”
  言罢好像逃一样,飞身而起,消失在有些朦胧的夜色里。
  诺雅觉得头疼,心也疼,难过地蹲下身子,忍不住啜泣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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