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第1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春娇这一天,只顾忙着应付这些人,铺子里的事情,倒是暂且搁下了。
中午,那兄弟两个没有回来吃饭。
秦春娇歇了个晌觉起来,胡娘子便来报说:“老太太那边打发人来送信,晚上和老太爷一起过来吃饭。”
秦春娇说道:“知道了,娘还说什么了?”
胡娘子答道:“没别的了,就是老太太打发的人,送了一篮红糖蒸糕来,说是府里自己做的,叫太太留着慢慢吃。”
秦春娇听着,倒没说什么。
胡娘子看她面色淡淡,不晓得是怎么了,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太,可还要到铺子里去?”
秦春娇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身上乏,不去了。你叫宋青两口子盯着,今儿务必要把架子安置好,后个儿铺子就要开张了。”
胡娘子答应着,看她再没吩咐,便告退出去了。
才出了二门,迎头就见着她男人老胡,正往里走。
她叫住他:“你干啥去?”
老胡站住,跟他浑家说道:“我去讨太太口里的话,这不晚上老太爷老太太要过来吃饭,要不要再买点酒菜。”
胡娘子便说道:“我说,你别进去找不痛快。我瞧着,太太不自在呢。适才我跟太太说了这事儿,太太也没别的话,想是没啥吩咐。这厨房里不是还放着两坛子金华酒,还有许多大爷太太打从乡下带来的腊肉腌鱼咸鸡啥的,晚上配几个菜蔬,尽够了。”
老胡应了一声,不由疑惑道:“你说,这事儿怪不怪?大爷要当官了,这可是好事啊,太太怎么还不高兴?”
胡娘子哪里知道,顿了顿,说道:“太太心里想啥,那不是咱们能琢磨的。太太刚才吩咐,叫宋青家两口子把铺子里的架子给安置好,后个儿铺子就要开张了。我说你也别闲着,跟去一道干活。别叫太太觉着,宋青两口子比咱们勤快能干,倒把咱俩给比下去了。”
老胡满口答应着,连忙往铺子里去了。
胡娘子愣了一会儿,便去了厨房,想煮个红糖鸡蛋。
太太好似不舒坦,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日子到了。她听大爷说起过,太太爱吃煮鸡蛋,这时候煮这个是最好不过的。
其实秦春娇的脾气随和,来了这些日子,他们还从没见她发过脾气,但却不知为什么,就是愿意听她的话,心甘情愿对她好。
秦春娇窝在房中床上,她知道铺子里的事情该去瞧瞧,晚上爹娘过来吃饭,也该去嘱咐厨房做几道菜,但她就是不想动弹。
这两天,她身子总是懒洋洋的,却又没有哪里不舒服,就只是懒怠动弹,动不动就觉得累,腰身还总是酸的厉害。
起初,她只当是夜里易峋弄得过火了,但是连着好几天不让易峋碰了,还是不舒坦。
易峋本想找个大夫过来瞧瞧,但她觉得小题大做,毕竟并没有哪里真的不好,又一向忙着,就给搁置下来了。
想起武举这件事,秦春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易峋考中了第一,她不是不高兴,但却有点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显然,他筹谋这件事,不是一日两日了。去年夏天,她就见着他在看兵法,想必从那时候起他就动了这个心思。但在她面前,他竟然一点风儿都没透漏,甚至于两个人成了亲,她问着他,他都没说。
他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呢,他们不是夫妻么?
想着,秦春娇心里忽然有些酸涩。
她擦了擦眼睛,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些日子以来,她身上的小性子忽然发作起来了,经常自己跟自己闹别扭。虽然明知道都是些不值当的小事儿,却又管不住自己。
过了一会儿,胡娘子便端了碗糖水过来,说道:“太太,我看你身子不爽快,煮了碗红糖荷包蛋,你趁热吃。”
秦春娇恹恹的,看了一眼,那碗里暗红的糖水中卧着一枚圆圆的荷包蛋,甜香随着水汽在屋中弥漫。
这本是她最爱吃的东西,但这会儿看了,竟然一点胃口也没有,根本吃不下。
她说道:“谢谢你费心,我不想吃。”
胡娘子急了:“太太,你中午就没吃两口饭,天天这么操劳,不多吃点东西,身子是要熬不住的。”
秦春娇心里不想吃,但又不想她担心,还是硬塞了下去。
一碗热糖水下肚,精神却还真好了些。
傍晚时候,刘氏先乘车过来了。陈长青在衙门里还有些差事,还要再晚些才能过来。
母女两个会着,就在正房的次间里炕上坐了说话。
刘氏笑盈盈的说道:“峋子中了第一,我听你爹说了,这个名次是能进皇帝身边那几个亲兵营的,不用到外头去。之前我还怕他调到外地去,你说不得要跟到任上,如今可好了。”
秦春娇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刘氏看她心不在焉的,便问道:“怎么,峋子出息了,你还不高兴?”
秦春娇便把她这一下午的心思告诉了母亲,又说道:“我也没不高兴,就是想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刘氏看着她闺女,责备道:“这男人在外头干事,有些时候是不想告诉女人。这没啥大不了的,两口子不值当为这个置气。峋子那么疼你,又这么出息能干,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秦春娇不言语,半晌才嗫嚅着说道:“我也没怪他,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刘氏便嗔道:“我瞧你啊,啥也不是,就是峋子把你给宠坏了。春娇,你听娘的话,大好的日子,可不许作!”
秦春娇顿了顿,才说道:“娘啊,我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上总是发懒,心里还老觉得别扭,看见什么都觉得不舒坦。今儿听见这消息,这劲儿又上来了。”
刘氏听着,想了一会儿,忽然压低声问道:“我问你,你这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第137章
秦春娇听了母亲的问话,微微一怔,顿时明白过来。
她年岁不算小了,又在相府里当了三年的房中婢女,凡事都是知道的。
她回想了一下,半晌才低声说道:“好像……这个月就没来。”
她每月日子固定,都是在月初,这已经是三月底了,竟还没有动静。
刘氏听着,心里倒欢喜起来,满面关切道:“可请了大夫没有?”话才出口,便自己解嘲道:“我也糊涂,定然是没有的,不然早就有消息了。”
秦春娇脸上红红的,小声说道:“这一段太忙了,搬过来,收拾家里,又忙着开店,没顾上。”
刘氏便责备道:“你这个孩子,大事儿上怎么一点儿不上心!这要真是有了,头几个月是最要紧的,一个不留神就会掉了。我当初就……”话才出口,她便打住了,不想提当年的糟心事,转而说道:“这就请大夫过来瞧瞧,看过就准了。”
言罢,刘氏当即就要吩咐人去请大夫来。
秦春娇劝阻道:“娘,今儿天晚了,待会儿他们就回来了,别折腾了。横竖,我这也不是生病。”
刘氏听了她的话,这方罢休,又一再叮嘱:“那明儿一早起来,可一定记得叫大夫来看。”秦春娇答应了下来。
说了一会儿话,那几个男人便都回来了。
易峋和易嶟考完出来,等了名次,便到陈长青那儿去了。
陈长青听说了这兄弟两个的名次,也很为他们高兴。他那个养子陈德修,今年也一道赴考,中了第二。这一家子满门,几乎包圆了头几名,可谓是大喜事了。
陈长青跟这哥俩讲了许多朝廷里的规矩禁忌,也就耽搁了时候。
中午,陈长青便带着三个晚辈,在锦衣卫所里吃的饭。
等到三个男人来家,母女俩心里也高兴,刘氏便说道:“咱们别在这儿了,到外堂上去吧。时候也不早了,略坐坐就要开饭了。”
秦春娇应着,便同母亲到外堂上去了。
走到堂上,果然见那四个男人坐着说话。
看她们进来,除了陈长青没动,三个小辈都起身问候。
刘氏笑盈盈的说道:“三个孩子都高中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晚上你们好好的喝一盅,庆祝庆祝。”
秦春娇走到易峋身侧,默默不言。
易峋瞧了她一眼,看她脸色淡淡的,心里有些奇怪,但也只当是人前不好意思多说话,便没放心上。
寒暄了几句,就开饭上来了。
因着家里出了喜事,爹娘和兄长都来吃饭,秦春娇下午叮嘱厨房做了许多好菜。
众人围桌而坐,陈长青做了主位,刘氏在旁陪着,几个小辈在下头。
这是家宴,也没那么多规矩讲究,陈长青讲了几句话,众人便动了筷子。
席上有一盆草菇炖母鸡汤,是易峋爱吃的。
他便起身盛了一碗,尝了一口,不由一怔,这咸淡调味却不是他平素喜好的,显然不是秦春娇亲手做的。
易峋不动声色,将一碗汤喝了个干净,席面上还有几道他爱吃的菜,他挨个尝了一遍,竟然没有一道是她做的,他心里便更奇怪了起来。
他看了秦春娇几眼,见她正低眉垂眸,慢条斯理的低头喝汤,脸上的神情看不大清,却能觉察到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她有什么心事么?
正当这时候,陈长青的话音飘来:“我晓得你们是新婚,如胶似漆那是人之常情,但男儿志向高远,不能沉溺于儿女私情。你们武举高中,入朝为官那是定局。在朝做官,不比别的营生,不能出错。尤其是在皇帝跟前,若是出了纰漏乱子,轻易不好收场。”
这话前头是说给易峋的,后面便是嘱咐三个晚辈。
易峋放下了筷子,颔首道:“岳父教诲,我自当记在心上。”
刘氏便问道:“皇上跟前?这事儿定下了?”
陈长青点头道:“还没放话,但多半是准的。如今神武卫缺人手,峋子他们哥俩名次靠前,文武双全,那边就要他们这样的人。至于德修,他倒想去兵部。这个我也问过了,并不是什么难事。”
陈德修微微一笑,向父亲道了个谢。
陈长青又莞尔道:“那些武将世家出身的子弟,本还嘲笑他们哥俩是乡下的泥腿子。如今怎么样,平日里耀武扬威,仗着祖宗威风的不得了,倒被他们哥俩压在底下。今儿出了场,我在上头瞧着,那一个个都跟斗败了的鸡似的。”
刘氏听着,不由问道:“原来你没先去跟人打招呼来着?”
这武举不比科举,考试相对松散,那打招呼寻人情的也就十分之多。
陈长青说道:“不曾,也就是他们考完放了榜,我才领他们去。我就是要这些人知道,农家子弟又如何。本事,未必比他们差着!”
陈德修也笑道:“爹说的是,我还被几个好友埋怨了,说怎么不提前告诉他们,倒叫他们白白得罪了妹夫和二弟。这往后成了同僚,可要怎么见面呢!”
说着,一家子人都笑了。
秦春娇坐在位子上,听着他们说笑,面上平淡如水。
她悄悄看着那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峻拔的身躯就在自己身侧,俊逸的脸上,双眸深邃,谈吐自若,挥洒自如。这样的男人,哪里像乡下的汉子呢?
这个男人,就要当官了。
她想着,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顿饭,吃的阖家尽欢。
吃过了晚饭,陈长青一家三口又吃了两盏茶,便起身告去。
陈长青留下话,依着朝廷的惯例,这消息要过两天才会下来,要这哥俩别四处乱走,在家里静候朝廷的音讯。
送走了这三人,易峋按捺不住满心的激动兴奋。
他靠着自己的本事,考中了武举,就要入朝为官,还能到皇帝身边去办差。而春娇,也要做官太太了。
再也没谁能看不起她,敢看不起她。
易峋转去沐房洗了个澡,出来只见满园月色如水,山石树影重重。这景色宁静祥和,他却血脉偾张,只想尽快回房,让那个小女人好好的犒劳他。
踏进房内,一时却没看见秦春娇的影子。
易峋怔了怔,忽然想起来什么,便穿过月洞门,果然见她正在西窗下头,在罗汉床上倚着软枕,就着灯火做针线。她已经摘了满头的首饰,一头秀发披在肩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水红色绣着芍药花纹的衫子,下头没穿裙子,罩着一条月白色纱裤,隐隐透着底下莹润的肌肤,那双小巧白嫩的脚踩在绣花拖鞋里。
月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合着一室的灯火,让她显得越发娇软妩媚。
易峋唇角勾了勾,一声招呼没打,上前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秦春娇吓了一跳,手里的针线不由掉在了地下,她咿呀叫着,和男人低沉的笑声搅在一起。
易峋将她抱到了床畔,将她轻轻丢在床铺上,自己也扑了上去,就动手去解她的衣裳扣子。
秦春娇握住了他的手,一双媚眼瞪着他,埋怨道:“一声不吭的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