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竹马养成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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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与太子之位又有何关系。”
皇后背身转走几步舒吁嗟叹:“我这几日寝食难安便均因了此事,昭儿有所不知,柳昭仪并非云旸生母。”
“什么?”云昭虽不知其中真情,可是宫里因母亲地位低下或因疾去世而将皇儿皇女转养别的膝下也不是没有的事,可为何要隐瞒呢?
皇后再叹一身回身看着云昭道:“母亲曾做错了一件事……”
云昭看着母亲恍然悔尽的神情以掌紧握拉着她坐下,侧而静听。
“云安两年秋,那时你已两岁半我也还不是皇后,陛下也是方登皇位一年之时,我与云旸生母交情匪浅。云旸生母又与苏丞相之妻言鸽极是亲近,因了她的关系我们常三人间走动,但都是聚在她的宫里,我那会儿也不得宠,所以外人未多注意也不大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云昭听的母亲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再观其神情去倒了一杯水来送与其呷下,皇后顺了水隐了隐情绪方继续作言。
“有次进宫太后赐了她一壶枣酿,那是有助孕产的偏方,她本欲前往柳昭仪处遂带了枣酿一并过去欲与其同尝。那天我们本来有约一齐聚聚,本来她们两个正当孕值想与我取取经,可谁知因事耽搁了,等我去时她们已经在饭时了,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她们喝了枣酿后就……”
云昭幼时回忆涌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三弟年幼时体弱总有太医常伴左右,可是这与您方才所述有何干系?”
皇后闭目摇头,许久方才开口:“那时我问过守在一旁的侍女,她说二人就是喝下酒后出的事,后来此事被压下,知道当时情况的人皆已不在了。”
“那是皇祖母有意而为吗?”
“非也,我当时匆忙之下便紧赶着去寻太医了,走到一半看到太医来了便想跟回却意外听到了先皇后与其侍女的谈话,得知原来是皇后知道言鸽要到此处便偷摸地把枣酿换了,想要借机加害云旸生母。大抵因为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吧,太后便替她抗下了这件事,说毒酿是她赐下的,我知道真情却没敢说实话。”
听到这云昭已理清了事缘:“先皇后是云浅的生母而她身边知真情的那个侍女就是被赐死的嬷嬷了?所以母后您怀疑父皇早已得知真相,怕他知道了您知情不报的事情所以才寝室难安呐。”
“是啊,她们二人生前与我关系那般好,可是真遇上了事情我竟连真相都不敢说出来,这心里总不是个滋味。”皇后说着拍拍自己的胸口满脸愧疚,“后来先皇后大概也是因为此事而生疾,每每入夜便癫狂不止,特请人来做了法事也无用,最后就此亡故,大抵也是因为良心不安的缘故吧。”
“可是这与三弟和太子之位又有何关系?”
皇后又想起先前的忧虑叹气:“先皇后毕竟是太后的同姓母族,朝堂势力正盛;而云旸生母却是旧族还挡了陛下的路,于是在太后的干涉下云旸并不知真情那事就此沉落。你想若是他知道了真相,生母还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丢弃在乱坟岗,就算他再有天赋还怎么可能得当太子之位呢,加之他本来就与太后不和,还不定要怎么闹呢。”
云昭听到最后一言突然想起了儿时三弟与太后开始不和的起因,其实起因也就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罢了,如此想来莫非他难道是早已得知真情却一直在隐瞒?
“皇宫本就是一个复杂的地方,你秉性良善不适合这里,母后只你一子,只想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不要活的同母后一样疲惫兢战。”末了皇后拍拍云昭的肩头,“陛下既能杀了那嬷嬷肯定是又有东窗事发之嫌,母后不知陛下知不知道我知晓真相的事情,若是事情重被卷起,或许母后还会连累了你。”
“母后,您这说的是哪里话。”
皇后摇头打断他,紧握回他轻拍着安慰自己的双手:“你听母后的话,陛下未有赏赐肯定是在犹豫太子之位的归属,若是他问你,一定要想法设法地求得分封,还有一直候在城中的梁岂公主一定不能娶,母后虽不济也必会想法子帮你。”
云昭见母亲神情殷切点头道:“孩儿知道了。”
此时夜幕,母子俩两相执手一室平稳,殊不知等到翌日,今晚讨论的忧虑就将被验实。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昨天弄了个披萨饼子,有烤盘厚,芝士都糊了饼子也不熟,真是浪费食物,自罚面壁……
然后今天不死心的又试了一次,直接用普通面粉烙了个大饼,熟了再铺东西烤,几分钟就好,新技能get!≧?≦终于有松松软软的厚芝士饼子吃了!
要我描述一下口感吗【奸诈脸】外皮半酥,内饼细软,一咬下去满满都是饼子和芝士的浓浓奶香,赶了披萨店里那种半生不熟又特别薄的披萨一大截,吧唧吧唧[咀嚼音]……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我就不召仇恨了,闪。
☆、今秋戟阳折枝上 (4)
翌日早朝。
皇帝看着齐齐跪下的一干人等甩了甩手中的折子没了声,他们提立太子之事也就罢了,还非要在自己最纠结之时联名上书,不过这事也算是犹豫了多年该有个定落了。
商景跪地偷偷打量了眼陛下的脸色,竟未像从前那般蹙眉不耐或者风雨欲来。昨晚几位朝臣找到自己谈论此事时他当即应下,此番大皇子下交州也算是解决了陛下登基多年以来的一大隐患,不仅解决了天灾祸乱还肃清了官风以有效开拓多雨之地的水渠实属大功一件,然而听闻陛下并未直接赏赐必定心有徘徊,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因此他便同几位朝臣连夜拜访其他人,未想竟是意料之外的顺利,连那几位一直不赞同的朝臣都答应了,比如左边这位大司农。
皇帝最后只是说他再考虑考虑,殿下的大臣门一听便知立储这事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下了朝后出了门,商景看到前面的大司农魏延便喊住他道:“哎,魏大人等等。”
魏延听到喊声回身:“不知商大人喊我何事?”
商景哂谑道:“你个老顽固不是一直站在三皇子那边吗,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我多去几趟三皇子府就叫站在他那边了?只是因为三皇子多涉政事我去也只是公事公办罢了,要不是司雪阁摆明了支持大皇子我才不跟着你们这些人瞎起哄呢。”
“什么?”商景一听微惊,“魏大人此话何意,司雪阁不是隐世多年了吗?”
魏延看他不知给他解释道:“非也,我看司雪阁应是有复起的势头,昨日大皇子车马进城之时曾有吩咐将交州百姓赠与的粮食特产等物转赠周围的京城百姓,最后尚有留存便送予我公办的府寺中清点以入国库,是以我询问送粮官员后得知大皇子此行中多有受到司雪阁的帮助,不然以他浅淡的经验何以能将交州那个烂摊子收拾的这般利落。”
“原来是这般,昨日夕幕之事我亦有听闻,大皇子能想得此法在不伤到百姓的前提下将其疏散,从中即可看出他惜民的良善,若是能再得司雪阁相助,那百姓们可真是有福了。”
商景一听想起之前偶有听闻司雪阁之人在蓉城出现的事情,百姓还奔走相告甚至有人主动去修缮旧祠。他是皇帝登基后被选入朝的,虽然未真得见司雪阁在世情形,但听民间那些民谣和戏曲可是都把司雪阁捧上天了,若是能亲眼见到司雪阁复起,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啊!
“大皇子性子淡薄甚少介入朝堂之事,虽以往也小有成就,但与三皇子比较起来那点成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但好在他心性良善,若是有司雪阁之人加以指导以后必是万民之福!”
“的确,这一点是其他皇子都无法相比的。”二人站此已久,魏延说完伸手示意他先行,在出宫路上再行谈论。
没过几天皇帝的旨意就颁下来了,三位内侍令分别前往三位皇子府内宣召。
大皇子府中,云昭一见随内侍抬进来的东西就心中一沉。
“炎顺天命,圣仁广运,吾登基以来殚精竭虑,以定乾坤,续人伦纲常,愿天下承平。皇长子云昭,应天运而行,定安交乱,豁达仁慈,恪守孝道,吾可安群臣慰宗祖,今立昭为储,临娶梁岂公主,礼后移居太子府。皇三子云旸天资聪颖,早入堂庙,久习政务,竭心倾恳,助朝有功,固封怀王,封地定襄,特赦留守京都相佐太子,以令正习,待功成归封。今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
“儿臣,叩谢圣恩。”云昭深拜后起身接旨,可是以自己的资质和经验恐怕难当重任,可又不能抗旨,遂忧心戚戚。
内侍令摆手让后面的人上前来:“这些是陛下的封赏和您的婚服,上头有太后算来的良辰吉时,奴下在此恭喜您啦。”
云昭对他轻微颔首后取出银子递到他手中:“其他皇子处可有消息?”
内侍令接过笑的合不拢嘴:“谢殿下,除了二皇子被封为豫王即刻前往封地之外,其他皇子暂无动静。”
“你辛苦了。”
“殿下若无其他事,奴下就告退了。”
“嗯。”
云昭知道三弟聪慧又有野心,加之母后期盼,是以从未想要去争些什么,只是他的处事素与自己有所出入,是以长久以往多生嫌疑至今关系尚未缓和,虽不知父皇此举是为何意,总归是逃不过母后又一番劳心了。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小厮躬身上前给云昭道喜,“瞧我这嘴拙的,现在该称呼您为殿下了。”
云昭点了下头,沉思良久方往回走。
“殿下可是有心事?”小厮见自家主子愁眉不展丝毫未沾得封赏的喜气不知何故遂跟从询问。
“我在交州待了这么久,梁岂公主便不可能一直无名无分地呆在长安,何况我早早地便让人勘察了梁岂国真实境况记下快马递回长安,按勘得境况而言确实与使臣所说无异是以不能让她归反,这样父皇必会给她另择一门亲事,没想到……”
小厮见主子摇头嗟叹道:“主子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不过按他对主子的了解,这人人眼红纷争的储位他倒真可能不屑。
“诏旨已颁,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无意。”
云昭说完便拿着诏书进到书房,想着放起来再往宣室殿去拜见母后,只是昨日方才议论担心的事今天便成了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为好,再者母后本已见憔悴,就怕得知这个消息后忧思成疾,想到自己还有一盒上好的清火丁绿,让小厮取来一同带过去也好。
正想着往门外走要召小厮之时就与急匆匆赶来的小厮撞了个正着。
“殿下恕罪。”
“不妨。”云昭拉起跪地的小厮,“何事如此匆忙?”
“殿下,您方进书房不久门卫就收到了一封信函。”小厮说着就把信函递给云昭,他一看到上头的“司雪阁”,知道殿下关心就一路小跑奔了来。
云昭一看到信函封页的三个大字就立即打开,在看过信中内容后面露喜色道:“你在府中候着吧,我这就去往母后处。”步履匆急连之前想着让小厮取出的茶叶都忘了提。
小厮见自家主子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说风就是雨,虽不知到底因何缘故但总归是有好事了吧,遂颔眉目送云昭大步离去。
叶府。
今日一年一度的“字比”开始,叶琉涟与慕暖约好辰时三刻在丁午街会面一同前往去看热闹,然而昨日与兄长谈心过晚导致今日没按时起床,现下已经磨蹭到了辰时二刻多了还没出门,也顾不得绿裳还在端菜,随意塞了几口就急匆匆地往外跑了。
“小姐,小姐您慢点儿别噎着了。”绿裳看她鼓着腮帮子匆匆奔离的样子生怕她噎到在后面大声叮嘱。
“我知道了!”叶琉涟小跑着头也不回地朝后面招招手,等到了丁午街已经累的俯身撑着膝盖喘气了,好在没迟到。
慕暖早已经到了,蹲在丁午石门旁边的小溪边看着溪水发呆,听到身后的动静起身问道:“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呼。”叶琉涟一只手仍旧撑在膝盖上一只手略带沉重地抬起来摆摆带喘道,“我这不是怕没准点让你等急了么。”
慕暖哈哈朗笑了两声顺势把手中沾着的溪水往叶琉涟脸上甩:“不错不错,我喜欢!”叶琉涟这点可比那些个深处闺阁的大家闺秀好多了,每次做什么都磨磨蹭蹭的几乎从未准时过,到时候嗲声道个歉就完事儿了,如果自己不爽说她们两句就哭哭啼啼的弄自己好像欺负她们似的,还会落下一个斤斤计较的没有胸襟的口碑,所以才不愿意同她们多接触,可是自己这个身份在那摆着有些时候还是推脱不掉。
叶琉涟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缓过累来了就起身往丁午街里头眺望:“怎么样,我没迟到吧,‘字比’初试开始了吗?”
“还早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