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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傲娇竹马养成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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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后云浅颇为沮丧。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云煦话语一转,看到云浅瞬间期待的视线让她附耳过来轻语了几句。
  “这……”云浅有些为难,“父皇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啊。”
  云煦故作无谓状道:“你只消把我教你那话寻了机会在父皇面前提一提,后面的我自会帮你,你若是不想那便当我没说过,我也省了事,要不是关系到你这妹妹的终身大事,我才懒得管呢!”
  云浅沉思了片刻答应了:“行,我这就给父皇请安去,你可说话算话千万要帮我哦!”
  云煦笑:“放心吧,就算是我这边出了问题你也可推说都是你道听途说来的,为了保险起见才提的,父皇决不会怪罪你。”
  昭阳殿。
  “见过昭仪。”叶琉涟已来过一回便不那么紧张了,只是既然知晓了皇帝先前作为,此番便如何都无法踏实下来了。
  “快起来。”柳昭仪亲自上前扶起她道,“今日是家宴,我便借着这个由头邀你来,只有旸儿和暮阳加上你我四人,所以就不必拘礼了。”
  “谢昭仪。”叶琉涟起身乖立旁侧。
  柳昭仪拉过她的手嗔视她道:“都说今日家宴了,你便唤我姨母吧。”
  叶琉涟微楞,不知柳昭仪何出此言,未曾听说母亲说过她还有一姊妹啊。
  柳昭仪不知妹妹竟从未与孩子提起自己略有伤感:“我与你母亲本是同父异母所生,然年轻时因了事端便结下了心结,她未对你提起我也是正常的。”
  说着云旸与云暮阳一同进了来,柳昭仪悄悄拭去泪眼角的泪水:“不说这个了。”
  “见过母亲。”云旸与云暮阳齐齐施礼。
  叶琉涟因未怎么注意到五皇子而多看了两眼,大抵是感受到叶琉涟的目光,云暮阳看了过来又在云煦耳边耳语了两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自己就乐开了,反观云煦倒是一脸无奈又随他去的表情,可见二人关系十分好。
  不过她却是从未想过自己与云旸居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过这是在古代嘛,表亲通婚也是正常,虽然这婚吧,不可能真的结成了。
  四人先是一齐吃了汤面早点,而后说了些祝福的话,叶琉涟未多言,倒是那个五皇子的嘴巴跟没个管事的似的,一直停不下来,与云旸沉默寡言的性子完全相反。
  席间柳昭仪提到她昨日得了一琴,十分别致甚为喜爱,堪堪描述了些许叶琉涟就觉得不对了,怎的和旷伯刚刚送予那伐木大叔的琴相差无几呢?
  柳昭仪见她感兴趣便遣人一会儿把琴去取来,正好供他们之后一同把玩。
  同一时刻建章宫中,云浅在门外候着的时候同内侍总管闲聊。
  “总管可知父亲近日可有丢东西?”
  内侍总管不知何意反问:“不知公主指的是什么?”
  云浅托着腮帮子作回忆状:“就是一个黄绳系着的盒子,因为和父皇案牍上的十分相似便不免多留意了些。”
  “公主且详细说来。”
  云浅便大致描述了一遍那盒子的样式,又把云煦教给自己的话说了一遍。
  内侍总管听到后不敢大意:“公主您可不能胡说啊。”
  云浅道:“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哪里敢胡说!”
  皇帝站在合起的门内侧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沉思片刻,遣人让云浅先回去了。
  “陛下。”内侍总管想要告知三公主方才所言被皇帝拦下。
  “我已听到,会即刻派人去查,若此事为真,那我便再容不得叶御史了!”
  云浅未走远,趴在廊另一头听到了皇帝的话,便寻云煦通知去了。
  不知不觉已至晌午,云暮阳又是要表演又是帮拆别人送来的礼物,直到午间又食了一餐后才终于能观琴。
  “涟儿你看,就是这琴了。”
  叶琉涟上前细看,竟真就是旷伯造的那琴!于是询问昭仪道:“不知此琴从何得来?”
  柳昭仪道:“是万美人昨日遣人送来的。”
  叶琉涟蹙眉。
  “怎么,此琴可有不妥之处?我瞧着这做工这这音色俱是极好的。”柳昭仪十分喜爱地上手弹拨了一下,琴音铮铮确实妙不可言。
  然而叶琉涟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这琴她十分熟悉,加上前些日子日日弹奏,所以音色音调稍微有一点改变她都能立马察觉。
  “这琴的确是好琴,但在宫中恐怕……”叶琉涟还没说完,一声尖锐的内侍声就传了进来。
  “把这罪女给我抓起来!”
  话语刚落,两个侍卫就不由分说地齐齐把她架走了!
  柳昭仪和云旸上前想要阻拦,随行来的监侍拦住她道:“昭仪与皇子且止步,陛下口谕,殿内所有人均暂时禁足殿内,未得诏令不得外出。”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母妃说话!”云暮阳看不过想要骂他被云旸拦下。
  “我们且先等等吧。”
  云暮阳虽然不满但也是听了云旸的话进屋气呼呼地坐下了,柳昭仪倒是视线停在了那琴上,她在后宫也不是白呆的自然知道这琴必有蹊跷,看叶琉涟的反应恐怕她是知晓的,只是未来的及等她提示便被人抓走了。
  云旸看柳昭仪的视线一直围着琴打转,看她几番犹豫想要上手查看便道:“母亲,还是放着为好。”
  没过多久皇帝就来了。

  ☆、暗影岑动干戈起 (2)

  见皇帝来了,柳昭仪和两位皇子齐齐行礼。
  “行了,都起来吧。”皇帝随意地摆摆手,眼睛在屋内打量,最后视线定格在了那琴上。
  “爱妃得了把好琴呐。”皇帝坐到琴前面的软榻上状似随意地翻弄。
  柳昭仪在宫内这么多年风浪没经历过,遂如往常一般言笑晏晏地上前:“陛下这是做什么,怎的突然就让人把叶女抓走了?”
  皇帝看她一脸娇嗔的模样拉过她的手拍了拍道:“听说叶女曾无意间顶撞过母后,这会儿听说她入宫了母后就想起旧事,不好意思问你要人就特意让我差人把她从你这请过去了。”
  柳昭仪跪坐在旁拍拍自己的心口做生气状:“哪有这么请人的啊,还让人封锁了殿门,可吓死臣妾了。”
  皇帝手指轻轻地在琴上敲击:“封锁殿门是另有其因,今日我得到消息,说宫内居然混入了前朝余孽的同党,是以封锁各宫殿门以待清查。”
  这时皇帝轻叩琴的手指突地顿住了,又重复在琴身两处敲击了下,很明显发出的声音轻钝有异。
  云旸与云暮阳对试了一眼,没吭声。
  柳昭仪却是惊讶地“咦”了一声。
  “爱妃怎么了?”皇帝转头问她。
  柳昭仪蹙着眉头伸手在皇帝敲击的地方也敲了两敲倏地转过琴身又敲了敲,声音清脆不比旁的沉厚,但是从外观上看未见什么异样。
  这是皇帝将琴翻转至侧面,看到一个暗匣的框型纹路,若是没注意还以为是同琴身上一般的暗纹呢。柳昭仪眼中的云影深了深,作好奇状伸手拉开,却见里面正是一通阔的匣盒,还放了几张信纸!
  “这是什么?!”皇帝取出信纸眼神锐利地射向昭仪。
  柳昭仪倒是不慌不忙:“臣妾也不知,这琴是昨日万美人送给臣妾的,说是旷世奇琴,自生幽香,弦音妙哉,堪比天铃!臣妾本想着也不急昨个儿,今日旸儿生辰拿来众人共赏岂不是更好,便放那儿了,没成想,这才拿出来还没来得及赏呢就出了刚刚的事了。”
  皇帝翻开信一页页看下去心中浪翻云涌,再看柳昭仪和两个儿子俱是一副淡定模样,不像是知晓信的内容,便把信递给昭仪:“你看看。”
  柳昭仪拿过信看了两眼就噗通一下俯首跪下了:“陛下明鉴,臣妾跟随陛下多年,怎会如此糊涂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云旸和云暮阳一听,捡起那沓散乱在地的信看了一眼皆齐齐跪下,那信中竟是贩卖军情的相关言语!
  云旸拳头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神情未乱:“父皇,这定是有人陷害!”
  云暮阳也跟着要诉冤,被皇帝伸手的动作阻止了:“旸儿向来聪慧,暮阳又年幼,此事定与他们无瓜葛,至于爱妃,吾心中更是明了,你们无需多言,吾自当还你们清白!只是……还委屈你们在这昭阳殿中多呆些日子,勿要出去了。”
  “谢陛下!”
  长安一家阁舍中。
  李国源环着胳膊靠在窗侧,轻眨了下眼眸道:“未想到云煦竟这般着急,大皇子和方庭均的折子晚点呈上去就好了,反倒是因此帮了云旸一把!”
  苏子衾只是坐着没什么表示。
  “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人有所疏漏,竟让云煦得了空子,他必是知晓了万侯爷之事才令人蛊惑于万美人,可怜那万美人还以为得了便宜,送把琴讨好不成却要遭受灭顶之灾!”
  苏子衾缓缓起身:“嗯,皇帝必定不会放过这个彻底铲除万侯旧族势力的机会,无论事实与否,万美人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敲门声响起,冬寻在门外声道:“阁主、护法。”
  “进来。”
  待冬寻进屋后李国源开口先问:“打探的如何?”
  “皇帝只是暂时封锁了昭仪殿,那万美人被抓起来拷问了。”
  李国源摇摇头,果然是这样,不过也好,铲了那个万侯爷南海的百姓就好过太多了。
  “不过……”冬寻犹豫了一下有道,“他派人把叶府封了,府内的所有人皆被扣押,叶姑娘以冲撞了太后的名义被扣在了宫中,叶琉清不知去向。”
  “什么?!”苏子衾腾地站起,“这是怎么回事?!”
  冬寻低头回禀:“据悉是三公主透露给内侍的消息,说是她出宫时偶然碰见叶府的管家,看到他把一封像是密诏的东西卖给了一位在长安的木郸人,皇帝知道后大怒就命人封锁叶府要彻查此事。”
  李国源对叶府并没什么感情,但因为时常假扮苏子衾与叶琉涟接触比较多,所以对涉及到叶琉涟的事还是上心的。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且与昭阳殿之事同时披露,恐怕都是云煦一手所为吧,只是此事涉及到通敌卖国,恐怕不好办了。”
  听完李国源所说苏子衾思索一瞬便问冬寻:“那木郸人现在何处?”
  “已被抓获,皇帝说是要亲自审讯。”
  李国源一听眉头就皱起了:“恐怕不好,那木郸人的供词必定是对叶府不利的,云煦此番应是下了决心,必要除掉三皇子的这一有力臂膀了。”
  “咚咚咚。”敲门声又起,这回塘平进了来。
  “阁主!叶府被封了!”
  李国源点头:“我们已经知道了。”
  苏子衾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叶府的人皆被扣押在府,叶御史被押往延魏处了。”
  苏子衾:“可有说明原因,叶琉清的去向呢?”
  塘平依次回答道:“说是一个木郸人招供说,叶御史让管家给了他一大笔钱财要他帮忙往木郸王宫私传信件,延魏府抓人的时候,叶琉清并未在场且几日未归家,经查核发现叶御史居然把他剔除了族谱,所以现下廷尉只能先把这一事情上报,待看皇帝的决定。”
  “叶御史居然把叶琉清剔除了族谱?!”李国源瞪大眼睛,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那叶琉涟呢?”
  “仍在族谱内,她不是今日入宫了吗,宫内的情形我就不太清楚了。”
  李国源一个迈步拉住苏子衾的袖子:“这叶御史该不会是真的……”
  “不可能。”苏子衾迅速否决,“现在大皇子不在京城,这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云煦,何况叶御史与云旸同气连枝,又不是老糊涂了。”
  李国源看他眉头紧蹙抿唇深思的模样宽慰他道:“你也别太着急了,只要这事是栽赃嫁祸就总有疏漏,谎言无论怎样掩饰都不可能天衣无缝。”
  “但愿吧……”
  此时云浅出宫找到了在府内鱼塘边喂鱼的云煦。
  “三哥,我按你说的话做了,可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云煦不急不缓地继续喂鱼:“怕什么。”
  “父皇大怒,关押了那叶女,还取消了她与三哥的婚事。”云浅说这话时并没见轻松。
  云煦拍拍手上的鱼食残渣:“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叶府若是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那叶女也就活不成了。”
  “可是……”云浅犹豫道,“侍卫提审那木郸人时我经过看见了,好像不是什么靠得住之人,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万一以后把我们供出来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事怎么也追究不到你头上的。”云煦漫不在心地倚着身后的栏杆,“何况那木郸人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又没做什么。”
  “那他怎么……”
  云煦偏头扯了抹笑:“我不过是在想做乱的人头上添了一把火而已。”
  确实,他只是添了把火。
  半月前云煦行于街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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