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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的锦衣卫冤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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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不管原先手上是何动作,喧闹瞬息,此刻锦衣卫和东厂们都如同泥塑一般呆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季碧菡听到了东厂提督愤怒的声音。

  “住手!”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话音。

  “哈哈哈哈,快跑啊!”李安过拉着赵雅英一边笑着一边大喊,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原先打得胶着的双方一哄而散,甚至有的还化敌为友,互相搀扶着起身,而后朝着大草地的各个方向仓皇而逃。

  “站住!不要跑!”场面在这时混乱到了极点,任凭提督和指挥使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

  “喂,罪魁祸首,走了!”沈纶拍了拍还沉浸忘神的季碧菡,起身拉起了季碧菡的手,随着逃跑的人流朝着大草地外跑去。

  季碧菡跟着沈纶奔跑,周围是颠沛流离的人流,但她眼里尽是身前的沈纶,沈纶那飘扬的鬓发,还有他那微微勾起的嘴唇,明亮的眼眸…

  “想什么呢?看路啊!”沈纶道。

  “噢!”季碧菡醒转过来,她很想对沈纶说,她好想这段路没有终点,沈纶就这般拉着她一直跑下去…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沈纶带着季碧菡,跑到了华晨宫的钟楼之下,这儿偏僻无人,除了有重大庆典或事件,才会有内侍来敲钟。

  “呵,本想着还不来了,一来就看到你上演的惊天好戏,锦衣卫东厂虽然千百年来争强斗胜,但是从未有过纷争,你估计是风朝第一个让它们打起来的。”

  “不怪我嘛,都是这个蹴鞠赛,如果没有蹴鞠赛,锦衣卫和东厂能一直和平相处下去,这雪也真是的,怎么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比赛时候才下!迟了!”季碧菡气喘吁吁。

  沈纶白了眼季碧菡,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哎!”季碧菡抓住沈纶的手,“你刚刚说你今天原本是不来的?为什么?”

  “我想你可能会难为情,而且锦衣卫和东厂的比赛,应该轮不到你上场,但我想错了。”

  “可你还是来了。”季碧菡说。

  “对,放心不下你,喏…”沈纶说到这儿的时候,拍了拍自己背后背着的背囊,这是他表情一愣,“呃…”

  “怎么了?”

  “跑得急了,掉了不少。”沈纶朝着来路望过去,季碧菡也看了过去,一路上竟然全是瓶瓶罐罐和其他稀奇的小玩意儿,她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散落在雪地里的竟然是一小瓶一小瓶各种金疮药和跌打酒,还有许多齐整的冰块。

  “我想万一,万一你真的上场了,按照你这水平,肯定得吃苦头,就防患于未然。”沈纶淡淡说。

  “这都是你为我准备的?”

  “那你以为为谁准备的?谁还能用得着这些玩意儿。”

  季碧菡心中一热,她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这回或许真的用上了,打架有没有伤着?”沈纶走了过来,关切地问。

  季碧菡笑着摇了摇头,方才群架,她一直在东厂的人堆里猫着腰伺机偷袭,她不打别人就不错了。

  “还笑,什么事儿这么开心,等着挨罚吧。”沈纶无奈地看了季碧菡一眼。

  “反正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干嘛还拉我走啊?”

  “事是你惹的,锦衣卫这头可没人会替你分担罪责,那只有我来咯。”

  季碧菡惊讶:“可你什么也没做啊!”

  “是啊,责罚有些重,全怪在你身上的话,有得苦头吃,如果两个人平摊,你会好受点。”

  “要平摊也不是你啊,那是常仙儿先…”

  “还想着她?她不倒打一耙就不错了,走吧,回去好好歇一会,歇好了咱们去领罚。”

  “可是…”

  沈纶走出了钟楼,来到了外面。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季碧菡对着沈纶的背影道。

  沈纶回过头:“可能我是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吧!我长这么大了,这些个日子突然也想试试守护一个人的感觉!”

  季碧菡眼眶一热,她也奔出了钟楼,季碧菡跑到了沈纶的身边,摘下了自己的手链,然后戴到了沈纶的手上。

  “你…”沈纶有些蒙。

  “你哪儿都不准去,回你的镇抚司,我自己去自首。”季碧菡热泪盈眶,跑进了风雪之中。

  沈纶抬起了手,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手链。

  这是一串彩/金手链,泛着柔和的粉金色光芒,上头还残余着有它上一个主人的温度。

  沈纶呆立在雪中,一动也不动,任凭大雪覆满他的全身。

  “沈大人。”一个声音自他的身后传来,沈纶转过了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年轻人,但年轻人身上那袭白底金纹的衣袍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

  “天笙阁,明公要见你。”年轻人说完就离去了。

  沈纶换上了便服出宫,来到了城南的一处茶楼,他熟稔地绕开了品茶的茶客,来到了最深处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丁香气息,正中坐立数人,尽管光线很暗,沈纶还是认出了在场的人。

  正中坐着的是一个身穿斗牛服的男子,他身后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二人的右边是大理寺卿常禄,左边是邕安伯林尧峰,还有其他数人,皆是当朝重臣。

  “见过二位殿下,师父。”沈纶对正中的两人和常禄躬身行礼。

  “一切都还好么?”涑王赵离站起身来,为沈纶递了一杯茶。

  “好。”

  “毒物的案子有没有新的线索发现?”

  “案子被东厂拿了去,我们只能在暗中调查,但如你所料,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东宫。”沈纶说。

  赵离低头想了很久:“云国军队边境集结攻破南境浩江要塞,明日我要随赵星南下迎敌,我不在京城的日子,这件事情请你全权负责,务必要盯紧。”

  沈纶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沈纶,”赵离叫停了沈纶,“常大人和宣儿有话要说。”

  常禄转过身来:“阿纶,仙儿最近告诉我,你和季康家的小姐一直走得很近。”

  沈纶愣了愣,点了点头。

  赵离身后的少年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刚从蹴鞠比赛过来,我还听说阳欢坊庆典的那天晚上,沈大人和季姑娘嬉戏甚欢。”

  “沈纶,我听仙儿的话,似乎你对这季家的小姐动了情?”常禄又道。

  听了静王赵宣的话,赵离笑了:“原来你们要说的是这个,沈纶接近季碧菡,是我要求的。”

  “哥哥要求的?有趣。”赵宣击掌。

  “是的,季康贪污敛财无数,在他手底下受苦的百姓不计其数,现在风朝难得的太平日子有目共睹,已然余时不久,再是纵容季康和他们手下的贪官污吏们危害社稷,后果不堪设想。”

  赵宣说:“季康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也是有目共睹,这么多年来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指向他贪污的直接线索。”

  “无论是销毁罪证还是转移财产,他每次的行动都比我们快,既然在他的身上我们找不到任何的破绽,那就从她的女儿身上找。”赵离对党臣们说。

  “所以请静王和师父放心,我绝计不会对季碧菡生情的。”沈纶微微地笑了笑。

  常禄说:“但季康和赵星不是傻子,他们让季碧菡进了东厂,肯定已经有所防备。”

  赵离望向了沈纶:“要我请求李安过和阙樽嫣去帮助你么?”

  “我知道,”沈纶摇头,“且不说忠勇侯世子自身难保,如今完全没有到他们应介入的程度,季碧菡,我足以应付。”

  沈纶离去后,赵宣还不放心:“哥哥,你确定么?我看他今天牵着季碧菡手时的模样,像是动了真情。”

  “沈纶十二岁就当了锦衣卫,卧底青楼数年,在感情之事上,他远比我们成熟得多,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他去接触季碧菡,”赵离说,“而且,你知道沈公是为何过世的么?”

  “沈纶的父亲?不知道。”

  “十年前渝州瘟疫,其实是出自于太子生母张贵妃和太师肖伟康之手,季康时任西渝布政使,为帮助太师府和东宫掩盖证据和罪行,袭杀锦衣卫巡查钦差队伍,当时带领队伍的,是沈公。”

  “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

  “如今东宫和太师府如日中天,连忠勇侯都蒙冤受难,这些事情尘封已久,早已无人提及,也无人敢提及。”邕安伯和大理寺卿叹息。

  “沈纶和季碧菡,是永远也消磨不掉的世仇,这足够打消你心里的疑虑了么?”

  赵宣点了点头,沉吟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美人,李安过一时兴起,就想将霜儿姑娘一把搂到怀中,他迷离的目光不觉间瞥到了霜儿手上戴着的锦绳,登时住了手,模糊道:“你,你有了心上人。”

  在风国,但凡男女子有了心怡的人,都会赠赠予对方锦绳或手链,倘若对方也倾心自己,便会将之戴于手上,以告示外人。

  霜儿红着脸,小声地应了一句,李安过缩回了自己的手,接着谈起了方才的话题:“我背上那一道最深的鞭痕,就是一次长剑脱手时他送给我的。”说罢他便要宽衣解带,好让厉大年和霜儿看清楚他背后的鞭痕,厉大年忙出手抵住,劝道:“小将军喝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摘自《云沐风》第7章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季碧菡扛着扫帚,来到了镇抚司的大门前。

  罚去市坊监临官之职,打扫宫苑三个月,这是锦衣卫和东厂对季碧菡在蹴鞠比赛当日寻衅滋事的惩罚。

  虽然多少有些冤,但这个惩罚季碧菡多少还是可以接受,至于为什么这个打扫宫苑的惩罚偏偏把她分来北镇抚司这头,她对这种上天对她开的玩笑已经麻木了,快过年了风帝恩典,让所有有家眷的内侍回家过年,明明一路过来华晨宫的很多地方都缺少值事的。

  “哟,这不是东厂季大人么!”季碧菡还没开始干活,就听人笑道。

  季碧菡转过头去,是锦衣卫石庄和南宫贺,今日二人当值。

  “咱们世界大战的罪魁祸首终于还是成功落网了!”南宫贺一脸的讪笑。

  季碧菡挥动扫帚:“你俩就幸灾乐祸吧!”

  南宫贺和石庄又笑了出来。

  虽然那天东厂和锦衣卫打得狠,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尤其是最后李安过发起的一波共同逃亡,莫名地增进了锦衣卫和东厂之间的情感。

  “知足吧季碧菡,这判罚算轻了,我们都以为你至少会挨一顿板子什么的。”南宫贺又说,石庄摆了摆手:“你不知道么?若不是沈大人,季碧菡原本是铁定要挨板子的。”

  季碧菡一脸茫然:“什么?”

  “你也不知道?我们老大找过慕青指挥使,帮你扛了一半的罪责,你这才只是扫扫地这么简单。”

  “啊,不是让他别去了!”季碧菡惊呼。

  “哇,沈大人对季大人可真上心啊!”南宫贺感叹。

  石庄锤了一拳南宫贺道:“其实事儿本来没有这么严重,打了就打了,还不都是你们老大扯了一嗓门快跑,这就成了畏罪潜逃了。”

  “大清早的,在这胡说什么呢?”沈纶这时从镇抚司里走了出来,他也扛着一根扫帚,另一只手上抱着几块黑乎乎的东西。

  “来,一人拿一个,热乎的。”沈纶对南宫贺和石庄说。

  “烤地瓜诶!”二人惊喜。

  “你也拿一个。”沈纶来到季碧菡面前。

  季碧菡摇了摇头。

  “拿来暖手也好。”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季碧菡对沈纶道。

  “反正也没啥损失。”沈纶开始扫地,“你回去吧,大早上的冷,我来扫。”

  “他们给你什么判罚啊?”

  “降职,我现在是沈总旗了。”沈纶耸了耸肩。

  “啊,老大,怎…怎么回事?”石庄大惊。

  “走啦,回去吃烤地瓜,不要打扰二位大人。”南宫贺拉着石庄进了北镇抚司。

  “这还没啥损失,你家三代百户,被你给败掉了。”

  “那要看值不值得了,如果值得,那就不叫败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的,镇抚使以下全是棋子,命运都一样。”

  “你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季碧菡说,“沈纶,我能做些什么么?让你官复原职的。”

  沈纶淡然道:“百户的位置满了,常仙儿抵了我的位置,别浪费那个心机。”

  “啊,她!她怎么能这样!”

  “她各方面都挺好的,有些地方也比我强,还是我带出来的,替了我位置挺合适。”

  季碧菡听了就来气:“不行,不行不行!沈纶,我一定要帮你官复原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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