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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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再后来就神识混混沌沌的,攀着他如飘落在湖面上的叶儿一样,随波逐流,被一次一次推到浪尖之颠。
在许久之后,赵暮染抱着被子,困得迷迷糊糊地想。下回,下回她一定要在上面!
怀里的人儿睡去,宋钊怜惜地为她轻轻揉按着腰腿,看着她如雨后海棠般娇艳的脸庞,他突然也很想去看她藏的那本册子。
里面肯定有比现在更让她能得趣的指导。
宋钊决定今晚还到王府歇一晚。
赵暮染这一觉,直接就睡到近晚饭时分。她醒来时,听到屋里有说话声,便穿好衣裳走到内室的门前,说话声清晰了些。
“杂耍班的班头不知所踪,昨日有人见着他跟人离开班子,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宋钊听着邱志的禀报,知道确实是所有线索都断了,他点点示意知道了,邱志面有忧极离开。
赵暮染这才上前,“还在查那人怎么混进来的?”
“其实不用查了。”宋钊去握住她手,她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让人看着就觉得可爱。
他低头亲了亲她脸颊,笑笑说:“昨日从刑部出来就大概猜到了是谁。他就是再帮着掩饰,国公夫人也避不了嫌疑,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挑衅罢了。”
第48章
猜到是谁了?
赵暮染沉默片刻; 才接话:“帮着国公夫人掩饰的; 是宋大郎?”
宋钊微微一笑; 笑容里含了很多情绪; 但有一样很明显; 那就是低落。
赵暮染看着他那样的笑; 十分不好受。
上回在华相寺,他见过那人后神色也十分让人心疼。
他对宋家大郎还是有兄弟情宜的吧。
赵暮染突然就无比讨厌作妖的母子俩; 她语气一沉:“他们究竟想干嘛!国公夫人难道不清楚你为了宋家; 几乎是搭上性命在周旋?!”
“怎么会不知道呢?”宋钊淡淡地笑着; “可人总有七情六欲; 即便再大度的人也有不甘吧。”
“我顶了她长子的身份; 尽管我在报答宋家,可我让她儿子有家归不得是事实。我与兄长同年; 如今我都娶妻了,她看着心中难受; 因此做出不理智的事来也是可能的。”
所以护国公夫人有怨恨,实在是正常。
赵暮染闻言抿了抿嘴唇。
她明白,若是换了她是护国公夫人; 或许会做出更激烈的事来。
“话是如此; 即便你不怪她; 我心里却是不舒服的。”她直白表达自己的不满。
别人她管不着,但她的夫君伤心了,那就是天大的事。
“她应该也后悔做下的事了。”宋钊捉着她手放到唇边轻吻,“兄长他不知哪里得知的护国公府的事; 顺着查出了是国公夫人所为,他就动手将一切会泄密的人都杀了。这样也能转移护国公对他母亲的疑心。若不是见过他,我都要以为这是外人做的,国公夫人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他护着生母情理之中。可是君毅,他手伸到刑部去,这就不是单纯的护母或挑衅了吧。”
赵暮染指尖轻轻抚着他的唇,语气严肃。
这人已经是起了坏心了。
而且六部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钻空子的,何况刑部是他的地盘。
“对,不安好心。”宋钊是为两人走到这一步感慨,但他也不是会被情绪左右太久的人,“他身后肯定有人,且地位不低,只是眼下这些线索还不好判断他想要做什么。先静观其变吧,我还不至于这样就乱了手脚。”
“嗯,管他身后是谁,你还有我呢。”还有他们整个安王府!
女郎轻轻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胸膛,听他有序的心跳声。
她知道他经历过磨难,不管是幼年还是成年,他所经历的都是常人想像不到的艰难。他身上有青竹一般的坚韧,又有孤松般的傲气,他的这些气质都被面上的淡然所掩盖,只有与他相处久了才会发现,才会越发被他所吸引。
宋钊也伸手揽住她,心中十分满足。
她性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比谁都细腻,比谁都来得贴心。得妻如此,他还有何求。
两人享受着这宁和的清静,用过晚饭,赵暮染想起曾经答应宋钊的事——
要给他寻长公主与杨侯爷的画相。
两人便暗中回了王府,赵暮染领着他到书房,开始埋头乱翻,将安王书房就差没翻个底朝天。
宋钊就被她撇在一边,站在书架边上看安王以前读的书打发时间。
赵暮染翻完那桌案边上的画卷,又转身到八宝架上去翻,宋钊此时注意到了桌案后那副山水图。
他上前细细地看。
这山这河……还有那颗松。
他问正展开画卷的女郎:“染染,这画是岳父所作?”
赵暮染一怔,看到他站在山水图前,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不是,这是……瞧我这记性。这是姑母送父王的,父王说是侯府出事前一天送来的。”
“你看出什么来了?!”她说着心头猛然一跳,丢了手中的画就跑上前。
宋钊见她激动,有些奇怪,思忖一会便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他母亲出事前一天将画送给安王。
这画的墨浓重也不协调,显出绘画之人落笔匆忙。
“这是我们回都城必经的地方,这是渡口再往前一些的位置,不出十里。但这是十几年的景致了,我小时候曾跟父母去过一回。”就在那颗松树对面的河岸停靠的。
十几年前?
“那现在这些变了?”赵暮染抓到关键。
宋钊点头,“对,我们回来的时候经路过那处,松树已经不见了,但山还是没变的。”他能认出是哪几座。
“我父王让我回来看看这画有没有什么不妥,但我查不出来。”女郎上前将画取下,平铺在桌案上。
宋钊检查了遍,连画轴都查过了,确实画是没有问题的。
但这画的内容肯定有问题!
他就想到一直苦寻不到的那物件。
“这里有我要找的东西!”宋钊几乎瞬间就肯定了。
“什么东西?”他语调难得显出激动,赵暮染也莫名跟着激动起来,
“我父亲藏的东西,关系到杨家以后命运的东西!”
“你卖关子!”
郎君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明白,女郎皱了皱鼻子。
宋钊却是已一把抱住她,伸手去将落在她鼻头的灰拭去,又轻轻拧了拧。
“你真是我的福星。”郎君说着去吻住她的唇,激动得直将女郎亲得气喘吁吁,被她不满发狠掐了腰间的肉才松开。
赵暮染摸着被亲得发麻的唇,“你还没有告诉,那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宋钊被逼问,很无辜地道。他眼前的人就瞪了眼,只能解释当年的事:“是委实不清楚,我只记得被送出侯府前,父亲只来得急说了那么一句,让我有能力的时候,找回那件东西,而且我一定会找到!陛下也在找这件东西。”
他父亲那么笃定,应该是觉得他会回到杨氏族人那,然后会再和安王有联系。他父亲远在夏国的人联系他时,就让他一定要去找安王。
哪知阴差阳错,他被护国公抢回了宋家,才导致他一直无法再和安王有联系。
他父母是早早就做了计划。
赵暮染听完当即将画一收,扯住他胳膊就要往外去,“走,我们找东西去。”
她比自己还心急,宋钊哭笑不得,忙将人拉了回来:“不急这一会,而且这片地方不小,怕是得有几天才能摸索出个头绪来。”
“那得出都城好几日。”
“对,我来安排,眼下还有七日假。”
他们成亲,舜帝批了他十日的假。
闻言,赵暮染也不心急了,虽然好奇,但早晚会知道那是什么。
难道杨侯爷埋了一大堆的金子?!
她想着,又去看了画里的山。
一般埋在山里的就只有这些了吧,而且无银子万事难。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得对,杏眸里亮光闪闪。
宋钊一低头就看到她副财迷的样子,她双眼冒着的那种光,他今天在太极殿才看过……宋钊嘴角一抽,她究竟在想什么?!
本想找画相,哪知破了困扰安王十余年的谜题,赵暮染高高兴兴地要给安王去信,才摆好笔墨,她又猛得站了起来。
给她磨墨的宋钊被吓一跳,就见她哒哒哒跑到书柜前,移开了一排书,然后将后边露出的砖也取了出来。
这还有暗格?!
宋钊静看她又是要做什么,就见她在里面取出一个长条的木盒。
“画相在这!”女郎高兴地吹掉上边的灰,被呛着直打喷嚏。
宋钊取了帕子给她捏鼻子,赵暮染朝他灿烂一笑,回到桌案前打开,果然展开就是她要找的画相。
她是准备用暗号写信的时候想起来的暗格。
小的时候,她见过他父王打开过一回。
宋钊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副画上。
画上的两位妇人雍容华贵,她们身边的郎君亦俊逸非凡,其中一位妇人怀里还有个襁褓,襁褓中的孩子睡容安宁。
他手指就轻轻落在了那有着双凤眼的妇人面容上,慢慢又滑落到在那个小小的幼童身上。
这确实是他父母的画相,而另一对夫妻是年轻时的安王与安王妃,这画的背影是被烧掉的侯府花园。
一切都无比熟悉,却又因时间而让人觉得一切都显得陌生了。
他猛然收回了手,闭了眼,把那涌起来的悲恸情绪强行压了下去,也将翻涌的戾气压了下去。
本是笑着的赵暮染唇角的弧度也渐渐抿直。
“君毅……”她知道这引得他记起丧失双亲的痛苦,有些怪自己多事了。
郎君闭眼良久,才再睁开,将忐忑的女郎紧紧抱在怀里。
“让你担心了,谢谢你帮我找到双亲的画相。”他声音有些哑。
其实他一直都能记住双亲的模样,他再画出来亦不困难,但他从来都不曾动笔。他也不清楚这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也许是逃避。
如今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双亲再展现在眼前,他才发觉,其实他一直都没能正视双亲离世的事实。
他脸埋在她颈窝间,深吸口气才将她松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画相收起来,朝露着担忧神色的女郎一笑。
那样的笑,有着如同这夏日晴朗的天空一样的气息,那么明净。
赵暮染盯着他清俊的面容有一瞬的晃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勾着他脖子,亲了上去。
她心怦怦跳着,从所未有的激烈,他朝她笑那瞬间,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郎君世无双。
她的举动,直率得太过可爱,宋钊低低笑一声,反客为主,去品尝她的甜美。
晚间,两人还是歇在王府。在赵暮染去沐浴那段时间,宋钊摸出了被褥下妖精打架那本书,每一页都快速瞄了一眼,等到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书再度放好。
赵暮染将人赶去了沐浴,爬上榻时摸到了书鼓起的一块,她才恍然想起昨日她将东西随手藏这处了,忙取出来丢回床下的箱笼里。
宋钊出来的时候,她却出了内室,是戚远有事相禀。
被威逼没有饭吃的曹胖子终于暗中将信送到了戚远手中,信上写着二皇子的打算,还有要送大礼给安王的事。
赵暮染的困意霎时全飞了,宋钊寻来的时候,就见她拿着信笺阴笑的样子。
宋钊:“……”这又是谁要倒霉了?!
而此时,深宫之中的舜帝让德信找出他搁置了许久立太子折子,用沾着朱砂的笔在上方批示。
德信上茶时无意看见他批示的以‘德以能服众,方能胜任储君’一句,心头跳了跳。
陛下这是要立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手指头要废了,动一动都疼~~明天再争取码多些,敲键盘敲得真难受~~
第49章
次日是朝会; 舜帝欲选德才兼备的皇子为储君一事当朝宣布; 使得众大臣哗然。
本朝自古是以嫡以长立为储君; 如若要册立太子正常情况下该是大皇子; 如今舜帝说了特意提出德才二字; 是不是觉得大皇子太过懦弱; 这些年又毫无建树。
其中不少老臣当即就上奏说起了祖宗规矩,却不想一句话就让舜帝撂了脸; 冷冷看向殿上的大皇子; 随之拂袖而去。
大臣们见舜帝生恼; 心中更加是确定了舜帝不喜大皇子之事; 纷纷侧头看向那垂目而立的人; 有为之惋惜也有对此事窃喜的。
舜帝离开,众臣各自散去归衙。赵文弘踏出大殿; 在走下白玉阶时回身看了眼,阳光下宣政殿三个金字闪着刺目的光; 让他不自主抬手挡了挡。
赵文钧正好走来,看着被宽袖遮住大半神色的兄长,笑了一声上前:“兄长; 父皇这怕只是在考验兄长; 你切莫真因此而退怯了。”
赵文弘眼珠子转了转; 放下手来,神色极温和地道:“二弟此言差矣,父皇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