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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夫君别进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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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终究还是失守了。
葛馨宁感觉到胸前一凉,随后被他滚烫的唇贴了上去。
黑暗之中,葛馨宁甚至连这人的轮廓都看不清,更别提面容了。
想到齐云儿恶意满满,既然要害她,找来的人便必定极尽龌龊猥琐,葛馨宁的心头不禁感到一阵烦恶。
那人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葛馨宁越是拼命挣扎,他下手越是急切,不过多时,竟将手伸到了葛馨宁的下裳,胡乱撕扯起来。
葛馨宁几乎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怕人听到,尖声惊叫起来。
“你要喊人来吗?我不介意当众表演。”那人忽然抬起头,含混不清地说道。
葛馨宁浑身一颤,竟鬼使神差地闭了嘴。
有一瞬间她觉得他的语气十分熟悉,甚至连身上的气息也并不陌生,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便被她否定掉了。
见葛馨宁安静下来,那人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一把扯落她的下裳,整个人贴了上来。
葛馨宁感到无尽的屈辱,眼中霎时滚下泪来。
那人听到抽泣声,似乎僵了一下,但并未过多地停顿。
“求你,放过我……”葛馨宁的喉咙里堵得厉害,用尽了力气,才勉强说出这几个字来。
此时绝望之下,她已无半分力气挣扎,几乎是任人宰割了。
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般开口求人的时候,可是如果低声下气地乞求怜悯是她唯一的希望的话,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是那人显然并不打算给她希望,听见她的乞求,他只是冷笑了一声:“太晚了……”
这时他似乎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衣衫,葛馨宁感觉到他滚烫的躯体紧贴着她的,便知道自己今日断然无幸了。
“你这淫贼,不得好死!”葛馨宁依旧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恨声咒骂。
那人用力在她肩上咬下一口,又用沾了血的唇吻上她的耳垂,轻声回道:“我是淫贼,你是荡妇,正好般配。”
葛馨宁几乎没来得及听清他的声音,便觉身体忽然被异物贯穿,痛得她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绝望的情绪从心底飞快地蔓延开来,葛馨宁放弃了抵抗,放弃了思考,只把自己当一个死人一样,任由他随意狎玩。
最初的一瞬间,那人似乎停了一下,随后更加粗暴地动作起来,似乎他的心中藏着无尽的恨意,一定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一样。
回复(7)














  

第45章。意外加巧合



葛馨宁不记得自己昏过去了多少次,只知道彻底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经现出了熹微的晨光。
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葛馨宁到底还是不知道他生得何等模样。
她也不想知道。
这一夜,一个“死”字不知已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多少次,可是她知道,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已经隐忍苟活至今,她总不能就这么窝囊地死在一个小人的手里。
总该做点什么,才算不枉了此生所受的苦。
看看天色快要亮了,葛馨宁挣扎着起身,咬牙收拾那一地狼藉。
身上每一寸骨头都疼痛难忍,仿佛被碌碡从头到脚碾过一遍一样。身上不知有多少处青紫,也不知有多少处被咬出了血,肮脏丑陋的模样,她自己都不敢低头看第二眼。
簪环钗钏散落一地,破碎染血的衣衫凌乱地铺在地上,好像生怕她记不清这一夜的屈辱一样,残忍地把一些不堪的片段,清清楚楚地再现在了她的面前。
葛馨宁收拾好簪环,用那套衣衫蘸了清水,将地上的血迹和其他液体擦得干干净净,直到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才算结束。
等她找出干净的衣衫穿上,梳妆完毕时,天色已经大亮,大约是小姑娘们进园子的时辰了。
葛馨宁觉得齐云儿差不多应该可以带人过来了,但是很奇怪,她竟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葛馨宁给自己煮了茶,咽下几块点心,还是没有人来。
但葛馨宁并没有因此而放心。
“麻烦”这种东西,如果你确定它一定会来,那么早来总比晚来好。
齐云儿到此刻还不出现,难道还有更狠毒的招数吗?
葛馨宁有些怕了。
不是怕齐云儿,而是怕自己的命太薄,承受不起一重又一重的折磨。
她受的折辱,难道还不够多吗?即使幼时享过太多的富贵,这几年的苦也该足够相抵了才对啊!
葛馨宁的胸口闷得厉害,只得在妆凳上坐下,用妆台的一角抵住胸口,勉强缓解一下闷痛。
看着镜中的自己,葛馨宁忽然觉得命运之诡谲、造化之无情,实在荒唐可怖。
如今再想,她当日用药骗过小皇帝,保全清白之躯的举动,简直可笑了。
再珍重自己又能怎样?这身子没有被小皇帝占去,却被一个不知道来历不知道身份的贼人糟践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日好好利用它……
门口一阵帘响,原来是厨房的元哥儿送早点过来了。葛馨宁心下一惊,慌忙站起。
她动作太急,倒把元哥儿吓了一跳。
葛馨宁见状讪讪地坐了回去,没话找话道:“今儿来得倒早。”
早吗?
元哥儿疑惑地看看天色,又看看葛馨宁,忍不住惊呼起来:“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病了?”
葛馨宁勉强扯了扯嘴角:“许是昨日吹了些风,有点头痛——今日你过园子里来,没听见什么动静么?”
元哥儿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皮:“看您说的,这园子里便有什么动静,哪有我一个小丫鬟打听的份啊?”
葛馨宁闻言只得打发她出去,心里越发疑惑起来。
按理说,事情不该就这么过去了才对啊!莫非齐云儿真的不知情?难道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加上巧合?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回复(6)














  

第46章。昨晚那人是你?!



“宁儿,五爷叫你去书房。”外面有人叫了一声。
是兰姑的声音!
葛馨宁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拖着酸痛的身躯,飞奔出门。
只见兰姑远远地站在廊下,神色复杂,见她出来也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转身便走。
葛馨宁只得努力跟上,平日不算遥远的距离,此时只觉得每一步都是酷刑一般,十分难捱。
终于到了书房门口,兰姑却叫她在外面等着,自己先进去回报。
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葛馨宁靠在柱子上站着,竭力想装得若无其事,可是身心双重的疲惫,让她几乎难以支撑。
书房的窗子开着,周围又静,里面在说话,外面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
韩五的声音,冷得令人心悸:“你看清楚了,这根簪子,是不是你的?”
葛馨宁这才知道书房中还有别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接下来听到的声音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想。只听齐云儿小心翼翼地道:“正是。这簪子是府中赏的,人人都有,但只有奴婢的式样是杏花,不会有错……”
葛馨宁不明白事情怎么扯到了簪子上,正自纳闷,齐云儿的声音忽然拔高,显得惊恐万状:“……昨晚那人是你?!”
“放肆!”这一声断喝,是兰姑的声音。
接下来许久没有人说话,只听到“咚咚”的声音,以及竭力压抑着的抽泣声。
“五爷……这丫头她……”兰姑的语气十分小心,由此可以知道,此时的五爷必定是十分震怒的了。
令人窒息的安静过后,五爷冷冷地开了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我听说宁儿病了,想过去看看她,没想到……”齐云儿的声音,颤抖得如秋风中的枯叶。
“说真话。”五爷的语气未变。
葛馨宁却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书房内的齐云儿显然更是吓得不轻,支吾许久才道:“我知道宁儿那时候不在房间,所以……所以想……想把镯子藏在她的妆台下面……我真的只偷过这一次!”
“什么镯子?你藏到她的妆台下面做什么?”兰姑疑惑地追问道。
葛馨宁更是听得一头雾水:这一会儿簪子一会儿镯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儿话题似乎说到了她的身上,可她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这时书房内又是“咚咚”几声响,葛馨宁才想明白原来是齐云儿一直在磕头。
只听齐云儿哭道:“我真的只偷过这一次……本想藏到园子里去的,没想到在那里撞见了宁儿,我……我估量她一时不会回房,就……”
葛馨宁猜想她应该是把镯子拿了出来,因为兰姑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恼怒:“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偷的!你想把我的镯子藏到宁儿屋里,栽赃给她?”
齐云儿呜咽了两声,算是回答。
兰姑很是恼怒,絮絮叨叨地咒骂了很久。
葛馨宁却知道,镯子的事,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她竭力站稳身形,聚精会神等着听齐云儿接下来的话。
可是齐云儿竟没有再说什么,就连抽泣的声音,也在“铮”地一声轻响之后,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书房之中安静得可怕,竟像是根本没有人在里面一样。葛馨宁屏息凝气听了很久,直到兰姑掀开了帘子,站在门口颤声叫她:“进来。”
葛馨宁不敢迟疑,忙低头走了进去,却被眼前看到的场景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回复(13)














  

第47章。 他都知道了



书房中,兰姑脸色惨白,靠在书架上站着,双腿仍在发颤。
齐云儿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一摊暗红,触目惊心。
韩五站在书案旁边,手中一柄长剑,寒光闪闪。
葛馨宁别过脸不敢再看齐云儿,可是刚才看到的场景依然在眼前,挥之不去。
齐云儿死了。
可是,为什么?
府里有的是奴才为他效劳,就算齐云儿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叫人拖出去杖毙就是了,他为何必亲自动手?
他一向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区区一只镯子,根本不值得他开口审问,又怎么会值得他动手杀人?
虽然齐云儿未必没有做过该死的事,可是那件事情,她完全没有来得及交代啊!
站在书房外面的时候,葛馨宁还在想,如果她的手中有一把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进齐云儿的胸膛。
可是现在用不着了。因为已经有人替她这么做了。
葛馨宁的双腿发软,几次想站起来,都使不上力气。
心中说不出是惊惧还是失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没有感到欣慰。
齐云儿已死,她再也不可能知道昨晚那贼人是谁了。今后她便是想恨,都不知道该恨谁。
连恨都无处着落,这颗心里,还能剩下些什么?
葛馨宁仰头看向韩五,却见他出神地看着齐云儿的尸身,眼中竟有几分茫然。
这又是一件咄咄怪事。
许久之后,韩五低头看了葛馨宁一眼,缓步走到桌案后面坐下,神情转为厌憎:“昨晚,你去了亭子里?”
葛馨宁怔怔地点了点头,又听他追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葛馨宁皱眉。
她到园中散心,不小心睡着了而已,虽然不合规矩,却几乎不值一提,他为什么会揪住不放?
韩五显然并没有打算向她解释,只用厌恶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果真是天生淫贱。”
葛馨宁怒火冲脑,几乎便要跳起来跟他争辩,但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却退缩了。
忍不住想起了昨夜的事,霎时心灰意冷。
她是不是“天生淫贱”,如今还重要吗?她已不可能再理直气壮地辩称自己清白了。
见她低头不语,韩五眼中怒火更盛,握住剑柄的手上,青筋高高地鼓了起来。
葛馨宁不敢做声,只好老老实实地跪着,心中反复回味着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话。
联想到韩五的怒意和厌憎,她忽然明白了几分。
齐云儿的那声“昨晚那人是你”,不是疑问,是肯定。
那句话之后,他问的是“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齐云儿答说去探望她,也就是说,“那里”指的是她的屋子。
所以,他昨晚见过齐云儿。不是在园子里,而是在她的住处。
他昨晚,去过她那里。
至于他怎样遇见齐云儿、那簪子是怎么回事、他二人当时为什么没有认出对方,葛馨宁无从猜测。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受辱的事,他知道,甚至很可能亲眼看到了。
所以,他疑心是她到园中约了什么人回房苟且吗?
这样猜测,似乎也合情合理,至少逻辑上无懈可击。
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可是……她真的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了。
葛馨宁的胸口尖锐地抽痛着,却又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松快意。
从此之后,她再也不必顾虑什么了。
在他的眼中,她已无半分美好可言;她的一生,也已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葛馨宁努力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尽量标准的微笑:“五爷,三个月期限,似乎已经到了。”
回复(8)














  

第48章。弃子



书房之中静得吓人。
葛馨宁的笑容在脸上僵了很久,终于维持不住。
韩五冷冷地看着她,直到葛馨宁的目光开始躲闪,他才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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