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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官夫人晋升路-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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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还管你闺女是什么人,一概没用,而且于氏眼下很符合口出狂言的标准,差役们遵从内史夫人的指令,毫不客气把她绑了,最后还堵上了嘴。

    世界总算安静了。

    沈令菡跟小苗两人,一边含着泪一边收殓郑氏,何有志则忙着抬棺。幸而一切后事都提早准备了,棺椁也是现成的,没多一会儿就收拾停当,赶在天黑前,把郑氏抬出了何府。

    何家祖坟在西山上,就是之前采药的那座山头,沈令菡跟着棺材出城后,在城门口瞧见了谈让。

    “阿让?”

    “谈大人!”

    谈让特意来等她的,他赶着处理完公事,前脚刚到,就怕她一个人撑不住。

    “我陪你上山。”谈让就当着一堆人的面,把她拉进怀里抱了抱,然后帮她披上披风,牵起她的手,“走吧,我陪你送老夫人最后一程。”

    沈令菡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好。”

    现在一见到阿让就脆弱的一塌糊涂,实在挺丢人,她看看周围跟着的人,好像没人看他们,于是也就不在意了,紧紧牵着他的手,一步也不松开。

    山上此时一片荒芜,比山下冷太多,通常冬天的时候,她不爱来山上,因为不好玩,连寺院都冷清不少。而今日路过寺院的时候,沈令菡破天荒的停下来驻足,注视着寺院的高塔,虔诚地希望生者安康,逝者安详。

    何家祖坟距离寺院不远,老太爷的坟在此已有二十年,旁边的空地就是为郑氏预留的,需把老太爷的坟挖开合葬再重建坟头。

    沈令菡依着谈让站在树下,看着土堆一点点堆积,心里的沉重反而渐渐散去,变得平静许多,尘归尘土归土,人兜转一世,不过就是这么个结局。

    “谈大人!”挖坟的小差役忽然惊了一声,“您看这里忽然陷下去了。”

正文 124沈小宝

    冬天土硬,按理不会出现塌陷的情况,地下肯定是被人挖开过。

    沈令菡拉着谈让的手过去,给他描述看到的,“倒是没有发现洞或者坑,就只是土松了。”她遂即小声在他耳边道,“我怀疑有人在这附近地下挖洞,挖到的地方土层会变薄。”

    谈让看得见,不过还是认真听她说,她说的完全没错,寺院在附近,很有可能是琅琊王故技重施,将新寺院没能挖好的秘密基地换到了这里。

    “我知道了小麻雀,不过临时迁坟会比较麻烦,今日只能暂时先将他们安葬在此,等有机会再说。”他吩咐差役,“再填些土进去,把地面夯实了,墓穴浅一些没关系。”

    “是,谈大人。”

    谈让对着寺院方向若有所思,他之前一直有所猜测,不过没有证实,还等着周览替他挖出来,如今倒是省了不少功夫,就是不知道琅琊王的私藏到底够不够丰厚。

    等坟头堆好,天已经黑了,下山的时候更冷了,沈令菡几乎是窝在谈让怀里下去的。

    “阿让,你跟着我的脚步走,千万别摔了。”两人互为倚仗,跟老夫老妻似的。

    谈让的眼睛基本痊愈,已经与常人无异,只是一直没跟她说,冷不丁说出来挺奇怪的,就想着等她生辰的时候给个惊喜什么的,但这会儿他倒是有点后悔了,整天装瞎博取小媳妇同情心,他生出了很多负罪感。

    忽然觉得她知道真相的那天,自己很可能会倒霉,想到这里,谈让打了个哆嗦。

    “阿让你冷吗?”沈令菡感觉他在打冷颤,想把披风给他。

    “没有,不冷,抱着你一点都不冷。”谈让握住她的手,“不信你试试,是不是热的。”

    “明明就是冷的……”

    谈让:“……”

    在山上吹了半天冷风,回家之后脸色都不太好看,小苗赶忙烧了一大锅姜汤,连小宝都被逼喝了一碗。

    “呜呜,好难喝啊。”谈小宝的脸整个都是皱着的,“我又没吹凉风,为什么也要跟着遭殃。”

    “小宝少爷,你预防啊,万一我们都带了病气呢?”小苗连哄带骗,“我再给你加两勺红糖就好了。”

    “要五勺!”

    “……好好给你五勺。”

    沈令菡笑他,“你不怕齁嗓子啊,我的天。”

    “我溺死在糖里都情愿。”谈小宝给她也加了一勺,“不信你尝尝,是不是好喝多了,令姐姐你心里不舒服,喝点甜的就不难受了,我难过的时候都是靠糖水撑下来的。”

    沈令菡深感窝心,喝了一口重糖水,又热又甜,心里的确舒服很多,“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难过事,还要撑下来。”

    “哎,男人的不易你不懂。”谈小宝摆摆手,满脸深沉,“你是不会懂的。”

    “噗……”

    沈令菡明明挺沉重的,生生被他闹的不沉重了,洗了把热水澡就坐在床上出神。

    “累了就睡吧。”谈让过来抱住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需要我讲故事吗?”

    沈令菡笑,“你当我是谈小宝吗?”

    “嗯,我当你是沈小宝。”

    沈令菡埋在他身上笑不停,“我可真服了你跟小宝了,我明明该难过好吗,你俩变着花样逗我笑,能不能严肃点。”

    “媳妇,别把我跟那傻小子相提并论好吗?”

    沈令菡还是笑,扑在他怀里笑半天,然后忽然问了一句,“阿让啊,你都是为了我对不对?”

    谈让好像知道她会问一样,没有很意外,嘴角挂着笑,眼睛望向窗外,“我以为你会怪我。”

    “我是怪你啊,怪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沈令菡安静地趴在他身上,“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我说了会怎样。”

    从知道他成了内史,她就意识到一些事,尽管她不懂官场之事,但她不傻,谈老爷跟舅舅忽然被罢官,肯定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阿让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不难猜。

    其实在四夫人死的时候,她就感觉到阿让不同寻常的野心,但是源于对他的信任,她不愿意过多揣摩他,她知道阿让不会害她就够了。

    而今日何家的变故却让她有些不能接受。她知道阿让在为她报仇,替她抢回铺子,其实无可厚非。记得铺子没了的时候,她心里是恨的,想着总有一天要抢回来,要让何家人付出代价,所以从根本上,她不会也不能怪他。

    但是这一切却因为外祖母的去世而变得难以言说,她总会不由自主把外祖母的离去归结在何家的没落上,归结在自己的恨意上。她会想到阿让要做的事,是有可能跟自己家人的利益相违背的,不光是何家,还有沈先生。

    “小麻雀,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谈让说,“无论怎样,你跟我都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分开,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沈令菡看着他,看的认真仔细,阿让总能明白她在想什么,即便没有眼睛,也能把她看穿,他懂她,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她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信任呢?

    “我信你啊,我一直都挺信你,反而不怎么信任我自己,算了,以后这样的事你还是别提前告诉我了,我怕我起到反作用。”

    阿让不会害她,就算将来有可能跟沈先生对立,她也相信这两个最在意她的男人会处理好,他们都不忍心伤害她。

    谈让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心里沉甸甸的,“对不起小麻雀,我没想到外祖母她会忽然走了,真的对不起。”

    “我没怪你啊,真不怪你,生死之事不能归结在爱跟恨上,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的,你不管做什么都替我想着,我有什么道理怪你呢。”

    “我怕你会离开我。”今天在谈家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谈让心里是慌的,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做的一切会导致小媳妇恨他,他惊慌失措,她哪怕有一点要离开他的心,他都不能承受。

    “你感觉到我要离开你了吗,没有对不?”沈令菡抱着他的脖子,“我想什么都瞒不过你,你这是不相信自己。”

    谈让笑,“是,我不能相信自己,你如果想离开,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今天大概有点心虚吧。”

    “嗯?那你肯定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沈令菡审视他,“我家的阿让可是个老狐狸,能把人吃的死死的,心虚可不太对啊。”

    谈让别开眼咳嗽一声,“媳妇,我得问你个事,你生辰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沈令菡狐疑,“你费尽周折的,不就是想把两家铺子送给我吗,这是因为提前送了不好意思?”

    谈让是想把铺子当作大礼送她,当初设想的时候,这应该是个大惊喜,在她生辰当天,把消息跟她一说,然后领着她去焕然一新的两家铺子看看,肯定能感动的稀里哗啦。

    然而,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不但没成惊喜,险些成了分手导火索,吓了他一身冷汗,而且他忽然想到,小媳妇有了铺子就得操心,其实从根本上来说,对她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好事。

    “你这么想也行。”谈让有点小尴尬,“总要当天送点什么才好。”

    最最关键的是,他还要把眼睛的事告诉她,必须得提前贿赂讨好,不然小媳妇能咬死他。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嗯,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你多少考虑一下实际情况。”

    沈令菡想了想,“我怎么会舍得为难阿让呢?”她忽然嘿嘿笑,笑的人心里没底,“我想吃张记的甜糕,想吃王记的酱鸭,想吃刘记的桂花碗,还有陈记的松鼠桂鱼。”

    谈让松了口气,这个好办。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得吃你亲手做的,味道要一模一样的!”

    谈让:“……”

    她真以为自家夫君是个无所不能的厨子吗!

    “行。”由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谈让必须不能拒绝,“我尽量让你满意。”

    “阿让最好了。”沈令菡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不过谈老爷成了这样,及笈礼就免了吧,反正我也不爱费事,我只要有吃的就满足了。”

    “也好,省的你累着。”

    “嗯?我就吃点东西能累着什么啊,行礼也累不着,我身体好着呢。”

    谈让笑笑,抱着她躺下,“睡吧,我明天要早起。”

    阿让成内史了,往后就得正八经的上职,肯定比以前要忙,哎,好希望他一直在家陪她。

    可能是累着了,第二天沈令菡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谈让早都走了。她想起来还没去看看谈老爷,于是忙起身洗漱穿戴。

    家里抄家后,二夫人今早做主辞退了许多下人,大家都忙着收拾走人。沈令菡走在后院,半天没瞧见一个人,越发显得路程遥远。

    路过原先四夫人院子的时候,她瞧见院门开着,有几个侍女随从在里面翻东西。院子里值钱的物件早已经收走了,不过是抠点边边角角,沈令菡犹豫一会儿没吱声,叹口气走了。

    家里的下人多数是洛阳城跟来的,被谈家辞退后大多不知何去何从,并不是可怜他们,只是计较无用,就算把他们抓起来送官府又怎样呢?

    除了能给阿让添许多麻烦,对谁都没好处。

    大房里来了几个郎中,正忙着给谈政诊治,沈令菡过来的时候,谈夫人在房间里焦急踱步,脸上尽是担忧跟愁容。

    “母亲,父亲如何了?”

    谈夫人看了眼沈令菡,被她一身白扎了眼,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你父亲还没死呢,穿成这样来咒他吗!”

作品正文卷 125提防

    来府上的郎中有两位,一位是琅琊王府派来的,一位是谈樾找来的。

    琅琊王让府上的郎中过来,一多半是为了探听虚实,就怕谈政是装病糊弄人,且他对谈让当内史喜闻乐见,如此也算是笼络。谈樾找来的郎中据说是洛阳城的名医,只是郎中来了,他本人没回来,这让谈夫人很不高兴。

    亲爹都这样了,当儿子的再忙也该回来瞧一眼,谈夫人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猜测,故而分外焦躁。她不知道何家老太太去世的事,看见沈令菡穿的这么丧,一下就勾起了她心里的恐惧,连面子戏都顾不上唱了。

    沈令菡被她吓了一跳,大概是见惯了谈夫人温和的模样,冷不丁变了脸还怪吓人,“母亲,我外祖母昨日去了,并非故意如此。”

    谈夫人似乎意识到了方才口气有些失控,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焦躁,摆摆手,“行了,这里你也帮不上忙,就不必进来了。”

    说到底还是嫌弃她一身白。

    “夫人,郎中请您过去说话。”有小侍女说道。

    谈夫人顾不上外头,匆匆进了里屋。此时秦氏走过来,拉着沈令菡到外头说话。

    “二夫人,父亲他如何了?”

    秦氏摇摇头,没仔细说什么,“怕是就这样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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