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是这样的女子-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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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眼见这一幕,也懒得多理,反正她今日出来是要准备东西的,眼下还有好多东西没有买,既然有付账的人,她自然是挑贵的买。
帝临幽今日也不知为何,居然在这当口还跟着她。
“刚才怎么不说是相公?”
凌若瞥他一眼,笑了笑,“相公?我哪儿配得上幽王殿下你啊!”
帝临幽笑了笑,伸出手来揽上她的肩,“没事儿,我不嫌弃!”
凌若打落他的手,“我高攀不起!”
她进了一家药店,买了疗伤的药又买了毒药,帝临幽瞧得直皱眉,“你住在长公主府,还需要这些?”
“当然。”凌若一面将店家包好的药做了一个清点,一面道,“没办法,有些人的手太长,我买点毒药防备着,下回等他来,毒死他!”
店家正在给她找药,一听这话,药一收,“姑娘,你刚才说用来毒老鼠的我才给你抓的药,你若是存了害人的心思,这药我断不能卖啊!”
身后,帝临幽的笑声里像是染了三月的阳光般和煦。
凌若板了脸道,“店家,瞧把你吓得,我就开个玩笑你也当真,放心,是真的老鼠多!毒老鼠的!”
那店家听她这般说,又看了看身后的帝临幽,这才重新将称好的药放到纸里包好,“这些药,分量只需丁点便能毒死一头牛,姑娘可得小心着伎俩!”
“放心吧,店家!”
买好了药出来,凌若便发觉自己饿了。
抬头一看,正好药房对面有家酒楼,她想也不想走了过去。
身后,帝临幽的随从犹豫道,“爷,那是康王殿下的地盘。”
帝临幽的目光斜着从那一排“康庄酒楼”的字样上扫过,笑了笑,“无妨,吃顿饭而已。”
说着,便跟着大步走去。
狂妃在上 第712章 康王人情
凌若点起菜来自然不含糊,连菜单也没有看便叫来店小二把最贵的菜都上一遍!
店小二起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但见得凌若毋容置疑地口吻以及她身后衣着不凡的帝临幽,连忙屁颠屁颠的应了,甚至于还临时将他们调到大包房去,据说那是他们酒店最好的厢房!
帝临幽眼看着一桌的硬菜,抬目看向凌若,“你若是觉得花银子能开心,只管花去,毕竟我的银子你也花不完,只不过,你口味素来清淡,点了这些个荤菜,你吃得下去吗?”
一旁店小二只以为是说他们酒楼的菜不好,赶紧道,“贵客莫急,我们的素菜也是有的,而且种类繁多,色香味俱全,夫人要不要来些?”
凌若瞥眼过去,“眼瞎?我们看着像夫妻吗就乱喊!”
“这……”店小二尴尬极了,“姑娘莫恼,是小的眼拙!”
凌若收回视线,扫到对面帝临幽的笑脸,顿时一言不发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却没想到,这些个菜表面上看上去温和,吃到嘴里辣的要死,她这才终于明白帝临幽那句话的意思了!
但是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填完!
凌若只好挑了些勉强入口的吃着,对面的帝临幽似乎也不太喜欢辣,而且他吃得很少,几乎光看凌若吃了。
付账的时候,凌若偷偷瞄了眼,那一顿饭居然足足吃掉了千两银子,这不由得让她都有点心疼帝临幽的腰包了!
“下去!狗腿子,幽王殿下的银钱你也敢收!”掌柜的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脚踹上自家店小二,将银钱退还给帝临幽的侍卫笑道,“幽王殿下难得来小店吃顿饭,怎敢让幽王破费,这顿饭,我家主子说了,他请!”
帝临幽挑了挑眉,略略抬头就看去二楼刚才雅间旁边的位置,康王一身便服立在那里,瞧见他的视线看过来还朝他点了点头。
帝临幽的脸色一瞬间莫名,一番沉默之后在侍卫为难的视线下示意他接着,这才道,“那就改日,由本王做东请叔父好好吃一顿!”
说着他看向上头,那里却已经不见了康王的身影。
从酒楼出来,帝临幽的话就少了起来,凌若自知八成是自己给他捅了娄子,有些理亏,但一想到他这个人狡猾得要死,那点子理亏立刻就消失殆尽。
直至又一番采购之后,日光终于西斜,而她也在此时朝帝临幽告辞。
出乎意料的帝临幽也没有留她,还让侍卫送她回长公主府。
这一反常态的所为让凌若很诧异,但一想到今日收获了一马车的东西都没有付一分钱就觉得自己是赚了。
而回到长公主府之后,她又花了好几个时辰才将那些东西收整完毕,一切弄完之后,已经是深更半夜,而她自己也累得直不起腰来。
走了一天的路,再加上收拾这么多东西,这算得上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运动量了。
不想在这么晚麻烦下人,她自己去小厨房那边提了热水来洗澡,刚刚解开腰带便听得屋内传来“啪”的一声,一抬眼,窗户居然开了。
狂妃在上 第713章 隔壁琴声
她连忙走到窗口,却没看见人,待将屋子巡视了一圈儿也什么都没有,这让她很是惊奇,因为她准备洗澡前明明就将窗户都关好了,怎么这会儿窗户却忽然就开了!
脑海里不由得掠过这段时间以来总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人,凌若思绪顿住片刻,方才伸出手来关上窗棂。
却在这时,一道琴弦声从遥远的天处传来,仿佛泉水叮咚流过,又似露珠含羞且泣,嘈嘈切切落在心间,仿佛是抚琴之人有千言万语不知对谁说。
凌若一时听得入了迷,风将琴曲飘飘忽忽送来,她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围墙外那高楼砖瓦的阁楼。
从她的方向看去,似隐约能瞧见阁楼之上,秋风乍起,衣袂轻浮。
她的视线定定落在那某一点,似熟悉又陌生,一时竟仿佛也随了那琴音高低起伏,或沉思或低泣或欲语还休……
那一夜,琴音弹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凌若难得的睡了个大懒觉,长公主原本听说她置办了许多东西要来看,但知晓她还未起的时候便只好另做了打算。
等到凌若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长公主府里也安安静静的。
听婢女说,长公主入宫去陪皇后娘娘了。
凌若想起什么来,询问伺候她的婢女,“隔壁是谁的屋子?”
“隔壁?”婢女蓝芯顺着她所指看去,顿时了然,“是一位姓古的人家,也就住了一位老爷子,还是个聋子!”
说到这里,她的面色颇有些嗟嘘。
“聋了的老爷子?”凌若讶然,“那老爷子会弹琴?”
“老爷子都聋了,怎么可能会弹琴!”
凌若越发讶然,“昨晚你没听见琴声吗?”
蓝芯就越发觉着奇怪了,摇了摇头,“没有啊!”
凌若的话哽在嗓子口,再没问出来。
蓝芯见状奇怪道,“难道凌姑娘听见了琴声?”
凌若摇了摇头,蓝芯这才了然,“我说呢,那屋子自长公主府重新修葺完,也不见有动静,要是凌姑娘听到动静了,那才奇怪呢!”
凌若笑了笑,没再接话。
将昨日的东西又梳理过一遍,她便在院子里练起剑来。
她的剑法其实也没什么招式,不过随便舞舞当活动筋骨了。
只是脑海里会忍不住想起昨晚的那个琴声,还有昨日白天里看见的那辆马车!
是他吗?
是他来了吗?
她累得躺倒在草地上,心跳得仿佛要离开胸口。
她伸出手来抚上自己的左心房,听着心跳一下一下激烈用力的跳动,不自觉笑了起来。
不管是与不是,便都当是了。
他在,她的心脏又活了过来,思念犹如鸳鸯藤一般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凌若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还有天空下那洁白的云层,有那么一瞬,她觉得天空好像又变成了彩色,这是在失去孩子的半年时间里从未感受过的。
如果说,这世界上能有一个人痛她痛着的,快了她快乐的,那这个人,只有苏宴了!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牵绊,亦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与后盾!
狂妃在上 第714章 长相思
自那日之后,凌若每晚都能听见那琴声。
时而缠绵,时而高亢,时而宛转悠扬,时而低沉抑郁。
她听着这样的琴音入眠,渐渐的,似也成了一种习惯。
有时候,她甚至很想翻过墙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但一想到她的使命还未完成,她便忍住了开窗的冲动,只在幽静的夜里,坐在窗边,听那人一首低曲,仿佛已知了那人心头千万事。
红娘难得的在封为侧妃后第一次来长公主府,饶是如此还是被帝姬骂了好一顿没良心。但当看到笑笑,她心头那点不快立刻一扫而光,抱着笑笑舍不得撒手。
不得不说,红娘这一次将笑笑照顾得很好,有段时日没见,笑笑居然长胖了不少,而且也会认人了。
凌若抱她的时候她已经能伸出手来要抱,这让人十分欢喜。
而且凌若发现,那丫头不是一般爱吃。
他们吃饭的时候,笑笑可劲儿地盯着桌子上的美味流口水,这可把他们一行人笑坏了。
见小姑娘馋得不行,红娘便用勺子蘸了一点汤水送到她嘴边,结果小丫头吧唧得特别响亮,连一旁的高彦也忍不住笑了。
一想到围猎之行,自己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小姑娘,帝姬便一阵不舍,在红娘走之前抱着笑笑亲了又亲。
笑笑也特别的喜欢笑,被帝姬亲的时候一直笑个不停。
“这丫头,生得越来越好看了!”帝姬由衷道。
红娘也笑着道,“是啊,尤其这鼻子,生得可真好!跟凌姑娘的鼻子一模一样的。”
凌若一怔笑道,“我这鼻子又不好看,依我看,帝姬姐姐的鼻子才生得美!”
“都好看!”红娘笑着给帝姬请礼道,“那待长公主围猎回来,妾身再来探望长公主!”
帝姬知晓笑笑还小,不适合那样的场合,因而就只能不舍的盯着笑笑看。
凌若见笑笑一见众人目光朝自己瞧去,就张大着没牙齿的嘴巴乐呵也忍不住想笑。
她将上回买的婴儿用品拿了出来,是一个粉色的毛绒帽子,被她稍微改造过,坠了两颗粉嫩的红球在下面,特别可爱。
红娘一见了,便称赞不已,帝姬见了也夸凌若选得好。
凌若笑道,“上回见着好看便买了,天气渐渐变冷了,侧妃得多费点心照顾孩子了!”
红娘应道,“放心吧,笑笑身子好着,又有阿尤姑娘在,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去吧!”
帝姬偷偷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
回去的时候刚巧之前赶做的衣服也送来了,一忙碌,帝姬那点情绪终于散了些,再加上围猎之日马上就要来了,也就无暇做他想。
这一晚,凌若又在窗前听了一个时辰的曲子,想着明日就要去围猎场再也听不到这曲子了,便有些不舍。
但一想到围猎场上有她等了那么久要找的答案,便只能强硬了心思。
但这一晚,她还是还了一份礼。
拿着从帝姬那里要来的一根笛子,想了想,她吹了一首她最喜欢的长相思。
狂妃在上 第715章 她的苏宴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
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
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
思君春日迟,一夜肠九回。
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
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
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笛声停,那头的琴声竟停了许久,然后,竟依着她的笛声一音不落的全曲弹了过来,那一瞬间,听得凌若泪流满面,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以前她还不确定那个人是苏宴,那么这一刻,这一瞬间,她无比确定!
那个人,就是他!
是他来了!
他日日陪伴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安抚着她的心,他是以为她还陷在失去两个孩子的痛苦中所以不敢露面吗?又或者,他是怕她不认他?
想到这里,凌若便止不住的落泪。
非她不想认,而是现在不能认。
那个男人比她还要重情,她尚能理智看待情义,可那个男人却到了近乎愚钝的地步!
他明知晋王早已不是当初的晋王,可就因为那份从小到大的恩情,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这么多年,要真算恩情,他早就还清了!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