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撩夫日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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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回显了沉默,抬眸看向苏霓时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还有谁能认得出来的。”
这回换了苏霓沉默了,她张了张口像是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那两人的事不是她能说什么的,她上前抱了抱苏回,“你还有我和兮兮,我们娘俩这辈子还指着你呢。”
“嗯。”苏回应了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退了开来,“你无需担心我,都是鬼门关回来的,还有什么事想不通透的,如今,我心里装的只有家人与你们,等事情结束,就是一道搬迁离京寻个江南好风光的地方也是不错。”
苏霓心知她说的事情是何,刚刚放松的神情又绷紧了,“明个我陪你一道去。”她稍作停顿,“周夫人也会来,我在,比你好说得上话。”
这一道去,去的是六皇子司马琰的成婚大典。
成亲当日,宴请的除了皇家贵胄王孙贵族以外,还邀了不少名士,也是司马琰广交好友的缘故。苏回到得不算早,进去的时候已经礼成,摆开了宴席,这时又不得不说司马琰心思周全,专门派了人招呼,这番礼遇自是寻常人不可得的。
丝竹乐声不绝,这一场成婚大典办得极是隆重的,连景和帝都亲自来,只是因为龙体缘故没待多久就走了,而陪同前来的并非是德妃,是已经升作静妃的六皇子生母,而今地位可见一斑。
几名皇子自然是坐了头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苏回坐在靠后的一桌,满桌都是生面孔,都不相熟,等听了她的名号后则多了几分敬重钦佩,甚至有隐隐讨好结交的意思在。
也是,世上的人皆凡人,凡人就免不了身体病痛,自然就显了大夫的重要。
苏回看够了兄友弟恭的场面,收回了目光,她早上出来没吃什么,这会儿正好饿了,便收敛了心神认认真真吃起来,好久没享用过宫廷御厨的手笔,可是难得机会。
他吃起来很是斯文认真,但进食的速度却不慢,亏着是男儿身份,这般吃相也没人说什么,反而让看的人觉得东西好吃,胃口大开。
大抵是她吃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并未看到从后侧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只专心致志地剥虾子,手笨大概是天生的,老是不能完完整整地剥出一个,一个个缺漏的让人一下就没了心情。
沈崇不知道自己盯着看了多久,直到旁边投来异样目光,他也没管,反而端着酒向着苏回坐的那桌走了过去。
苏回不察,只觉得有阴影兜罩下才抬首就映入一张脸,血色稍薄,却依旧俊美的惊心动魄。苏回好不容易剥了个完整的虾子就这么掉了地上,那一瞬的心情别提有多糟心了。
、
“苏神医,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了。”
“嗯。”苏回没接他的酒,“我不喝酒。”
沈崇的眼神里汇聚深色,照理说这话直截了当说得该是不给面子了,可破天荒地没有那种被冒犯的感觉。从刚开始进来,不,应该说从在苏府门口见到的那刻,心底就涌起一股莫名激荡,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他不知从何起,只觉得想抓住,可又虚无缥缈的很,但明确可知问题的症结就在眼前这人身上。
苏回被他盯得时间长了,到底有些不适,“沈大人还有事?”
“我尚未自报家门,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沈崇眼底的深色更沉了,若说一个人的样貌有很大改变的话,但长久以来的习惯,神情,甚至是动作,那是伴着一个人一生的几乎难以改变,如果一次是巧合,那好几次呢。
他沉沉盯着苏回,仿佛要从那张脸上寻到一丝蛛丝马迹的变化,又隐杂着难以描摹的期许,一颗心竟是剧烈颤动,带起的震颤难以抑制。
这下轮到苏回噎住了,“呵呵,沈大人声名远扬,这一身红衣,很衬,很衬,呵呵。”苏回话说完,就差点咬住了舌头,这话,细听之下怎么就暧昧了,倒好像在调戏沈崇似的。
果然,沈崇脸上细微地露了一丝笑,只是很快掩了过去,“过奖了。”
这话让苏回根本没法接,“沈大人自便,我出去方便下。”她扔下一句离了席面,实在是这氛围太过古怪。
沈崇那样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只是疲惫于应对,毕竟光她上心的事已经顾不过来。
这头她刚出去,就有人隔着不远尾随而来。
苏回走了一阵,那人似乎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一阵,苏回不耐转身之际,却因来人并非自己预料的那人而微微错愕。
“殿下?!”
第55章
来人一袭石青色蟒袍; 袖袍宽松; 愈发显了那身子臃肿; 此刻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颔首致意打了个招呼。
苏回当然知道这人是哪个,二皇子司马詹生得和善; 手段可不平和; 眼下正同四皇子争得厉害。而刚入京没多久的苏回应当是不识的,仅仅在养元殿有过照面; 有刚才沈崇的前车之鉴,这会儿自是谨慎多了。
“苏神医不用这么拘礼; 要说起来,苏神医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了得医术叫人钦佩; 就连父皇都对神医赞誉有加。”
苏回摸不准他的意思,只谦和地躬身道是过奖。
“父皇的身体还有劳神医多多费心,既然神医府上不缺人手; 若是缺什么药材其他; 只管命人说一声,但凡是世间有的; 我都能给你备妥当。”司马詹这话说得豪爽,眯着笑眼凝着她道。
“殿下一番孝心,草民定尽心为圣上诊治。”
司马詹笑了笑,一双眼放肆打量着半弯着腰的苏回; 那侧脸轮廓线条精致; 又比寻常男儿多了几分柔和; 唇色绯然潋滟,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稍稍掩过了眸子,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显深,“方才见你走得急,却又在这处绕了,可是寻不到路,正好,我带你去。”说罢很是自然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仿佛是要引着她去。
可这动作未免过于暧昧了,苏回不自在地僵直身体,不着痕迹地躲闪开窘窘开口,“殿下我不是要方便”
司马詹似乎是有些意外,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是么。”
苏回只觉得那道落在身上的目光颇为不适,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这以前就只有跟苏闵儿一块去的经历可从不知道男儿之间也是能咳咳,一块去?
“殿下是要去方便么,草民就不耽误了。”苏回想撤离,可面前的路却被一堵臃肿身影挡住。对上司马詹的目光觉得甚是诡异,“殿下?”
“苏回”
“苏兄?”沈崇的声音恰是在这时候响起,似乎是寻她而来,见着司马詹恭敬作揖,“殿下。”
司马詹原想说的话适时收住,轻轻应了一声,眉眼敛过不快。
沈崇像是没察觉,转而对苏回无奈道,“流芳园不在这个方向,想你也找错,还是我领了你去。”
苏回回过神,自是清楚沈崇是在胡诌,只是在司马詹的注视下低垂眉眼:“那就有劳沈兄了。”较起司马詹眼下当然是跟沈崇离开为妙,便同司马詹告了退。
两人行了一段,苏回原是想走的,却被沈崇借着矮树遮挡拉住胳膊,“那位殿下可看着。”
苏回僵了僵,到底没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道了声“松开”,沈崇目光却凝落在一截露出的白皙腕子上,末处隐约可见一点疤痕,但如何看都比寻常男子要细瘦多,没来由就走了神。
“沈大人自重!”苏回一直忍到了没人的地方才甩开了那只紧握不放的手,话一说完自己就先愣住了,好似同样的话颠倒了人说,无端显了滑稽。
沈崇愣神,握了握落空的手,背到了身后,同苏回道了歉。然心下却起波澜,
只看面前这人白皙的面颊透出淡淡绯红,一双细长眼眸生动极,这样鲜活的就好像看着看着那一双眼眸蕴藏着化不开的浓墨,沉沉的,仿佛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人似的。
“你的眼同我的一位故人极像。”他曾因那一双眼牵动心绪,喜怒哀乐浅显易见,感知她的所有,而如今,又是如何想都想不到,可看着苏回的眼睛,那些记忆又都卷土重来,胸腔内一阵又一阵的悸动鼓噪。
苏回被那样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哦,是么。”可显然不想在这话题纠缠,随即问道,“方才你说什么流芳园”
沈崇敛眸:“流芳园里搭了戏台子,请了名班子唱戏,夫人们用过饭后一道去那看戏。”他又顿了顿,“苏神医初来乍到,关系单纯,沈某提醒一句,二殿下此人,如无必要,神医还是远着些好。”
苏回诧异,很少见沈崇对不甚相熟的人如此能言谈,“什么意思”
沈崇迎上她狐疑目光,目光澄澈不掩,而微微上仰露的脖颈处肌肤细腻如美瓷,眸光倏尔深远。
苏回等了半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青天白日怎么又跟失了魂一样。“沈”
手被握住。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掌托着,在苏回倍感被轻薄要收回之际,那人却翻过她手心怔怔瞧看
“夫子,我会看手相,我给你看看可好?”
“这是天印纹,天资聪颖,贤妻相辅,自能官运亨通,一生荣华富贵。这贤妻嘛,夫子你看,得选这样的,像不像个井字,算命的说大富大贵,贵人相。”
说完那少女似乎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眨啊眨的,仿佛搔到人心最柔软之处。
那双眼和面前之人的交叠在一起,沈崇心头大震,脱口而出:“阿妧”
可对面的人毫无反应,只稍稍拧起了眉头,“沈大人忧思过甚,易造幻象,若不早医治恐有大患。”
“”
“沈大人来,我一定免个两成,若有需要只管使人传唤一声即是。”苏回淡声,“告辞。”
“等等。”沈崇揉了揉眉心,再看,确是苏回无误,神情清明了些,再起口时嗓音无比暗哑,“有些人,远非你表面所看这般简单,许有些不可为人知的癖好”
苏回莞尔,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打量他,直到看得沈崇耳根处都腾起了绯红,退后一步。
“多谢。”苏回拱了拱手离开。
独留沈崇杵在原地,仿佛陷入长久不愿醒来的梦里,风带起衣袍,身姿颀长而萧条。
自己怕是魔怔了,否则怎么会怎么可能
这厢苏回去流芳园,正好碰见从里面走出来的苏霓,而看到在其身后出来的人时挑了眉梢停在原地没动。
“是小五顽皮,令夫人受惊了,我在这给赔个不是。”说话的那人着一身大红喜服,俊朗不凡,言语温柔地令人生不起怨怼。“我让人先带苏夫人去换身衣裳罢?”
“不用了。”苏霓开口有一丝生硬,走到苏回身旁,“今个是殿下的大喜之日,吾等贺喜,宋五姑娘这般非是不给我面子,而是不给殿下面子,殿下回护既是无谓,但照着那位姑娘的脾性,可莫要害了她才好。殿下不会怪我说话太直了罢?”
司马琰的笑意凝在嘴角,几不可查,直道不会。
“苏夫人性格爽快,说得不错。”司马琰顿了顿,“小五年纪小,失当的地方我定好好约束,夫人也莫要放心上。”
“殿下不怪我这个妇道人家多话已然感激了。”苏霓又恭恭敬敬福了身,又同苏回软了声音道,“夫君,我有些头疼,可能早些走了?”
如此,司马琰自是不好再挽留人,苏回提出告辞便只得放了人,原想同苏回私下聊聊只得下次再寻机会,差人客气送了出门。
回到马车上的苏霓便改了怏怏作态,只脸色确有些苍白,弯着嘴角,“小郎君,我若是得罪了人,你可得帮着我呐。”
听她这么说,苏回担忧的神情缓和了些,就是没事了,“你就是捅破天,也还有我兜着,说罢,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宋黍那妹妹人小气性大,我说白玉膏没了,她非不信当我不给她面子作弄我,以为能当众给我没脸,小儿手段,我能让她讨了便宜去,反正她还比我惨呢。”
“”苏回瞧着她失笑,“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司马琰好一阵伤怀呢。
“你都能放下,我有什么好放不下,我都是孩子娘了。”苏霓眉眼骄傲,怪是让人移不开眼。
苏回抽了抽嘴角,心道这变化有点快,有事没事还捎带上埋汰自己,有些承受不来。
良久,又听她低低道,“何况,没了她那个兵部尚书的爹,你猜结局会如何?”她说这话时眉眼清冷,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未远的事实。
苏回抿唇,从南召回来,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而所有疑惑的似乎都离不开一个人。而在她回京之初,就有人去南召打探,不单是这皇城里的还有
“你可见过周夫人了?”
苏霓知道她挂心的,道:“你那白玉膏在这场合好用极,周夫人就要走了两罐,还约我后天一道去喝茶赏花。”
第56章
谁都知道左都御史沈崇过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