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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拐走隔壁小冤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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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了,认出这是鼎鼎有名的易家少爷,赶忙陪着笑,“易少爷,有什么吩咐?”
  他态度放得极低,毕竟眼前的指不定再有个把月就是举人老爷了。
  易鹤安眉心敛了一下,将想拿画卷询问小二的心思压下,直接问:“是否有位贾姑娘?”
  “贾姑娘?”小二张张嘴,能塞下个鸡蛋了。
  那不是殷姑娘吗?!
  酒楼里素来是消息聚集地,小二这被风流韵事熏陶出来的心顿时活络起来。立马脑补了一场,两家爹爹不同意只能化名私会的虐恋情深。
  他看向易鹤安的目光,由艳羡变成了同情。
  易鹤安从出生以来就没被人这么看过,心里升起古怪的感觉。
  小二沉浸在自我编造的故事里无法自拔,深深看了眼易鹤安,心道造化弄人,有情人不成眷属。
  最后易鹤安被看得实在难忍,压着异色,淡淡地又问了一遍,“可有位贾姑娘?”
  小二忙回神,悄悄地靠近易鹤安,易鹤安不喜生人靠近,刚准备退后。
  却听小二压低了声音道:“易少爷,您要找的人,就在二楼的天字间。放心,今日的事情,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易鹤安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这小二也知道他承诺殷呖呖庙会不出门的事?
  目光复杂地看向小二,“今日之事,多谢。”
  “不必不必。”小二受宠若惊的摆手。
  只是易鹤安的话,更落实了他内心的想法,可怜了一对有情人。他突然想,要是别人知道镇子里死对头会结成亲家,该是何等惊天的消息!
  就在小二陷入自己的幻想时,易鹤安都走出几步远了。
  突然一声巨响,“砰”。
  只见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吃着饭的一个大汉突然站起身,撞到了易鹤安。
  断然难以想象,摔倒在地的竟然不是长身如竹的易鹤安,而是壮硕如猪的大汉,连着饭桌都碰撞倒地,碗盘碎了一地。
  动静如此大,连坐在包间里的殷呖呖都听到了。
  她耳边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哪个眼瞎的撞了老子!是不是想弄死人?!今儿不给个说法,爷爷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隔着楼板,这声音弱化了许多,可依然能想象的出此人穷凶极恶的模样。
  庙会,极热闹的,也极乱的。从八方涌来的,不仅有游人摊贩,也会有
  县衙里在这段时间都会派出大量巡逻人手,加强县内治安,以防出现乱子。但这种事情只能防患于未然,并不能完全杜绝。
  殷呖呖当即拍案而起,红鲤镇自殷家建宅以来,就没人敢在底盘上如此放肆!
  当然在她殷家人看不到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但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闹事了!
  心底莫名有些跃跃欲试,连着嘴角都扬起大大的弧度。
  而后,一阵风似地抄起近手边的家伙就往外冲,出门的刹那,笑容又瞬间收敛。
  告诉自己,殷呖呖,你这样是不对的。
  为了尽快抵达案发现场,殷呖呖自二楼纵身一跃,一眼就看见一个肥猪似的大汉满地打滚拽着一位锦袍男子不松手。
  “哎呦我的身子骨,哎呦我的好酒好菜!你这人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锦袍男子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模样,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她没来得及细细去想,那大汉又开始哀声载道。
  “我这腿动不了的,腰也疼!”她看过去,将大汉死皮赖脸撒泼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油光满面的肥肉颤抖,遮掩不住令人厌恶的贼眉鼠眼。
  再看男子岿然不动,站的笔挺,仿佛在漠视着大汉,那股风轻云淡的姿态,任由周围人指指点点,并不叫人觉得他是事实摆在眼前无从辩驳,而是他不屑于此等泼脏水的污蔑。
  殷呖呖生出一丝钦佩,踏出一步,走到众人视线里,手中画卷一扬指向那大汉,就是一声怒喝。
  “呔!何等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明目张胆的讹人?”
  这声音引得众人纷纷投来视线,身躯一震,且不说有何许威力在里面,只是太过耳熟罢了!
  殷家殷呖呖!她爹可不是好惹的!
  要是看个热闹招来个煞神?!
  在场诸位许多都是素未谋面的人,此刻十分有默契地往后退了数步,胆小点儿的都快退出酒楼了。
  易鹤安也为之一震。
  殷呖呖?!
  他哪里还能风轻云淡下去,恨不得当下能像话本里那样写得来无影去无踪,立马从这酒楼窜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就要往外走,大汉颇有经验,眼疾手快地拽住易鹤安的衣袍,将他扯得一步也迈不出!
  易鹤安试图将衣袍从大汉手里抽出,奈何哪里是混迹讹人沙场多年的大汉敌手?
  他气得心里直骂,什么泼皮无耻能搜刮的骂法儿都在大汉身上试了一遍。
  殷呖呖此时已走到他身后,一拍他的肩膀,“这位兄台,你莫要担心,我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在场诸位认得殷呖呖与易鹤安的统统沉默。
  气氛诡异地凝固住,都没人再去搭理嗷嗷乱叫的大汉。
  “兄台?”殷呖呖蹬蹬跑到“兄台”的对面。
  看清这位让她拔画卷相助的兄台容貌后,她的瞳仁一缩,“握草!易鹤安!怎么是你?!”
  “正是不才在下。”易鹤安此时面上淡定如斯,内心已万马奔腾,一拱手,“感谢姑娘仗义相助。”
  殷呖呖下意识就回抱拳,“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说完,她内心就操蛋了!
  什么不客气?!
  应该跳起来将他暴打一顿不是吗?!
  说好的庙会不出门的?!难道这酒楼也是他易家开的?!
  双目对视,简直火花闪电。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这该死的、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唯有店小二,他挤在人群里,看着易鹤安与殷呖呖,由衷地感慨,这双目相接,多么情深义重,甚至能叫人感觉到爱情的火苗。
  “我等会儿再和你算账,先解决正事。”殷呖呖抬手朝易鹤安挥了几个空拳。
  “好。”易鹤安也想赶紧把这个拉着他不松手的人解决。
  店小二又捧心,瞧瞧这郎情妾意,殷小姐简直实力护夫,易少爷连吃软饭都潇洒淡定非常人能比。
  众人只看殷呖呖高抬一脚,耳边霎时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不松手!”
  话落,大汉一声惨叫,凄厉入九霄,惊骇得外面的蝉鸣都匿了。
  “你们欺人太甚!”大汉捂着手,这回是真的疼了,疼得满头大汗。
  众人见他遍地打滚,滚到碎裂的碗盘上,惹上一身的饭菜,脸被碎片划破几道口,疼得他又滚回来。
  “欺人太甚?怎么不说你讹人?”殷呖呖虽不知事态究竟如何。
  但依照着易鹤安,若真的是易鹤安有错,易鹤安不是不达理之辈,易家也不是差钱的主,该道的不是该赔的钱财一样都不会少。
  绝不会像现在,任由大汉胡搅蛮缠。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来说道。
  易鹤安出声,“叫官差来。”
  殷呖呖扭头看他,见他对自己摇头,心里微沉。
  最近镇子里她殷家的事已经传得风一阵雨一阵,就连一些文人都颇有微词了,确实不好再=由她断定大汉是讹人的,纵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行,我们将他送官!”殷呖呖点头。
  大汉闻言,别看他胖,可灵活得不得了,一骨碌翻身而起,打算跑路。
  殷呖呖上去就是一脚,给他踹飞十米远,牙齿都磕掉出血。
  殷呖呖将大汉制服住,高喊一声:“小二,你去报官。”
  这时周围的人才议论开来。
  有个高瘦高瘦的男人道:“我认识他,他是我们绿水镇的,地痞无赖,整天讹钱招摇撞骗。前些日子,讹得一户人家妻离子散,我们镇子的人都避着他走,怕是肚里没油水了,他竟跑到红鲤镇来了。”
  “这种人作恶多端就该死?怎么你们镇子的县令爷不管管?”
  “唉,可别提了,是县令爷的小舅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县令爷的小舅子混成这德行?”
  “禀性在哪里,要不然就是皇帝的小舅子,又能怎么样?”
  议论声里,大汉叫苦不迭,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不该看着被店小二谄媚讨好的易鹤安周身富贵,就猪油蒙心,连状况都没摸清,就鲁莽行动。
  做这一行,早就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只是万万没想到今儿碰上硬茬了。
  非要将他送官,逃都逃不掉。
  但是……报官又如何?
  被殷呖呖压制的大汉豆大的细小眼睛里闪过精芒。
  在附近巡逻的官差也有不少,不到半盏茶时间,小二就领着一批穿戴统一整齐的官差进来了,胸前大大的“衙”字压得众人不敢喘气,何况他们腰间挎着刀,走路都发出哐哐声。
  “何人在此喧哗闹市?”领头的官差厉声道,吓得众人一哆嗦,好不威风。
  他看向殷呖呖,再看看被殷呖呖揪着的大汉,“你这是做什么?!”
  吼得殷呖呖一懵,怔了怔,确定官差是在吼自己,她觉得自己应该松手,但又怕松手叫大汉跑了。
  急忙解释:“官差老爷,不是我闹事,是他在此地故意讹人。”
  官差闻言皱皱眉,神色稍稍缓和,“证据呢?”
  “证据……”殷呖呖欲辩解。
  忽然一面阴影将她盖住,在她身前赫然站着道笔直的身影,“讹人与否,不如先将他带回衙门审问一番,再去查查他的案底。要说证据,在下可做人证,至于物证……在下要告他损害财物一事,衣袍可做物证。”
  大汉涨红着脸骂回去,“只一件袍子!你凭什么说我损害你财物!我的衣物又告谁去?!”
  “在下这确实算不上财物,区区天蚕丝罢了。”
  顿时,酒楼里,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都知道易家家大业大,没想到易家如此家大业大。
  天蚕丝,那是进贡给皇家的,据闻宫里妃子抢着要,易鹤安就这么随随便便穿在身上?!
  大汉都闭嘴了,在如此静默的氛围里,殷呖呖弱弱地开口,“你平时的衣袍也是天蚕丝的吗?”
  易鹤安漫不经意地应了一声:“嗯。”
  她吞咽了口唾沫,“我是不是得谢谢你不告我?”毕竟,她打他的时候,撕坏不少衣服。
  熟料,易鹤安白了她一眼,他都懒得和她说话了。
  殷呖呖殷式委屈。
  官差看见易鹤安态度陡然一转,“既然易少爷如此说,我们先将此人带下去,至于人证物证,我们会像大人回禀的,不劳易少爷亲自走一遭。”
  大汉见局面调转,不甘心地吼:“你们凭什么抓我?!没有证据,你们抓我就是枉顾王法!”
  他没吼多久,就被官差压下去了。
  殷呖呖收回视线,转头看易鹤安,“为什么他们对待我们两个的差别这么大?”
  “因为县令的儿子是我同窗。”
  “哦。”殷呖呖点点头,原来有这层关系啊,哎,不对,等等……抬头愕然,“那也应该是我同窗啊。”
  易鹤安不掩嫌弃地斜睨了眼殷呖呖,就殷呖呖的脑袋如何活这么大也是难为她了。
  殷呖呖看懂了他的眼神,她的拳头紧紧攥起来。
  “易鹤安,解决这件事,我们应该解决另一件事了!”她咬牙。
  “你还没忘?”易鹤安惊讶。
  殷呖呖:“……”
  【3】
  酒楼里的人本来都要散了,一看还有戏可看,又纷纷留下来。
  殷呖呖本打算一把揪住易鹤安,想到那是天蚕丝,她最后手抖了半天,指着易鹤安,“你不是说你不出门的吗?!你现在这是在哪儿?出尔反尔是吧!!”
  易鹤安实在没料到红鲤镇这么大,庙会人这么多,他还能遇见殷呖呖。
  眼下被逮个正着,面色略微不自然,明明理亏却又不能落了阵势。
  于是唇角微勾,笑得坦然,“你只说庙会,又没说哪天的庙会。我如何出尔反尔了?”
  “你你你……”殷呖呖瞪大了眼,“居然厚颜如斯!”也怪自己当时话说的不够圆满,叫他钻了空隙!
  可谁曾想,这厮如此厚颜无耻,言而无信!亏得他天天将君子之道挂在嘴边,实际上,这世上就没有比易鹤安更小人的了!
  “殷姑娘,莫要血口喷人。”他还是笑着。
  “你还倒打一耙!”
  易鹤安懒得搭理她了,抬脚往楼上走,独留殷呖呖气得跺脚。
  她平了平心,跟这种小人斗气,简直是和自己过不去!打算回包间,不可避免地就要跟在易鹤安身后。
  她这才注意到易鹤安手里拿着卷画像。
  “易鹤安!”她喊他一声。
  “嗯。”易鹤安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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