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宅斗指南-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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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郑明俨一直宿在秦雨青的房里。虽说爱还在,但他就是没那么开心。秦雨青也夜夜问他,对友姑什么态度,郑明俨干脆不答此事:“雨青,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吧。”
董友姑呢,指望着秦雨青能让郑明俨的心结打开。每日,她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郑经,带她玩,练习走路,叫他说话。
这天天气凉快一点,还有清风,她就带着郑经在闰竹园的草坪上放风筝,让他跟着风筝跑。董友姑边跑边说:“郑经,快来,快跑,抓住娘的风筝,风筝就归你了。”郑经望着头顶的风筝,边跑边乐。
董友姑想:这真是个好办法,让郑经练习了走路,锻炼身体,还学会了“风筝”一词。
可这样一片祥和美好的天伦之乐周围,暗藏杀机,这杀机,给郑明俨和董友姑之间埋下了巨大的危机。
一个丫环,看似是厨房丫头,端着一盆油路过,董友姑没在意,以为她只是路过。可平地风波起,这丫头大喊一声:“董友姑,我要杀了你!”一盆滚烫的油泼了过来。
董友姑惊吓得猝不及防,眼看着油泼了过来,间不容发之际,一人奔了过来,抱住董友姑,用他自己的背挡住了滚烫的油。
围观的人来了。护卫捉住了泼油的人——容小雪,她还在不停地喊着:“董友姑,你在大少爷面前说我坏话,我要杀了你!”
董友姑也不知被谁抱在怀里,抬头一看“世渡”。郑世渡忍着巨痛对她笑:“友姑,你没有哪里伤着吧?”
“没有。”董友姑感激地摇摇头,对郑世渡没有以前那种一见就想走开的厌恶感了。
郑世渡伤得不轻:现在是夏日,本来都穿得少,滚烫的油透过衣裳,把他的背烧得皮肤溃烂。侍卫们只能拖着他回去。
董友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几乎吓晕了:这个混进郑府的容小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郑世渡突然出现救了我,弄得伤势严重?刚才他怀抱我时,那么多人看见了,明俨回来后会知道,他会怀疑生气,我怎么跟明俨解释?
这么多的问题让董友姑觉得天旋地转,望着天空感觉就要晕了。蔡禾苗抱着被容小雪吓着了的郑经来到董友姑身边,一声“娘”,是想让她抱了。董友姑抱着郑经,镇定下来:为了你,娘不能倒下。
“禾苗,我们回去吧。”董友姑在指指点点中回到权标堂,想找秦雨青商量怎么办。可现在秦雨青在馆娃斋。
她天天去,终于,今天郑飞黄白天也在这里。秦雨青高兴得就要手舞足蹈了,看见自己买的纳凉器,她去抽动一下那根绳子,兴奋地说:“一官,你一直在用买的纳凉器对吗?很好用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秦雨青语气中全是开心的骄傲。
然后开始熏兰草,说:“一官,端午节的时候,这里没有熏兰草和艾叶。现在艾叶落了,蕙兰也开败了,就用胭脂兰代替,也不错,你闻到了吗?”秦雨青俨然一副馆娃斋女主人的样子,尽管郑飞黄不愿承认,但她实际上一直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郑飞黄静静地抓住她的手腕,拿下她手里的胭脂兰,插在花瓶里。秦雨青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只注意到他脸色暗沉,似乎有很严重的事要说。
的确,郑飞黄简短平静的一句话给了秦雨青一个晴天霹雳:“雨青,在至幸堂那一撞墙真是撞得恰到好处,既让自己完好,又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你。”
秦雨青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所有快乐感觉全部消失,然后她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我还是没能逃脱一官的眼睛。”
郑飞黄分析了一番:“在整个郑府,也只有我和明俨能追得上你,这个你承认吧?你说你沿着九天斋,银河斋,彩云轩,一路跑到日照轩。这么远的路程,恩庆那无力之躯,根本跑不过你,你故意放慢了脚步,引他上钩。他是好色想轻薄你,所以我处罚了他,处罚得很轻。但你也确实在色诱他!为什么?”郑飞黄声调越来越高,越凶。
VIP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秦雨青承认用计
秦雨青坐下来,不再隐瞒了,一字一顿说:“他想杀我!”
“他为何要杀你?他怎么杀得了你?你又如何断定他想杀你?”郑飞黄一连串的问掩盖了他往日对秦雨青的温柔。
秦雨青看郑飞黄这样维护郑恩庆来审问自己,心凉了半截,解释:“就在晓梦亭,晓梦亭被重新修建好,却又倒塌了,一官你可知?”
“我知道,那又如何?与恩庆何干?”郑飞黄问。
秦雨青含泪说:“除了我和友姑之外,所有人都认为山居亭和晓梦亭被雷公击碎,有邪气,不敢去。郑恩庆知道我常去,就利用给了晓梦亭。倒塌那日,我在里面跳浣纱舞,希望你偶然路过看一眼。我心里只记得跳舞,连摇摇欲坠的声音都未听到,是一侍卫拉我出来的。否则我就葬于晓梦亭的砖块之下了。而这重修晓梦亭的人,就是你的三子郑恩庆,没想到他这么狠。可怜我还是‘庄生晓梦迷蝴蝶’,空梦一场。”秦雨青说的感人至深,不过其中她隐藏了施琅的名字,免得他卷入麻烦中。
郑飞黄第一次对秦雨青的话半信半疑:“雨青,你说,恩庆为什么对你恨之入骨?”
“因为他从第一眼见到我时就生了爱意,就是在我和明俨从福州私奔回来那天开始。这爱意没错,但应深藏于心中。可他不懂人情世故,大是大非,在我怀着郑经时,他日日无事就送些情爱诗画给我,也丝毫不忌讳我当时怀着明俨的孩子,不避讳叔嫂之嫌,这是多么危险的事。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好色之徒。我想到他的娘亲四夫人用烙铁烙伤我的脸,这憎恨怎么消除得了,就让他讲普通得情爱诗画作成了所有人看到的淫诗艳画。郑恩庆他不堪受罚,被耻笑,就那样疯了。我本只想给他母子一个教训,也不知他会疯。”秦雨青说出了所有理由:“所以郑恩庆病好后,才会这么恨我。”
说完后,秦雨青就想倒下了:我把所做的恶事告诉了一官,他会怎么对我?
郑飞黄听到这些话感觉平地响雷,不相信地看着她:“雨青,你说的都是真的?”
“一官,我何必诬蔑自己来骗你?”秦雨青愤慨地说:“那天郑恩庆被审问得逼上梁山时,他可以拿此事来作证词反咬我一口,可他好面子没说,就这样。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失望了吗?明俨?”
郑飞黄望着她脸上每一处,难以想象地说:“雨青,那时你怀着明俨的孩子,明俨为了去福州参加会试,天天起早贪黑地去闻起书院念书。你就在那时,背着他,引诱胆小无知的恩庆作出淫诗艳画。我真不知你怀着孩子,是怎样言语勾引男人的?前些日子,你竟然不惜以身色诱恩庆,让他再次误入歧途。你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心机深沉,有城府?”
“我就知,说出真相后,一官会嫌我变坏了。那我告诉你,自从雨虹死后,我跟随明俨离开乐山别院后,就渐渐变成这样了。一官你是否还希望我是独居乐山别院那个懵懂无知的秦雨青?如若此,我不知被你的夫人,丫环,儿子害成怎样的体无完肤了!”秦雨青哭诉着,停了停,她继续说:“即使在乐山别院,那个原以为可以自在清净的地方,也还是醉酒一夜后,被你夺去了贞操。我害怕这个郑家!”
郑飞黄一下子无法面对现实,看着她,摸着她的脸颊,无限痛苦地说:“人未变,心已变。醉酒一夜,是我对不起你。可是雨青,你还是那个曾在乐山别院和我一起煎药,喂药,一起奔跑,划船,踏水的秦雨青吗?还是那个拿着蕙兰,建兰,闻着花香,清纯地笑着听我解释书本中的疑难之处的秦雨青吗?还有那个在池边浣纱,哼歌,一步一舞的秦雨青,都不见了。我以为你只是因为失身与我而含恨在心,没想到你变了,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你好厉害啊!”
“如果一官你能让我平安无事,就像在乐山别院一样,我怎会变成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再也找不到乐山别院那么简单的心境?”秦雨青歇斯底里了,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如果你能让我平安无事,我会原谅你无端轻薄我的过失,也甘愿在这馆娃斋,做你没名没分的女人。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一切水落石出了,你失望了是吗?这些想法都不可能了是吗?”
郑飞黄扶她坐起来:“雨青,事已至此,我们都变了。我不该强求你像从前那样一成不变,你又你的苦衷。但是,我们都有错。”
秦雨青不同意他的说法,指天怒骂:“我没错,丝毫没错。一官,你知道,四夫人烙伤我的脸,害得我和明俨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治好,同时明俨也冷落了友姑。四夫人又刺杀世袭未得手,害得世袭在外流浪乞讨一年,这天大的罪过,由她儿子郑恩庆吃那么一点苦,为母恕罪积德,这已是很轻的处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四夫人烙伤我,就和郑恩庆有关系。你说我有错,我有何错?若有错,就是我引诱郑恩庆,色诱郑恩庆,是个不齿的女人。”
秦雨青在斋内走动这,冲动地解释自己以前对郑恩庆所做的事。
“雨青,你坐下,冷静!”郑飞黄声音高了些,但没有吼她。
秦雨青坐下了,郑飞黄安抚她说:“雨青,你受的苦,我都明白。但你不可以恶人的手段回击恶人,否则你也像他们一样了。如果真是恩庆想用晓梦亭夺你的性命,你为何不告诉我,让我查询后替你做主?”
秦雨青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说‘如果真是恩庆’,看来你不相信我,还怎么替我做主?我私自找你做主又成何体统,你不是说明俨是我的夫君,让他替我做主吗?可他那脾气,不杀了郑恩庆才怪!到时我就是你郑家的祸水了。”
郑飞黄受不了秦雨青的一再怒气,严肃地说:“雨青,你太任性了!我们抛开其他事不讲,就你说的恩庆想杀你这件事,我总要把事情弄清楚再作定夺!”
在秦雨青眼中,此时的郑飞黄对她将信将疑,还包庇郑恩庆,这令她十分不满,她站起来,脸上没有生气了,而是善解人意的样子:“一官说得对,我终究不过是你玩弄过的一个女人,郑恩庆是你的亲生儿子。孰轻孰重,已很明显。如果一官为了我这个人人唾弃的女人,而严惩郑恩庆这个儿子,那才是天地所不容。”秦雨青跑出去。
郑飞黄喊:“雨青,你会来,听我说!”可秦雨青已远离他的声音范围了。
在竹林外痛哭了一阵,秦雨青边想着刚才于郑飞黄的对话,觉得他已经不想看到现在的自己,不需要自己了,她痛苦万分,心碎了一地。怎么办呢,只有回到权标堂,明俨身边,郑经身边了。
我怎么像只孤独的小鸟,飞累了也无处落脚?
泪痕未干的她在权标堂的阶梯下,与满脸愤怒的郑明俨碰面:“明俨,你皱着眉头干什么?怎么回事,是生意上还是战船上遇上了不开心的事吗?”
“你还不知道吗?雨青,我真不知为何我郑明俨规矩传统,老实本分,却总会招来这么多的闲言碎语,让我无处安静!”郑明俨直盯着权标堂,也没看到秦雨青的泪痕,也无心问她去干什么了。
秦雨青感觉事情不妙,先擦掉泪痕,将苦楚藏在心里,然后跟着郑明俨上台阶,进去权标堂。
董友姑坐在大厅内,更郑明俨说话时,声音里有些害怕:“明俨,今日我……”
“我都知道了,你想说什么?”郑明俨还没放下佩剑,要打人的样子。
董友姑还是说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上门道谢,可我去的话,不合适。这里,我准备了一盒烫伤药,你可否去一趟福玮院,向世渡二弟说声谢谢,祝他早日康复,并把这烫伤药给他。也算我们做的有礼有节了。”
郑明俨怨怒地看了董友姑一会,提起药箱,自嘲地说:“好,我这就去给那个觊觎我妻子的人登门道谢去!”
郑明俨离开后,秦雨青问:“禾苗,今日怎么回事?大少爷为何生气?”……
郑明俨回来后,与董友姑一左一右,坐在正座上,鄙夷地说:“人家郑世渡问,你有没有受到惊吓,有没有缓过神来。他真是有情有义啊。”
董友姑抱着郑经,回答说:“只有明俨对友姑最有情有义。”
“啪”的一声,郑明俨拍桌子站起:“我‘最’?这么说你还有‘其次’,‘其次’就是郑世渡?我真不知你在想什么,权标堂不够大吗?你偏要带着郑经去闰竹园的平地上放风筝。让郑世渡有机会上演了一出‘怀抱大哥娇妻,英雄救美’的好戏给众人看。外面说得多好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