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的她不好惹-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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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年城护法,年年此时并不好出现在无垢山庄,所以留在了小院,目送姜禾三人神色如常地离开,又焦急地等着他们回来。
此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她迎了上去,“夫人、公子、辛忱,姜禾呢?”
“她已经去了年城。”提及这个,辛忱内心焦急。姜禾听闻年城消息,就一人先走了,让自己留下来照看好这三人。不能不应,只想着快速安顿好他们,然后自己赶紧追上姜禾。
去年城?年年着急起来,“年城冰封,根本进不去呀!难道……”
辛忱淡淡地道,“年城有解封的迹象。”
眼见着姜禾带着沈夫人与铸剑离开,众人正要纷纷散去,索西征眉头紧锁,总感觉不对,姜迟为什么没有出现?难道已经不在乎沈年了?
正思考着,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不待片刻,又有人闯进了无垢山庄。为首一人怒发冲冠,大声质问“姜禾人呢?”来人正是琼南五怪中的越老大。
地煞讥笑,“越老大是来寻仇的?”他可没有忘记在北地时,琼南五怪被姜禾一招打飞的场景。
见有人取笑,楚小四当仁不让,“地煞,逞什么口舌之快,都死到临头了。”
地煞浑然不怕,“说什么屁话,敢不敢跟老子比一场。”
韩老二拉住捞起袖子准备应战的楚小四,“正事要紧,年城解封了……”
“怎么回事?”看了一会热闹的钟情,听闻年城解封,此时再也坐不下去了。
“出了北地,我们本一路跟随姜禾往东,她发现后加快了速度。岔路口,我们推测她去了年城,于是……”
“可谁知她没去年城,而是直接来了东齐城。”
“但我们也没白去,无意中发现年城有解封的迹象。”
“这还不算什么,你猜我们在年城遇到了谁?”
琼南五怪你一句我一句,把这几日来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跌宕起伏。
“姜迟?你们遇到了姜迟。”前面还是猜测,后面已经肯定。到这会,索西征终于明白过来,姜迟为什么没有来无垢山庄了,竟然是年城要解封了。
“没错,就是姜迟。”
“年城冰封一定是他故意为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姜禾呢?今天大家都在,集众人之力,不怕抓不住她。”抓了她,自是有了与姜迟谈判的资格,琼南五怪匆匆赶来,就是为此。
“姜禾已经走了,她明日就会去年城斩断接天链。”钟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管曾经恩怨如何,都要等解了旱情再说,还望大家分清孰轻孰重。”
索西征紧接着道,“谁要这时候阻扰姜禾,就是与昆仑派为敌。”
见无垢山庄与昆仑派先后表明态度,闯荡江湖,众人多少是拎得清轻重的,一时间歇了讨论的心思,只是想着年城要解封了,不管是否要阻挡姜禾,他们的心都是向北的。
就连钟情,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与索西征他们一道去年城。
收拾好行李,刚要出发的钟怀远,见钟情等在门口,笑了起来:“姐,你不是说不去年城,要留在山庄安排救灾事宜吗?”
“山庄的事情交给钟安、钟勇了,有他们在,暂时出不了乱子。”
“钟情是因为沈年的话有所担心?”索西征洞若观火,沈年当时说了姜禾如今的武功还斩不断接天链,钟情应该是担心这一路会有变数。
钟情点了点头,“瞒不过西征。”
一旁的秦悠打趣道,“你们俩就别打哑谜了,这次若能见到姜迟,我定要好好问问他。”她可没忘爹的仇,虽然此时不能找姜禾的茬,但不是还有姜迟吗?
而且从辛忱转述的那句话中,至少可以看出,姜迟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想到此,秦悠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
听闻这话,钟怀远赶紧凑到秦悠身边,“小师妹,先前说好的,我们一起。”
秦悠斜了他一眼,“这次你若是没钱,还有情姐姐。”
索西征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一身粗布,一张大花脸的师妹,顿时又有些心疼,这事可不能再发生了,“师妹,下次遇到这情况,你可以把钟怀远当了。”
“算了吧,大师兄,他可能还没有马值钱。”
钟怀远正想理论,自己怎么能连马都不如呢,可转瞬间又乐呵呵的,“小师妹说得对。”
钟情在一旁看着,笑出了声:“我的傻弟弟,出发吧。”
众人虽然都是心头压着事,有的却是乐呵呵往年城去,而有的则是被逼着,不得不去。
此刻的陆衡焦心不已,进进出出已经换了很多热水,针灸、热敷都试过了,都没有效果,他越来越担心,“公子,怎么突然会眼睛疼?”
陆晓生躺在床上,双眼疼到不想睁开,声音微弱,“陆衡,安排马车,立刻去年城。”
陆衡难得没有立刻听命,而是阻止道,“可是公子,你现在需要休息。”
“快去!”
杀了一小只拿回双眼神识后,眼睛就时不时不舒服,开始他以为过段日子就会好,如今看来,一定是无咎在一小只身上动了手脚。年城一有解封的迹象,自己就眼睛疼,呵,可真是他的好师兄啊?处处算计。
感觉到身旁的人还没有离开,陆晓生怒极反笑,“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
陆衡内心发颤,去依然坚持己见,“青山在,才有柴,身体要紧。”
陆晓生狠狠地摔出了手中的折扇,“我这眼睛,不回年城好不了。”
陆衡捡起扇子递了回去,赶忙道,“属下立刻去准备。”
第90章 逃脱
夏黄泉三人一路顺遂; 出了东吴城,取道以前逍遥门所在的巫南城; 眼看到了分岔路口; 前面再走一段; 就可以进入巫越教的地界,铸剑突然停下了马。
“公子; 怎么了?”年年面露疑惑,同时又有些担心,不会是伤口裂开了吧。
铸剑面色通红; 手捂着腹部:“没什么; 可能吃坏了肚子。”望了望四周; 有些尴尬,“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夏黄泉,好笑地看着铸剑,“这个开溜的理由都用烂了,我观你面向,不像是这么蠢的人。”
“两大护法在此; 还怕我跑了不成?”
年年嘱咐道; “天色尚未大亮; 公子要小心。”
说实在的,公子可比姜禾诚实多了; 而且还有夏黄泉在,这里又靠近巫越教,就算他跑了也能很快“抓”回来。
铸剑朝着西边的丛林里走; 手摸着肚子,半弯着腰,装得很像那么回事。待进入丛林,离开了年年的视线,就快速跑了起来。此地他再熟悉不过,只要在天亮前感到无尘谷,一切就迎刃而解。
最差的结果是,他能拿回玉佩。
好的结果是,他拿了玉佩,还能悄悄地去年城。
早在与辛忱斗嘴,在怀里没有摸到玉佩时,铸剑就想回无尘谷了。一来找玉佩,二来或许能在师傅那里找到一些奇石的记录,帮助姜禾练功。
一刻钟后,夏黄泉嘴角挑起一抹笑,“他好像真的逃了?”
“无车无马,轻功一般,如果是我,会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年年好整以暇,一个逃,一个抓,这事她轻车熟路,想当年,姜禾多次栽在她手里。
“此地处于三派交接,离巫南城最近,东边是东吴城,西边是昆西城,南边巫越教不用考虑,铸剑不会去。”
听到昆西城,年年若有所思,站了起来,多了些认真,“看来有些棘手。”
“此话怎讲?”
“江湖最先传出的消息,夫人在昆西城附近。”
“没错,这个我记得,当时还有很多人跟踪。”她还好心的解决了不少跟踪的人,难道沈年是被逼出来的?而她退隐之后住的地方就在昆西城附近?
“往昆西城方向找。”
铸剑一路狂奔,不敢稍作歇息,总算赶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到达了无尘谷。杂乱无章的乱石似乎与他一样,再等着今日的第一道阳光照耀过来。
捡起一块石头,铸剑已经做好了准备,阳光一来,他就会在一堆乱石里准确敲出那个“无”字。一旦进入无尘谷,莫说年年与夏黄泉,就是辛忱亲自来,也一定找不到他。
远处忽然传来夏黄泉的声音,“年年,铸剑真的会朝这边来,这都追出好一段距离了,还是不见人影。”
大汗淋漓,蹲坐在乱石旁边的铸剑,紧张起来。偏头看向东边,太阳冉冉升起,只差一点了。
“如果公子没往这边来,什么声音?”年年的话刚说到一半,隐约听见声响,似乎有石头在相互撞击。
“是,在那边。过去看看!”夏黄泉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去。
最后一记敲打,无尘谷的石门应声而开,铸剑快速闪了进去,立刻关上了门。乱石与阳光,一起铺在地上,无声无息。
夏黄泉赶到的时候,疑窦丛生。明明越近听得越清,可一阵咔咔声后,一切戛然而止,眼前是毫无声息的宁静。
“有什么发现?”随后而来的年年,心中忽然涌起一种猜测 ,夫人这些年生活的地方,可能就在这附近。
“没有,但是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
年年双手一摊,“公子还真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了。”
“哈哈哈,人不可貌相,是我高估了自己。”
年年也笑了起来,公子如此机智,是好事。“黄泉,劳烦你在附近搜寻公子,我先行一步。”公子想去的地方定是年城,她得赶紧找到城主说清醉酒失言一事。
“年年,请放心。如果找到铸剑,我一定把他毫发无伤地带回巫越教。”
石门内的铸剑并没有急着往谷里走,而是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好险,没有被她们发现!
见年年走了,他才松了口气。年年太过了解娘,她要是知道无尘谷的存在,或者能找到蛛丝马迹,自己就白跑了。如今,她急着赶往年城,恰好。
车辚辚,马萧萧,多的是从东齐城出发,朝着西北方,往年城而去的江湖人。而姜禾,犹豫了。
就算姜迟不说,她也不会做白白牺牲的事,真要如此自暴自弃,身后那些她在意和在意她的人可就难了。西北方向通往年城,姜禾决定继续往北,取道东远城,再往西。
三月底以前,自己真的能把卷云袖练到第九层?心头是一个大大的“玄”字,抬头望望天空,但愿此番绕道,能有所收获。
卖掉快马,换了辆破旧的马车,马车里放着惊雷刀,姜禾一副小厮打扮,埋头学着赶车。
还真应了那句话,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以前她稳坐在马车里笑话了辛忱多少次,这会就要自嘲多少次。辛忱,也不知道他这会在哪?姜禾微微摇头,开始专心致志摸索如何赶马车。
东齐城北边的最后一个小镇,多的是打尖住宿,补充干粮衣物的人,索西征也不例外,自从下山,多数事情都是亲历亲为。
在北地纵横多年的北地双煞,不但脚程比旁人快,就是消息也是甚于他人一筹。
北煞挑了一匹壮实的马,付了银子,走过索西征旁边,状似无意地说着,“这一路,都没打探到姜禾的消息,她就是飞过去的,也该有羽毛落下吧。”
地煞附和道,“她滑头着呢,在北地就领教过。嘴上应承,背地里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跟在索西征身后的秦悠,伸手拦住二人去路:“你们把话说清楚。”
见有人挡住去路,语气生硬,北煞语气很冲,“你这女娃说话怎得这般无礼!”
索西征把秦悠往身后一拉,“师妹也是急于知道姜禾去向,语气不太好,二位见谅。”
秦悠气得鼓鼓的,北地那会,对战姜禾,地煞临阵脱逃,她记得很清楚。对待这种眼里只有一己之利不能同仇敌忾的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钟怀远捧着一袋软糯香甜的栗子糕,老远就感到小师妹不高兴。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殷勤道:“小师妹,栗子糕。”
待秦悠接了栗子糕,钟怀远转身,正想教训对小师妹无理之人,却听北煞说道,“想知道姜禾的消息还不容易,往北的路上,打听打听,近日就没有出现过一人一刀的姑娘。”
钟怀远惊讶道,“姜禾没往年城去?”
秦悠道,“年城开始解封,姜禾怎么可能不回去?”
手里握着最新的消息,北煞语气颇为得意,“解封?哪有那么容易,如今也就是护城河的冰块融化了,年城城墙伤的冰封出现了裂痕。”
夜幕低垂,客栈里,索西征四人聚集在一间房里,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综合各路消息,姜禾没有往年城去,是真的。”钟情语气平淡,与他人的各种猜测不同,她心里是有底的。
钟怀远道,“姜禾为何迟迟不肯斩断接天链,难道是真的担心我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