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芳龄三岁半-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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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他垛垛酒杯,冷眼扫过去,“你连太后都敢肖想,本王看你是活到头了!”
那位宋大人只差没把头砸到砖缝里去了,这回是连求饶都喊不出来了,战战兢兢的跪着,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边儿上两个也没好到哪儿去,今儿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祸从口出,这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擎等着抹脖子吧。
没一个人敢吭气儿,冯夜白睨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抛出条件,“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就看你们想不想活了。”
荣华富贵还没享够,“心肝儿”“宝贝儿”也还没疼够,谁舍得死?听他这么一说,赶紧点头,“想,下官想活,还请王爷给下官指条活路。”
冯夜白慢道,“如今你们的命都在本王手里头攥着,本王让你们做什么,可有推诿不做的?”
哪儿敢啊,他手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那就是祖宗爷,哪儿敢不听话,忙应道,“下官等以后唯王爷马首是瞻,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不从。”
他脸上还是看不出满意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件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们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能够,可要是让本王知道你们在背后跟本王耍心眼子,本王通禀皇上也好,不通知也好,总之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死的悄无声息,这话本王只说一遍,你们牢牢记住了,别想着有什么能瞒天过海的法子帮你们脱身,马王爷有三只眼,本王也有一双火眼金睛,你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趁早收起来,否则只会死的更快。”
这番话让原本还心存侥幸肚里算盘珠子拨的噼啪响的三人登时虎躯一震,头埋的更深了,一劲儿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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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寻花问柳在所难免
今天这趟是意外收获,他原只想探听些消息来着,没想到这三个竟送了他这样一份儿“大礼”,不过也好,朝廷里有几个自己的人,做事方便,不至于束手束脚,不过这几个眼皮子浅的,管不住自己的嘴迟早得出事,暂且先用着吧,用的顺手就留他们多活几天,就冲他们方才那番话,他就不能让他们活着,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的,能多点儿利用价值也好。
那三个倒霉蛋儿呜呼哀哉的叹己不幸,又是表忠心又是发毒誓,好说歹说总算保下自己一条命。
冯夜白临走前又敲打他们,“醒醒定定做事,没准儿那句话就把自己推到铡刀下了,这种话再叫本王听见一回,本王把你一家都一锅端了。”
原还当这个王爷好欺负呢,敢情坏全憋在里头,不服气,不服气能怎么着?反正都是要摇尾巴示好,冲谁摇尾巴不是摇?
这烟花柳巷之地,他是不爱待了,一股子脂粉气儿,挥挥袖子,一阵风似的下楼了。
鸨母眼看着“财神爷”走了,不大甘心,紧忙迎上去道,“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走了?是不是我们香织没伺候好您,我们这儿姑娘多,要不您再选选?”
话说多好听都逃不出个钱字儿,他从腰间的钱袋里拿一锭足斤足两的大元宝来,朝后一扔,慌的那老鸨赶紧去捡,捡回来拿牙一磕,嘿!真真儿的,果真是个“财神爷”,回过神来再想去留人,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那位浑身珠光宝气的“财神爷”就已经不见了,可惜了了,再留一会儿,不定还能往外倒多少呢。
他顺着台阶到了二楼,方才上来时就看到了,这儿的点心还不错,他就近找了个座儿,吩咐堂倌儿打包几样上好的点心带走,一面喝茶看戏,一面坐着等。
戏台子上演的是一出霸王别姬,嘤嘤啼啼看哭了不少人,有说虞姬可怜,有说项羽可恨,百人百张口,喜好各不同,他也在想,换是他,如若有朝一日落得十面埋伏的境地,沉央会当如何?是否也有虞姬一样的胆气?
“王爷?”正想的入神,忽听耳边有人叫他,扭头一看,竟是纳玉。
“蒋小姐……”
纳玉惊诧诧的蹲了个福,“臣女见过王爷。”
他半道托住她手肘把人扶起来,“蒋小姐不必拘礼。”指指身旁的空位,“坐吧。”
纳玉瞧着脸色好了很多,笑起来脸上两个浅浅的梨涡,不先问他为何在这儿,四下里看一圈,俏皮的吐吐舌,探身往他那儿凑了凑道,“我是跟我堂姐一起来的。”她伸手朝上指了指,撇撇嘴问他,“那上面是不是有很多漂亮女人?姐夫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堂姐说这叫家花没有野花香,你们男人都这样吗?”
冯夜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大多数男人是都这样……不过也不尽然,单看家里那位是不是他心中所爱了,若是,你赶都赶不走,若不是,寻花问柳也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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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王爷是寻花问柳的还是喝茶的
纳玉似懂非懂的“哦”一声,目光落定,在他身上百转千回,“那王爷来这儿是寻花问柳还是喝茶看戏的呢?”
冯夜白横一挑眉,故意逗她,“我瞧你那姐夫也是个不开眼的,妹妹生成这样,姐姐想必也是国色天香,家里有现成的牡丹不爱偏出去采菊,不识好歹,还寻他做什么。”
这么夸人的还是头一回见,不着痕迹的就把人捧上了天,哪个女孩儿听了心里不高兴?反正她是开心的,心里乐开了花,笑容又深几分,帕子掩着嘴,眼睛弯弯像天上挂着的一轮下弦月。
他又想起沉央的笑来,傻里傻气,人家笑起来眼睛弯的像月亮,她笑起来压根儿就没眼睛,不过笑的甜,暖人心肝儿,想想,自己不觉就跟着露了笑脸儿。
纳玉见他笑了,又道,“王爷这就有所不知了,女人总比男人用情深,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不能,认准一个就是一辈子,心都丢在他身上了,他却带着去找他的小蜜儿小情儿,只管自己快活,哪会顾得上家里那个翘首以盼的妻子的心情。”
冯夜白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时愧疚更甚,半是赞成的点点头道,“蒋小姐倒是看的通透。”
“不是看的通透,我是女人,自然能站在女人这边想问题,家里娶了四五个不过瘾,还非要到外头去找,我就是纳闷儿,一颗心真的能爱那么多人吗?成天“心肝儿”“宝贝儿”的叫来叫去,动辄就拿一辈子说事儿,可过了那两天新鲜劲儿,还不是连人姑娘的名字都记不住。”
她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好像不是来为她堂姐打抱不平的,倒像是为自己打抱不平来的,冯夜白掖着嘴角笑,末了听她说完,顺势接了话茬道,“那你赶明儿找个夫君要是也这样,你不得成天成夜的睡不着觉?一时担心他跟这个好,一时又担心他往那个房里钻,不够操心的,没两年就得熬光这桃花春色。”
纳玉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一个男人聊这些实为不妥,瑜儿小声提点她,让她收敛些个,她却不以为然,带了些恶狠狠的劲儿道,“我以后若是嫁了个这样儿的男人,二话不说先断了他的根基,看他往后还怎么出去乱搞。”
乖乖呦,这话说的可太不体面了,官家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不该是时刻都温婉端庄的吗?这下好名声全让她一句话给败光了,瑜儿紧忙往下一蹲道,“王爷恕罪,我们家小姐心直口快,说这话都是无心的。”
“无妨。”冯夜白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这纳玉还怪有趣儿,愈发不能克制的笑出声,赞她一句女中豪杰,便再没了话音儿。
就这么冷场了后面可没法儿说下去了,纳玉想想又道,“我还没有好好谢过王爷的救命之恩,王爷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王爷,不过这此间浮生里最出名的就是他家的酒了,我请王爷喝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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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要说报答,他是真用不着她报答,原本他就没想要救她,后来不过是听说她爹是兵部尚书蒋炜,想着日后必然有用得着的地方,这才事先作个人情给他,除此之外他没想跟纳玉有什么过多交集。
况且他家里还有个让他心心念念想见的人,趁这会儿还早,回去还能抱着老婆热炕头,留在这儿喝酒,怎么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不了,蒋小姐一番好意本王心领了,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堂倌儿躬腰呵背的送来了打包好的点心,冯夜白扔他两锭大金元,起身要走,走之前又蓦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方才蒋小姐问本王是不是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爱寻花问柳的,本王想说的是,绝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不过本王却觉得家花未必没有野花香,但野花一定不如家花娇。”
他昂首阔步,即便是不看脸,单这一个背影也足够人惶惶失神魂牵梦萦的了,多好的人啊,外头这么多莺莺燕燕都绊不住他的脚,唯独惦记自己家里那位原配,他那位媳妇儿,也不知上辈子造了多大的福,今生才能嫁给这么好的男人,连她看了都眼热的慌。
瑜儿望着冯夜白的背影,惋惜的嘟囔,“您看,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八成是嫌您方才说话太没分寸了。”
纳玉却笑她不懂,“他若是嫌我说话没分寸,何至于还能坐下跟我聊这么长时间?他是惦记家里头那位,没时间耗费。”
“那您不是更没机会了?上头可说了,让您抓点儿紧。”
“让我抓点儿紧,他们早干什么去了?”纳玉手里握着冯夜白才用过的杯子,余茶温热,正是他喝剩的那半盏,“不是说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瑜儿……咱们也得为自己打算了。”
瑜儿是个榆木脑袋,她话里话外的兜圈子她听不懂,张嘴想问,想想还是算了吧,小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就行了,总不会吃了亏的。
且说冯夜白,一路上都神思惘惘,回到了府里,问丫鬟沉央睡过没有,丫鬟说睡了,没走两步又想起来蔚敏来找他的事,说是找他讨东西,没说讨什么东西,没等着他,就先走了。
蔚敏能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这儿?这么说估摸着就是个借口,来找他恐怕是有事相商,现在两家走动不便,说句话都费劲,明面儿上是风光无限,可实际上过得确实牢狱里犯人的日子,这份儿无奈谁懂?况且蔚敏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皇帝为防她来找自己,一定也派了人暗中看着她,她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自己这才多久,跟她一比,实在不值一提。
罢了,赶明儿再找机会说话吧。
他挥手把人都摒退了,自推门进得屋去,屋里只有外间亮着一盏烛,想来人是已经睡了,他提着几包点心朝里间榻榻上去,缎被裹着瘦长身条一个人,侧身而卧,瞧着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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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女人身上的胭脂味
冯夜白把手放在她腰侧,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轻轻问,“睡着了?”
沉央含糊不清咕哝了句,他唇风扫的她耳朵痒痒,伸手去挠,却被他抓个正着,强行掰正身子与他面对面,“先别忙睡,起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她眼睛掀开一条缝,茫茫黑夜里像嵌了两颗夜明珠,看他一眼,又闭上,皱着眉嘟囔,“不看,我好困,你别闹了,我想睡觉。”
她不让他闹,他却偏想闹她一闹,捧着她肩膀把人扶坐起来,就是不让她睡,“不成,我等了好久给你买的,你看一眼,看完了再睡。”
随他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就是不睁眼,没什么比得上睡觉更重要了,这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折腾人,简直有病。
“不醒是吧?”他坏心眼儿的用手去拨她眼皮,“不醒你就别想好好儿睡觉。”
沉央睡得好好儿的被他这么一搅和,好梦全飞了,被搓起了火,无奈睁开眼,不耐烦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我不看!有什么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他拆开点心,拿一块,在她喋喋不休说话的空档塞进她嘴里,邀功请赏似的问道,“尝尝,好吃吗?”
她困都困死了,哪儿还有心情吃东西,咂咂嘴——别说,还挺好吃,立马就醒了,囫囵吞枣的吃完一块儿,眼睛亮了亮,“哪儿来的?真好吃欸!”
“外头买的。”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带过,虽然他去“此间浮生”什么都没做,可这种事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沉央睨他一眼抱怨道,“你这么晚回来都去哪儿了?蔚敏今天来找你,没等到你就走了。”
“我知道,方才丫鬟跟我说过了。”他脱鞋上榻,盘腿而坐,盯着她看,这一脸的睡意朦胧,柔柔的美,怎么都看不够似的,“那儿还多着呢,以后想吃就跟我说。”
“嗯。”她应了,忽然想起有什么事要跟他说,是什么却死活也想不起来了,歪着脑袋想一阵,是有这么件事,可到底是什么呢?这脑袋瓜子也太不好使了,这才多大会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