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芳龄三岁半-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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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夜白这才恍然回神似的,抱着沉央从里面出来。
梁无玥往他怀里看了眼,没见身上有伤,应该没遭折磨,幸好是没伤没痛的,这要有个好歹,他不得冲进宫去把皇帝给宰了?
冯夜白出来的时候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淡淡的声口,“把人处理了吧。”
梁无玥万般无奈的叹口气,他脾气上来,动动手就把人给杀了,收拾烂摊子的事就落在他身上了,死的就是两个喽啰,胖海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给他逃过一劫算他幸运,否则落在冯夜白手上,就只能去阎罗殿报道了。
冯夜白是一路把人抱回郡主府的,一个十五岁的大姑娘,再怎么身纤窈窕,分量还是有的,亏得他是个很有臂力的人,又加之久别重逢,满心满眼都是她,走几步就低头看看她,如此往复,等回到郡主府居然还生出了“路不够长”的想法来,她比之前瘦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路颠簸的缘故,脸皮也黑了,之前白白净净,多秀色可餐的小姑娘,这会儿居然像个逃荒的灾民,不细看还好,将她仔细打量个遍,他大男人那点柔情排山倒海的席卷过来,叫他居然像个女人似的别开了眼。
蔚敏本说叫个御医来给沉央看看,冯夜白没让,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皇帝那边兴许已经得了消息,这会儿叫御医,不就是把人往皇帝眼皮子底下送吗?说差人请个大夫来就行了。
蔚敏瞧他一眼,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劝他,“你也折腾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叫人进来伺候她。”
冯夜白自己绞了块儿湿帕子在沉央脸上细细的擦,“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她就行。”
怪道人都说“心”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是对你有心,就会问问你被软禁在宫中的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皇帝有没有为难你,可偏偏他对你无心,三言两语把这些天的事都带过去,不是他薄情,是他深情都不对你。
真是应了那句傻人有傻福,沉央一定不知道自己摊上了个多好的男人。
“行,那你有事就差丫鬟过来叫我。”
冯夜白这才回头看她一眼,很真挚的道,“蔚敏,谢谢你。”
好端端的,一句谢谢硬是叫她溃不成军,“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字。”背过身去,谁知道她四平八稳的声口下究竟掖了多少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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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把心腾空了才能装下你
冯夜白就一直坐在床沿守着沉央,期间大夫来看过一回,说没什么大碍,就是mi药的劲儿还没过,睡一晚,明早醒了就好了。
他一直扑扑腾腾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
梁无玥处理完那两具尸体回来,正好看见蔚敏从冯夜白房间出来,他探头探脑往里瞄了眼,摸摸后脑勺,一脸讪讪的,“人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了。”
“没事就好。”他瞧着比蔚敏还局促,不敢看她,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处搁,只有低头看脚尖,“那个……我,今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要是不想嫁给我也不碍事,我……我就是不想看着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蔚敏直直看着他,“梁无玥,我知道你喜欢我。”
梁无玥猛然抬起头,眼里淬了光光点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知不知道我们小时候都叫你什么?”
“二世祖嘛,我知道。”
蔚敏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大马哈!”她笑的合不上嘴,“说白了就是傻,我们都明白的事就你不明白,你也忒不会掩饰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梁无玥脸上渐渐红了起来,大男人在她面前扭扭捏捏的像个娘儿们,“你早就知道……那你……你是怎么想的?你不会怪我吧?”
“我能怎么想……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选你是我自愿的,好歹咱们还有几十年的情分呢,跟了你……”她噎了下,“跟了你总比跟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要好吧!”
梁无玥听她这么说心里烧刀子割肉似的疼,可他嘴笨,又不会安慰人,怕说话又在她心上撒盐,低头默了会子,下了莫大决心似的道,“你不用管我,你要是不想嫁给我……我没关系,就是没法子还你个清白的名声了,宫里宫外的都知道了,只能等这段风声过去了再做打算,否则给皇帝知道了,又要为难你。”
蔚敏是任性跋扈了些,可她从未想过要伤害谁,冯夜白那儿她是没可能再占一席之地了,可梁无玥是爱她的,她已经在一个那儿伤了情,不能再叫另一个为她伤情了。
“你不用这么做。”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梁无玥……无玥,你知道我心里装着谁,你要愿意就等等我,我得把心腾空了才能装下另一个,否则的话,对你不公平。”
她这么说就是接受他了,蔚敏隐隐有些期待梁无玥的表情,可梁无玥脑袋锈住了,愣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过许久才没头没脑的道了句,“没事,我不介意。”
蔚敏的脸一下垮了,“你不介意?你不介意什么?梁无玥,你究竟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他迟登登的点点头,“听懂了啊!”琢磨着不对,又摇头,“也不是很懂。”
好话不说二遍,蔚敏扔下他就走,果真是个木鱼脑袋,跟她这儿装什么大度,一番好意到他这儿,简直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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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冯夜白你不是人
沉央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她揉着昏昏沉沉脑袋支起半边身子,看见靠在床柱上睡着的冯夜白,他攥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方才醒来的时候没感觉,这会儿手上麻起来,连累整条胳膊都跟蚂蚁爬似的,她试着抽手出来,可他攥的紧,她稍有动作,他就睁开眼,起先还有些迷糊,待看清了,猛的蹿过来抱住了她。
她喘不过气来,用手拍他,“放开我……我……不能喘气了!”
冯夜白这才撒开手,将近而立的人了,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他坐直了,声音沉沉的道,“醒了。”
沉央不知为何局促的很,默默搓着压了麻筋的手,点点头。
说完居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人说小别胜新婚,该是有一篓子的话说不完才是,冯夜白拍拍腿站起来,“你再躺会儿,我去问蔚敏拿几件衣裳给你。”
沉央坐起来,追着他背影问,“瀛洲先生呢?他跟我一起来的,你见着他了吗?我被人弄晕了,不记得了。”
她醒过来头一句话不是喊他夫君,不是哭哭啼啼往他怀里钻,也没说自己这一路有多不容易,居然张口就问另一个男人,不能怪他心眼儿小,昨晚他去看过瀛洲,瀛洲跟他把来龙去脉都说了,每句话都带着她的名字,看他那样儿,不知道的人该把他当卫沉央的夫君了。
冯夜白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捧着沉的脸,笑道,“头疼不疼?那mi药劲儿忒大,再睡会儿,等会儿我来叫你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见瀛洲。”
他一张放大的脸端呈在沉央面前,龙章凤姿,眉含远山,目藏千秋,神仙画儿里的人,虚无缥缈蒙了一层子雾,叫你看得清又好像看不清,揣摩不透,心里就惶惶的,看他一眼就紧忙收回目光,“好。”
冯夜白是她在这离家千里,人生地不熟还暗藏杀机的地方唯一的倚仗了,沉央把他的手拿下来,乖乖儿的躺回去,张张嘴想说什么,一想还是算了吧,他脾气不好,没得惹他生气祸害自个儿。
她不是好了吗?怎么瞧着还是很木讷呢?冯夜白心里直犯嘀咕,给她掖了掖被角关上门出去,无端端像被人闷头给了一棍,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她跟他生分了呢?眼里藏着害怕,以前虽说也怕,可至少会抖机灵,这怎么病好了,人情方面却还不如之前了呢?
他心里头缺了一角似的,空空的没个着落。
蔚敏料想着沉央刚到,什么都没置办,一早就叫人准备了好些东西给她送过来,没成想却见冯夜白一个人在门口转悠,她叫丫鬟进去布置,瞧见他这样儿,勾唇笑了笑,“怎么了这是?夫妻团聚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失魂落魄的?”
冯夜白万般无奈道,“她怕我,我是她夫君,可她刚刚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很怕我。”
蔚敏问他,“你对她做什么了?”问完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冯夜白你还是不是人,人家才刚到这儿你就……你还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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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知道她为什么怕你吗
冯夜白抬手在蔚敏脑袋上敲了下,“你脑袋里成天装的是些什么玩意儿?我是那样儿的人吗?”
蔚敏昂昂两声敷衍着说句不是,肩膀晃来晃去又问他,“你老实告诉我,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卫沉央你没动过吧?你们成亲也好几个月了,成亲之前你肯定去过花楼,那成亲之后呢?我听说你之前的一个粉头还上家里找过沉央的麻烦,看来成亲之后是没去过了,这么算来,你也憋了几个月了。”她边说眼睛边往下溜,“还忍得住吗你?”
没见过这么不要面皮的姑娘,光天化日的追着男人问那事儿,可是当郡主当的连礼义廉耻都忘了,冯夜白避而不谈,“不该你管的你别管,多操心自己是正经。”
蔚敏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继续死皮赖脸的跟他磕,“别介啊,跟我说说呗,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小时候跟梁无玥在宫里偷看宫女洗澡的时候我也在呢,有什么呀,我又不会笑话你。”
多久远的事她也拿出来说,谁小时候没做过出格的事?可这跟他和卫沉央有甚的关系,又叫这丫头扯着话头子给带偏了,冯夜白甩甩袖子,脸色沉下去,“你扮太监入围房偷太子衣裳的事怎么不拿出来说呢?你也别乐,我手里捏着的小辫子比你多,过去的事就别来回翻了,放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说就不说罢,反正嘴上的功夫她不如他,蔚敏伸手一指南面的厢房,“那个叫什么瀛洲的醒了,到处找沉央呢,你去看看吧。”
冯夜白黑着脸,“他找沉央做什么?昨儿个跟我叨叨了半夜,还没念叨够?”
蔚敏今早刚涂的丹蔻,玫红色,指甲拿出来吹一吹,终于轮着她显摆了,“知道沉央为什么现在开始怕你了吗?”
“为什么?”
“你拿镜子照照去,看看你自己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可惜了,整天悬冰挂霜的,眼一横,阎王爷都吓得打哆嗦,何况是沉央呢,人家之前是不懂,也亏的性子好能忍,现在心窍全开,你再动辄这幅脸子对她,时间长了媳妇儿都得被你吓跑!”
冯夜白还当真了,摸摸自己的脸问蔚敏,“别人都不怕,怎么就她怕的这么厉害?我是她夫君,能对她怎么着?至于的吗?”
“她跟你那些粉头可不一样,您大爷多的是钱,指头缝里漏一漏都够她们活半辈子的了,你没听说过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就算是怕也得硬着头皮往上贴,不然你以为皮肉钱是那么好挣的?”她语重心长的劝,“沉央是你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正妻,是好是歹都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要生气,倒霉受罪的可是她,没听说过有哪个媳妇儿敢跟夫君作对的,她不顺着你,别人戳的可是她的脊梁骨。”
冯夜白恍惚懂了些,自己低头琢磨了半晌,也不知心里是有了个什么主意,连句多谢也不说,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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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试探情事
瀛洲不过给石子儿划伤了腿,昨晚上上了药,今早走动是不成问题了,他心里惦记着沉央,可碍于身份有别,又不能过去看她,自己在院子里溜达,坐立不安的。
冯夜白去看他的时候,他将坐下,见着人来,拱手便是一礼,“冯公子。”
“先生无需多礼。”他托肘扶他一下,另一只手自身后拿出来,是一壶酒,摆在桌面儿上,对瀛洲道,“还未谢过先生为内子看诊,今天特意带了壶好酒前来,一为答谢,二来也是想与先生交个朋友。”
瀛洲并不对他设防,嘴里客气着请他坐下,“冯公子言重了,在下本就是大夫,行医者自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况且沉央姑娘付过在下诊金,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谢不谢的。”
这话说的多漂亮啊,关系也撇的干净,冯夜白牵着嘴角,斟满两杯酒,对他举杯,“先生大义,今次还是多亏了先生,内子才能获救,我们夫妻一别月余,能团聚,先生当属头功。”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瀛洲被他捧的说不出话来。
冯夜白觑着机会,佯装问道,“先生姓瀛,这个姓可不多见,我记得本朝有一位太医也姓瀛……先生别怪我多嘴,不知瀛先生很那位太医可有和关系吗?”
瀛洲搁下酒杯,脸上渐渐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