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芳龄三岁半-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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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潞也急,李顺那个不靠谱的,不是说皇帝今儿不会来吗?怎么还碰上了呢?皇宫的道儿他是熟,可是这儿四面都是墙角,想走也没处走啊。
正着急呢,皇帝的辇停下了,打前边儿宫里出来个人,身上背着药箱,可看打扮也不像是太医,更像是民间来的,见着了皇帝一拱手,跟皇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完了,皇帝朝殿门里看了眼,拂拂手让他下去了。
那人躬身告退,一转身,吓了沉央一跳,居然是瀛洲,可他不是早就被冯夜白送回汝南了吗?怎么现在又跑到宫里来了?
皇帝的辇没再往前,就近停下了。不过索性这儿现在住的都是些太妃,平日里也很少有人会来,这要是放在以前,后宫嫔妃为了争宠,贿赂这个贿赂那个,皇帝身边的太监往这儿跑的也勤快,这儿也还是挺热闹的,可现在,谁没事儿往这儿跑寻晦气,宇文潞和卫沉央打扮成这样出现在这儿反而显得突兀。
瀛洲倒是往这儿越走越近,宇文潞看着四下无人,瞧好了实时机,上去捂住他的嘴就把人挟进了夹道里。
瀛洲叫都还来不及叫一声,方才没看清人,以为是皇帝派人要杀他灭口,待进了夹道,看清了面前两人是卫沉央和宇文潞了,这才松开了一直抓着宇文潞胳膊的手,再看两人这副打扮,不免疑惑,“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个等日后有机会了再向你解释。”沉央抓着他袖子,一脸急切,“我问你,里面的人是不是纳玉?你是不是在给纳玉看病?”
瀛洲瞬间变了脸色,半是无奈半是悔恨道,“是她,不过你们怎么知道她在宫里?”
沉央没听进去他的话,自顾自喃喃,“纳玉怎么会在宫里呢?还有,皇帝怎么会去看她?她跟皇帝是什么关系?她在王府待了这么久,也知道夫君不少事情,不会是向皇帝告密的吧?”
“这个你尽管放心,纳玉跟皇帝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她要是真的有心要害冯夜白的话,王府这会儿早该不复存在,不过皇帝对她的态度倒是很奇怪,说喜欢,其实也看不出有多喜欢,可要说不喜欢吧,却天天来看她,至少我被叫进宫给纳玉看病的这段时间,皇帝是天天来,没有一天断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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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皇帝叫你给她看病的
瀛洲问他们两个进宫干什么?沉央说小金鱼被皇帝派人给掳走了,她进宫是想请纳玉帮忙,看是不是能把孩子救出来。
瀛洲听罢直摇头,“你们进不去的,纳玉现从早到晚都有人盯着,那些人都是皇帝的亲信,她身边唯一的一个宫女也是从皇帝身边抽过去的,除此之外身边没有旁人,一日三餐也都是皇帝身边的人亲自去送,来来回回都是熟练,你们这样,只要一露面就是死。”
沉央愕然一怔,“外面的人进不去,那她能出去吗?”
“出不去,皇帝关着她,比监狱里看管犯人还严,你们想找她帮忙,等同于找死。”
宇文潞上下打量瀛洲一眼,“皇帝把你叫进宫就是为了给纳玉看病的?”
瀛洲道是,“这一点皇帝倒是大方,药材捡最好的都用在她身上了,信誓旦旦,说非要把她治好。”
“那宫里的太医呢?既然身边有现成的太医,又何必舍近求远来找你卫她医治呢?”宇文潞握拳在手心一敲,“眼下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皇帝信不过宫里的这些庸医,所以特提让你来为那玉诊治,谁说没有机会的,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啊,你只要跟皇帝说让纳玉多出去走走,这样一来对她的病症有好处,皇帝既然这么想让纳玉好,想来也不是没可能答应。”
沉央听罢觉得这也是个法子,可这样一来不就把瀛洲也给牵扯进来了吗?她没想牵连这么多人的,一个宇文潞人情就已经很难还了,再加一个,她怎么还得清?可眼下冯夜白联系不上,家里除了她,也没人能做主了,一天不找到小金鱼,她就一天睡不好觉,现在希望就在眼前站着,让她就这么放弃,她又心有不甘……
她这厢愁肠百结,那厢瀛洲却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你们去太冒险了,我跟纳玉天天都能见到,举手之劳罢了,我会代你们跟她说的,可她答不答应……这个就不是我能把控的了。”
他能答应帮忙,沉央已经很知足了,至于纳玉肯不肯答应,这个确实很难说,但不论怎么说总归是个希望,“她答不答应暂且不提,你今日答应帮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你放心,你份恩,我记着,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瀛洲说不用,举手之劳罢了,就当是冯夜白收留他再京城这么久的回报,谈不上什么欠不欠的。
宇文潞又道,“纳玉这边若是有什么消息的话,你就去四执库找个叫李顺的太监,他会把消息递给我的。”
瀛洲点点头,拍拍身上的药箱,“我得回太医院了,玩了,那边问起来,皇帝那边我没法儿交差,你们还是赶紧出宫去吧。“
怎么来的还得怎么回去,他们还得赶在薛夫人前面回到马车上,否则误了时辰,就只能留在宫里了。
薛夫人这边走的时候又抹了一鼻子眼泪,他们手里现在握着皇帝的把柄,虽然知道好日子就快来了,可样子还是得做的,不能叫他们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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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老冯回来了
沉央和宇文潞回到王府的已经时至傍晚,她昨儿晚上跟尚梅说让她别一大早的急叫醒她,她不叫她进去,就不能进去,尚梅心中隐隐觉得不大对劲,早上的时候就没去叫她,可一眨眼道晌午了,里边儿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下她心里就有些慌了,知道她连日来心情都不大好,为了小世子的事寝食难安,成天以泪洗面,世子这么长时间了,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她脑子里慢慢儿爬上来一个念头,这人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该不会是想不开,在屋里寻短见了吧?
她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也不管沉央走时是怎么吩咐的了,推门推不开就叫了几个太监来砸门,这大门一开,都傻眼了,屋里根本就没有人。
曹德纶气的不行,赶紧叫人出去找,至于尚梅,头一次弄丢小世子是因为被人下了药,这个暂且就不追究了,可这一回是实打实的弄丢了卫沉央,这还得了?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曹德纶叫人把尚梅关起来了,若是卫沉央能找到就罢了,找不到,那就只能等冯夜白回来发落她了。
就这么从晌午派人出去找,一直找到了傍晚,没等找到沉央,府里却突然回来人了。
沉央回去的时候怕走正门会被人发现,只好让宇文潞带她从墙头翻进去,正好趁着傍晚,日暮西垂,没人出来走动,这时候回去也不会被人发现。可人才进院子就被守在门口的曹德纶逮个正着,他看见自己脸上好像并没有太多表情,不惊讶也不担忧,反而带了些同情,沉央私自出去这么久,想想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没发现,一定派人去找她了,她觉得愧疚,认错似的走过去,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揪着衣摆问他,“尚梅呢?你没怪她吧,是我让她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的。”
曹德纶躬身道,“您进去就知道了。”眼尾瞟了眼宇文潞,这回居然没有出声拦他。
宇文潞也自觉,把人送到地方了,也准备回去了,“那你进去吧,我回去了。“
沉央点点头,曹德纶今儿看起来很是奇怪,也不问她出去干什么了,冷静的出人意料,她都到门口了心里,心里忽然打起鼓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惴惴的,往前走了两步,刚迈上台阶,里头有人说话了,“护花使者今儿肯定忙了一天了,进来喝口茶再走吧。“
这声音别人不熟悉,卫沉央可是刻在脑子里的,除了冯夜白不做他想,难道真是冯夜白回来了?她一下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心里不再是空空落落的了,他走的时候说是出去打仗,她在家里就天天提心吊胆的等他回来,给他寄了那么多封信也没见他回过一封,谁知道今天这人就悄没声的回来了,她等不及要跟他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了,她是个笨脑子,想不出好主意来救小金鱼,可冯夜白回来了,那就有希望了,皇帝净干那些祸害人的事,早收拾了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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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老冯的醋坛子翻喽
宇文潞也不是聋子,冯夜白的声音他自然听得出来,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隔着一扇门,又有这么远,声音听着虽然不太真切,可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心情不大好,话音里窝着火,听这口气,八成是吃味了。
沉央没想那么多,等进去了,看见他真的坐在桌边等着她,重逢分明是高兴的事,她也想冲他咧嘴高高兴兴的笑,可真见到了,却笑不出来了,张嘴就掉泪珠子,可怜见的。
冯夜白也事回来之后才知道宇文潞又来了京城,就住在府里,曹德纶是个好奴才,自打跟了冯夜白,那份儿忠心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对着冯夜白就跟没底的葫芦似的,什么都往外倒,冯夜白皱着眉听完了曹德纶汇报,胸口点的一把火越烧越旺,恨不能当场宰了宇文潞。
儿子丢了他知道怎么找回来,可媳妇儿要是丢了,就算知道她人在哪儿,也未必找得回来,宇文潞这不摆明了要撬他墙角吗?趁他不在的时候,住在他府里,带着他的媳妇儿出去,这就算了,最让他生气的还是卫沉央,人家三两句话就把她给拐走了,两个人一块儿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刚还听说她茶饭不思的消瘦许多,可现在近前这么一打量,瘦的确是瘦了,可也没看出来她究竟有多难过,还有心思跟人出去,他不在的时候她过的也挺快活的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差人提前说一声?你一去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我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写的信你也不回,还有……小金鱼也丢了,你们两个都不在,我都……不过你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沉央没看出冯夜白脸上的不对劲来,说着说着金豆子越抹越多,冯夜白能不心疼吗?心疼,可这会儿还得端着,因为看尽她跟宇文潞出去,还这么晚回来,心里吃味,不痛快,想抱着她揉在怀里好好儿安慰安慰,可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没弄清楚之前什么都是虚的,他拿真心待她,必须也得确保她是同样真心对待他的。
宇文潞把冯夜白眼里对沉央的疏离看的一清二楚,他也跟着皱眉,这才出去几天,就开始嫌弃自己媳妇儿了?难不成是在外面看上什么漂亮女人了,嫌弃自己的糟糠之妻了?
“当了一天的护花使者,累不累?”他早早的泡好了一壶茶,壶嘴里倒出来,满室芬香。
宇文潞捧着茶杯嘬一口,要笑不笑道,“不累,我心甘情愿。“
沉央捅宇文潞一把,“你胡说什么呢?“
冯夜白把她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眯缝着眼,怒气升腾快要把他吞噬。
他一把握住沉央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拿到桌面儿上来,“累不累都得谢谢你,毕竟是我的女人,我不再的时候,有劳你帮我保护她了。“
沉央这才觉出两人间的不对劲儿来,想解释,可冯夜白压根儿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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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男人之间的较量
冯夜白跟宇文潞这是男人间的较量,都是手上暗暗使劲儿,气势上谁都不愿意输给谁,沉央劝也劝不动,走又走不了,冯夜白使的劲儿全用在她手上了,她疼的直皱眉,最后受不住了,拍他手背,“你放开我,放手,你捏疼我了。”
冯夜白没反应,宇文潞倒是挺知道心疼的,“你没听见她喊疼?让你放手啊!
冯夜白这才松减了些力道,可手却没松开,冷眼睇向宇文潞,寒芒毕露,“这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样就怎样,轮得着你管?“
宇文潞向来都不是个好脾气,这下火窜上来了,愤愤不平,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因为她是你的女人,所以你就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她给你写了多少信?你呢,连一封信都不给她回,我以之前还以为你这个人至少还有一点可取的就是对自己的女人好,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可现在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瞧这话说的,好像能被他瞧得起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冯夜白抿唇笑了笑,跟着站起来,手上的骨瓷杯放下后显现出一道裂纹,沉央看的心悸,看这两个之间气氛不大对,怕他两个再打起来,才要拦在中间做和事佬,一脚还没迈出去呢,冯夜白已经一拳挥在了宇文潞脸上,宇文潞没防备,被他一拳撂倒了,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两个人都是练家子,可冯夜白那一下是下了死手,宇文潞又没防备,挨的结结实实,半边脸都是木的,眼巴前儿直发晕,晃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