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芳龄三岁半-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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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怕你出卖他?”皇帝合上折子,背手走下来,十二岁的少年,身量已经拔的很高了,一身稚气未脱,弯腰跟纳玉对视,“还是你们俩打量朕是个傻子,所以想将计就计骗朕入局?”
这一眼看的小皇帝心里猛的一震,他活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像纳玉这样的美人儿,怎么说呢?就像雪山顶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结生一朵的雪莲,美而不媚,媚而不俗,明明跪在他面前,却显得不卑不亢,眼神灵动中又暗含着颓靡,看上一眼,莫名叫人觉得心疼。
纳玉面色苍白,刚咳过,唇上描了血,颜色狰狞艳丽,“不是皇上让人把民女抓回来的吗?怎么能说是民女跟冯夜白一起算计皇上呢?”
皇帝冲胖海摆摆手让他下去。胖海识相,走的时候一抬手,把殿里的人都带下去了。
“朕就是随口一说。”他拖着纳玉的胳膊把她扶起来,两人面对面这么一比较,他居然还高出纳玉一个脑尖儿,“你打算跟朕坦白些什么?”
纳玉反问,“皇上想知道什么?”
一个是十二岁的少年皇帝,一个是凭脑子筹谋算计才活到今天的女人,她比皇帝大了八季春秋,见识多,又聪明,哪儿那么轻易就被皇帝牵着鼻子走。
皇帝负手而立,故作老成的叹口气,重回宝座上,“朕想知道的你能全部告诉朕?你如何跟朕保证,你知道的就是朕想问的?”
“皇上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宿王,您是怀疑冯夜白跟宿王有勾结?”
皇帝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你都这样说了,那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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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媳妇儿被人撬走了
宇文潞没离开几天,就又回来了,照旧是偷偷摸摸进京,趁夜入王府,熟门熟路摸进沉央房里,独坐饮完一盏茶,又静待片刻,终于等到她回来。
好在这回是尚梅先进,看见宇文潞吓一跳,压着狂跳不止的胸口转身叫沉央,“主子。。。。。。这。。。。。。您看。。。。。。”
沉央迈进来一看,无奈翻白他一眼,再不像前几次那般惊慌,倒像是已经习以为常,慢不腾的挪过去坐,对尚梅道,“你去把曹德纶叫来,问问他王府的守卫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不在他们就是这么敷衍我的吗?怎么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
宇文潞捏着杯子在手里把玩,邪邪一挑唇道,“来者是客,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别,我们家可没有您这样的贵客,我家夫君不在,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回头叫别人看见了又要说是非。”
冯夜白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来了,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摆明了是故意的,沉央不待见他,没给他摆好脸儿,给尚梅递了个眼色让她快去。
尚梅收到沉央的眼色,也看出这几次三番的,宇文潞对她们家主子绝对没安好心,不说心存歹念,但肯定是没怀什么好意。
这一回回的来都是直奔卧房来的,一点儿不懂得避讳,看她们家主子的时候,眼里那份儿炽热。。。。。。虽然说话不中听,可眼神儿骗不了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主子看不见,她们做奴才的,宫里头练的就是眼力见儿,自然不会看错。
真不愧是宇文家的人,这毛病不分老少,叔叔这样儿,侄子也这样,不过这个侄子比叔叔收敛,没正大光明的去抢,几回了都还在这儿试探呢,不过这回来者不善,前几回正主在这儿呢,他是有贼心没贼胆,可这回正主儿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不是大大方便了他吗?
尚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容小觑,要是回头王爷回来了,发现媳妇儿被人给撬了,肯定是会杀人的,还是尽早找曹总管想办法吧!
沉央跟宇文潞一张桌上对峙,面对面,眼对眼,只不过一个深情,一个怨憎,一个把温柔款款藏在疏离淡漠中,一个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宇文潞毫不客气,自斟自饮一杯,挑眉看她,“干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我?我跟你有仇?”
“你又来干什么?”
“京城是你家的?爷想来就来,用得着向你报备?你以为你是谁?”
沉央敲着桌面,冷眼睇他,“京城不是我家的,可这王府现在是我家的,你要来我拦不住你,但这是我的卧房,男女有别,你误闯一次两次就罢了,回回都这样,我奉陪不起,你不怕流言蜚语,我还怕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呢!”
就算是为了报复冯夜白,也不至于用这种自毁清白的方法非要弄的两败俱伤吧?沉央叹口气靠在围椅里,总觉着宇文潞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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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她这样的女人很好养活
曹德纶奉了冯夜白的命令要好好儿看顾沉央,这个“看顾”指含的除了要保护她安全,自然也包括生活上别有男人靠近,冯夜白的独占欲很强,若是他不在的时候媳妇儿跟别人跑了,那回来可没地儿哭。
宇文潞其实想跟沉央把自己这份儿心说破的,可又怕她不同意,自己脸上没面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跟她说了再被拒绝,那可太没面子了,他是不会干这种挫事儿的,可一个劲儿的窝在心里吧,他又难受,心里总跟堵着个什么东西似的不痛快,再等等吧,或许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再往坏了想,冯夜白亲上战场,他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功夫也不差,可战场上毕竟刀剑无眼,一群人长刀长枪的围住你,任你再好的功夫,也有筋疲力竭,无力还击的时候,没准儿他就这么战死了呢?
其实这呢算下来的话,他跟冯夜白算是情敌,冯夜白要是真的战死了,那卫沉央就成了寡妇,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如果身边没有个男人保护,根本活不下去,她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边儿除了冯夜白就是太监,哪儿有男人,那到时候自己就是不二之选,她不就只能嫁给自己了吗?
他想的很好,盯着她一边想一边笑,到后来想的太美,愈发不能自已,竟敞声大笑起来。
沉央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八成是有病,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唤他回魂,“干什么呢你?笑的怪慎人的,你有病吧?”
这可不能跟她说,她要是知道自己在心里这么诅咒她夫君,不得上来跟他拼命?忙收敛了情绪,干咳几声道,“你才有病呢,我好得很,不劳操心!”
“没事儿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一会儿要是被人赶出去,你脸上能好看相吗?”她今儿哄小金鱼哄了一天,早就累了,本想着回来能好好儿睡个觉,谁知进门就碰见这么个瘟神。
宇文潞拄着脑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皇宫里的那道圣旨写的是谁的名字没人知道,有可能是我父王的,也有可能是冯夜白的,如果真写的是冯夜白的名字,他是皇帝,那你可就是皇后娘娘了,你想不想当皇后?宠冠六宫,一国之母,多大的殊荣啊!”
沉央想了想,摇摇头,“当皇后跟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吗?我不要,我就想你们赶紧打,打完了赶紧分个胜负出来,这样我就能和我夫君回汝南了,我们别的什么都不求,只要别再把我们掺和进你们这些破事儿里来就行了。”
破事儿?他们打仗在她眼里就是一堆破事儿?倒也是,女人么,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她们不像男人似的有大志向,只在乎眼前的小日子,没有野心,像她这样的女人,太好养活了。
外头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重一轻,宇文潞挑眉,知道是冯夜白留在家的眼睛,防着有人对他媳妇儿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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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第一次被女人打
沉央没回面对宇文潞的时候其实都有些底气不足,冯夜白跟她说过,宇文潞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让她离他远点儿,尽量别跟他接触,免得被他套进去。
宇文潞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趁她松懈,猛然凑近,两张脸近在咫尺,他吸吸鼻子,闻见一股子奶香味儿,直蹿进脑子里,扰的他神智全无。
沉央吓的心怦怦直跳,待反应过来,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她使了全力,声音清脆响亮。宇文潞不防,被她打个正着,下意识捂着被她扇过的半边脸,怒目圆睁,“你。。。。。。你敢打我?”
沉央退后几步躲开,指着他鼻子骂,“你不要脸!登徒子!这可是我家,你。。。。。。你居然敢。。。。。。”
宇文潞揉着脸,大言不惭,“我做什么了?怎么就登徒子了?你这女人,你。。。。。。你哪是女人,简直就是个泼妇,蛮不讲理,血口喷人!“
他也心虚,方才是想亲她来着,那香味儿沁人心脾,丝丝缕缕的飘进他心里,男人么,这种时候没几个能不想歪的,原想偷偷摸摸亲她一口,可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活了这么些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虽然疼,可那只手柔柔软软的,若是轻轻摸在脸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沉央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气的直发抖,才要扑上去打他,就被赶来的尚梅抱住腰拦下了。
看这架势,他们没来的时候八成是发生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气的扑上去要打人,尚梅把沉央拦住拉远了些,小声问她,“怎么了这是?是世子爷对您做什么了吗?”
沉央没回她,对曹德纶道,“让他滚,马上把他赶出去,我不想看见他,滚!”
曹德纶头皮发麻,这下可完了,照这情况看来,王妃指定是吃亏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他一层皮?这位世子爷腿上功夫了得,来无影去无踪,他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怎么拦?
不过今儿既然让他给撞个正着,那就不能这么算了,曹德纶的正头主子是冯夜白,别人无权处置他生死,他也用不着怕宇文潞。
“世子爷,这是我们王妃的卧房,男女有别,您在这儿,恐怕不合适吧,天色不早了,您要是想留下来住,那我帮您安排别的地方。”
宇文潞睨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有什么不合适?这王府以前是我的,以后也迟早是我的,爷想住哪儿,想呆在哪儿都随爷高兴,你是个什么东西?轮的着你管?”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曹德纶也不客气起来,“您现在可是朝廷的通缉犯,凡事还是小心点儿比较好,京城毕竟还是皇上的地盘,眼睛多,嘴巴也多,万一您在这儿的事不小心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要抓您,还不是跟瓮中捉鳖似的?所以我劝您还是收敛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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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为个女人葬送一切
宇文潞脸上一个巴掌印赫然清晰,才打的,还热乎着呢,他放下手,尚梅看了,倒抽一口气,小声问沉央,“主子,这是您打的?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沉央咬着牙忿忿难平,“我就是恨自己刚才怎么没打死他!”
宇文潞一点儿也不吝啬把自己脸上的巴掌印露出来,刚挨打的那会儿是挺生气的,不过这会儿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么,她总对自己不咸不淡的他心里也不是味儿,偶尔来这么一下,全当调剂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曹德纶伸手请他离开,“这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我们王爷不在,您住在这儿不方便,还是另找容身的地方吧!”
都到京城了,没有不住自己家的道理,让他走,门儿都没有,这会儿那股泼皮无赖的劲头全拿出来了,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合着把我供出去了你们就能落着好?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不好了,就把你们都供出来,要倒霉咱们一块儿倒霉。”
沉央就看不惯他这个样儿,见他又开始耍无赖,脾气就上来了,“行,反正我们贱命一群,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干大事的人,要的是天下江山,你死了,那你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们无所谓,你就不一样了,你舍得这江山吗?”
这番话算是把宇文潞问住了,他们卧薪尝胆,筹谋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天下江山,现在功亏一篑,还是为了个女人,不值当,也划不来。
他是喜欢她,可这种喜欢是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他还没糊涂到因为一个女人葬送一切,孰轻孰重,他还掂量的清楚。
他被一个女人呲哒的说不出话来,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方才曹德纶给了他台阶他没下,这会儿是彻底下不来台了,他支支吾吾半天,居然想不出什么来反驳她的话,站起来,拂拂袖子,哼一声,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宇文潞一走,尚梅就耐不住气了,“主子,您跟世子爷到底怎么了?奴婢看您。。。。。。还有世子爷脸上的巴掌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德纶也忧心忡忡,盯她看了半天,有些难以启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