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芳龄三岁半-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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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玉和瀛洲的事,沉央没说什么,尚梅倒开始为她愤愤不平起来,一个劲儿的说什么“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色”“长就是一张狐狸精的脸,王爷才走多久,她就迫不及待要爬上别人的床了”女人要恶毒起来,嘴上见真章,什么难听说什么,连珠炮似的不停歇。
沉央听她越说越难听,皱着眉呵斥,“行了,说两句就行了,还没完了,你亲眼见着他们苟且了?无凭无据的话不要乱说。”
尚梅被她一骂有所收敛,可嘴上还是禁不住咕哝,“您不是也亲眼看家他俩从林子里钻出来的吗?这不是证据?”
她们不知道冯夜白和纳玉之间定下的规矩,这么说无可厚非,可她知道,若是冯夜白喜欢纳玉,那这事或许还有可追究,可他不喜欢纳玉,人家姑娘花儿一般的年纪,总不能就此葬送了吧,所以这件事她思量着纳玉没做错,瀛洲也是个样样俱全的人,他们俩相配无有不妥。
只是……纳玉先开始跟她说她心中有人,瀛洲又对那个娴姑娘念念不忘,两个心里都装了人的人怎么能走到一起呢?不别扭吗?又或者都是对着这张脸去想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吗?沉央想想只觉得骨缝寒凉,她可真是看不懂他们了。
未免一会儿纳玉来了,尚梅管不住自己的嘴,又说出什么伤人的难听话,沉央把她支出去看猫去了,身边只留下个安安静静的尚香,尚梅尚香,分明都是宫里出来的,以前也都在一个值上,怎么性格就差了这么多呢?
快到傍晚的时候,纳玉终于来了,来时提了两壶酒,是他们上回在玉泉山庄喝得那种,果酒,很好入口,沉央后来心心念念多少回都没再喝上一回,这回算是如了她的愿了。
“尚香,你们先出去吧,我跟纳玉说会子话。“
尚香盯着桌上的酒,不大放心,“主子,您现在是怀了身子的人,大夫说了,酒要少吃,否则生下来的小世子会变傻的。“
沉央冲她摆摆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多吃的。“
尚香就是比尚梅好打发,沉央迫不及待的打开酒坛子闻了闻,这味道她尝一次就记住了,香味儿灌进鼻子里,直叫人神清气爽。
“放心吧,我问过大夫了,这种酒吃多了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少吃点儿吧!“
沉央唔了声,手上一顿,“你今天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你跟瀛洲先生……“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还是忍不住去问,他们就是瞒又能瞒多久呢?迟早得被人知道。
纳玉沉下眉目,哽住了喉,“就是你今天看见的那样,我跟他在一起了。“抬起头,一脸苦涩的笑,”这样不好吗?“
沉央唯恐她会误会,忙道,“不是,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现在也不管他了吗?“
喜欢的人?纳玉又想到冯夜白,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想他又有什么用,他已经娶了妻子,孩子都有了,心不在我身上了,想他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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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傻人有傻福
沉央并不知纳玉口中说的喜欢的人是谁,乍听她这么一说,迟愣了半晌,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砸吧一口酒,抿唇道,“你们不是互相深爱吗?那他为何不等你?”
“等?如何等?嫁了人就是一辈子,我总不能叫他等我一辈子吧?”她是在含沙射影,现实其实比她口中的更苍凉,人家眼里根本就没有她,她却还在这儿自欺欺人。
沉央附和着点点头,感情可不就是这样嘛,一个错付了,耽误的往往是两个人,开弓没有回头箭,再大的遗憾,此生也没法儿弥补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夫君说?”她抱着小酒坛,滋味儿甜咪西的,一会儿一口的停不下来,脸上已经渐红渐晕显出了颜色,“我想他应该是同意的吧。”
纳玉扣住她怀里的酒坛子,“等王爷回来我就跟他说……好了,你别再喝了,这酒上头,再喝下去,一会儿王爷回来了,又该怪我了。”
“没事,喝不多,我醒着呢。”嘴都喝瓢了还说喝不多,纳玉按住瓶口,拿过了酒坛子,见她坐在炕桌上摇摇欲坠,忙伸手去扶她。
“那瀛洲先生跟你说他的事了吗?”这酒就这点儿不好,才品出滋味儿来,就上头了,她眼前天旋地转,索性靠在纳玉身上,脑袋里混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个章程。
纳玉紧小心她的肚子,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着,接茬又道,“是娴姑娘的事吧,他都跟我说了,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他这么多年身边只有这一个女人,这个男人也是够痴情的了,我觉得挺好。”
她晃着沉甸甸的脑袋点头,“嗯,是够痴情的了……”
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不留神牙齿磕了下嘴唇,疼的她直吸溜,纳玉笑,却也无可奈何,末了又听她愤愤得道,“皇帝是坏人,这么坏的人怎么能做……做皇帝呢?”
想是因为蔚敏的事吧,纳玉跟着叹口气,在她手上拍两下,“老话说傻人有傻福,这话真没错,你才是咱们之间最有福气的,有个那么疼你的夫君,处处想着护你周全,那是别人羡慕不来的,你可得好好儿珍惜。”
她嗯一声,撇着嘴委屈开了,“疼……确实很疼。”
醉酒的人和清醒的人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纳玉一时没醒过神来,没听出她说的“疼”跟她说的“疼”差在哪儿。
“我叫你的丫头进来伺候你歇了吧,眼下天儿冷,不好久坐,还是早些睡吧。”
她惘惘怔怔的抬头看了眼窗外,天才摸黑,还早呢,摇摇头,不肯了,“夫君还没回来呢,我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看你吃醉酒的样子吗?”纳玉捞个软枕让她靠着,“我也该走了,回头再过来找你说话。”
转出门叫尚香进去伺候她入睡,趁着亮白月色,她踏进一地斑驳月影中,心事冗杂,桩桩件件累摞在一起,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也不知冯夜白能不能找到她弟弟,若是能,那这害人的事,她就能就此罢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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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他的为官之道
冯夜白今儿进京述职,头一开始进展尚算顺利,绥宁查贪大快人心,再后面的事就是走过场了,钦差当前,哪一个不是苦唧唧的要钱花?安顿灾民是一笔大开销,没有朝廷帮扶,单靠他们人微力薄的,想要整顿好灾民,根本不可能。
皇帝听了,又敲桌子叫板,把底下人骂了一通又问起他宿王派人去绥宁任职的事。
他据实相告了,见皇帝面色不愉,隐有发作前兆,索性沉默到底,任由皇帝揣测怀疑。
裕德将军早前给皇帝呈上过一封折子,至今不见皇帝提及,拱手上前道,“微臣早前曾上报皇上,宿王暗中与安平、安平两位藩王过从甚密,而这两位藩王数月前就有动作,暗地里招兵买马,微臣怀疑,宿王联合两位藩王意图攻进京师,是否要出兵,还请皇上示下。”
皇帝打眼看冯夜白,“王爷的意思呢?此时出兵如何?”
他道,“微臣不懂军务,何时出兵,是否得宜,微臣不敢妄言,将军久经沙场,微臣以为,将军所言,自有道理。”
不妄断,不上谏,只带耳朵不带嘴,遇事只会推诿,这就是他的为官之道,叫人想抓住他的一点把柄都不能,三十六计使在他身上就像一拳打进棉花里,不声不响,根本伤不到他。本以为能借着这次出巡,让他跟宿王擦起火掐架干起来,可他倒好,去了一点儿不多管闲事,甚至差事当的也很是敷衍,一天换一个地儿,绝不多逗留,随行的禁军有劲儿没处使,甚至这一个多月连刀都没拔过。
宿王的反应也叫人摸不清,按说遂宁那次就该有所动作了,可他愣是给憋回去了,两边儿不瘟不火,皇帝虽然起疑这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可抓不住证据,凭空臆断又恐有偏颇,现在又传出两位藩王的事,这一桩接一件的,实在叫他头疼。
“朕每回问你你都推说不知道,拿不出主意来,你可别一径推诿,在这儿糊弄朕啊!”皇帝不耐烦了,“你这趟蒙城之行就没有发现宿王那儿有什么不妥?”
冯夜白拱手道,“不知皇上具指哪方面不妥?您只让臣探访受灾情况,臣谨遵圣旨不敢违抗,并未往蒙城去,一路看到的也只是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之苦,至于宿王那儿究竟有何不妥……恕臣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
好个聪明人,这时候跟他装糊涂扯一板一眼,皇帝恨的咬牙切齿,转头又问裕德将军,“可探清两位藩王那儿私下囤了多少兵马?”
裕德将军答的支支吾吾,模棱两可,派去的探子没一个活着回来的,具体囤了多少兵,也只能靠推测,沭阳富饶,除了每年向朝廷缴贡,自己还能余下不少,照此推断,积攒上几年,招募个十来万兵马还是足够的,汾阳虽比不上沭阳,可也差不到哪儿去,一家儿囤个十来万,再算上宿王的那些人,满打满算总有个二三十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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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
兵家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连敌人的底细都摸不清就贸贸然出兵,胜算少说得削弱一半儿,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藩王壮大,若宿王真与两位藩王联手,京师恐怕难保。
皇帝也终于尝出了危机感,负手站起来,在宝座前走来走去,末了震袖喝道,“再派人去探,这次务必要探出个底细来,另着军机处几位将军来见朕,京师重地,岂容他们一帮乱臣贼子作乱?冯夜白留下,散朝吧。”
众人惶惶却行退出太和殿,冯夜白拢起两条眉,见皇帝从宝座上下来了,微一躬身,“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皇帝也不跟他打哑谜了,踱来踱去道,“朕知道你聪明,从前学《国事》的时候你就最会举一反三,朕叫你去探访民情,你会不知道朕的用意?朕知道,你心高气傲对朕怀恨在心不愿帮朕,可事关国体,兹事体大,私人恩怨暂且可以放一放,朕也不妨告诉你,先帝留下的那道圣旨,的确是道册封新君的圣旨,不过里头划了两个人名儿,一个是宿王,另一个就是你,你觉得这件事宿王会不知道?你好好儿想想,现如今不止是朕,你也是他的头号敌人,他要造反要登基称帝,圣旨于他就是最大的阻碍,但凡有这个苗头,不管是不是,都得及早掐了,到时京师沦陷,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
暗里算计他不成,现在又改怀柔想要拉拢他,一面说他聪明,一面又拿他当傻子,他自己跟宿王对阵,想拿自己当枪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皇上说的是,可那道圣旨臣虽然没有看过,却也知道,臣并非皇家血脉,自古册立君王,也没有册封外姓的道理,皇上多虑了。”
真当他那么好骗吗?他随随便便的一两句话他就能上钩?这皇帝到现在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知道自己招人恨,还找个仇人帮他,就不怕自己死得更快?
皇帝板起了脸,“先帝在位时,太后可谓是宠冠六宫,没人比她更受皇帝宠爱,而你,打小就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人说爱屋及乌,他可是拿你当自己亲儿子对待的,江山社稷是大邺的传承,只要保得住江山,他下去了,列祖列宗也不会怪他撒手的早,只要有治世之才,皇帝由谁做并不重要。”
冯夜白静静听他说,不置一词,皇帝恨透了他这幅闷嘴葫芦的样子,雷打不动,甭管你跟他说什么,他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一点儿不上心,或者也不是不上心,而是不屑。
他名义上是为人臣子,可姿态却放的一点儿都不低,傲骨压不下去,纵使对你恭敬也叫人一点儿都不受用。
“朕看那个裕德就是个莽夫,让他去探探人家的底他都探不到,朕看不如就由你去吧,这次可别在敷衍朕了,行军打仗出不得半点儿差错,动辄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得给朕瞧仔细了,若是出了岔子,朕可是要治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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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江山美人都要
这是硬逼着他往刀尖儿上走,他几次三番的敷衍,皇帝不耐烦了,不想着削他的职,怕削了之后无人可用,死他一个无关痛痒,朝廷现在千疮百孔,任何一个浪头拍过来都能搅和的天翻地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倍加小心。
皇帝知道他肯定又要推诿,多少回了,也早就摸清了他那点儿心思,还是下圣旨压他一头来的痛快,多少话都给他堵在腔子里,憋也憋死他。
冯夜白应了声,又问起蔚敏的事,“现在大婚恐怕不妥,奏章臣都呈给您看了,底下百姓个个儿怨声载道,现在铺张着给郡主大婚,叫底下人怎么看您,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您却在这儿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