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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须弥天下-第34章

小说: 须弥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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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楼口中念了一声,“诸武……呈上来。”他接过常替呈上的信封,撕开口子,取出一张纸来。他只是稍稍过了几眼,口中带有疑惑道:“儒车派使臣来了?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呢!月氏一族……我倒想看看你们要做什么?”烛楼把信收了起来,说道:“常替,急行军,速速回京,务必在未时前回到月见天。”
  常替俯身答道:“臣遵命!”说完便快步跑回军队前头喝了一声,“走。”同时右手从怀中取出红旗,用力一摆,那便是急行军的旗语。
  烛楼一个人坐在辇车上,口中喃喃自语:“哎,慰殇河啊慰殇河,你早不倒下晚不倒下偏在这中麻烦的时候倒下。儒车使臣带着月氏一族的佳丽月茗音来是做什么?”
  十月的风并不是很猛烈,可吹起的是愁绪。若是一片被吹起的火红枫叶代表着她的一个愁绪,漫天枫叶又算什么呢!君少睡了,很安详地睡着,他仍如一个小孩般,喜欢有个依靠才睡得香甜。而此刻那一脸的幸福想是做着什么好梦吧!他的双手紧紧抓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的手,紧紧地,似乎怕一切只是一场空。
  小亭看着漫天枫叶,似乎没留意到自己的双手被君少紧紧握着。自从殇河再次与她的生命纠缠着,她便陷入一种困境。自己的爹娘是因他而死,可自己恨不了他。应该恨他的,不应该么?她忽而想起自己被“香表姑”带领的小孩围攻,是他救了自己。那时候他还吻了自己一下,当时那种感觉是永远忘却不了的。
  小亭低下头,看着沉浸于幸福中的君少,他的手真的握得很紧,或许十九岁的他依然是个青涩的南海,又或许他不明白什么是爱。但这个男人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不小心喜欢上自己。每当小亭想起君少被自己逼入困境,傻呼呼的样子她便想发笑。
  一个带给她的是无尽的伤痛,而另一个带给她的是阳光与笑脸,她本以为应该是很容易抉择的,她应该选择阳光,可是一切不是那么简单。这个世界很复杂,远不是正便是赚钱,负就是亏钱这么简单,她有迷糊了。
  只是稍一会,君少睁开眼睛,他依然很是迟钝,没发觉手里握着什么,说道:“哎,又睡着了,所以说坐马车多麻烦,无聊得我老是睡着。”他发觉小亭的表情有些不对劲,问了一句,“怎么了你?没事吧!”
  小亭听到君少的话,心登时也放宽许多,她微笑着说着,“看来你还真的离不开我,连睡觉也要紧紧抓着我的手啊!”
  君少一低头,这才发觉自己正握紧小亭的手,急忙撤开手,脸有些通红,讷讷道:“对不起。”
  小亭仍带着笑脸,一把拍在君少的肩膀上,“见你这么可爱,原谅你了。”
  君少终于缓了过来,头脑也灵光不少,“怎么回事?速度这么快?”
  小亭淡淡道:“是急行军吧!应该是月见天出了什么大事。”
  情况明显比预计的要好一些,在午时三刻那支队伍便入了月见天。由于考虑到殇河与君少的伤势,烛楼先让他们两人退下,自己急匆匆回皇宫。由于殇河已搬出夜家新府,小亭与君少也暂时留在慰府照顾他。
  烛楼一回宫,急忙梳洗着装,之后便到了议政处。诸武、临翰、伯约三人已在那儿等他。烛楼一坐定,立即问道:“诸武,你在月见天,把所有情况说来听听。”
  诸武向烛楼行了个礼,说道:“圣上,儒车的使臣是巳时到达,由于他们也是秘密前来,臣下来不及急时通知圣上,臣下死罪!”
  烛楼脸色不变,“还是说详细些吧!”
  诸武说道:“儒车的意思是缓解它与萧骑的关系。他们愿意与萧骑联婚。”
  临翰站了出来,他已是一个六十出头的老人了,下巴的胡须已是发白,一身素白装扮更显得苍老不堪。他说道:“儒车是要和亲了。只是如果说是因为瀛洲一事,那也是迟了些,若说不是因为瀛洲,我们与儒车近来也无争斗,他们无须这样讨好。”
  伯约说道:“臣下认为,那应该与苍晓与鸿国已达成一定协议,要同时攻打儒车的东南。”诸武接了下去道:“以儒车的实力绝不害怕苍晓也不害怕鸿国,就算两国同时攻打儒车,它也完全抵挡得住,它所担忧的是萧骑。由于五年前儒车对瀛洲发动突袭,已和我国结下梁子。若我国趁它应苍晓与鸿国的进攻,从后方插入,到时儒车便会是一种腹背受敌的情况。所以它必须先稳住我们,好让他们安心应付苍晓与鸿国的夹攻。”
  烛楼点头道:“现在苍晓与鸿国已把我国当成老虎,把自己当成狐狸了。狐假虎威,这招倒不错。”
  伯约说道:“苍晓就如墙头草,五年前杀手一事,杀手便来自苍晓的血杀一宗,而后稷也混在其中。而且夜刑纵上京途中也遭到他们的阻杀。两者均是要乱我过军政,好让儒车有可趁之机,从而让自己在儒车的猛攻下有喘气之机。此次我们大可接受儒车的条件,坐观他们相斗。”
  临翰立时道:“此事不可。如今儒车处于一个敏感的中间位置,只要他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处于腹背受敌之境。若答应他们暂时和平,他们一旦将苍晓与鸿国击败,那时候便没了顾忌,而且从地理上反而把我们围在西北角,所以此事万万不可。”
  烛楼点了点头,看了诸武一眼,淡淡问道:“大相士怎么看?”
  诸武说道:“其实说白了儒车此次算是有求于萧骑,我们可以与之和亲,但无须做下什么承诺。若儒车真的应接不暇,我们自然可在背后捅他一刀。可若苍晓与鸿国完全起不了威胁,我们要出手可就要好好考虑了。”他的意思便是让萧骑完全不把和亲当回事,即使和亲也照常走自己的路。
  

第七章 月氏
更新时间2009…11…6 23:07:42  字数:4210

 天策殿
  烛楼坐在龙椅上,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下方的儒车使臣。此次来萧骑的儒车使臣是个四十开岁的中年男子。他在烛楼的逼视下依然镇静自如。
  烛楼淡淡道:“燕使臣,此次来访何意?”
  那燕使臣道:“禀圣主,当今天下七分,萧骑自得霸主一位,想我儒车虽非萧骑这般富强,可实力也无须妄自菲薄。我主认为五年前瀛洲一事使得两过交恶,可强强相斗,必为两伤,到时岂非让他国得了鱼翁之利。所以我主希望能与萧骑修好,结为盟友。若取得天下,再分而治之岂不美哉。”
  那燕使臣话一出,天策殿登时哗然一片,很明显对这番话觉得不满,分而治之?当初与实力强劲的氓国结盟之时,氓国尚不敢说如此狂妄之言,儒车实力仅在中游,凭什么与它平分天下。
  可那燕使臣脸色不变,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早有准备,无论满朝文武如何反应,做出决定的始终是那高高在上的烛楼。只要他点头,其他的声音都会平息下来。他微笑着看着烛楼,看烛楼会如何应答。
  烛楼也是微微一笑,可那个笑容充满着冰冷,只是一个笑容,整座天策殿顿时坠入冰窖中。烛楼似乎漫不经心说道:“儒车凭什么与我国分而治天下?实力?那可还不够。”
  燕使臣自信说道:“圣主是说我朝的实力不如氓国?不是在下自夸,若鼎天中有一国可仅凭一国之力抵挡住萧骑的进攻,便只有儒车而已。”他说道:“的确,氓国的实力也很强,有一代名将胜栗在,再加上水氏一族的辅助自是除萧骑外最强劲的国家。可氓国的劣势在于它的地理位置。氓国整体处于平原,平原地区易攻难守。因为有萧骑此等强国在侧,氓国要向扩展便要缚手缚脚。而儒车自然少了这层顾虑。因此即使儒车暂时不如氓国,可只要再过两三年,儒车必超过氓国。”
  烛楼哈哈大笑,“使臣如此说来,我岂非更加不能与儒车结盟。坐视敌人成为强敌岂非是一个愚蠢的做法。”
  燕使臣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的确如此,可时间也是一个问题。此时萧骑最大的威胁在氓国而不在儒车。的确爻山成为萧骑西南与南方的屏障,可同时也成为萧骑对氓国用兵的阻碍。由那儿出兵,萧骑也会处于一个腹背受敌的境地。如果没有稳定的后方,萧骑能自如地对氓国用兵么。而萧骑不从爻山攻出去,反会困死于西北一角,其结局也是十分悲惨的。”
  诸武突然从朝官中出列,他冰冰道:“那如果萧骑从东南出兵呢,儒车的实力真的可以抵挡的了萧骑的进攻吗?就算真如你所说,儒车还有秘密武器,可如果萧骑联合鸿国与苍晓呢?这两个国家相信会十分乐意。只要攻下儒车,萧骑照样可以从爻山围困中冲出。”
  燕使臣稍微一呆,他明白这个中年人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他的话太令自己没有退路。其实诸武提出的问题他也考虑过,但的确如诸武所说儒车可抵挡萧骑的进攻,但同时面对萧骑、鸿国与苍晓就完全不行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这儿。只要三大国互相呼应,同时举事,不用半个月,儒车至少要少三分之一的国土。当然有氓国在侧,若无特别的机会,烛楼不会轻易对儒车用兵。儒车与氓国也应该相互感激,若非他们把萧骑夹在中间,无论儒车还是氓国早被萧骑给灭了。
  燕使臣只能把最后一招使出,“可萧骑会随便对儒车用兵吗?若真如此,五年前瀛洲一事,萧骑便已用兵了。”他知道这么说会使所有萧骑朝官反感,甚至厌恶,可除了这一说,他还真没有方法应对诸武那个问题。
  烛楼冷笑一声,说道:“我可以与儒车和亲,但我朝却不作任何保证,也不会与儒车结盟。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得出儒车是毫无诚意。”他的声调再提高了些,“况且儒车国君受沮的眼光很差,竟派了你前来。我不屑与一个眼光差劣的国君的国家结盟。”
  燕使臣脸色一变,问道:“儒车如何没有诚意?”
  临翰捊了捊胡须,说道:“一,儒车并没有提出我国利益的问题,所谓政治无永远的朋友也无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儒车既然连这一点都未提及,谈何诚意;二,一个使臣竟然侮辱出使之国,他也算有诚意?”
  伯约也不甘寂寞说道:“况且你所说的全为客观因素,可真正决策的是主观因素。若我朝不顾氓国的威胁,协其他两过攻打儒车,那又如何!”
  萧骑之所以强悍,并非仅在军队强盛,地理位置好,更在于人才。无论伯约、临翰、诸武还是烛楼,哪一个不是足智多谋之人,再有夜家于军,此等阵容,如何不兴盛。
  烛楼见也差不多了,说道:‘既然燕使臣无法决定,可先回使馆,与你朝圣上相商再作决定。“
  燕使臣已五一开始那般光彩,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烛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阴冷地掠起嘴角“他故意的……”
  使馆
  燕使臣站在一个女子跟前,他淡淡道:“哼,萧骑真是欺人太甚。”
  那女子被他挡住,看不清样貌,余光中只见她玩弄着自己的鬓发,懒洋洋道:“出使前我已说过,若不明确萧骑的利益这一趟来了也是白来。”
  “说到底你也是不想嫁到萧骑而已。”
  那女子轻轻一笑,“萧骑?我由得我么?当初我笑氓国水氏一族的愚忠,可儒车的月氏一族何尝不是愚忠。”
  燕使臣走了开去,“茗音侄女,别再耍性子了,这一步棋是非常重要,不可毁了全盘计划。月家一门对儒车忠心耿耿,你两个哥哥寒衣与苔痕已为你父亲分担了许多要事,可他最器重的还是你,他一直希望你可以为月家增光,你明白吗?”
  “能,我当然能,可明白又如何。况且你也没法子说服烛楼。烛楼这个人我倒是十分欣赏,嫁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嫁给那个烛昭南那可就委屈我了。论才能,烛昭南哪一点比得上他老爹,比起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慰殇河也远远不如。”
  燕使臣说道:“此次前来倒未见着那个慰殇河,倒是挺遗憾的,我对他还真是很感兴趣。”
  那女子漫不经心道:“似乎是在狩猎中受了重伤,至于是与不是那还未可知。”
  燕使臣看着这个侄女,一脸欣慰。论才能这个侄女比起她两个哥哥来要更胜一筹。刚进月见天三个时辰,便能打听到如此消息,的确不简单。
  他走开两三步,也就露出那女子的面容。那女子甚是年轻,年龄也不过十六七,一头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少许的瑰红。她身上是一件丝绸制成的纱衣,那纱衣上分了三层,层层相连,而且更是少了一对袖子,将她的香肩暴露出来。她的右脚戴着一只脚环,脚环上挂着铃铛,只要她稍一动,铃铛便叮当叮当地响着。
  北方地区对妇女的要求并没有像南方那么严,像露肩式的衣服也为民众接受。可若是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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