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仙君,放了我-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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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药长什么鬼样!”乌鸦王皱眉,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一株奇形怪状的草。突然他脚步一顿,不远处有两道身影,俊男美女。
“真神!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呢?”凤君跟在修芳身后,不悦地道。他都问了三遍了,这女人怎地这般没礼貌!
修芳脚步一顿,眼眸微冷,淡笑道,“到了。”
闻言,凤君目光才从修芳身上移开,看向乌鸦王,顿时皱了眉,嫌弃道,“这人怎么生得这么丑,真神,你认识吗?”
“臭!你谁呢!”乌鸦王顿时怒了,他最讨厌别人自己的样貌丑了。
“不认识,不过他令本座很不开心。”修芳微微摇头,眼神冷漠,是的,乌鸦王令她很不开心。
因为看到他,她就想起了淇五,甚至那副深情的脸容,深意的言语,都会让她带着一丝深深的罪恶感。
“混账……”乌鸦王被他们生生地无视了,眼神一下怨毒起来,但见修芳的容貌又变得淫秽,刚想话却被凤君先开了口。
“丑东西!把你肮脏的目光收起来,不然本尊挖掉你的眼珠再放干你的血!”凤君冷声地瞪了乌鸦王一眼,他看修芳的眼神真是太恶心了!
这些威胁的话语不是他经常的吗?乌鸦王皱了眉头,因为他注意到两人的自称,本座,本尊……在魔界谁不知道他乌鸦王是谁?而他惹不起的自己也认识,但眼前这两人身上的气息分明是仙气,他竟然看不出他们的修为!
片刻后,乌鸦王便知道自己眼前的两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当即脸上堆起了笑容,谄媚道,“两位大人,在下只是进来寻药的,有什么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不计人过!”
“能屈能伸倒是个好性脾……”修芳若有所思地点头,乌鸦王脸色瞬间笑开了,但她下一句话就让他变了脸色,“不过这性脾到了你乌鸦王身上……”
修芳眼眸瞬间寒到了极致,“本座就讨厌至极!”
她的话语刚落,凤君就看见那乌鸦王身体软了下去,跌倒在地上,一阵抽搐后便一动不动,气息全无。
凤君睁大了眼睛,微有些错愕地看着修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杀人,果断冷静,三言两语便定人生死。
修芳看都没看那乌鸦王,直径从他尸体旁走过,回头瞥了凤君一眼,脸容淡淡,“怎么,被吓到了?”
怎么可能!
凤君撇撇嘴,跟了上去,“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杀人,而且这人似乎跟你没什么仇恨。”
修芳没有否认,她是跟乌鸦王没仇恨,但乌鸦王跟淇五有,她过,有机会会帮他端了乌鸦王的老巢。
她一直都没有忘记。
之后,凤君便跟着修芳去了乌鸦王的老巢,顺便帮她杀了一些乌鸦人,一下乌鸦王的势力瞬间削弱,一些被乌鸦族得罪过不敢反抗的魔族得到消息后,联合其他魔人端了乌鸦族的老巢,从此,魔界又少了一个势力。
洛裟与青止一直注意着修芳的行为与线路,两人对她的行为,一个是放纵,一个是担忧。于洛裟而言,不过是一个魔族,灭了就灭了,但青止却担忧她会因此树敌,加以她的瞳眸,日后怕是会惹世人恐惧,但他也没阻止什么,毕竟那乌鸦王敢对他的人动心思,那就得做好下地狱的准备。
这天,洛裟刚上完朝会便听到黑无常的禀告。
“鬼王,君落鬼君回来了,就在奈何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无名配无心
于是,黑无常便感到一阵风过,鬼王的身影便不见了。
当洛裟来到奈何桥时,他心里日夜思念的那道身影正站在奈何桥上,她依旧是一身红衣,在他心里与最初的娇艳欲滴一般无二,她身边还站着个青年,和她一样颜色的衣袍,两人站在一起,似乎俊男美女,佳偶天成。
修芳的目光落在寂静的忘川河上,缓缓流淌的河水如同长留的岁月,抹去所有痕迹,而河旁边的三生石,刻上了世间所有生灵的名字……
她微微垂下眼眸,六界内任何生灵都有,死而复生的长青尊上,天道执行者的神时,便是竺染也有,唯独她没有……
“真神,那个洛裟走过来了。”凤君提醒看风景看得发呆的修芳。
修芳微微回过神来,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后转身,见洛裟一身玄黑色的上朝衣袍缓缓走来,停在她面前,他没有出声,像极了以往两人遇到都是君落先开口的。
“洛裟。”修芳淡淡一笑。
她像以往一样唤自己的名字,但变了,哪里变了呢。语气、眼神、气势,处处都显示着只属于他的君落消失了。
洛裟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眸光清明,神力深不可测,眉目间有着她从不曾有过的沧桑感……
“君落……”洛裟按耐住心里涌出的情感,脸色微白,“还是该如何称呼真神?”
鬼父待他如亲如故,一些远古时代的事情他都知晓,比如四大真神,如此魔祖阗侑,但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他的君落被远古真神占据了身体。
他微微垂眸,想起神界时君落担心青止的模样,原来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惶恐不安,苦涩种种。
“修芳……”修芳不忍心看着他掩盖的脸色,带着几分歉意,“洛裟,无论是君落还是修芳,我们都是同一个人,远古记忆和这千年来的记忆……”
“修芳真神想些什么?”洛裟打断她的话。
修芳一愣,想什么?是啊,这些本不该的,她是远古神袛对洛裟而言,已经是最残忍的消息了。
“我想告诉你,有关于远古修芳真神的事情。”修芳抬起脚步走下奈何桥,往三生石旁走去。
洛裟没有犹豫直接跟了上去,凤君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反正她没有让自己回避,那他就懒得回避了。
峭拔玲珑的三生石,上面刻有“早登彼岸”四个字,修芳站在一旁,伸手抚上冰冷的石壁,指尖轻轻磨砂着。
她的声音响起于两人耳畔,淡漠从容,无奈沧桑。
“祖神无父无母,生于天地之间,而我虽然是祖神之女,却非是祖神血脉。”修芳看着三生石,目光有些恍惚,“由天地间孕生的生灵,三生石上不会有其名字。”
凤君错愕地看向修芳,而洛裟却握紧了拳头,不会有她的名字,君落……他曾寻遍三生石上的名字,都没有君落二字,甚至用神力在三生石上刻写,却不得,原来是这种原因。
“远古时,我曾寻遍三生石上的名字,也曾用灰瞳之力去书写属于我的缘分,可惜都无果。”
所以,祖神才会给她与竺染定下一纸婚约,因为自有生灵起,三生石便一直有个传奇,竹本无心,奈何却姻缘过盛,她见过那连灰瞳之力都难以在其上面留下一丝痕迹的三生石上深刻于石壁内的“竺染”二字。
修芳无名,竺染无心。
无名配无心,这才是祖神那一纸婚约最初的意思。
“所以你是来劝我放弃的吗?”洛裟嗓音沙哑而低沉,又带着几分苦涩。
修芳淡淡地看着他,笑道,“不,你放弃不放弃我不能阻止,我只是缺你一个交代,一个本该君落给洛裟的交代。”
“是吗?”洛裟抬眸看她,平静道,“上次你不是给过交代我了吗?”
“当断不断……害人害己。”
“那还断得不够。”修芳摇头,淡淡地看着洛裟,“我要断得彻底。”
她要断得彻底,才能够放下一切付身于她后来要做的事情。
从前的她向来不喜欢牵扯到多人的情感当中,她不懂得如何处理君落和洛裟的感情,那便直接言,这是她惯有的作风。
不知过了多久,奈何桥上的鬼魂离去,忘川河中水也变得湍急汹涌。
洛裟经过一番挣扎而归于平静的声音响起,冷冰无情。
“好,方才这一个交代断得便足够彻底了。”他玄黑宽摆的衣袖一挥,在空中扬起个弧形,转身离去,“本王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招待两位了,请自便。”
黑色逐渐远去,凤君皱眉看了几眼三生石上的名字,密密麻麻,方才他悄悄用神力覆盖住所有,结果如同修芳所,上面任何人都有,就唯独没有她的名字。
这该是如何的一种孤独,从远古到如今,她活得到底有些寂寞……
“修芳……”这是凤君第一次正经八儿的唤她的名字。
“何事。”修芳本不打算理会他的,她心情并不好,她其实很喜欢与人交朋友,若是与洛裟做得成朋友,那还该多好,可惜洛裟决绝离去并没有给她这种机会。
但她也许离世久了,将至深挚爱转化为友情,谈何容易。
“从今之后,我就是你朋友了。”凤君肃着脸容,拿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握成拳头捶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口处,“不论你认不认,反正我认了!”
他自认为得动情,哪知修芳只眼瞥着他,眸光淡淡,一丝情绪都没波动过,但嘴角却挂上了浅浅的笑容,“第一次警告,日后倘若再叫错,我之前的话可不是就算了的。”
凤君脸色顿时一番变化,修芳转身往医阁走去,她嘴角的笑容因凤君的一番话而扬起优美的弧度。
她朋友不多,她的两只手都可以数得来,蒂炙、凤蒂、左怨、梓君、淇五、十七……她不知道青止以及洛裟算不算,反正她算了,如今加上方才一脸正经对她要做她朋友的凤君,一共九个了呢!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未雨绸缪
若冥界最懂君落的,莫过于梓君。可她到医阁后,守门的鬼侍告诉她,鬼医大人出去了。修芳随后回落雨亭看过那个以主为荣的婢女静心后,便离开了。
修芳回到弑神树林后不久,又离开了。凤君原本以为她是去采灵药去了,这几天,她走遍了整个弑神树林,他问她做什么,她答他灵药,她需要灵药。
今日夜幕降临时,修芳仍然没回来,凤君不由得担心,欲出去寻她,刚下了枯树,一道红光便向他袭来,凤君微微皱眉,他并没有阻止,因为这道气息是修芳的。
红光在他眼前化作几个字:放你自由,勿扰。
放他自由?凤君勾了勾嘴唇,俊美的脸容却冷淡无比,眼眸深处一片冰冷。修芳啊,本尊对你很感兴趣啊,岂会是因为你的身份就会放弃?
能被封印在火狱里的,岂会因某个人或者时间的长短而改变?凤君在骨里仍旧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然当初怎么会连亲生父亲都下得了手。
连他母神都能狠下心将自己禁于火狱数十万年,但她却放了他自由,不管她是因他女神还是纯属想找个人陪着她,反正他自由了。
修芳……
凤君在心里默念一声,暗红色长袍在黑夜中飞舞,他一步一步离开这里。
灰瞳眼眸,彼岸花之体,凤君勾起一抹浅笑,在诡异的树林里显得有些阴森,他居然还能亲眼看着这些恐怖灵物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当真是有趣极了。
修芳想要完成从前未能完成的事情,她在收阗侑当徒弟时就过,她的徒弟,她会护着。没错,她现在依旧想要护着阗侑,在她心里,阗侑本性并不坏,甚至如最初的她一般,对世间怀有珍惜之情,如果不是那灰瞳,以他的天赋大约能像竺染一般。
自从她醒来后,一直在琢磨阗侑与他的灰瞳,现在,她大概猜测到了所有。
她被冠以“死神”的称号,最初冥界的执权者,对“死”一字参透得太多。所以,她的苏醒是以无可估量的代价换来的。
而这个代价没有人付得起,除了她与祖神,即便是竺染,长青也不行。但阗侑却能让她苏醒,这让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而除了那种可能她想不到其他。
阗侑有危险。
这是她最后的确定。
而在此时,游荡完人间的无垠也回来了,他去看仙界看青止时,看到的一场画面着实是惊亮了他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的气息,那张矮桌上排满了乱七八糟的酒坛,倒的,歪的,空的,看着无垠瞪大了眼睛,最重要的是那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温文尔雅的青止,竟学着人间那些酒鬼一样,倚在榻上端着酒坛往嘴里倒酒。
“啧啧,青止啊,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你颓废成这样?”无垠惊奇地走到他身边,见青止没有回答自己,他一把夺过那酒坛。
“无垠?”青止抬起眼眸,脸颊一抹红晕,嘴唇却没有任何血色,他眼神恍惚,“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无垠蹙眉看着他,“倒是你这般模样,莫不是君落出了什么事?”
青止轻笑一声,手一紧,一坛酒又出现在他手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