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聊天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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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发散思维,越想越远时,突然一阵惊恐的尖叫和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林晏抬起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性一边大喊着警察救命,一边慌慌张张的撞开她们所的门扑了进来。
若不是离门口最近的小廖一个箭步走过去扶了她一把,林晏很怀疑她是不是会被自己绊倒。
女人的叫声很凄厉,神情也很惶恐,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小廖搀扶着她走到一间办公室在椅子上坐下,林晏极有眼力的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也不知道年轻女人经历了什么,整个人怕的瑟瑟发抖,坐在椅子上恨不得蜷缩成一团,捧着林晏递给她的一次性纸杯哆哆嗦嗦半天才道:“有人……有人跟踪我,还闯进我家里,我家里的东西都被他砸了。”
不止跟踪还私闯民宅,这个犯案的人胆子不小啊,难怪年轻女人吓成这样。
小廖坐在她身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给林晏使了个眼色,声音和缓的对着年轻女人道:“别怕,你现在在派出所,不会有危险了,那个人再也不能伤害你,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大约是派出所三个字给了女人一点安全感,女人冷静了一点,但声音还是有点颤抖,说:“我叫范静舒。”
小廖道:“好的,静舒,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人跟踪你的?你见过那个人吗?你认不认识他?”
提到被人跟踪,范静舒又露出惊恐的神色,手指一用力险些将杯子里的水捏洒了,发着抖道:“我……我只是感觉到有人跟踪我,可我……可我回头一直没看见人,我一开始没当回事,直到今天我出去晨跑,又买了早餐回去,然后发现我家被砸了。”
范静舒想起那个场景还心有余悸,整个人又缩了缩,道:“家里一片狼藉,电视茶几电脑什么都砸了,就连我放进柜子里的平板电脑也没能幸免。”
“那有丢什么东西吗?”小廖问。
范静舒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当时太害怕了,没仔细看,不过我首饰不多,家里平常也不放现金,就算要偷也偷不到什么东西。”
那就不是为财,而是寻仇了,小廖和林晏顿时皱起眉头,小廖又问:“那你记不记得你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是最近有没有跟人发生争执和口角。”
这回范静舒考虑都没考虑,直接摇头道:“没有,我的人际关系很简单,每天就是上班回家两点一线,除了每周末会跟男朋友一起吃饭看电影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家里,我朋友不多,同事之间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我在我们单位工作了四年多,从没和哪个同事红过脸。”
那这就奇怪了,林晏想了想,道:“那你男朋友呢?你男朋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最近跟人发生过争执。”
“他?没有……吧,”范静舒不确定道:“他脾气很好的,对谁都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而且在邻里之间人缘也挺好,我去过他们家几次,每次碰到小区里的人都会和他打招呼,不过我跟他是相亲认识的,在一起也没多久,他工作上有没有得罪人,我就不清楚了,他也不大爱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情。”
那就有可能是他男朋友引起的,林晏和小廖对视了一眼,详细询问了她男朋友的相关信息,而后登记立案,打算陪她回家一趟看看。
这次依旧是小廖和她搭档,范静舒家离她们所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是一个老小区,面积不大,看着也有些陈旧,但绿化做的不错,这个时间天气也不是很热,能看见小区的院子里有女人带着很小的小孩和老人在外面活动。
几人一边往里走,范静舒一边介绍道:“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房子,我以前不住这儿,后来我妈去世,这儿的房子也离我单位更近,我就搬过来了。”
“那你搬过来多久了?”林晏问,“既然离你单位更近,那你怎么以前不在这儿住?”
范静舒此时比刚才冷静多了,虽还有点害怕,但至少人不哆嗦了,道:“我搬过来一年多了吧,一开始我也在这儿住,后来我妈管的实在太多了,这儿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受不了了就搬出去住了。”
大约是想到了她去世的母亲,范静舒叹一口气,神色也有点黯然,道:“要是早知我妈这么早就走了,我当初就不会搬走好好陪陪她的。”
子欲养而亲不待一直都是一件让人想起来就异常痛苦的事情,林晏和小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拍拍她的肩。
范静舒家住三号楼一楼,三人进了小区没走多远就到了,范静舒开了门,林晏在门口就看到了她家的狼藉。
真是一片狼藉,也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跟范静舒有什么仇恨,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就连门口的鞋柜也没放过,被什么东西在木头做的门上砸了两个大洞。
林晏和小廖艰难的进到房子里四处查看,范静舒原本有些害怕,想在门口等着,还是小廖坚持让她进来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才走了进来。
这房子加上厨房卫生间一共没几个房间,范静舒看的很快,大约十几分钟后道:“没丢,什么都没丢,就连我妈留给我的一条金项链也没丢。”
那看样子的确是寻仇了,三个人重新回到门口,林晏问,“那以前有过这样的事吗?你没搬过来之前?”
范静舒摇头道:“没有。”
那就是搬过来之后认识的人或者发生的事导致的这次案子,林晏想着范静舒在所里说的一些话,又问她,“你什么时候认识你男朋友的,给你介绍相亲的是你亲戚还是朋友?”
范静舒说:“我去年年底才认识的我男朋友,那时候我妈去世没多久,我并没打算相亲,实在却不过我同事一直给我介绍,才抱着试试的态度去的,一开始我也的确没把他放在心上,后来他对我很好,一直嘘寒问暖接送我上下班,一到周末就带我出去玩,甚至有时候还会给我做午饭送到单位,时间久了我觉得他的确挺好,就在一起了。”
这么听的确是个挺好的男人,只是林晏和小廖当警察久了,见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家伙,所以对范静舒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不过两人只是猜测,因此也没表达自己的看法,只是又问,“那这么好个男人,怎么就相亲了,按理说喜欢他的女孩子应该不少吧。”
范静舒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才垂下眼睛道:“他是二婚,前妻前年死了,有了孩子没保住流掉了,因此得了抑郁症,吃安眠药自杀死的。”
林晏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不由的和小廖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而后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容。
范静舒估计习惯了,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看着她们说:“你们怀疑这件事跟我男朋友有关是吗?”
还没有任何证据,她们自然不能说什么,含糊的道:“这个还要后期调查才知道。”
范静舒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看完了现场,又了解了能了解的,接下来就是着手调查了,林晏和小廖陪着范静舒收拾了些衣物和日用品,又开车将她送到她以后暂住的朋友那里,才往所里走。
在路上小廖问林晏,“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林晏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某个电视,忍不住乐了一声,才敛住笑容想了想道:“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头绪,可我总觉得跟她那个男朋友应该有点关系。”
至于是什么关系,林晏也说不好,大约是昨天那个群太颠覆她的世界观,林晏一个警察竟然是不由自主将这个案子往灵异方向靠拢,还好她还记得自己是个警察,赶紧把自己岌岌可危的唯物主义观重新树立了一下。
小廖的观点跟林晏不谋而合,盯着前面的路,缓缓道:“我也觉得跟她男朋友脱不开关系,所以我们回去得好好查一查。”
第6章 06
回到所里,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对付过去,就开始查起范静舒男朋友的相关信息。
她男朋友倒没有案底,资料也不多,大致与范静舒说的没有区别,只是林晏和小廖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直觉这件事情一定与她男朋友有关。
“我打电话去问问他们片区派出所的,看能不能了解到什么。”小廖说着去打电话。
林晏应了一声,眼神也终于从电脑屏幕上挪开,回忆着范静舒告诉她们的一些话,打算好好将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捋一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据范静舒说,她男朋友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对谁都和和气气,从来不生气,与小区的邻居关系非常好,甚至在整个小区都人缘不错,只要出门,遇到谁都会上来打招呼。
按理说脾气这么好的一个人,家庭应该也过的不错,可事实上,他妻子却因为小产得了抑郁症,自杀死了。
这段话初看没毛病,可仔细想想,有很多逻辑不通的地方。
首先,他妻子小产是个意外,哪怕他妻子再喜欢孩子,对一个还在肚子里几个月,甚至还没有成型的孩子应该不会有深刻到想要自杀的感情。
而他妻子却的的确确自杀了,并且是因为抑郁症吃了安眠药死的,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范静舒男朋友脾气如此好,如此温和,那他妻子在他的照料之下怎么会得抑郁症。
还有她自杀用的安眠药哪里来的,毕竟她们国家国情不同,安眠药一直是处方药,而且开药时医生也不会开太多,想要用来自杀并且真的死亡,这可不是小剂量,她要攒多久才能攒到这个量。
换句话说,他妻子不是忽然出现的自杀的念头,而是计划了许久,那么这么长的时间,他妻子是如何瞒的滴水不漏,让他没有发现一丁点的?
顺着这个思路,林晏越想越多,就在她几乎坐不住,想要出去走访时,打电话的小廖回来了。
她一屁股在林晏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眉头皱的快成川字了,“范静舒这个男朋友我真是越来越感觉奇怪了,你知道辖区派出所的弟兄是怎么说的吗?”
林晏问,“怎么说的?”
小廖道:“说他的的确确是一个脾气十分好的人,说他很热心,还很有爱心,经常帮着小区里行动不便的老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并且小区里要谁家有个难处或者矛盾,他总是第一个上去帮忙的。”
“那就奇怪了,”林晏道:“这么好一个人,他妻子怎么会得抑郁症呢?”
小廖道:“我也问他们这个问题了,他们回答说,他妻子在和他结婚前就有抑郁症了,结婚后这些年他一直在积极帮她妻子治疗,只是没有治愈。”
“结婚前就有抑郁症了?”林晏惊讶道:“可是范静舒说不是他妻子小产后得的吗?”
小廖道:“所以说,要么是这个男人对范静舒撒谎了,要么是她对我们撒谎了,不过从范静舒当时的精神状态以及动机看,她没道理要骗我们,也就是说,是他骗了范静舒,没有与她说实话。”
“那么问题来了,”小廖摊手道:“这么好的一个人,有什么原因要因为这个事情对范静舒撒谎呢?”
那就是她们要调查的了。
接下来到离下班的几个小时,她们两人一直处于小廖打电话,林晏查资料然后讨论的阶段。一开始进展缓慢,直到小廖朋友介绍朋友找到一个那个男人与他前妻的同校同学,才有了些进展。
这通电话一打就是将近一个小时,小廖打完电话先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才对着林晏道:“新得到的消息,他妻子和他结婚时也是二婚。”
林晏等着下文,“然后呢?”
小廖道:“然后就说来话长了,那个人和他们是同一所高中的,据那个人说,他妻子,也就是白颖,那个时候跟他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白颖长的很漂亮,学习也好,是他们学校公认的校花,家庭条件也不错,而且没有漂亮女生该有的娇气和傲气,反而平易近人,朋友特别多,而那个时候的他跟现在完全相反。”
小廖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就渴了,说着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才接着道:“他家庭条件不太好,人也长的瘦小,再加上不太聪明学习成绩一直是吊车尾,整个人就比较阴郁,不止他们老师不喜欢,他们班同学也不喜欢他,所以后来两人结婚时,她们几乎大半个学校都轰动了,完全不敢相信。”
“上学时候那么阴郁一个人,怎么会变化那么大,”林晏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廖道:“那个人说他后来没跟她们考同一所大学,甚至不在同一个城市,所以知道的不多,只从其他同学那儿听到一点,说是他高考虽然只考了个三本,但因为报的是财务专业,在大学里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特别拼命,一直在考证,所以毕业后工作找的不错,也可能是事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