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魔尊大人的卖蠢日常-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知道这是洛释的玩笑,也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式,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憋出一句话:“我就是想跟着。”
即使是难受,她也不忘展开完整的融灵术,一方面是为了不引起那些妖族的注意从而生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我保护,当她把自身的灵波和环境的灵波调整成一样时,遭到的环境伤害就会降低。
岩浆的灵波有些诡异,和她从前感受到的灵波都不相同,它的灵力波动大得厉害,即使千伶放出自身强大的灵波也还需要废一番力气才能跟上这种波动。这事儿对她而言第一次变得吃力起来,可尽管洛释对这里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她也不知道她废这些力气也不知道有没有起到作用……她总归得做些准备以备不测。
洛释也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为了有这样的姑娘而欣喜,他的手掌贴着她千伶的手臂,五指则轻柔地拍了拍她,宛若安慰一个生病的孩子。同时他把周围的魔气弄得厚了一些,就算千伶对这个很敏感,也好过她被那些热浪烫伤。
千伶对洛释的魔气并不反感,所以她终于变得舒服了一些,喘了口气后她闭着眼靠在洛释身上。
在这个怀抱里,她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冰冷之中,也有同样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使她在孤独和寒冷中有一个依靠。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洛释,或许,很早以前我们就见过。”
洛释笑了:“是呀,我见过你,你却未必认识我。”
千伶总觉得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但是她却知道一件事:“我们的缘分一定很深。”
洛释挑了挑眉,他说:“或许吧,不过我不信缘分,缘浅又如何,情深便可。”
千伶细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她在披风围成的黑暗中,唇角含笑。
这句话说得真好。
“不过缘分也很重要,对不对,”千伶想了想,又道,“如果遇不到,那该多可惜,对不对?”
洛释想了想,觉得委实奇妙,或许无论遇到多么危险的事,只要有爱情在,有她在,总能让人感到幸运。毕竟谁能想到在岩浆中,他们还能为了缘分这件事平常地谈着天?
洛释的喉中发出了一声笑,和着气流呼出,拨开了的热气离去又聚拢,脚边溅出一串岩浆。
“嗯。”
洛释这样应着,却忍不住矫情又文艺地想到了一句话:“五百次回眸,只为你经过。”
或许,他们的相遇无关缘分,只是因为前世的执着呢?
只是这些说出来太过可笑,又有谁会相信?
洛释的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意,文艺多了之后还真的有点肉麻。但这点情绪一闪而逝,因为骨刀已经近在眼前。
洛释停了下来。
察觉到这些的千伶小心翼翼地从披风中钻出一个脑袋,又被洛释轻轻地按了回去。
千伶知道他担忧她,便乖乖地搂着洛释,即使洛释看不到,也能想象她如考拉一般的安然模样。
但是千伶诚然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安然”,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等待着洛释出手时,透进披风中的红色炎光。
因为靠近了骨刀,洛释清楚地看见了骨刀黑色裂纹中渗进的早已黯淡的血迹。
它沉默地插在玉上,像一张布满刀疤的笑脸,这笑容咧得那么大,黑色的纹路如同黑色的唇,邪恶且放肆。
洛释的心底有一瞬间的不确定,一瞬间的犹豫。
岩浆在脚下噗噜噜地拍打着血玉,像是沸腾的一锅汤。
原谅他忍不住想到了红汤火锅。
只是,在不知底料的情况下,当所有人都有可能作为配菜的情况下,洛释对着自己的这个笑话实在是笑不出来。
他说过,在原著里,除了主角,没有一个人活着踏出了血狱。
诚然原著和他遇到的这一切早就不再相同,电影中的血狱场景更是和这里的一切大不一样,但……想必是同样的危险,不是吗?
察觉到他的犹豫,千伶却笑了。
洛释听见她轻轻地且故意拖长声音地说道:“幸——运——大——转——盘。”
第一时间明白过来的洛释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是在拿以前的事嘲笑他呢。
想当初千伶和云歌在面对未知的时候,都是那么谨慎,唯有他这个二缺仗着对小说的了解,不听二人的劝阻,动了转盘的指针,结果害得他和千伶第一次分离,而且他们甚至换了身体,闹出了好多事儿。
那时候还真是有够蠢呢……
说是那时候,其实也并不是多久以前的事,短短几月而已。只是如今想起,却让人觉得似乎过了很久。
洛释搂紧了千伶,他笑了笑:“小千伶……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只是冥冥之中好像的确在等待着这一天。尽管知道这里会有危险,可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或者外界也有许多声音在催促着他打开那扇的神秘的门。
手握住刀把,稍一使力,便听见骨与玉摩擦的声音,骨刀缓缓滑出血玉。
千伶攥着洛释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一旦有异象,便将如脱兔。
刀尖已现。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了。
不过也仅仅静止了一瞬间罢了。
很快就地动山摇。
和刚才血狱出现一角时的地动一模一样。
洛释想到这里,看看骨刀,忽然想到:“血狱?血玉?这是什么关联?”
只是这晃动的地方实在不容易让人想事情,刚才的地动惊得众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过很快,地动便消失了,这一停,妖族们面面相觑,他们看着手中的武器,很是疑惑:“我们在干什么?”
“是啊,为何刚才要动手?”
“不知道啊,就是看着这个妞就觉得有点讨厌而已。”
云歌保持着握剑的姿势同样疑惑,他的剑原本要砍向的那个妖族此时也是一脸的疑惑。
大家都在疑惑的时候,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妖族看向血池,惊呼道:“血狱!血狱真的要出现了!”
这下子,谁还管刚才出了什么事,反正这个地方本就邪门,就当是一不小心陷入幻境好了。大家纷纷跑向那个血池,也就是那岩浆。
云歌和愔嫕对视了一眼,收了自己的剑。
云歌刚想前去,却被愔嫕拉住,他看见愔嫕摇摇头,蹙眉道:“不要趟浑水,你与我一道离开这里。”
“可是师父……”
云歌的话尚未说完,红颜炼已经施施然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直接走过了云歌身边,拿着烟杆的手像是拿着一把扇子一般,小指微翘,说不出的妩媚。
她停在云歌前面,背朝着他,语气带着嘲讽:“怎么?怕了?躲在师父身后的乖宝宝?”
后面这一句直直戳入云歌心中。
是,当年年幼,在母亲死后,顶着妖族后人的名头在仙门之中的生活是艰难的,没有人哪个门派愿意善待他更别说接纳他了。那时候他被天仙一般的师父护在身后,看见她的清冷的背影,听见她清冷的声音说:“这孩子,我古墟要了。”
那时躲在她背后的他是幸福的。
只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讨厌躲在她背后,想要站在她面前护住她呢?
为此,他甚至不惜离开她,出了古墟,向仙门最厉害的师姐挑战,然后不断参加各种秘境的历练。他做了这么多,可曾入过她眼?或许在她眼里,他努力的一切这都是她所谓的使小孩子性子吧。
是不是无论做什么,她都只当他是个孩子?
想到这里,云歌转过身,压抑住心中的难受:“师父,弟子又不得不做的事,请师父原谅。”
言罢,他立刻向血池走去。
若是血狱开了,他定是要进的,哪怕死。
这是赌气吗?还是怨怼?
愔嫕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想要伸手开口阻拦,却终是没有这么做。他与她之间不知何时起像是隔了一道门。她期待着这扇门可以被打开,但却始终不敢主动去推。
红颜炼见愔嫕失神的模样,心中泛起不了一丝同情,可她同样没法从失落的愔嫕身上找到一丝报复的痛快。
红颜炼哪里是想报复这个不敢爱的白衣仙子,或许她想报复的一直都是当初那个不敢坦诚面对的自己罢了。
她甩了衣袖,淡淡道:“你若是不打算跟上,便也要做好永远都追不到他的准备。”
愔嫕有什么表情红颜炼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算计了近千年的事马上就会有个结果了。
她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尊上,马上就能见到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这么多天,还是舍不得第一部完结,嘤嘤嘤
☆、尊上,你好
血玉向上冒的一瞬间,洛释感到自己的后背泛起了一阵凉意,宛若有蛇在后背爬过,皮肤阴嗖嗖地往外冒出鸡皮疙瘩。
他忍不住搂着千伶向后退了几步,像是预料到了这血玉中的危险。
脚部触及的岩浆往外翻滚迸溅起来,在他们经过的地方绽放出一连串的火花。
周围围满了妖族,虽说他们看不见他二人,但周围也无地可以让洛释千伶退却。他们只能继续站在岩浆之上,所幸这岩浆燃烧不了黑色的魔气,可以让他们相安无事……不过这或许只是暂时的。因为洛释可以感受到温度越来越高了,伴随着的是越来越冷的后背。
他看着血池中间即将出现的血狱,一直盘在心底的疑惑不安越来越大,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咆哮着:“这不对,这一切都很不对!”
可另一个蛰伏在更深处、更古老、更强大的声音也在尖叫着:“来了!终于来了!”
洛释被吵得头痛,千伶察觉到了这一点,改抱为扶,有些担忧。
血玉被岩浆包裹着“咕噜噜”地伴随着岩浆一起向上冒出,就像一股流淌出的火泉,等它完全露出来时,粘稠的岩浆也慢慢滑下,渐渐露露出血玉原本的模样。
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嘈杂起来。
“怎么这么小?血狱难道不应该是座很大的监狱吗?”
“是啊!为什么只露出一块大玉石?”
“难道这块玉是血狱的秘境之门?”
红颜炼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众人,恭敬又妩媚地走到血池边沿。在临近血池边沿的小块空地上,无人敢靠近,只怕推攘间就被挤进了血池,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她却浑然不怕,红色的衣袖被热风扬起,美得惊人。
赤色的岩浆逐渐滑落,可以让人一窥血玉中包含的物体了。
“里头好像有东西!”
有人在说。
洛释离血玉最近,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一角银色,熟悉,而陌生。
看见银色头发的刹那,洛释的咽喉似乎企图尖叫,但是又被惊愕给遗忘,他的红眸闪了闪,在触及到真相的一瞬间,明亮的眼眸变成了灰白一片。
他的眼神透过血玉已显露的一角,看清了对面血池边沿那抹妩媚的红衣,她的眼睛是赤红色的,在火光之中明明灭灭,叫人捉摸不透,但是任谁都能知道她看着血玉时狂热的样子。随着岩浆的滑落,红玉中的那个人已经完全显露出来,而红颜炼的脸上滚落了泪水。
不得不说,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了。
洛释看见她红唇轻启,像是在喃喃地说:“尊上……您终于来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里看着的是那块巨大的玉。
明明可以窥透千伶的融灵术,她却一眼都没有看向他,就像是、就像是不必去看一颗被丢弃的棋子一般。
这一刻,洛释的脑海混沌一片,却又觉得明了了一切。
或许从来都没有什么血狱,有的只是因为传言而失去原来样貌的血玉。
而红颜炼她不会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撒谎了……可笑的是,在他扮演魔释帝的同时,她也在尽职地扮演一个被欺骗的忠诚下属,并且真的将他给骗给过了。
洛释有一个他觉得荒唐但是又接近真相的猜测:他掉进了红颜炼早就设好的一个局里。
可是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会去算计一个和魔释帝长得一样的人呢?又为什么在他面前装作一无所知的恭敬的下属?而她做这些又是为了得到什么?
洛释怔怔地收回视线直直盯着血玉,就如被抽落的蚕丝,岩浆脱落之后,可以让众人清晰地看清血玉到底包裹了什么。
而刚挤出人群看清了血玉的云歌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里面的那个闭眼沉睡的人……为什么会和洛兄长得一模一样?!
“他是谁?”
“怎么会在里面?”
“我好像刚才看见过这个人?都是银发红眸?”
洛释顾不上那些妖族,他捂住忽然发痛的心口,两块黑色的晶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