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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第69章

小说: 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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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天戈还想再说什么,老道士已经把窗一关,挥舞着手大步下来,“快走,快走!马上离开。”
  他们只得依言,匆匆离开这座道馆。
  心高气傲的齐天戈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毫不留情的赶走,一路臭着脸不吭声。
  鉴真倒不以为意,她在临走前摘下依偎在道馆旁的一片翠绿竹叶,她的目力极好,虽然天色已暗,但下山的路上她依旧如履平地,不时还俯身在地上翻捡。
  “你在做什么?”齐天戈有些好奇。
  “采集比对啊。”鉴真摊开手,掌心是数片大小颜色不一的叶子,“你看,这些幼小的草木叶尖发黄,几乎快夭折干净。就算是长得比较高大的乔木,枝叶摸起来也很单薄细软,没有在道观旁的树木柔韧。”鉴真终于想到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好像这座山的生气,被吸走了……”
  齐天戈沉吟了片刻,“或许你的推论……可行。不过目前这样并不够,还需要有更多的切实论据支撑。”
  “我知道,我只是提出一个设想方向。”鉴真并不灰心,本就对那个未知的存在很在意,她是势必要追根究底,“我明天去镇上的宗祠找找线索,我总觉得……所有的巧合不是偶然。虽然很难,但我一定会找到答案。”冥冥中这个被设为困局的小镇,究竟想隐藏什么秘密?她有预感,她将亲自揭开谜团。
  齐天戈望着她斗志昂扬的侧脸,感慨道,“你似乎从来就没有消沉迷惑的时候。”
  “我?那当然有过。”鉴真不介意吐露自己也有不够强大的时候。
  齐天戈这次是真的惊讶了,“是因为功法还是剑术?”
  “啊,都不是。”鉴真赧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柔道,“因为阿义……所以有时候也有一些迷惘。但有了一个挂念的人,心里是满的,不再难过与孤独了。”
  齐天戈握着窄细剑柄的手收紧了一下又松开,语气却是轻松地道,“他毕竟是普通人,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志同道合的伴侣,就不会有迷惘了。”
  鉴真想了想,认真的举了个例子,“你我都是剑修,那我问你,是伴侣重要,还是剑重要?”
  齐天戈:“……”对于剑修而言,这真是比婆婆和媳妇一起掉进河里更难回答的问题。
  半晌后,他回答,“……剑。”
  “我也一样。”鉴真肯定地道,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但阿义不论何时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的。”
  她在他眼中是最重要的,无可取代的,他从身到心的忠诚,忠贞于她。
  “虽然很愧疚没能同样把他放在第一位,但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太幸福了,就算是迷惘,也是幸福又温暖的。”鉴真喃喃着,对他也是对自己道,“所以我要对阿义更好一点,不能让他太吃亏了呀。”
  “……我明白了。”
  齐天戈笑着摇摇头,却是释然了。
  是啊,谁不会渴望着能独占对方心目中最重要,最独一无二的位置呢。
  或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击败他的人,又或许是天性对强者的倾慕向往,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年少慕艾。
  她太美丽,又太强大,耀眼地令人无法不动容。
  少年时骄傲的他曾经未吐露的情愫,在刻意躲避和时光的流转中逐渐褪色,时过境迁,他们再重逢,他才发现心底仅残留着些许淡淡的旧痕。
  他念念不忘的,或者说曾经不甘的,是自持优秀的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普通人?
  此刻所有酸涩不甘付诸一笑,他终于彻底放下了。
  他羡慕地想着,也许他也该找一个以自己为首位的人呀。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眼熟?”
  王勇将手电筒左右扫视了一圈,努力在黑暗的山林中辨认方向,“我们之前是不是到过这里?”
  “不知道,我看所有的树都长得一模一样。”黄兴又冷又累,有气无力地道,“不然我们先选个地方扎营吧,再这样找到天亮都不一定能出去,反而把体力都消耗光了。”
  “也是,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适合做临时营地的地方。”身为有露营经验的前辈王勇当仁不让的揽下任务。
  “别走太远了!”友人道,“唯一的强光手电筒被你带走,万一失散了凭着我们的手机灯光,可找不到你。”
  “行了,我知道……”
  王勇提着手电筒渐渐走进密林深处。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3更啦啦啦~APP看不到的小伙伴点更新缓存!
  本卷预计20章,现在差不多写到了三分一。我觉得我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本月完结哒!

☆、第八章
  第八章
  鉴真与齐天戈回到朋来宾馆时; 供电系统已经被紧急修好; 重新恢复了光明的房间让人不自觉安心了许多,这一夜; 几乎所有人都开着灯,锁死窗,警惕不安地枕着沙沙的雨声缓缓入眠……
  待曙光自窗外漫进来; 旅人们睁开眼,才知第二夜已经安然地过去了。
  微微松下了心弦; 他们打开房门,三三两两地开始悠然闲谈着一同往楼下的食堂走去。
  这夜与江道义轮番警戒的鉴真也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等会吃完饭要不要回屋里休息?”江道义负责守上半夜; 鉴真是下半夜,他轻揽着她的肩,“等你醒来我们再去另外那批人所在的旅馆看看。”
  “我昨天睡得早; 不用休息。”鉴真道; “不过一晚上没有听到警笛声,他们应该也安然无恙。”
  “那是最好。”
  “鉴真; 道义,早啊。”卫晓挂着两轮大大的黑眼圈飘来。
  “早……”鉴真看到她这副魂体具象化的模样吓了一跳; “晓晓你昨晚是……睡得不太好?”
  “我、根、本、就、没、睡!”卫晓一字一顿; “这次毕业旅行是我带的队; 既然是我将大家带出来的,那我也要将大家毫发无损地带回去。”责任感爆棚的她一晚上都不敢闭眼,抱着菜刀屏气凝神地蹲在门口好吗?
  “嗯……辛苦了。”
  位于走廊前端的房间打开; 吴开张开手伸着懒腰,和王经理李海平一前一后的走出来,“我还以为昨晚会失眠,原来我的心脏比我想象中更强大。”睡得精神饱满,他难得露出笑容,不再有惶惶之色。
  李海平拍拍他的肩,“大男人,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
  一行人走到楼梯间,发上犹带露水的齐天戈提着墨绿直柄伞走了上来,应是练剑回来了,他在擦肩而过时朝鉴真与江道义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
  王经理轻轻嘟囔了一声,“怪人。”
  “确实奇怪,带着把大伞又不遮雨,大清早起来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吴开手肘捅了捅李海平,“你的朋友一直都是这样吗?不过既然是朋友,我看他平时也不怎么搭理人,几乎都是独来独往。”
  李海平有些尴尬地解释,“我和他只是认识,不算朋友,他们家……有晨练的习惯,所以都早起运动。他人其实不坏,就是冷淡了点……千人千面,百人百性,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吴开想起那张俊美冷漠的脸,酸溜溜道,“也或许是他自闭……哎哟!”
  只见他一个趔趄,带着王经理一路哀叫着咕噜噜滚下了楼!
  鉴真缓缓收回手,江道义朝她挑了挑眉,李海平无奈地回头对他们苦笑着耸了耸肩,慢吞吞地追下楼去。
  食堂不大,不过有提供稀粥、面包、豆浆、包子、四种主食,鉴真明手快的占了个座,江道义问清大家的口味,便去窗口选餐。
  吃到一半,袁媛充满元气地从后方蹦跶出来,“真真,道义,晓晓你们这么早……吓!晓晓你是快要虚化了吗?”
  “我很好,谢谢。”
  “你的黑眼圈不是这么说。”袁媛耸了耸肩,挤进座位后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今天雨小了,反正待在宾馆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干脆出去玩吧!”
  一言既出,响应者众。
  庄晓也是服了这群大心脏,无力地挥挥手,“你们去玩吧,我要继续补觉了。”她回屋前朝鉴真递了个眼神。
  鉴真比了个OK的手势,“知道,我会负责看好他们的。”
  斜风细雨中,一路欢声笑语的年轻男女们手挽着手行走在这座古老的小镇,原本非黑即白的沉郁风景在他们经过时也变得鲜活起来。
  “快,这处风景还不错,帮我拍!”袁媛将手机递给林超,跑到石拱桥边摆好POSE,“开美颜!不好看弄死你哦。”
  “……”
  “鉴真,道义,你们要不要拍?”林超拍完照见这对小情侣还直挺挺地傻站着,将手机转向他们道。
  鉴真:“不了。”
  江道义:“好啊。”
  两人同时回答后,安静了一秒,他们不约而同地再次道——
  鉴真:“好吧。”
  江道义:“算了。”
  “……”林超:“你们要不要统一一下意见?”
  “拍。”
  小桥流水,临水而建黑白构色的瓦房倒映在水中摇曳着,好似一幅写意静谧的水墨画,站在河岸边婀娜摇摆的柳树是一抹灵动的点翠,鉴真与江道义并肩立在柳树下,她腼腆地弯起嘴角,看向镜头,“这样可以吗?”
  林超坏笑,“还可以再亲热一点。”
  “哎?”鉴真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脑后被一只大掌温柔地一托,紧接着脸颊上一热……江道义已经俯身侧脸在她面上轻轻的一吻。
  “YOOOO!”林超抓紧时间按下了快门。
  恰逢一条乌篷船悠然地从桥下划过,袁媛激动起来,“船家,船家!”
  船夫回过头,他带着乌毡帽,口中叼着一根长长的烟斗,腋下夹着手浆,踩着脚躅桨靠了过来,“什么事啊?”
  “请问你能不能载客,我们可以去你船上坐一坐吗?”袁媛充满请求地朝他扑闪扑闪着眼睛。
  船夫迟疑了一下,敲了敲船篷,从里面应声钻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他的头发有些发黄,四肢细瘦,好奇地盯着他们这群外乡人,“我儿子也在这里,要是介意就算了,而且你们人太多,我也带不了。”
  袁媛回头问同伴们,“你们有没有谁想做船?”
  众人瞥了眼老旧还夹着泥沙的船身,纷纷摇了摇头。林超义不容辞地跨众而出,“我陪你去吧。”
  鉴真若有所思地望向略显浊绿没有活气的河水,与江道义随后跟上。
  与船夫谈好了价钱,四人鱼贯入船。
  坐在船舱的小男孩在望见这群陌生人后有些胆怯地往角落缩了缩,袁媛友好的递给他一颗奶糖,“给。”
  他接过糖,小声道,“谢谢阿姨。”
  袁媛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叫我姐姐。”
  小男孩转头就把糖讨好地举到鉴真面前,“姐姐,给你吃。”
  袁媛:“……”对这个小屁孩也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坐在舱口正静静望着水面的鉴真回身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哟,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晨晨。”他羞涩的笑了,学着鉴真的动作也探出头望向河水,“姐姐你在看什么呀?”
  鉴真歪了歪头,“我在看河里有没有鱼,想抓几只鱼呢。”
  男孩可惜地摇了摇头,“河里的鱼这些年越来越少啦,很难抓的。”
  “咦,怎么会?这里也没有工厂污染水源呀。”
  “我也不知道,而且水也变少了,爸爸越来越难带回鱼了,”他嘟着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爸爸说以前的河有这么高,爷爷还说最开始的河面,都快涨到桥下了呢,河里的鱼多的数不清。”
  江道义疑惑道,“但这里不是经常下雨吗,河水怎么会越来越少呢?”
  男孩悄悄望向后梢的父亲,一双小手拢住嘴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道,“叔公们说,是因为河神爷爷不在了……这条河快要死了。”
  袁媛忍不住笑了,她逗他道,“那河神爷爷为什么不在呢?是不是出去玩了?”
  男孩雾煞煞地摸了摸脑袋,“我不知道,叔公们没有说。”
  鉴真弯下腰伸出手沾了沾河水,略微粘腻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乌篷船在宗祠不远靠了岸,一路看惯了白墙黑瓦的楼房,眼前朱红大门与青砖琉璃瓦的二层祠堂让他们眼前一亮。
  离得近了,才看出那朱红的大门许是上的新漆,与灰白陈旧的墙面大相径庭。走进雕着喜鹊筑巢图的门楼,便是上书金字匾额的仪门,穿过仪门是一座宽大的天井,两旁各有一间庑廊,鉴真瞥见廊坊内似乎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在他们走进仪门时他懒洋洋地投来一瞥,没有起身。
  她便当他是默认了,继续沿着天井正中湿漉漉的青石甬道走,直接进入了正厅。
  袁媛赞叹地看着不含一根铁钉,全部由木榫衔接的穹顶,上面以青绿与土黄为主调,雕栏画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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