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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背靠神君好乘凉-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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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味不纯,有点馨香的脂粉味,末了又是淡淡的苦,实在不好喝,比疏风带的醉仙酿差得远。

  巍因上神也不生气,笑着摆摆手:“快去吧。”

  ****

  锦绣一路引她到了冰洞,说凤桐已醒过数次,这会儿正睡着。

  他睡前交代过了,如果她来,就让她自由出入,许她守着。锦绣放她到了寒玉床前,贴心地掩上门,出门之前轻声嘱咐道:“殿下稍等一等,我去给殿下拿小甜饼吃。”

  凉玉“哦”了一声,笑着点点头,撩摆随意地坐在寒玉床边。忽然看见床边放着一盘蛇果,一颗也没有动,便端起来看,果子上面结了一层寒霜,一拿起来,便慢慢化掉了,蛇果表面满是诱人的水珠。

  凤桐还没醒,睫羽投下浅浅的阴影,呼吸均匀绵长。凉玉一路过来,颇觉得有些燥热,冰洞内凉风习习,她仍是出了一脑门的汗,便顺手把宽大的外袍脱了,放在一边。

  她一直很喜欢吃蛇果,此时却不知怎么有些心不在焉,顺手将蛇果放在床底下,觉得心里仿佛有一只爪子在脑,脑子又昏昏沉沉的,恍若梦中。

  她手撑着寒玉床,睁大眼睛俯视风桐,浑身都血液忽然沸腾起来,心也狂跳不止。

  凤桐额上恰到好处地压了一枚菱形仙印,与从前分毫不差,画龙点睛一般,给他浓艳的面容上,添了一分不可逼视的威严和冷清。

  她半跪在床边,一手搭在床沿上,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抚上他的脸。

  凤君的脸好凉。

  她又是一阵燥热,鬼使神差地,半个身子靠了上去,银冠上的流苏不住触碰她滚烫的耳朵,像是轻声细语的提醒,又像是蚊子在叮。

  她不耐地拿手握住头上的冠,顺手摘了下来,扔在一边。

  花神贵重的银冠骨碌碌地滚在地上,两缕黑发落了下来,搭在她肩上,她的唇试探地落在凤桐脸上,随后慢慢下移,整个人像是一只焦躁的猫儿,对着新鲜的鱼,不知如何下口。

  她一路从他脸上吻到脖颈,又轻又躁,全无章法,连呼吸都是滚烫的,还欲再往下,被他衣领挡住,两只纤白的手扣住他的领子,用力一扯。

  手教云锦绞疼了一下,这一痛让她恍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半个身子糊在凤君身上,两只手还放在他单薄的衣襟上,正在欺凌毫无还手之力的凤君。

  她在干什么!

  她吓得瞬间滚落床边去,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把自己缩成一团。

  胸口的火苗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凉玉念了三遍清心咒也不管用,脑袋又昏昏沉沉起来,脚软得走不动路,她慢慢地、强撑镇定地退至一边,把滚烫的手臂压在冰冷的床头,再将脸儿埋了进去。

  靠着这寒玉床的凉气清醒一下,才找回了些理智,心里一下子慌得不能自已。

  再冷静一下……再休息一会儿,见到凤君,就不会往上扑了。

  头晕目眩中想起来,锦绣似乎已经去了很长时间,怎么还不回来……

  凤桐醒时,脸颊旁满是缎子般的黑发,侧头一看,见到少女半跪在地上,枕着胳膊趴在他床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睡了半晌。

  他登时吓了一跳。这寒玉床是千年玄冰所做,是为了疗伤所用,对于没受伤的人,挨久了寒气入体,有损心脉。

  他坐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怎么睡在这里?快起来。”

  凉玉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眼神涣散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她怎么睡的,发髻也散了,长长的黑发披在肩头,一两缕还粘在颊边,一双黑亮的眼睛,弥漫了一层水雾,脸颊绯红。

  凤桐见她不说话,奇怪地抬手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脸怎么这么热?”

  凉玉一闪身避过他的手,站起身来,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爬上了床,不容拒绝地偎进他怀里,一股馨香涌了满怀。

  凤桐绷不住笑了,心里一暖,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多大了?”

  凉玉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两截白生生的手臂,她的身体又软又热,在他怀里不安地扭来扭去,似乎是不太舒服的模样,将裙摆都揉皱了。

  凤桐重伤初愈,近百日都没有过剧烈的情绪波动,这会儿竟然让她扭得心浮气躁,忍不住在她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别乱动。”

  这一拍不打紧,她倒真是瞬间安生了下来,只是挨住他的身子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有些紊乱,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上,像是种无声的撩拨。

  凤桐把她从怀里揪出来,扶着她的肩头:“怎么了?”

  凉玉像没有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倚着他的手,两颊晕红,像是被放在笼里蒸过了一般,就差冒出热气了。

  她眸中浅浅一层水雾,眼神楚楚可怜,看他半天,口齿清晰地回答道:“我难受。”

  凤桐怔了一下:“哪里难受?”

  她咬住嘴唇,嘴唇粉嫩嫩的,一双眸子几乎要倒出水来,露出一丝疑惑又无辜的神情:“我……”

  她的眼神难以启齿,又焦躁不安,却不知道哪里难受。

  凤桐见她这模样,心里一沉,轻轻撩开她落在床上的裙摆,露出一双小巧的足,纤细的脚踝上,一左一右,套了一双漆黑的铃铛串。

  这些铃铛细细密密的,足有十八只,刚才动静那么大,却一点儿也没听见响。

  两串哑铃铛。

  凤桐沉默了。

  传说中的“雨霖铃”,仙界最难解之情药,不解伤人性命,又毒又损。他活了快两千年,头一次见到,偏偏是在他的床上。

  凤桐有些薄怒:“刚才谁给你东西吃了?”

  凉玉望他一眼,却不回答,秀眉轻轻蹙起,惹人怜惜。

  凤桐低头,往她唇上亲了一下,又摸摸她的脸:“乖,说。”

  凉玉宛如得了什么嘉奖,笑得眉眼弯弯,毫无城府道:“从巍因上神那里回来,喝了茶,还有酒。”

  凤桐面上冷笑,心内切齿:好一个巍因上神,为老不尊,给小辈喂这种东西!

  看她这副模样,岂不是任人欺凌……这一下,怒气混杂着恐惧沿着血脉,不断地往上涌。他看着凉玉一张晕红的脸,蛊惑地问道:“我是谁?”

  少女歪过头去,一脸天真懵懂地望着他,眼中水汽蒙蒙,却不搭话。

  风桐眼眸一眯。

  很好,巍因上神,这梁子结大了。

第94章 雨霖铃(下)

  他本打算立刻动身去找人算账,又想到她这样,一时半刻解不了,只恐邪火烧心,伤及肺腑,到时候万一耐不住,撒泼打滚打出门去,他不在,凭玲珑锦绣两个,肯定拦不住她。

  他捧起凉玉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漆黑的瞳中一抹浅浅的紫色,若隐若现,妖冶至极。

  色已入瞳,大危。

  他心内一阵紧张,当机立断,解开凉玉前襟的带子,一只手将她里衣脱下,只留亵衣,又将她半抱起来,将裙子也解开,脱掉,底层衬裙薄薄的,若隐若现地透出一双修长的腿。

  “殿下,今日的小甜饼……”

  锦绣端着茶点进来,一进门便惊得魂飞魄散,只见她家神君将少女脱得只剩亵衣衬裙,凉玉被半抱着,脑袋枕在凤桐肩上,黑发散在他怀里,正迷茫地看过来,眼里迷迷蒙蒙的,不知今夕何夕。

  她连爬带滚地退了出去,还把门重重带上了:“神君恕罪!”

  凤桐:“……”

  凉玉的身子滚烫,他默然将她放平在寒玉床上,按道理此举能延缓那情药的效果,可是凉玉甫一沾那寒玉床,便蜷缩成一团,抖了起来,可怜地呜咽起来,“冷……”

  浑身体热,内火外出,哪有冷的道理

  明知道是她娇气,他还是忍不住立即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好好好,不睡那床了。”

  凉玉满意地窝在他怀里,可也只是满意了一分钟,又一手掀起亵衣,一手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软绵绵的肚皮上:“我好热。”

  凤桐叹息,顺着她的小腹,慢慢摸到了光滑的后背,试探道:“还热吗?”

  凉玉像是只被顺了毛的猫儿,一双眼睛也眯起来,发顶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颌,“不热了。”

  凤桐总算明白这雨霖铃为何是大千世界各式各样情药里最令人棘手的一种:平日里再不谙世事的少女,只要脚腕上套上那两只黑漆哑铃铛,都会无意识地勾人,还勾得令人难以拒绝。

  平生头一回见凉玉这个模样,十分新鲜,手抚过的娇躯似乎化成一汪水,软绵绵热乎乎,他摸着摸着,心里也禁不住乱起来。

  念了个清心咒,将凉玉抱起来放在腿上,用手伸进亵衣内,轻柔地来回抚摸她的腰肢和小腹,看见她的脑袋靠在他胸前,十分惬意,似乎舒适得昏昏欲睡了,便悄悄地将一只手搭在那铃铛串上。

  雨霖铃解开的标志,是那两串黑色铃铛自然脱落,反之亦可达成。

  他用了几分内力,一溜冰碴子顺着铃铛串绕了个圈,铃铛却纹丝不动。无论他使什么法术,那黑色梦魇都牢不可破,竟然是个不坏之身!

  他手上稍稍用力,扣住铃铛,向下拽了一下,凉玉的脚踝娇柔,马上便是一道红印子,她抬起头来,睁大一双眼睛望他,泫然欲泣。

  他不敢妄动,只好暂时打消了这念头,专心致志地摸起凉玉来。

  他的手温凉,如流水划过她的肌肤,但渐渐地又不足以抚平她心中燥热,发现他每次都非常巧妙地避过了胸口的位置后,立即不依了,手臂耍赖似的一把夹住了他的手掌,再度在他怀里乱蹭起来。

  凤桐半是无奈半是怜惜,凑过去吻她唇角,她便软成一团,也不再闹了,双手紧紧抱着他,他在她柔软的唇上几度流连,险些神智紊乱,勉力克制住了,只无意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她附在他耳畔,脸颊绯红,呼吸急促而滚烫:“凤君……”

  凤桐怔住,又一路从她颊边吻回唇角:“我是谁?”

  她手臂紧紧环住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含含糊糊道:“凤君……都给你。”

  他用手轻轻抵着她的下颌,仔细探看着她的眸子,紫色蔓延,却禁不住问道:“什么都给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笃定答道:“凉玉。”

  “这里不行。”凤桐把她拦腰抱起,转身而去,一手撩开帘子,俯身将她往床榻上一放,凉玉的手伸出来,开始坚持不懈地解他衣带,他轻轻打掉她的手,又好气又好笑:“脱你自己的。”

  她闻言真的收回手去,开始拽自己单薄的亵衣。

  凤桐急忙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向上一扣,凉玉不住挣扎起来,指尖不轻不重地挠在他手心上,简直是耍赖。他让她扰得无奈,便抽过花瓶里一枝柔软的结香枝条,将她一双手腕顺手绑在了床头。

  凉玉挣了两下,不再做无用功了,一脸无辜地抬头望他,一双黑眸水汽氤氲的,游弋着一汪淡淡的紫色,还冲他勾唇笑了笑。

  他低头这么一看,觉得场面似乎有点不妥,但也顾不得许多,心一横,翻身上床,坐在她旁边,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手探入薄薄的衬裙下。

  天下情药都是一个原理,别管什么法子,只要让她丢了,自然就解了。

  凉玉的眼睛忽然瞪大,似乎有些害怕又不知所措,他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刚想要哄,她望着他,眸中倒映出他的脸,紧绷的身子自己慢慢放松下来,咬住嘴唇,隐忍地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心中一阵酸涩的怜惜,低头吻她的嘴唇:“乖,不必忍着。”

  她眼睛微眯,眸子微微涣散开,呼吸一浪塞一浪的急促,他将她双手解开,她便伸手轻轻抱住了他,像个害怕被丢弃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咬牙不肯作声。

  他手上的动作愈加温柔,抵住她额头轻轻承诺:“本君不走。”

  她终于细细地哼了一声,眉头蹙起又展开,濡湿的发丝贴在额上,精疲力尽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脸上潮红渐渐褪去,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他伸手拨开她脸上发丝,用帕子轻柔地拭去了她唇上鲜血。

  心里松了一口气。

  风桐撑在床上端详她半晌,回身捡起衣裳来给她一件件套上,方想起铃铛的事,掀开裙摆,一只铃铛已经落在了床沿。

  他拾起来揣在袖中,去卸另外一只,用力卡了数次,凉玉脚腕上已勒出几道红印,那黑漆铃铛仍然纹丝不动。

  凤桐怔怔地看那镯子,一时间有些迷茫。

  别人只道铃铛落,雨霖铃就解了,可是两只里面只落了一只,这算怎么回事?

  他将凉玉安顿好后,理了理褶皱的衣袍,端端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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