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背后的妹砸-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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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得得清楚地知道所有的变化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她梦境里的容舍就不一样了,变得越来越讨厌,也越来越招她感兴趣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呢?白得得开始大胆地假设,容舍真的把她救出来了?可是也不对啊,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容舍怎么会给她做凤凰蛋吃?
第144章
白得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却感应到了阴阳修容花。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啊,她现在是元神体; 为何还能和阴阳修容花沟通?而阴阳修容花损失掉的那一瓣花瓣居然已经长出小半截了。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啊?白得得混沌分不清,她仰躺到垫子上,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想要找到可以分辨梦境和真实的那个点。
容舍回来的时候; 白得得正在他的蒲席上来回打滚。
白得得已经绞尽脑汁去想了,还是没想出可以区分的方法,她拿起一个蒲团轻轻地敲着自己的额头; 试图能把自己给敲醒。
容舍蹲下身递给白得得一个铁榔头,“用这个试试。”
白得得没伸手,只是偏头看着容舍; 自言自语地道:“其实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容舍没说话,只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继续道:“虽然你什么都听我的,一开始感觉还挺好的,后来就没意思了。所以我才会开始把你幻想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看来还是没醒; 容舍用手上的榔头轻轻敲了敲白得得的脑袋。
白得得捂着脑袋看着容舍在旁边演算东西; 她挪过去看了看,纸上画的都是白得得不认识的式子; “这个也是神纹吗?”
“不是。”容舍道。
“那是什么啊?”白得得问。
容舍抬头看了看白得得; “你想过希望时光倒流吗?”
白得得想了想,点了点头; “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 我希望能回到东荒域; 有我爷爷,还有我爹娘,我外婆、外公、舅舅都还在,一切都那么好。”
容舍低头又重新开始演算。
白得得却又开始为难了,“诶,你说如果真能回到东荒域,我是应该回到你接任得一宗宗主以前呢,还是以后呢?若是以后的话,我一想着你不喜欢我,我就心里就会难受,可是回到以前的话,没有你,好像又少了点儿什么?”
容舍有些无语,白得得这脑子还真能发散,他想用笔再敲敲白得得的脑门儿,白得得自己却站了起来。
白得得走到门口坐下,“其实时光倒流也没意思,我们心情其实都很清楚,那只是强求。我们是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光倒流跟我现在造的梦也没什么两样。到最后会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
容舍停下笔,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得得,“会分不清吗?”
白得得点了点头。
“分不清不也挺好的吗?一切都是照你想要的样子进行的。”容舍道。
白得得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呢喃道:“可是我心底我还是清楚的啊,一切都是假的。”
白得得又陷入了糊涂,她茫然地站起身,在得一宗里绕了一圈,谁给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白得得问自己:难道你真要永生永世就活在幻想里,活在自己造的虚假的梦境里?
虽然舍不得梦里里那个会给她洗脚的容舍,也舍不得那个会拿榔头敲她的容舍,但一切都是假的。
白得得叹息一声,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输给了那个老魔头。明明一开始她就打定主意,绝对不屈服在无边地狱之下的,不管老魔头怎么折磨她,她都不放弃。
但现在白得得不想再放任自己畅游在无边的梦境里了,那只会让她半清醒半糊涂的痛苦,痛苦地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白得得在后山一处湖边安静地盘腿坐下,她的深海里藏着一根针,那是用日月果结晶后的神晶炼制的。
当初从容舍说日月果最大的神奇之处并非蕴藏的日月精华,而是凝结后的日晶,月晶开始,白得得就一直在打这种神晶的注意了。
在从秋原域飞到瑶池域的途中,在参阅了那些死掉的渡劫境修士的典籍后,白得得就炼出了一枚元神晶针。
这枚元神晶针没什么大作用,却可以在白得得全身被制,甚至元神被制时,可以毁掉她。这也是白得得在面对安晋茂时不害怕的最大的底气,也是她进无边地狱的底气。
不过白得得没容舍说的那般不珍惜自己的小命,若非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启动这枚针的。
然而现在白得得却想放弃了,她无法再忍受清醒地活在一场梦里。
元神针开始从元神毁掉白得得的时候,安静得毫无声息,如果有动静的话,那就没办法无声无息地死掉了。不过白得得想死,阴阳修容花可没想死。
容舍是见到阴阳修容花冲天而起时,闪到白得得身边的。
那么大的动静,夜有盐随后也追了过来,她看着白得得开始七窍流血,不由大吃一惊,“得得这是怎么了?”
容舍的手指从白得得的印堂处将元神针取了出来,他没好气地看着白得得,“正事儿不做,这些没用的事儿倒是挺能耐的。”
白得得醒过来时,眨巴这眼睛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没办法解释了。她可以确定,她的元神针是万无一失的,但为何她还活着?
白得得咬了咬手指,其实元神针炼制出来后,白得得也没试验过,因为一实验自己就得死,所以也未必就那么的万无一失。
无边地狱就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让人连元神自焚都不行?
白得得正发呆呢,手却被夜有盐握住了,“得得,你快醒醒,容宗主已经把你救出来了,你知道吗?”
容舍没开口,其实开口也没用,在这件事上除非白得得自己能找到突破口,否则别人说什么,她也都只会当那是她的臆想。
白得得看着夜有盐憔悴的脸,心里也不好过。虽然这是她的梦境,但一切都那么真实,她的情感也都是真真切切的。
白得得叹息一声,想着如今是想死都不能,也就只能赖活着了。她回握住夜有盐的手,想着既然一切都这样真实,那她可不可以就把这当成现实呢?
谁也不知道白得得究竟是怎么好的,反正自杀没死成之后,她的神智一下就恢复了清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清爽了起来。
“既然已经清醒了,那你就该离开了。”容舍没客气地对正在用饭的白得得道。
白得得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容舍,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已经不是得一宗的弟子了,还记得吗?”容舍道。
记得,白得得当然记得,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认认真真过活,但一时还是会有些真假之间的迷茫。
“我吃了饭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啊。”白得得白了容舍一眼。
“不稀罕的话,下次遇到事多用点儿脑子,我并不是每次都有空救你。”容舍道。
白得得偏头看向容舍,“你真的进了无边地狱啊?你怎么进去的?”白得得并不是老魔头说什么酒信什么,她一开始在无边地狱里也挣扎了许久的,是后来的确发现无能为力才开始造梦麻痹自己的。
容舍道:“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是无边的,你之所以觉得无边,是因为你不够坚持而已。”末了容舍又补了句,“也不够努力。”
“那那个老魔头呢?他就任由你把我救出来?”白得得道,“他什么来头啊,你知道吗?”
“以你现在的修为,知道多了只会打击你。”容舍不客气地道。
白得得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她戳着碗中的米饭偏头看向容舍道:“既然我都不是得一宗弟子了,你为什么还要费心救我?无边地狱,要进去花了很大代价吧?”
“知道我花了很大代价,以后你就珍惜点儿自己的小命。”容舍道。
白得得眨了眨眼睛,她以为容舍要说是为了她奶奶的,毕竟夜有盐如今还是得一宗的长老。结果,容舍却没提这茬。
白得得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这次下山的话,要去玉山书院。那可是瑶池域第一书院。”白得得做出一副自豪的模样道。
“你能进去再说吧。”容舍道。
白得得想翻第三次白眼了。
“哦,对了,你元神被拘当傻子的时候,南草来找过你。”容舍道。
“南草?”白得得这才想起来她当时和南草约了一个月以后在玉山书院见的,她糊里糊涂的,压根儿没记起这事儿。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看向容舍,啃了啃指甲,既然南草找了来,是不是也可以变相证明,她真的被容舍救出来了呢?因为她脑子里明明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原来到如今,白得得还是有些傻傻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天和尚好好撞一天钟”,假的也当真的来过。
“南草跟你说什么了?”白得得问。
“她依旧在玉山书院等你。”容舍道。
南草对得一宗并没什么归属感,大概是当初在东荒域的时候没被得一宗弟子瞧在眼里,所以知道白得得神魂离体后,也并没留在得一宗。
白得得听夜有盐提过,她傻了一年多,那她舅舅就又多受了一年多的罪,实在是她不孝。白得得放下碗筷,也不吃饭了,“给我玉牌,我下山去了。”
第145章
容舍没动; 慢条斯理地夹了口菜吃了,“这么着急?这次救你舅舅; 你打算怎么死?”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啊?”白得得收回手。
容舍往后靠了靠看向白得得,“割肉,燃烧元神,再烧一次灵种; 再进一次无边地狱?”
白得得气鼓鼓地道:“我会谋定而后动的。”
容舍将下山的玉牌递给白得得,“不管你有什么谋吧,要记住一条; 别碰幻阵,你现在的情形,如果再掉入幻阵; 估计以你的脑子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得得从手里用力地扯过玉牌,看着容舍道:“你这是倚老卖老,你以为你年轻的时候就能有多聪明睿智?人的经验都是一路吃亏这么累积过来的,只是你犯蠢的时候我们没还没出生; 没看见而已。”
白得得说完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就想跑路; 却被容舍一把抓住袖子动弹不得。
“你刚才说什么?”容舍问。他当然不是生气白得得说他老,他只是在想白得得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无边那老鬼又说了什么。
白得得硬气地哼了一声; “怎么,还说不得了啊?我以前那是傻; 还真以为你就比我多几个脑子呢; 痛定思痛一年; 我发现你肯定没你瞧着这般年轻吧?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但肯定是年纪很大了。”白得得说完,靠近容舍又低声补了句,“说不定比我爷爷年纪都还大。”
容舍看着白得得眼底的嫌弃皱了皱眉,“我即使就是你这个年纪,脑容量也比你多几十倍。”
容舍等着白得得回嘴的时候,白得得却偏头看了看他,“你年纪真比我爷爷还大吗?”
容舍看着白得得手里的玉牌,“你怎么还没下山?”
白得得朝容舍做了个鬼脸,转身就想去找夜有盐。
远远的容舍给白得得传音说了句话,“刚才忘记提醒你了,夜长老渡劫之后就一直在担心你的事无心闭关巩固,你若是为她好,就不要去给她找事儿。”
白得得闭着眼睛吸了口气,虽然容舍说得也有道理,但是那语气实在叫人想揍他一拳。
白得得最后也只跟夜有盐说了句想去玉山书院走走就下山了,而夜有盐也开始正式闭关了。
白得得折了一支柳条拿在手里无聊地把玩,把那柳叶当成容舍的脸一般蹂躏,不过她也发现了,容舍对她好像话多了不少,虽然连讽带刺的,却比以前的冷漠疏离好得多。
“哎呀。”白得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这是被容舍虐待到要求究竟多低了啊?连他话多一点儿,她都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再有意思又怎样,容舍还不是毫不留情地把她给赶了出来。所以看男人不能看他说了什么,得看他做了什么,至少他对郭小虫那个小乞丐可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而白得得如今却成了弃子。
白得得赶到玉山书院所在的大镇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南草留下的暗记。
“打探到你舅舅的下落了。”这是见面时南草对白得得说的第一句话。
“在哪里?”白得得惊喜地问。
“就在玉山书院。”南草道。
“怎么会在这里?”这绝对是白得得没料到的。
南草却不再替这件事,反而道:“上次我去得一宗找你,那时候你六识全无,后来是容舍救的你?”
“应该是吧。”白得得道。
“什么叫应该是啊?”南草问。
白得得耸了耸肩膀,因为她还是有些糊涂啊,“别说我了,你来找我,怎么不留在得一宗?”白得得问。
南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