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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神背后的妹砸-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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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好比水与火的关系,如果水多了就能灭火,而火大则能蒸发水。
  白得得咬牙坚持着,任由阴阳修容花抽取自己本身的生命精元去对抗鬼王的鬼气,而将净化后的元神输送给小炉子。
  “点亮啦!”小炉子欢呼雀跃起来,“姐姐,我有法子对付那鬼王了。”
  神农星被点亮之后,就能通过自己的星核能量而运转了,反过来它就能加热炼星炉,让它可熔万物,虽然只亮了一颗还不能炼制星辰,但炼化鬼王的元神却不在话下。
  鬼王到底是活了几万年的老鬼,立即意识到了危险,不敢在继续逗留,只能断尾求生。果断地切断了所有被容舍缠住的元神抽身而退。
  鬼渊是鬼王的地盘,他要遁走,容舍和白得得是一点儿办法没有的,除了元身外,他们此刻的肉体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就是凡胎罢了。
  鬼王像一枚疾驰的箭一般射出了鬼渊,空中只留下一句,“容舍,今日的仇我记住了,来日定当奉还。”
  鬼王一走,容舍的身体就软软地往后倒了下去,白得得赶紧扶住他,这才发现容舍的头发竟然全部白了,好在脸皮还依旧年轻。
  容舍费力地睁开眼道:“鬼王参阅了奥义,让他这样逃出去,只怕天下有大难了。”
  “那怎么办?”白得得问。
  容舍没说话,只面带斥责地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我知道,没有我你是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为鬼王演化奥义的,我……”为一己之私而造成黎民之难是白得得没预料到的,她心里内疚得厉害,只能喃喃地辩解,“可是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容舍叹息一声,“不过鬼王此次损兵折将,没了这鬼渊,他的修行会大打折扣,而且他的元神也只逃出了一小缕,想要恢复如今的修为,还需要很久。你还有机会可以补救。”
  白得得“嗯”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为什么是我补救,那你呢?”
  容舍道:“我本来就宁愿死的呀。”
  “你这是赖皮!”白得得瞪圆了眼睛指责道。
  容舍没说话,但那表情绝对是在说:我就赖皮了怎么样?
  就在说话时,突然感觉山洞摇了摇,白得得紧张地看向容舍,还没说话,就见容舍点了点头。
  “鬼王临走前耍了手脚,鬼渊要崩塌了。”容舍道。
  白得得赶紧扶起容舍,他的脚只剩下骨头,却又没有鬼王的道行,没办法走路,所白得得道:“我先带你去万物生源,那儿可以让你的血肉重生。”
  容舍道:“不用,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两人走到洞边,山上的石头纷纷在往下落,白得得只是露出了一小半肩膀,就被小石子给砸了个血窟窿,疼得直抽气。
  容舍抬头看了看天,那里乌云密布,像是有东西从天上罩下来,“不能从上面出去了,你是从哪儿进来的?”
  白得得道:“我从元神宫进来的,元神宫恰好和鬼渊重合,还惹出了鬼月。”
  “那我们就从元神宫出去。”容舍道。
  “可是你的腿。”白得得看了一眼鬼王居的方向,有些迟疑。
  “坐轮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保命要紧。”容舍道。
  白得得只得取出飞天爪,朝对面山壁抛去,只是才抛出去就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击偏了准头。
  “我来。”容舍从白得得手里拿过飞天爪,“你扔过去的时候不仅要看对面哪里有缝隙,还得计算天上落石的速度。”
  白得得抬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的落石,计算速度?她完全是懵的,却看容舍手里的飞天爪已经成功抓入了对面的山壁。
  “抱着我的腰。”容舍道。
  飞天爪就只有一个,现在可不是顾忌男女有别的时候,白得得也没矫情,立即死死地圈住了容舍的腰。
  容舍抓抬头望了望天,选准了时刻荡了出去。
  “别挠。”半空中容舍的声音有些紧绷,脸也几乎有些抽搐。
  白得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容舍的“别挠”是个什么意思,她挪动了一下手臂,就这么一点儿小插曲,让容舍分了神,天上落下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砸在容舍的背上,当时他就吐了口血,但手缺没松。
  因为失了时机,无数地石头砸在飞天爪那用白得得衣裳卷的长条绳上,下一刻那绳子就应声断了。
  白得得尖叫一声,感觉自己和容舍急速地往下落去,白得得心里都没语言了,那么艰难都走过来了,以为就要逃出生天了,最后却摔死了。
  只是容舍的手在她身上摸什么?这是临死前终于放开胆子了?白得得心想,但是因为下落得太快,她甚至都张不开嘴说话。
  摔到鬼渊底部的阴河里时,容舍是垫在白得得身下的,帮白得得承受了一部分的冲击,不过即使这般,两人也在巨大的冲力之下晕了过去。


第103章 
  白得得比容舍先醒过来; 她是被岩壁上伸出来的一截石头给拦住才没被水流冲走的。
  四周漆黑不见五指,白得得立即大声地喊着; “容舍,容舍。”但声音因为害怕和寒冷而抖得厉害。
  除了水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回答白得得,白得得又高喊了两声; 容舍依旧没有回应。
  幸亏白得得脖子上的小炉子还在,她拿出如意珠取出里面的夜明珠来照亮,这才看见容舍就漂浮在她旁边; 他的腰带牢牢地扣在她腰上,两人才没被水流给冲散。
  白得得赶紧将容舍拉到自己跟前,只见他双眼紧闭; 脸色惨白一片。白得得哆嗦着手指放到容舍的鼻息,几乎感觉不到他的鼻息。于是白得得就哭了,一是为容舍的死而哭,另一个就是为害怕而哭。
  这里完全就是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身边再漂着个“尸体”,白得得就得疯了。
  白得得深呼吸了两口; 告诉自己要冷静; 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两壁夹河的地势; 山壁高耸入天; 想上去是绝不可能的; 而四周没有一片可落脚的地方,河就贴着墙壁在流动。
  白得得只能拽着容舍选了个方向往前不停地游,游了大约一里地,墙壁上总算出现了一块尺余见方的高于水面的岩石。
  白得得费力地将容舍推到岩石上靠坐着,自己的身体却只能泡在水里,她再次把手放到容舍的鼻子下,可是因为浑身抖得太厉害,她还是感觉不出容舍到底在呼吸还是没呼吸。
  因为探查容舍的鼻息,白得得才后知后觉地看到手指上的血迹,她赶紧将容舍推成侧靠墙的姿势,才发下他背上的肉烂了一大片,不停地在淌血。
  白得得又去翻她的如意珠,拿出几瓶药粉来,洒在容舍的背上,又喂了他一颗丹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也不管容舍到底有气没气。
  只是白得得的如意珠里没有绷带,也没有衣服。她本来有很多衣裳的,但是进了莲花庵之后,梵无音为了怕白得得不穿尼姑袍,所以把她的衣服都收走了。
  如意珠里就剩下尼姑袍了,结果还全部用来做了飞天爪的绳子。
  白得得低头去撕自己身上衣服的衣摆,却死活撕不动,她咬了咬牙,毕竟还是顾忌男女之别的,没敢把遮住全身的尼姑袍脱了,幸亏袍子下还有薄薄的纱裤。
  但那上面有很多在鬼渊的血泥里沾染的脏污,被河水冲刷了这么久都没掉而呈现诡异的暗红色,白得得怕那上面有什么鬼东西,万一沾染了容舍的血出现什么变故就不好了。
  所以从如意珠里拿出匕首来把那一大截都裁掉了,再用去缠容舍的伤口却有些不够,因为他的伤口太宽。
  白得得看容舍昏厥不醒,咬咬牙又把外袍给脱了,现在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下刚刚及大腿的天璇仙衣了。
  白得得给容舍包扎好伤口,静下来才觉得冷,冷得刺骨,尤其是没在水里的腿,几乎已经没知觉了。
  虽说白得得现在没有元气,跟凡人差不多,但修士的筋骨比寻常人可不同,等闲寒冷和炎热对他们都没有太大影响的。但这条阴河水却让白得得觉得自己腿里的血液都解冻了。
  白得得想着自己都这么冷,那容舍呢?她也顾不得自己了,抬起手在容舍的胸口反复搓起来,希望给他胸口留点儿热气。
  别说,这么一招似乎还真有用,容舍的眼皮动了动,睫毛扇了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因为白得得将夜明珠塞进了旁边岩壁的缝隙里,容舍有些不适应光线地又闭了闭眼睛。
  如此睁开,闭上好几次,才缓缓适应,而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得得狂喜的神情,以及胸口那一大片的雪白和中间那道不算浅的沟壑。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主要是白得得周身都是湿的,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反正都能看见。
  白得得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妥,她笑着抓住容舍的手哭道:“你没死,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
  因为太激动了,所以胸脯自然也会上下起伏得剧烈点儿,容舍没眼看地默默将头侧向了墙壁。
  白得得愣了愣,不明白容舍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他不想看到自己吗?这什么怪毛病,是怪她让他陷入险境的?
  可是白得得觉得自己特别无辜,她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她根本就没有挠容舍的痒痒,她就是圈住他的腰,顺便抓紧了他的衣服和一点点衣服下的肉而已,这不是害怕掉下去吗?
  她哪儿知道那块刚好是容舍的痒痒肉啊?再说了平时看他那么冷淡,谁能知道他是那种一挠就痒的体质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现在白得得只要容舍是活的,她就已经是千恩万谢了,这种鬼地方有个人陪总比没人陪好啊,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白得得于是低声下气地道:“对不起啊,我那时候没挠你痒痒,我不知道你那么敏感的,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儿就剩下咱们俩人了,我们要其利断金才行。”
  容舍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侧过头,既然白得得没有自觉,他就只好出声提醒了,虽然这位大小姐肯定会……
  “你找件衣服先穿一下行吗?”
  “啊!”
  容舍心想,果然,女人的尖叫真是杀伤力极强的法器,容舍的耳膜都在颤抖。
  白得得很无助地双手抱住胸,“我没有衣裳啦,衣服都搓成条拿去绑飞天爪了。你不要睁眼睛。”
  容舍很“本分”地一直没睁眼睛,“你不是一天换三套吗,怎么会才那点儿衣裳?”
  “都怪我那个便宜师傅,把我那些好看的俗家衣裳都没收了。”白得得抱怨道。
  容舍有些尴尬地抬手理了理眉毛。
  “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拿走我的衣服,还比我当尼姑。”白得得总算是找到诉苦的对象了。“而且这次如果我们能回去,我就得当真尼姑了,还得拜她为师。”
  说到这儿,白得得原本急切想和容舍商量怎么逃出生天的心一下就萎蔫了,逃出去难道就为了当尼姑?
  容舍没回应白得得。
  白得得看容舍双眸紧闭,一时有点儿不知道他是又昏厥了还是因为她而没睁眼。
  白得得想了想,将自己的身体往水里一沉,又是一个寒透骨的哆嗦,她嘴唇已经冻得乌白了,抖着声音道:“你睁开眼睛吧,我沉到水里了。”
  容舍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白得得松了口气,她宁愿冻死,也不愿再看容舍闭上眼睛了,至少能确定他还活着。
  容舍这一次睁开眼睛,就见白得得的眉毛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霜,他扫了一眼四周,立即道:“你上来,这是阴河。”大概是白得得的“浪叫”太具震撼力,以至于容舍睁开眼的时候并没意识到这条河是阴河。
  白得得还不知道其凶险,愣了愣没说话。上去?上哪儿去?这小半片岩石,就只能斜靠一个人,容舍的腿可都泡在水里呢。
  “不想死就上来。”容舍难得的疾言厉色地道。
  白得得倒是不怀疑容舍是一片好心,但是死亡和尊严之间有时候这的很难抉择。她这会儿要是上去,衣不蔽体不说,她总不能坐容舍腿上吧?
  所以白得得坚定地摇了摇头。
  容舍也没坚持,强撑起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右手方。
  白得得冻得实在难受,就快成冰棍了,正想找法子分散一下注意力,所以也顺着容舍的视线看去。
  水面下一条墨影在水波里起起伏伏,像是一条蛇,偶尔露出水面,叫人能看清他那尖锐得像三角形的头,以及长长的发着腥臭的鲜红蛇信子。它的身体非常细,俗话叫做浓缩的都是精华。
  虽然白得得不知道那是什么蛇,可是类似的蛇她在东荒域的动物图鉴里看过,乃是剧毒,修士沾染了甚至连灵种都会中毒,有一次白圣一就遇到过这样的病例,也只能束手无策。
  那蛇在快要游近白得得时,停住身体,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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