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桃花香-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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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与段云帆过了几招,就心惊不已。她与段云帆修炼的魔功都是源自于沧澜的功法,但段云帆明显比她厉害得多。想到段云帆的神魔之体,罂粟此刻无比后悔当初没有让沧澜废去段云帆的修为。
“噗”,罂粟被段云帆一掌击中在地,大口的鲜血狂涌而出,她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朝她走近的段云帆。
☆、你,杀了她
“我很好奇,你那引以为傲的异香毒呢?都这般了,也不见你召唤它们?难道是它们消失了,不听你的使唤了?”段云帆居高临下的站着,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曾经的师父,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这个女人这次回魔族,她身上那股魅惑人心的香气就消失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不耻下问了。
“呵呵,异香毒,我也想知道它们去哪里了?自从我在仙界遇上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的一口血误入我的嘴里,被我吞下去以后,我的异香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若不是它们消失了,我一定要你好看。”罂粟恶狠狠地说道。
“你说的那个女人呢?她现在哪里?”墨玉突然现出了身形,急切地问。
“是你。”墨玉的出现,让罂粟怔了一下,不过,但她看到段云帆那一脸的淡定,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哈哈哈······原来如此,你们俩人,不,是你们三个合起来算计我。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墨玉你竟然会与他俩同流合污,你就不怕玷污了你的身份······”
“我怎样,就不需要你担心了。那个女人,现在何处?”墨玉不耐烦地打断了罂粟的冷嘲热讽,他现在只想知道罂粟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的下落?她一定是然儿,只有然儿的血才可以克制罂粟的异香毒,心在这一刻踹踹不安。
“怎么?除了姬然,你还会在乎别的女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不仅毁了她的容,弄瞎了她的眼,还断了她的经脉与仙根,最后把她给丢入人界了。你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惨,想必此时早就去鬼界报到了。哈哈哈······”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最后的下场,罂粟的心顺畅了些许。
“你,杀了她?”阴森恐怖地声音在头顶响起,让正笑得疯狂的罂粟有些愕然。她脸上的笑僵住了,抬头缓缓地看去,只见墨玉倾着身子,一脸惨白地看着她,那么冷的眼神,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战。
“你竟然杀了她?噗,”锥心的痛让墨玉刚刚压下去的血气又涌了上来,他脚步虚幻了一下,嘴角还在淌着血,顺势而下,血花飞溅,可他不在乎,一点儿也不在乎了。心在这一刻痛没了,空了。只有满腔的恨意支撑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要把她加诸在然儿身上的痛苦都一一还给她,然后再送她下地狱。不,如她这般恶毒的女子,去了地狱,且不会污了那个地方。这天地间本就不该有她的存在。
“她是姬然,对不对?”回神过来的罂粟,脑海里陡然想到了一个女人,那个让她恨了万年的女人。能让墨玉这般在乎的女人,除了姬然,不会有谁了。“哈哈哈······姬然死了,被我杀死了,太好了,哈哈哈······”
罂粟无法形容心中那膨胀的喜悦,她忘乎所以的笑,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沧澜,救我
可很快,狂笑就嘎然而止,被撕心裂肺痛呼声给代替了。“啊,我的脸,不要啊······我的眼睛,墨玉,你竟敢断我的仙根?啊······”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响彻在这一片天地,墨玉的烈火剑每挥动一下,罂粟就会发出更加凄厉的叫声,眨眼的功夫,罂粟的脸就变得血肉模糊,眼睛也被墨玉的剑给刺瞎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堆,如一条没有骨头的肉虫,还在徐徐颤抖。
“沧澜,苍······澜,苍······澜,救,救我。”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罂粟小声地呢喃着。她身上有沧澜很久以前给她的那块传讯石,双手已无法动弹,传讯石没有拿出来,她不知道沧澜听不听得见。
当墨玉的剑再次举起时,却被站在一旁没有哼声的段云帆给挡止了:“她,我还有用,你不能杀她。”
“走开。”墨玉的猩红的眼底是刻骨的仇恨,他只想替然儿报仇。然后,再随她而去。
“你提出的条件已经完成了,而我也大方的让你伤她至此,交易就到此为止。若是你一意孤行,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不介意先除去你。”见墨玉执着地想杀罂粟,段云帆的脸也阴沉了下来。墨玉的修为高,但他并不怕,他相信以自己的神魔之体,一定可以击杀墨玉,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偏偏此时他最想杀的人是魔帝——沧澜,他一刻也等不了,他不想为了杀墨玉而耽搁时间。只因他的心无时无刻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杀沧澜”。
墨玉没动,两人僵持着。
而另一边正在疯狂发泄着自己怒火的沧澜,陡然脸色苍白的僵住了,他甚至来不及交代一下属下就瞬间消失不见了,对于沧澜的突然离去,傲天他们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但也同时松了口气,刚刚可是被沧澜压着打,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
傲天皱着眉头看着沧澜离去的方向,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不好”,想到墨玉也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傲天也毫不犹豫地跟着沧澜而去。
这一个,两个的走得莫名,让魔族无语,让九天之地的仙家们也很无语。但回神的瞬间,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很快,双方又打成了一片。到处都是血,红了城墙,红了地面,红了所有人的眼睛。这艳丽的红,诱惑着所有人的心,仇恨加剧,血腥加剧,杀虐加剧,城墙更红了,地面更红了······
“粟儿。”沧澜的出现,打断了墨玉与段云帆的僵持,墨玉瞟了沧澜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只不过手中的烈火剑却握得更紧了。就算沧澜来了,他也要亲手杀了罂粟。
段云帆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他笑了,望着沧澜笑得残忍极了,沧澜,你终于来了。
看到地上缩成一团,浑身是血的罂粟,沧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失措。他想直接冲过去,抱住那个正在簌簌发抖的娇小身躯。
☆、我为何要害她
“沧澜,你还是乖乖站在那里的好,否则我不保证她还能活着。”段云帆嘴角一勾,无视沧澜眼中那滔天的怒火,邪恶地笑道。
“澜,救,救我。”听到了沧澜的声音,罂粟挣扎地抬起唯一可以动的脑袋,看向沧澜的方向。
“粟······”看着那张血肉模糊,失了双目的小脸,沧澜瞬间哑然了。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差一点就站不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把剑搅得好痛,好痛,连着呼吸都痛。那面目全非的女人是他的粟儿吗?是吗?嘴角颤抖得厉害,脸色也惨白得吓人,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他轻喃出声:“粟儿,不要怕,我来了。”
“澜······”罂粟的泪水汹涌而出,只要他来了,她的心就安了。
“段云帆,你竟敢这般对待你师父?”怒火与心痛交织在一起,沧澜剑指段云帆,恨不得立刻将他毙于剑下。奈何罂粟受制于他,沧澜又不得不克制自己满腔的恨意。
“她已不是我的师父了。”段云帆看了一眼地上的罂粟,不屑道。随后,他又斜斜地瞟了身旁冰冷至极的墨玉一眼,嘴角一勾,“我只是打伤了她,可惜,有人比我更恨她,所以,她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不过,也正好如了我的意。”
“是你伤了本帝的女人?”沧澜手中的剑又指向墨玉。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深。她先这般对待了然儿,就怪不得我这般对待她。今日,无论如何,她的命,我要了。”墨玉无视沧澜的存在,剑指罂粟。
“想要粟儿的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沧澜并没有纠结墨玉口中的“然儿”是谁,他眼神深沉地扫了墨玉与段云帆一眼,冷冷道:“你们两个是何时勾搭到一起的?”显然,对于段云帆没死,他也不觉得意外了。
“沧澜,不要说得那般难听。为了对付你,我与谁都可以暂时结盟的,就好比你那个好徒弟。没有她的参与,我还真不好把你的女人给引来。”段云帆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呆愣在一旁的喜儿。此时的喜儿早在沧澜出现时,就吓得脸白手抖,一脸惊恐。
“喜儿,你好大的胆,竟敢背叛师父。”沧澜这才注意到他的徒弟也在场。看向喜儿的目光冰冷刺骨,喜儿更慌了。
“师父,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背叛您,我只是,只是······”从没见过师父对自己这般凶,喜儿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对师父的爱,说不出口。
“没有背叛我,那你为何要害你的师娘?”沧澜怒吼道。
“呵呵呵······是啊,我为何要害她?”喜儿看了一眼地上已被毁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罂粟,突然就笑了。那笑怎么看,怎么凄凉,透着一股悲凉的绝望。
喜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一步步走向沧澜,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师父,我爱您啊!从见到师父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您。可是,师父的眼里,心里,永远只有她的存在,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看着久了,心也是会痛的,也会奢望在师父的眼底能有我的身影。可我怎么就忘了,师父对她情深似海,怎么可能为我停留片刻的目光。呵呵,我终究是爱得太卑微了,卑微到任由她决定我的姻缘,只因为我不想离开师父。那时的我多想师父可以为我说上那么一句话,喜儿,你不想嫁,就不嫁吧。”说到这儿,喜儿的泪掉得更凶了,隔着泪眼,她痴痴地看着一脸阴沉的沧澜,脚步不曾停下,还在慢慢地靠近沧澜,但是,她似乎更加伤心了,嘴角颤抖得厉害,“可是,师父没有。那一刻,我的心痛得七零八碎,好恨,好恨。恨师父的温柔全部给了她,可曾看到徒儿眼底的悲伤?恨她得到了师父的全部,却为何还要逼迫于我?”
☆、沧澜的选择
此时的喜儿已经来到了沧澜的面前,从来都没有靠师父这么近过,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想抚上师父的脸,抚去他脸上的冰冷与怒意。可手还没有碰到师父的脸,魔神剑就刺穿了她的心脏,鲜血瞬间就湿了她的衣裙,喜儿痛得小脸都皱到了一起,不过,很快,她又笑了,只因为她的手终于碰触到了师父的脸,好冰,果然师父对她只有冰冷,“师父,爱上您的心,被您亲手给毁了,喜儿以后都不会痛了。只祈求来世不要再让喜儿遇见师父。”
一缕鲜血顺着嘴角而下,一丝苦涩的笑牵扯而出,喜儿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在沧澜有些愕然的目光中,自己亲手拔出了魔神剑,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喜儿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那一刻,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如桃花般艳丽。师父,我的心好累,好痛,把它还给您,可好?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粟儿?”喜儿的离去,并没有影响到沧澜,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啧啧啧,你还真是冷血啊!我那未过门的夫人对你一片痴情,被你亲手杀了,都不恨你,连我都有些妒忌了,你都不感动一下吗?”段云帆连咂几下舌,看了一眼已死去的喜儿,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又说道:“我真是替她不值啊了,看来她说得没错,你的眼底只有这个女人。她都这般了,你还爱她,看来你对她的爱真的深似海呀!”
“废话少说,说出你的条件吧。”沧澜根本就没有心思跟段云帆哆嗦,他的粟儿一向怕痛,他怕多耽搁一会儿,粟儿就会多痛一会儿,他舍不得啊!
“很简单,自己散去一身的修为,如何?”段云帆看似商量的语气,其实不然,他逼得沧澜根本就没得选择,除非沧澜放弃救罂粟。可是,沧澜会吗?
沧澜的手不断地握紧,一双厉眸死死地盯着段云帆,恨不得把他给盯死。段云帆并不在乎,他嘴角一勾,又邪恶地笑了。罂粟好像也停止了颤抖,她的头又挣扎地抬了起来,茫然而空洞地看着某一处,也许,她也想知道沧澜的选择吧。只有墨玉,仿佛大家都忘了他的存在,他的剑还是指向罂粟,只不过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沧澜终于慢慢地闭上来了眼睛,当他再睁开时,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本帝答应你又何妨,只希望你说话算数,到时放过粟儿。”
“魔帝痛快,你放心,我一定会说话算数的。”段云帆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还真怕沧澜不答应,到时不顾罂粟的死活,折磨他的神魂。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