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第一媚-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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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公公了。”九明媚学着凡人女子的模样,矮了矮身子,行了个礼。感觉自个儿学得有些僵硬。她立时重又起了身,掩饰了过去。
等到柏公公端着托盘进入政襄殿,九明媚盈盈一笑。扭身便走。走到一处偏僻拐角,她念了个诀。扑棱棱抖了抖小翅膀,变作一只小雀子,飞上了政襄殿房顶。
左右那么一嗅,小雀子“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那滋味最为浓郁的地界儿,定是风烈现今之所在。小雀子降落下来,准备着开辟一条偷窥皇帝的康庄大洞。
这政襄殿不愧是皇帝的杂窝,连房顶都同别的宫殿不同,琉璃金瓦,飞檐雕刻,斗拱角兽,数量繁多,形状各异,十分威严漂亮。
唔,还比旁的宫殿结实。
小雀子用爪子扒拉了好几下,那琉璃瓦片纹丝儿不动,跟八百斤胶水粘上头似的。小雀子恼了,半长不短的鸟喙往瓦缝儿里一插,往上那么一翘……嘴断了;指甲盖大小的鸟喙,让瓦缝儿蹩叉了。小雀子伸了爪子,将断了的鸟喙粘回原处。
九明媚变回原形,恢复了丑丫头九更的模样儿,单手那么一掰,一下子便掀掉了片琉璃金瓦。怪道山妖精怪们修炼过后都喜欢变个人形出门晃悠,倒不是人形多么好看,而是人形做事恁的方便。单是一双手,便比鸟喙兽爪什么的好用得多。
顺着屋顶孔洞望下去,便见龙榻之上卧了个明黄缎面里衣的年轻俊男,他*着一双大脚丫子,瞧着十分安逸坦然。可房里的太监宫女儿们就遭了罪了,九明媚不禁十分钦佩他们的忍耐力,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在猛虎身畔久立。
龙榻边有一张自黑漆纹小几,上头堆了一大摞子奏折。风烈随意从中抽了一本,翻看了两页子,突然十分恼火,猛地将折子摔在地上。满屋子的太监、宫女唬了一跳,立时跪了满地。
柏公公进来,倒是十分镇定,穿过跪了满地的人,径直来到龙塌边儿。他并未去问折子里的内容,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来劝解风烈,只是说了句“陛下热不热,老奴让人备了冰镇梨花糕”。他在风烈身边呆了二十多年,最知道对方的喜好,也最知道顺着虎毛捋,才不会伤了自个儿。所以,他才能在这宫中屹立这么多年不倒。
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就会本能地趋向利益。九明媚在人间混了几万年,觉着人的私心挺有趣儿的,至少,有私心的人很简单,一锭金字便能让其轻易为自个儿所用。
这些时日,柳春酿时常往各宫中送去新酒,得了不少的赏赐。柏公公晓得这一点,所以蓄意敲诈。只是,不晓得明儿柏公公发现自个儿两袖空空时,会是怎么个怒样儿。
柏公公为风烈备好了糕点和酒具,倒上一杯相柳佳酿,品上一块冰镇梨花糕,浓香冰泷,醇厚柔顺,真真儿的享受。
九明媚瞅见风烈确确实实将那酒饮下,唇角一勾,又化作小雀子,飞走了。至于后头柏公公如何问风烈,刑部调查相柳一族案件的事,她便懒得听下去了,反正柏公公总是要同那真正的柳春酿解释的。
龙榻上,风烈又昂首喝了一整杯相柳佳酿,唇边浮现一个阴冷的笑。
柏公公装作没有看见,低垂着老脑袋,该闭嘴时,恭顺地做他的小太监便好。这是二十多年来陪在猛虎身边的,生存法则。
“蔓居草灰,果然如此。”风烈阴声浅笑。看来,赤水宗仙说的对,九更这丫头不会坐以待毙,定会想方设法将宗仙找出来除掉。然而,在皇宫这个生死猎场之中,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尚未可知……(未完待续)
☆、第91章、追踪魔气(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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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无星无月。
今儿本该是满月如盘挂在老天爷脸上的,可惜老天爷的脸让黑云全遮了去,全成了包公的脸儿——黑炭。
一个褐色粗布衣裳的小丫头躺在怀瑜宫屋顶上,翘着二郎腿,手执一壶相柳佳酿。只见她昂起脑袋,撅起小嘴儿,对着酒壶嘴子,便牛饮起来。酒液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湿了脸颊,湿了衣襟,她也浑不在意。夏风拂过,带来缕缕冷热交替的气浪,她微闭了凤眸儿,很是享受这等张狂恣肆的感觉。
她打了个饱嗝儿,揉了揉小胸脯子,笑道:“春酿丫头的酿酒功夫,越发的有弯弯的风骨了,若能天天儿这样喝着,撑坏了肚皮儿也无妨!白狸老兽儿,你说呢?”
后头一只独角白狸正慢腾腾地接近她,突地被点了名,唬得脚下一滑,险些掉下屋顶。唉,忒丢面儿了!
它四肢贴附着琉璃瓦,很是恭顺:“梅神大人说的是。”
九明媚将酒壶递过去:“来一口?”
“不不不,不必了。”白狸道,“酒量不行,喝醉了事小,耽误了梅神大人的大事儿,那可罪大恶极啦!”
“唔,也是。”九明媚促狭地笑道,“喝醉酒将东君带进天后澡堂子的神兽坐骑,这三界之中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当年有一回参加仙酬宴,白狸头一回尝到天界新研制的仙桃佳酿,觉着那滋味儿酸甜凉辣,很是好喝。天界有禁止酒驾的传统。神兽坐骑乃是不准饮酒的。这白狸贪了一会子,便喝了半杯,仅仅是半杯,便昏头转向了。
仙酬宴结束后,东君也饮了不少酒,有些醉了。他乘上坐骑,道了句“回风扬涧”便闭眼小憩。哪知道一睁开眼。竟是在天后的澡堂子里。唉呀妈呀。尴尬癌都犯了。幸而天后彼时在送客,并未在澡堂子里,否则……
最后。众仙家便见着了一幅奇景:一向冷面无情的东君大神,竟晕红着脸颊子,肩头扛着自家的神兽坐骑,腾了一片云。便飞也似的跑了,连招呼都不带打的。
“东君大神这是在……锻炼臂力?”一个小仙疑惑。
“当是……肩力罢?”另一个小仙搔了搔脑袋。
“唔……有道理的。”
能让东君大神显出些不同的神色。也算得白狸的一项功绩。九明媚笑嘻嘻地瞅着它,只是它不晓得,当年的仙桃佳酿,乃是出自师姐酒弯弯的手笔。因了酒弯弯自个儿酿的酒总不被认可。她索性跑去仙酬宴,把酒给换了,非显示显示自个儿的酿酒本事不可。高浓度版本的仙桃佳酿。可不得醉出点儿别样的境界来?
提及当年囧事儿,白狸颇有些讪讪。只得转了话题道:“听闻蔓居草灰已有了反应,钟赤水的行踪近在眼前,八皇子让我来襄助一二。”
九明媚摊开手心儿,那里一个草灰圈儿忽闪忽闪,正是感应到了魔气的反应。
“他人呢?”
“八皇子人在九歌坊,呃……还有些要事需得处理好。”
在九歌坊能有甚么要事?温香软玉,妙歌甜音,满屋子的美人儿怕是勾得他动也动不得了罢!果真去寻爱他的姑娘了,这混账男人,做什么竟恁般听话!
尤记得头一回见面时,便是幅活色生香的盛景。十五个娇艳绝色的美人儿堆着统一的笑脸子,又是喂水果又是揉大腿,一齐讨好侧躺在中间软榻上的风千霁。彼时并未觉怎样不痛快,不过是个风流的凡间娘炮,有甚么稀奇。可今儿不知怎了,一想到他如同舔舐她的耳垂子一般,去如此亲近另一个甚至是几个女人,一股子火气便猛窜上来。
恁些个凡俗女子,有个什么好?风千霁若胆敢做同样的事,折辱了她梅神,她便将他的舌头割下来泡这相柳佳酿,再将那些个凡俗女人的耳朵割下来,风干了喂巴蛇!
白狸瞧见梅神很是个狠模样儿,不由得抖了三抖。
“白狸老兽儿。”
“在在在!”
“咱们出发!”
“去往何处?”
“凤瑾宫。”
世人皆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知道是知道,却往往想不到这处去。
在钟赤水逃出岐国皇陵,虐杀丰紫英之后,九明媚因了调查丰紫英之死,头一个到的便是这皇后方淑影的凤瑾宫。在这里,只有皇后的阴险对峙,和满屋子的漂亮摆饰,压根儿没有甚么魔气踪影。
皇后奉命追查凶手,而九明媚又经常来那小院子里见柳春酿,出来进去很是寻常。所以,在九明媚后来追踪钟赤水时,下意识地忽略了此处。
九明媚曾设想,钟赤水最可能躲藏的,是皇帝风烈的中皇殿和政襄殿,却未想到,蔓居草灰最后指向的,竟是皇后娘娘的凤瑾宫,这果真是个盲点。
乘风而飞,九明媚同白狸降落在凤瑾宫屋顶上头,嗅着风烈的大脚丫子味儿,寻到了皇后的寝宫。她掀开一片瓦,干脆利落地趴着便瞅。白狸微汗,梅神做这扒瓦偷窥的龌龊事儿,咋恁的熟练。
皇帝同皇后的寝床上,铺着金丝龙凤纹的被褥,罩着金丝纱帐子,床下小榻上摆放了两双鞋,一双是皇后的盘凤红丝莲花绣鞋,另一双散发着浓郁的咸鱼味儿,不用瞧那模样儿也知道是风烈专属。
“陛下……”皇后跪坐在床上,伸了双皱巴巴的老手给皇帝宽衣,“陛下每月今日不是惯常要去殷妃妹妹那处么?”
“怎么,皇后不愿朕来?”风烈的外衣早没了,剩的里衣也被皇后扒开,露出里头雪白精瘦的胸脯儿。噫,瞧那胸脯,平滑光溜,肌肉都化成了雪白松软的皮肉了,跟他的脸似的,娘炮得很。
“臣妾不敢,”皇后温顺地低了老脸,“只是宫中姐妹众多,臣妾不敢仅顾念自个儿的相思之情。身为后宫之首,还得为众妹妹们考虑,劝陛下雨露均沾才是。”
风烈一听,阴测测地笑道:“殷妃问了不该问的,朕已让她下去陪她女儿了。”(未完待续)
☆、第92章、下手重了
“臣妾不敢顾念自个儿的相思之情,还得为众妹妹们考虑,劝陛下雨露均沾才是。”皇后方淑影跪坐在皇帝跟前儿,给他脱完了上衣,老爪子往下一伸,是个准备扒裤子的形容。
一个年轻俊美皮肉雪白的皇帝,一个花发皱皮年老色衰的皇后,凑在一张床上探讨什么“相思之情”“雨露均沾”,顺带着做些教坏小朋友的羞羞事儿,怎么瞧怎么怪异。
皇帝风烈抬了抬手,握住发妻干皱的手掌,止了她的动作:“殷妃问了不该问的,朕已让她下去陪她女儿了。所以今夜,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皇后听了这话,丝毫没有得了宠幸的喜悦之感,反倒垂下眼去,掩饰心中的惊疑畏惧。不管皇帝当初有多么宠幸那美艳的殷妃,给了多少荣宠,只要他不高兴了,立时让你化为灰飞。她不知道殷妃去了哪儿,是被怎样杀死,最终埋骨何处,也不想知道。纵然身为一国皇后,她的命,未必比殷妃好多少。
“是,谢陛下恩宠。”
皇后说罢,服侍了风烈躺下,又是盖被子,又是扇扇子,跟老妈子似的精心伺候着。
风烈却半点儿没有要睡着的意思,胳膊伸到脑袋后头枕着,笑道:“神女竞选最终一轮,将于三日后举行,到时候,皇后来主持仪式,可好?”
虽是问句,却压根儿没有商量的余地。皇后疑惑:“神女竞选乃是国师一力操办,选的又是灵根通神的女子,臣妾哪里有这个本事……”
第四轮竞选结束后,仅剩下的四位姑娘,你望望我。我瞅瞅你,狠有些感触。从红红火火五六百人争着抢着爬鹤鸣山,到被水涯洞的神灵k掉许多人,再到剩下十人面对太子府一夜之间的轰然倒塌,最后入了宫,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就剩下她们几个了。
最终轮的竞选时间、竞选题目,千等万等也没等得到,姑娘们无聊到快要发霉了。九明媚和卞苦弦算是超脱的。想着既然终究是要面对那些对峙和分离,不如早些来到,干脆利落,省了些期期艾艾。孟若芬和田翠却比较重情义。盼着迟些,再迟些。让相聚的温馨日子,再多一些。
可人家皇帝哪有恁些小姑娘家家的心肠,他老早盘算好了何时举行、如何举行,以及。派遣何人举行。
若是孟若芬和田翠晓得只剩下三日,不知又要愁成个甚么德性哟。
风烈温柔笑道:“只是主持罢了,此乃举国大事。国母参与才能彰显郑重,不是么?”
“是。臣妾明白,臣妾遵旨。”
夫妻俩人儿就这么莫名其妙,啰里吧嗦聊了大半夜,却迟迟未做什么太过羞羞的事儿,看得九明媚好心焦。唔,想想也是理解的,估摸着风烈对着这么块老腊肉,着实的啃不下去。
夜深人静,遣退了所有太监宫女,整个儿寝室静得只剩下团扇呼扇呼扇的声儿。渐渐的,连扇风的声儿也不见了,皇后依旧是个跪坐着的恭顺姿势,却终究是支撑不住困意,合上了眼。
风烈起身,将她扶着躺下,右手堂而皇之地隔着里衣,覆在皇后左乳上,用力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