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黑暗精灵后那些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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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用低沉的嗓音贴着她耳边轻声说着:“我需要你的协助,如果你认为以前我们相处的方式让你不安,那我可以调整,你成为我的副手而不是属下。如果你比较喜欢你在这里推行的统治方式,图斯米特也同样可以,那里的吸血鬼领主已经被我训练得狗一样服从,你可以随时让他们跪下亲吻你的脚趾,无论你下达怎样的命令他们都会照办,黑暗精灵能够做的事情,吸血鬼同样可以。你知道我对权力没有什么兴趣,你可以成为图斯米特唯一的女王。”
龙王英俊的脸第一次这样贴近自己,那是一种凛然而充满威严的美感,被一位冰冷残忍的暴君用这样恳切的言辞邀请,想起他以前对自己的气指颐使,加上即将到手的无上权势,足可以让任何人在飘飘然中理智蒸发。
但维兰瑟的大脑在飞速计算着,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图斯米特是您的心血,我怎么敢……”
“没关系,它将是你的功劳,撒旦陛下的奖赏我分毫不取。”
“可是斯特里克这里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工作。”对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不动心那是假的,维兰瑟尽可能在拖延时间,努力分析里面的得失和陷阱。
“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建立傀儡政权就能解决,你不应该亲自下场,永远隐藏在幕后才是我们不被教廷注意的最好方式。所以尽快换个身份,成为图斯米特的影子女王吧。”
奥弗尼尔循循劝诱让维兰瑟不由得有些动摇,如果要实现自己的野心,那图斯米特无疑有更好的条件,斯特里克终究不过是一块夹缝间的领地,北方的图斯米特领土足足有科兰奥和艾尔迪加一起那么大。
但斯特里克刚刚起步,如果在此时自己离开这里,那么留下刚开头的摊子会怎样呢?它会被身边两个大国吞并吗?或是从内部爆发的混乱让它分崩离析呢?
“我会认真考虑的。”维兰瑟终究还是模棱两可地说。那些信任和爱戴的一双双目光浮现在眼前,她无法就这样抛弃自己的子民。
奥弗尼尔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但嘴角的弧度却渐渐上翘。
“不得不说,你的愚蠢真让我失望透顶。”
这才是她认识的翡翠领主一贯冷淡刻薄的腔调。
“我不是教过你很多次,为什么你都不能改变你浅薄的想法?!没有与之相配的力量,却总是妄图改变世界,你这个傲慢自大,自以为是的白痴……”
房门被猛然打开,维兰瑟被奥弗尼尔禁锢了身体,无法看向那边,但希泽尔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公主殿下……”
铮然拔剑声响起,龙王只是侧头淡淡一瞥,绿瞳中光芒闪烁,是他惯用的支配人类,奥弗尼尔瞬发这个法术非常得心应手。
但他错了,维兰瑟并不担心他不能控制住希泽尔,她只担心这位侍从抵抗了龙的支配,那样的结果更加糟糕。
但她来不及阻止,希泽尔的剑在空气中化为一道银光,这雷霆般的一剑足够把一名骑士连着他的重甲和套着马铠的战马一并斩为两半,但却在龙王脸上只入肉了半寸。
翡翠领主是一位强大的法师,他身上有无数设置好的随时能激发的法术,层层叠叠的法师护盾在突然袭击下自动开启,抵消了希泽尔这出乎意料的一剑。
奥弗尼尔脸上龙鳞浮现,来自古老的强大神话生物威严壮丽的气息随着血液溢出。这一点小伤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阻力,但却有效激起了他的暴虐。
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希泽尔猛然击飞,直直摔到对面的书柜上,木制的书架随之倒塌破碎,存放的文献资料被絮乱的空气冲击得高高飞起。
“公主殿下?和娼(和谐)妇一样淫(和谐)乱的你也配这个称呼?”奥弗尼尔慢条斯理拭去脸上的血迹,冷笑着说。
第102章
“呵呵……”维兰瑟轻笑着;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我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 因此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种族; 什么性别,在我工作的时候,使用男性身份和女性身份的机会同样多,您一开始却为我准备的是女性的身体; 现在又口称我为‘娼妇’,我是否能斗胆猜测,您或许认识以前的我、还未被封入无信这之墙中的我?而那时的我又正好是一名女性?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您如此关心我的贞洁问题,为什么当初又要一群您手下的贵族教我以欢愉?是某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还是难以启齿的隐疾?”
奥弗尼尔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这时; 掩埋希泽尔的书架那边传来了声响; 他心中勃然的怒火似找到了发泄点; 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他一抬手,一道绿光直直射向那里; 而与此同时; 他身边的维兰瑟却突然消失无踪了; 代替她的则是手持长剑的希泽尔; 精灵与龙互相讶异地看到了对方; 明白维兰瑟使用了易位戏法。
“不!”奥弗尼尔偏转了指尖; 与此同时希泽尔则一剑斩落了他的手掌。
但两人此时此刻都顾不上对方; 也忘记了自己的法术,立刻同时跑向掩埋着维兰瑟的书架。
好在书架和众多书本抵消了解离射线的作用,维兰瑟被翻出来时只是肩部被射线消解了一大块血肉,露出了红色带血的肩胛骨。
“您最终还是攻击了我,奥弗尼尔大人。”维兰瑟略微带着痛楚的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有了这次事件,她可以向撒旦陛下申诉,这条龙将因妨碍她工作的原因被撒旦陛下赶得远远的,或者以灵魂的名义禁止他接触自己。
而当看到她的伤势时,奥弗尼尔却全身瘫软地跪在地上,恐惧、自责、羞愧不时在他脸上浮现,以往冷酷暴戾的龙王,此时竟脆弱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希泽尔一手小心扶起维兰瑟,一看他狰狞的脸,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希泽尔,住手!扶我去壁炉边。”她的伤势其实不用扶,但她必须这样,防止希泽尔做了什么多余的事。
她刚到壁炉,就迫不及待地向里面撒了一把药粉,橙色的炉火霎时变成了幽蓝色,一只鲜红的眼珠在火焰中浮现。
在眼珠出现的一瞬间,希泽尔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冻结了,不仅是他,房间内的虫子,甚至窗外的飞鸟也凝固在了那一刻,只有维兰瑟和奥弗尼尔能够自由活动。
维兰瑟很少直接沟通撒旦,但或许因为她功勋彪炳,撒旦陛下几乎从来不让她等候,这是很多炼狱大君都难有的荣宠。
“陛下,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我受到了来自同僚的攻击,因此不得不向您求助。”她此时一扫刚才的兴奋和得意,一脸痛苦虚弱的神情。
“卑劣的行径。”眼珠波动着发出低沉的声音,“究竟是谁做下了此次暴行?”
“是奥弗尼尔大人。”维兰瑟有些为难地说,“以前我曾是奥弗尼尔大人的下属,他绝对是一位正直可敬的上司,或许是最近图斯米特状况焦灼,让奥弗尼尔大人心情烦躁。作为同样为陛下分忧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为了一切同僚未竞的事业,我恳请陛下限制奥弗尼尔大人入境,现在斯特里克正在发展的关键时期,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破坏局面。”
魔鬼之间业务竞争很激烈,一些魔鬼为了压过同僚,争夺少量的晋升机会,暗地里下绊子搞破坏对方的工作业绩是很平常的事,炼狱也有一系列条文处置用小手段被逮到的蠢蛋。
其中限制接触和限制入境就是比较严厉的一种,一旦同僚在这个地方发展了业务,被判罚的一方必须连同自己的掮客和下属尽数撤离,避免干扰对方即将进行的工作。
而控告的一方拿到这个判决无疑是一根可以任意打击政敌的大棒,即便是对方先在某地运作得差不多了,也可以利用这条规则,声称自己在该处即将有新的业务,以此把对方驱赶,然后接收对方留下的政治遗产。
如果维兰瑟指控和要求被撒旦肯定,那她以后把触角伸向图斯米特,完全可以让奥弗尼尔回避,就这样把他经营了很久的土地全部掌控。
不过奥弗尼尔是撒旦陛下的重臣,祂未必会判下这条严苛的法令,不过维兰瑟也在尽力表演,渲染龙王是因嫉贤妒能,无法容忍前部下的业绩超越了自己,因此恼羞成怒,大打出手,让判决更有利自己这一方。
“奥弗尼尔卿,你有什么话想说?”深红的眼珠看向呆滞的龙王。
“没有……我对自己的一时冲动非常抱歉。”他沙哑的口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我诚挚地希望陛下和诡变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允许我留在这里弥补我的过错。”
维兰瑟一呆,她没想到奥弗尼尔会就此承认,连失手或是教训她失礼的属下这样的辩解也没有。
“那么,恶龙的公主。”炉火中的眼珠打趣说到,维兰瑟第一次见到撒旦陛下时,祂就是用这个仿佛骑士小说的称呼叫她,“你愿意原谅奥弗尼尔卿吗?”
“这个……”维兰瑟狡黠一笑,“我需要一些保证。”
壁炉中燃烧的火焰嘭地爆出一团火星,无数光点组成一张光芒组成的柔软纸页,上面则写满了晦涩难懂的炼狱文字。
“这是一份判决,一份关于最高等级隔离措施的判决,而它生效与否则在于你们自己的选择,如果奥弗尼尔卿仍然执迷不悟,继续妨碍你的工作,你大可以启动这份判决,把他驱逐出境。奥弗尼尔卿,你愿意接受吗?来自我善意的提示,如果不接受,你的隔离措施不会很高,只会限制进入斯特里克,而这份判决一旦生效,你必须回避她出现的一切场合,她要进入的一切势力。”
“我愿意。”奥弗尼尔沾上断腕的一滴血,在这份判决上签署了自己名字,“只要让我留在斯特里克,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文书化作一团光芒,飞到维兰瑟手腕上,变为一条像是纹身一般的环状文字。
“事情解决了,恶龙的公主。”撒旦的火焰眼球跳跃着,最终归于寂静。
希泽尔回过神,他感觉发生了什么,但却说不上来,只是用警惕愤怒的目光盯着奥弗尼尔。
“叫你的狗安分一点。”龙王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希泽尔,无需防备他,现在他会听从我的命令。”
奥弗尼尔看着维兰瑟的眼睛,那里面毫不掩饰的得意,是胜利者的眼神。
他使用了召唤炼狱生物的法术,火光中一名魔鬼女性张开了宽大的骨翼。
“治疗。”奥弗尼尔言简意赅地说。
烟雾散去,阿莎尔美颜的面容逐渐显露,她啧啧笑道:“翡翠领主大人,手都断了?怎么会这样狼狈?”
摄魔是天生的亵渎牧师,能够使用治疗法术,阿莎尔同样是白银王子的部下,但现在白银王子深居简出,由撒旦代理统帅他们,所以和维兰瑟和奥弗尼尔是一个系统的人,撒旦的部下倾向于召唤他们。
“不是我,是那边。”
阿莎尔勾魂摄魄的美丽眼睛看向了维兰瑟,不由得一声惊呼,一道道治愈的光芒不要钱似的砸了过去。
“奥弗尼尔大人召唤的你,我认为你可以把关爱适当分给他一些。”摄魔的治疗很有效果,维兰瑟肩部的血肉已经在冒出肉芽。
“没关系,让他等一等吧。”阿莎尔满不在乎地说。
这可以说很怠慢了,但龙王没说什么,他凝视着维兰瑟正在愈合的肩,轻轻问:“疼吗?”
“只是有点痒,您知道的,我对痛觉不甚敏感。”
“也对……再痛的事你也经历过。”他轻飘飘地说。
是指在无信者之墙吗?不过灵魂消融的感觉严格说来不算痛,但那比痛觉更难捱,甚至更希望有刻苦的剧痛来唤醒自己,从那种一点一点消失的噩梦中醒来。
维兰瑟不打算纠正这个,那种感觉她不愿意提起第二次。
“阿莎尔,请为奥弗尼尔大人治疗手腕,他接下来还要帮我处理文件,我希望他能尽快以最好的状态投入工作。”
“帮你?”阿莎尔狐疑地看向他,奥弗尼尔不是诡变伶人的前主人吗?现在怎么会帮她做事?
“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维兰瑟微微一笑,“希泽尔,走吧,现在我们可以把工作都交给新来的奥弗尼尔先生了,这样的天气真适合出去走走。”
希泽尔低着头,默默跟在她后面。
很不甘心,就在他面前,公主殿下被人伤害,是自己太弱了……
他想起那个水晶的空间,在索恩那次事件后,他也曾无数次梦到它,那墙上永远有层出不穷的精妙招式。
水晶空间在诱惑他,但他无时无刻不在克制着自己,因为他知道这背后隐藏的东西并不简单。
他也曾想要告诉维兰瑟这个空间的存在,但不知为什么,每次都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喉咙,让他无法透露有关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