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虎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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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十二节
第六章:长天摇动风雷舞:第十二节
石戎放下一子笑道:“大哥,你这一盘又输了。”努尔哈赤的不服的道:“我车马炮都在,你比我还少了一个炮呢,怎见的我就输了。”石戎道:“你不信走走看,十招之后你必被我将死。”努尔哈赤大不以为然谁知走了不到十招便已身绝镜,石戎笑嘻嘻的道:“如何?”
努尔哈赤气恼的拂乱棋盘道:“再来,我不信你真是诸葛亮,事事了敌在前。”石戎得意的道:“诸葛一生惟谨慎,就是失了街亭还有空城计跟着,怎么样也不会输的。”努尔哈赤不耐烦的道:“少废话,赶紧摆棋。”二人一边重整棋盘一边不住的向禅门外望去,努尔哈赤道:“怎地扈尔汉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石戎道:“急什么。”话虽如此说他心中也有些不安,努尔哈赤道:“我怕扈尔汉见了那老虔婆出什么意外。”石戎道:“我们必须冒这个险,冷如馨要不走不用说房忠做起事来缚手缚脚,就是珠鲁巴颜、厄赫他们也会顾虑重重,一般来说,听到自己女儿的消息她应该会丢下这的一切赶往北京,而却星月老人武功卓绝,比他们夫妻成名要早,算起了还是他们的长辈,加上燕山派高手如云,王薛禅只身冒险她怎么会放心呢。”说话间他的棋子已然过河,马将卧槽,努尔哈赤笑道:“诸葛果然了得,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说完推秤而起道:“不玩了。”
房门推开,万空和尚走了进来,长涌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二人急忙围过来道:“大师,扈尔汉可有消息?”万空看看他二人道:“贫僧是来传消息的,但却不是你们等的那个消息。”二人同时一愕,石戎反应极快道:“不论有什么事,我们都感谢大师相告之情。”万空长吸一口气道:“刚才从尼堪外兰的大都督府里传出信来,火扇公主冷如馨重出江湖,命长白门下在图伦城的立刻前去参见,并拱卫图伦,帮尼堪外兰完成这次大会。”
努尔哈赤和石戎听了之后直如高楼失足晴天霹雳,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万空又道:“老庄主临走的时候曾说让长白山的人助你二人,但既使老庄主在,也不会反对主母的决定,贫僧现在就要去拜见主母,看在老庄主的份上,贫僧不会说你们藏在这,但如果贫僧回来你们还在这,那就休怪贫僧无礼了。”说完转身离去。
二人对觑片刻努尔哈赤忽然放声大笑道:“现在街亭失了,不知诸葛先生要怎么唱这空城计啊?”石戎苦笑一下道:“反正司马懿又不会马上来,诸葛先生有都是时间来想怎么唱这出空城计。”努尔哈赤道:“我们现在离开这连孟古那也不能去了,你说费英东那怎么样?你让扈尔汉去问费英东黄龙展翼飞向何处,费英东的答复是赫图阿拉,这就是说完颜空同意他帮助我们了。”
石戎道:“话虽如此,但完颜空只所以同意,是因为我们得到了长白山的帮助,身价看涨,现在长白山的风向变了,咱们的身价也跌了,如果我没猜错,第一拨来找我们就是金教的人。”努尔哈赤道:“咱们就在这等他们吗?”石戎道:“自然等他们,不然我们还去找他们不成。”努尔哈赤吃惊的看着他道:“你不是急心疯了吧?若金教的人来了你我岂有死所。”石戎道:“若是此时出去,一样身无死所。现在,只有唱唱空城计了。”拉他出了禅房。
约莫天色将无,三个人鬼魅似的进了关庙,淡淡的光影下看去正是索万年、鳌千和纳兰百良,这关庙极小一眼望尽,鳌千不由皱眉道:“这里能藏的了什么人。”索万年道:“你的意思是教主信口开河?”鳌千立即闭嘴,纳兰百良忙道:“我们好好找找。”索万年带头向正室走去,纳兰百良一眼看见左侧的房舍很是清洁,右侧不但污秽,而且还有厨房,他天性好洁便道:“二师兄我去那里,你去右边吧。”鳌千自然不懂他的意思,一会功夫一身油污的从厨房出来却是把油瓶子碰翻在身上了。
索万年一进大殿一眼看尽,无奈的摇摇头,忽然看见地上的暗窖,诡异的一笑走过去一脚挑开窖门,在供台上拿下一盏油灯向下看去,就见窖深四丈,宽有两丈,里面散放着一些过冬的菜蔬,由于尚未办齐所以希希散散,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个角落,索万年大失所望,却又不甘心跃下窖去仔细看看,最后还是失望的上来了。
索万年走出正间,见纳兰百良负手而立,鳌千则在用水清洗着衣服,他道:“再去后面看看吧。”三人转过正间刚步入后院就闻一股恶臭传来,原来菜地之上新浇大粪,秽气中人欲呕,一旁的粪池更是令人不敢靠近,纳兰百良受不的这个回身大吐,索万年和鳌千也待不得,快步出来,索万年生怕有遗漏还回头四下找找,但菜地之外不要说人连老鼠也不见一个,只得无奈的去了。
索万年等刚一离去,费英东、扬古利二人又纵身而入,他们找的比索万年三人更加仔细,但仍是一无所获,扬古利深锁双眉道:“他们隐身了不成?”费英东道:“石戎诡计多端,他要想躲,我们很难找到他们。”说着话他眼睛在菜地上溜了一遍眼前忽然一亮,道:“我们走吧,不然他们更难受。”扬古利不解的道:“什么意思?”费英东笑而不答,在身上解上下一个荷包放在水井旁边然后拉了扬古利离开。
四下寂静一人皆无,忽然粪池中哗啦一声一人钻了出来,几步爬上来,伏在池边大吐,随后又一人上来一边从鼻子里取下塞鼻的布卷一边沫去脸上的粪水骂道:“你小子混蛋一个,出的这叫什么主意!”正是努尔汉赤,原来他们把粪池中的大粪淘了出去,灌上水表面留一层粪,然后一人叼了一个木管脱的精光躲到里面,便是真的有人怀疑也断不肯到这里来搜上一搜。
石戎吐的软了,爬在地上笑道:“我曾用大粪打退过我五师叔,了定这些大侠不肯向这里多看一眼。”努尔哈赤走到水井边打了水一边洗一边道:“人家诸葛亮唱空城计焚香沐浴,你却身浸大粪,真假诸葛差的太多了。”石戎道:“大同小异,香臭虽不相同效果一样也就是了。”
努尔哈赤不由莞尔道:“臭诸葛先生你还不来洗洗吗?”石戎勉力爬起来走到井边一眼看见地上的荷包,拾起来打开,里面却是百合香,正可用来冲洗,不由一笑道:“这条臭计竟然也有人看破了。”说着把荷包递给努尔哈赤道:“这是费英东留下的,可见他已知道咱们要好好洗洗了。”努尔哈赤取了几块在手中搓碎道:“不可不承他的情,我们却洗个干净再出去。”
两个人洗的身上发红才算罢了,到房中取了衣服穿好,天已大寒二人虽内功深厚,但仍觉冷的可以,此时一着衣裳只觉遍体皆暖,立时舒服的可以,两人找了一些干粮出来,此时不用人说便改了用手抓食的习惯各自一边吃一边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都似笑非笑古怪已极。
努尔哈赤道:“现在天色黑了,金教的人没找到我们,而其他人暂时也不会到这来找我们,剩下的时间就是咱们的了,如何利用还请臭诸葛先生安排。”石戎道:“此时我身上香的可以,你少提那个臭字。”努尔哈赤笑道:“好,那就请香诸葛先生安排。”
石戎想了想道:“现在必须把金教拖下水,而且仍要设法让冷如馨不插手此事。”努尔哈赤道:“这个太难了。”石戎道:“我刚才在……就想好了……。”努尔哈赤打断他的话道:“是在那里想好的?”石戎道:“人虽臭了些,但计却是香的。”二人相对一笑,只觉千难万险也不再眼中了。
石戎道:“昨夜我让常书传话让你带额亦都进城,你带了吗?”努尔哈赤道:“他扮作护鱼车的混进来了,现在应该还在孟古他们的住处。”石戎道:“咱们旧戏重唱,你去找他,一同去叶赫部的住处,杀人放火,不管干什么只要你们弄出动静来就成,然后就往金教的住处跑。”
努尔哈赤想了想道:“只怕还不足以令他们大打出手。”石戎道:“我去找德昂法王,把他弄到金教的地盘去,那时想不大打出手也不可能了。”努尔哈赤道:“此为何故?”石戎这才把雅尔哈齐的事跟他说了,努尔哈赤沉默片刻道:“唉!三弟已垂入迷中了。”石戎又道:“我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长白山的人至身事外。”努尔哈赤道:“什么办法?”
石戎犹豫片刻道:“我还没想好,让我再想想。”努尔哈赤看出他有话没说,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不论怎样你不可冒险,我宁肯此处事事无成,也不想你为我而身陷险地。”石戎心中一阵激动但表面上却笑道:“我是香诸葛自然逢凶化吉,你不必为我担心。”
二人又商议商议,然后各自在身上罩了一套僧衣,头上顶了僧帽,大摇大摆的出了关帝庙。
☆、第七章:一别白山情更浓:第一节
第七章:一别白山情更浓:第一节
都府之中盛开夜宴,用的是汉式的习惯,第一桌房忠首坐,万空次坐,扈尔汉三坐,尼堪外兰相陪,第二桌珠鲁巴颜首坐,关宁次之,往后是劳萨、常书,巴东相陪,第三桌则是尼堪外兰的侄儿们,吾塔、桑古里、察和博、达尔扎等人,高垂一帘,后面一榻高几,坐的是冷如馨,按次往下一椅一几是尼堪外兰的福晋、厄赫、欣然、房爱爱,喝了几杯后冷如馨兴致勃勃的道:“把那帘子挑了,大家说话不便。”
多罗甘珠急忙去挑开了,冷如馨让人给她拿了个大斗来向房忠一举杯道:“忠哥,你我有二十余年没见了,当饮一斗。”房忠也急换了斗道:“主母请便,房忠先饮为敬。”说完一饮而尽,冷如馨也自饮了,又命人斟满一斗道:“我再敬所有人一斗。”众人谁肯扫她的兴,一齐换了大斗同饮,但男子当中唯关宁未尽,女子当中唯厄赫同饮。
房爱爱酒量不高,只喝了半斗脸色已如红霞一般,欣然是不喝酒的,看在眼里向冷如馨低声说了些什么,冷如馨点头答应,欣然起身拉了房爱爱道:“我们却出去走走。”房爱爱自不拒绝随她出来,二人走在月下,欣然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石道:“这是龙亶石专避一切邪障,也解得酒气,你含一会便不那么难受了。”
房爱爱接过来放在口中,笑道:“我第一次看到姐姐便觉的姐姐亲切的很,谁想我们却是一家人。”欣然想道她那日拿了宝剑气冲冲的找去要看看自己的模样的架势不觉莞尔一笑,房爱爱忙道:“姐姐是在笑我吗?”欣然摇摇头道:“不是,我是在想你的那位心上人现在对你怎么样了。”房爱爱刚要开口脸上一红向欣然身后一躲道:“他来了。”
关宁看到她二人离席也告个便跟了出来,远远的看见二人急步过来匆匆一礼道:“二位姑娘,小生打扰了。”房房爱脸上红的发烫话也说不出来,欣然适才与关宁仅一照面便觉眼熟,正欲仔细看看他,当下大方的还了一礼道:“关公子好。”关宁用手中的折扇往手心里一敲道:“此月明星郎之际二位姑娘不曾触动诗兴吗?”
欣然笑道:“关公子风骚雅兴,一定是有什么佳句了。”关宁道:“若说佳句也谈不上,只是一眼看月得了一个上联。”欣然道:“噢,公子说来听听。”关宁扇指明月道:“月明月晦,桂宫蟾影各一半。”欣然脸色一变凝神细看关宁,越看心中越惊,开口道:“公子若无下联小女子对一联如何。”关宁拍掌道:“最好。”房爱爱对二人所说一句不懂,但见二人越说越是亲热眉头一皱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不懂。”欣然一笑道:“没什么的。关公子,你看若对以星聚星分,牛郎织女燕双栖,怎样?”关宁击节而叹道:“太好了!”欣然道:“关公子喜欢那一位的诗作?”
关宁道:“太白虽好,然一股不平气溢于诗中,老杜的诗又令人悲愤,要我说,最动人的还是李义府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欣然更敢确定,一笑道:“我那里有一本李义府的诗集,关公子如果想看请跟我来。”关宁急不可耐的道:“我们现在就去。”欣然拉了房爱爱的手道:“爱爱,你也来。”房爱爱却用力把她的手甩开道:“我不懂什么诗啊,干啊的,还是你们去吧。”她只道一男一女万不能独处,谁想关宁一扯了欣然道:“她不懂,咱们去吧。”快步走了。房爱爱气的怒火无处发泄狠狠的跺了跺脚,哭了出来。
欣然和关宁进了雅园小楼,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