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虎传-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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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来把这事和石戎说了,石戎笑道:“你二人那夜在陶然亭不是听到了吗,怎地如此大惊小怪起来了。”
努尔哈赤叹口气道:“这皇帝日后必然是雷家掌中之物,哼,这样的皇帝若也是天子,我看天也不明了。”费英东道:“天也不是一回就生一个儿子,只要还有别的儿子也在世上,那天自然就会把这个丢了,换成那个儿子。”
石戎拍手笑道:“二哥说得好,我们就是应了星宿,来助这个儿子的。”努尔哈赤知他借机讨自己的便宜,却也不恼开怀大笑。
这时孟古闯了进来道:“你们还在这里傻笑,快去吃饭,今夜却出去看花灯。”努尔哈赤跳起来道:“走,却去看这个儿子的花灯,日后别的儿子学会了,也一样来放。”孟古听得糊涂道:“什么这个儿子那个儿子的?”石戎和费英东都笑,努尔哈赤扯了她道:“快走,快走,那个儿子也与你无关。”
他们吃了饭一同出来,这上元节最受看重,加之明朝这时尚还殷富,故而街市之上灯火辉煌,各色彩灯无数,看的人眼都花了,万历天子今年有旨,与民同乐,整夜不关城门,随便出入,让大家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故而人山人海,比往年还多。
费英东见人实在太多,生怕挤散了,这些兄弟惹祸,故而和额亦都、扬古利二人一路,石戎却和叶克书一路,孟古扯了努尔哈赤单走,扈尔汉本来要跟去,石戎见了一把将他扯了过来道:“一年三百六十日,惟今天你不可以和努尔哈赤一路。”扈尔汉无奈只得随着他走。
几个挤了一会,扈尔汉个小也看不清花灯,心急起来道:“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变了看人头了。”石戎一笑把他扯到一个摊子前道:“给你找些有意思的玩玩。”
这是一个灯谜摊子,摊主正在热情的招呼大家来猜谜,石戎看了看,就见这摊子上掛着十几条红纸条,各写着一句熟语,做为谜面,其中一条是‘雪径人踪灭’射的是半句唐诗,石戎向扈尔汉道:“你猜猜这个。”
扈尔汉想了半天,摇头道:“我头都大了那里知道。”石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谜底,道:“你去猜,赢了有利物。”
扈尔汉半信半疑的走上前去道:“摊主,我来猜一个。”一边说一边按招石戎告诉他的,把那张纸条扯了下来,只是他手急了些扯得错了,那纸条上写的却是‘雀飞入高空’五个字。
摊主走过来道:“小客人,你要猜这一条吗?”扈尔汉也没看看谜面,张嘴便把石戎告诉他的谜底说了:“这射得是‘一行白路,取得谐音。”
摊主听了笑道:“小客官,你敢是拿错了吧。”这话一说,扈尔汉才想起来看看纸条,一看之下窘得抓耳挠腮,一旁的人看出来了,同时哄笑,这时有一个女子从人群中闪了出来道:“这位小客人说的是个隐语,一指你那张‘雪径人踪灭’,二指这张‘雀飞入高空’,你上一张是‘一行白路’这一张不就是‘上青天’了吗。”摊主忙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二位射得对了。”
扈尔汉一眼看见那女子喜道:“多罗甘珠!怎地是你?”摊主这时把两段诗谜的彩头拿来,却是两把高丽纸的扇子,此时是冬天,这扇子是无用之物,最为便宜,故大多灯谜摊子都拿它来做彩头。
多罗甘珠伸手抓过扇子就跑,未出人群,回头向扈尔汉一笑,扈尔汉那里还管石戎、叶克书分开人群追了出去。
石戎一见是多罗甘珠,心道:“她是决猜不出来的,只怕欣然就在左近。”想到这也要追,叶克书却一把扯住他道:“这个东西好玩,你却也教我一个。”怎么也不肯让他走了。
石戎好容易挣开,却见多罗甘珠和扈尔汉早已没入人群,知道追也无用,暗怪叶克书,心道:“你要去,我却告你一个错的,让你丢个丑。”想到这他四下看看道:“你射这个。”用手指了一张纸条。
叶克书看了看,就见那纸条上写着‘春来秋往,压日无光’八个字,下面写着射一字,他问道:“这谜底会是什么?”石戎道:“‘春来秋往’是指季节变化,古人以芦管藏灰,听声音而测节气,所以上句指的是‘音’,‘压日无光’是指天黑没亮,没亮者缺日也,故下句指的是‘日’,‘日’字和‘音’字加在一起是个‘暗’字,你就去猜‘暗’好了。”
叶克书点头道:“好,你等我拿利物回来。”说完挤了过去,石戎幸灾乐祸的看着。
叶克书走上前去,扯下纸条道:“我来猜!”摊主忙走过来道:“客官请猜。”
叶克书道:“这‘春来秋往’指的是季节变换,‘压日无光’指的是天黑没亮,——说到这他回头向石戎一挤眼——不过这是字面意思,若从灯谜讲起则是个拆字谜,这‘春来’配上‘压日’,那‘日’便没了,只剩下一个头,那‘秋往’配上‘无光’,这光就是火,火没了就剩下一个‘禾’字,春字头加上一个禾字,可不就是个‘秦’字吗。我猜的可对?”
那摊主笑道:“对得很了,恭喜客人。”说着却拿了一盏螃蟹灯给了叶克书。
叶克书走回来向石戎道:“你看这彩头如何?”石戎看着他道:“你会猜谜?”叶克书一笑道:“我大师兄说了,今天十九能碰上长白山的人,让我看着你,不要胡乱打听,说我们能不沾长白山的边最好。”石戎道:“所以你就故意和我装蒜。”
叶克书笑道:“我也是奉命,你却不要怪我。”石戎伸手夺过那纸条,撕成八片,沾在螃蟹灯的八个脚上,道:“你这回再猜。”
叶克书想了想道:“好啊,这灯是我得来的,你是在骂我横行八道多管闲事吗?”石戎道:“我是一时泄愤,望你莫怪。”叶克书哭笑不得,甩手将螃蟹灯远远的丢了。
☆、第九章:神器衰、龙腾飞何处?向辽东:第七节
第九章:神器衰、龙腾飞何处?向辽东:第七节
努尔哈赤和孟古两个一人手里拿了一串糖葫芦,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两个人相对嫣然,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看灯还是在看对方,有时挤疼了前边的人招来一顿臭骂,二人也不以为意,甚至还大感有趣,故意的去挤弄别人来取笑,似乎一下回到了少年的时候,重又找到了顽皮的感觉。
挤着挤着,正好挤到石戎与叶克书身前,孟古一眼看到叶克书甩手丢了的那盏螃蟹灯,拍手赞道:“好奇异的灯,那里买的?怎么丢了?”叶克书一听别人夸奖,不禁有些后悔不该丢弃,笑道:“这不是买的,是猜谜赢来的,他用这个骂我,所以就丢了。”
孟古一听猜谜来了兴致道:“大哥,我们猜一个来。”这时人群走动,已经把他们拥的离开了那个灯谜摊子,努尔哈赤一听孟古想猜忙道:“好,我找一个摊子。”说着双手一分,把前面的人分开,领着孟古挤了过去。
四个人到了另一个灯谜摊子前面站住,这里却是一个猜哑谜的摊子,就见摊子里坐着一个女装的男人,面前摆着一口银色小刀,做工精致,玲珑剔透,对着小刀有一个贝盒,开着盖子,露出里面的香粉来,旁边放着一把酒壶,两只酒盏,一旁的纸上写明,以动作来射三个熟语,若射得对,便可将小刀、贝盒拿去以为彩头。
孟古歪了头去想,努尔哈赤一边看一边低声向后道:“你们两个帮我快想答案。”他身后有人轻声笑道:“大贝勒想不出吗?”努尔哈赤急忙回头,就见站在身后的正是雷逸,石戎和叶克书两个则不知被挤到那去了。
雷逸走到棚前道:“摊主,我们想让你们姑娘让一让,我们这两位来演这哑谜给你,不知可否?”摊主笑道:“爷们只要开心,怎么玩都是可以的。”说着招呼那个扮成女人的伙计走开。
雷逸在努尔哈赤和孟古耳边各自低声说了几句,阵孟古乐得拍手叫绝,努尔哈赤还在犹豫,孟古扯了他就走。
孟古坐到刚才那个小伙计坐的地方,对着那银刀贝盒,不知怎地脸上突然一红,这时努尔哈赤走过来向她一礼,孟古紧张的手足无措,雷逸在旁边一再催促,这才站起来还了一礼。
努尔哈赤在孟古面前坐下,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紧张了起来,坐在那里手都不知往那放了,大冷天却浑身出汗,傻呵呵的坐着。
孟古羞答答的拿起酒壶把两只酒盏斟满,双手捧着将一只酒盏递给努尔哈赤,她羞的历害,一张脸酡红如火,看也不敢看努尔哈赤一眼。
努尔哈赤接过酒盏,与孟古的酒盏碰了一下,二人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并同时仰头把酒一饮尽,这酒乃是极劣的村白,但二人饮到口中只觉香浓干淳,回味无尽。
努尔哈赤把那贝盒拿起来交到孟古手中,孟古一颗心跳的咚咚直响,两只哆哆嗦嗦的把银刀递给努尔哈赤转身跑出摊子。
努尔哈赤也想走,那摊主一把扯住他道:“客人慢走,请客人说说这是那三句熟语。”先前雷逸已经告诉努尔哈赤了,但此时努尔哈赤那里说得出来,一张脸红得发紫,站在那里低着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雷逸走过来道:“我来说。他二人见面先是各自一礼,正是应了‘彬彬有礼’这句话,虽后二人交杯饮酒,可不就是‘你有情,而我有意’吗,这最后一句却在那两件东西上,说的是‘红粉增与佳人,宝刀增与壮士’,不知我说得可对啊?”
摊主连连点头,这时那些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再看努尔哈赤二人,已猜到他们必是情侣,立时一齐鼓掌,欢呼谑笑,还有的闲人甚至吹起口哨来了,努尔哈赤和孟古两个虽平时都很豪迈极,些刻也已窘迫之极,幸好石戎和叶克书两个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扯了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
四个人正走着就听有人在身后大声道:“关宁!你站住!”孟古假扮过锡伯关宁,一听这个名字便站住了,回身看去,就见房爱爱就站在背后,脸色苍白的看着她,牙咬下唇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果、然、是、你!”
孟古万没想到是她,急切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刚说了一句:“房姑娘……。”房爱爱已经冲了上来,抬手就打,石戎在一旁抢上一步,一把抓着她的手腕道:“怎么动上粗了,有话好说。”一边说一边把房爱爱往人群中扯去,就在此时一人从从群中冲了出来,双手一挥一对糖葫芦打向石戎的手腕。
石戎认出是厄赫,急忙缩手,厄赫扯了房爱爱就走,房爱爱回过头来向孟古道:“关宁!你这个骗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孟古这时火气也上来还口道:“我骗你什么了?你不放过我!我还怕你不成!”
石戎一个箭步钻入人群道:“大哥,我去去就来!”叶克书刚要追上去,努尔哈赤伸手拦住他道:“让他去吧,不然他是不会甘心的。”
石戎奋力分开人群,紧追厄赫与房爱爱,厄赫看见之后,向没人处跑去,跑着跑着,一甩手把房爱爱甩了出去道:“你先走!”然后回过身来向石戎道:“你追来做什么?”
石戎急忙收步,险些和厄赫撞在一起,他本想问问二人欣然现在怎么样,但当着厄赫却怎么也问不出来,惭惭的一笑道:“你好吗?”
厄赫冷冷的道:“你来了也好,我正好有话与你说,你跟我走。”说完转身就走,石戎忙跟了上去。
厄赫低着头只管走,片刻工夫已远离人群,这时天上开始向下飘起了雪花,那雪花一瓣一瓣的,成团成队舞在空中,洒在人的身上。
石戎眼看天上的云把月亮隐了起来,四下里一片漆黑,他不知厄赫要上什么地方去,心中不知怎么地升起一阵怕意,干咳一道:“咳!格格,我们……。”
话没说完,厄赫长叹一声,转回身来,对石戎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说。”石戎道:“格格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石戎一定尽力而为。”厄赫看了他一会道:“如果我让你娶我呢?你能办到吗?”
石戎大惊失色,呆了半天才道:“格格不是说笑话吧?石天兵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怎敢有这种念头啊。”厄赫看着他,道:“你的意思就是不肯了?”
石戎怎么也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个,想了一会才忖道:“是了,我污了她的身子,所以她想嫁给我,但我当日是一时糊涂,如何就能娶她啊。”想到这踌躇半天,才道:“格格若是为了那日之事,石戎百悔莫及,但石戎身如蓬草,不知今日何处,明日那里,怎敢有误格格前程。”
厄赫一个身子如在风雨之中,抖个不住,一张脸白得吓人,强打笑脸道:“你不必怕,我是替欣然格格试探你呢,你若应了,我立即就杀了你。”
石戎问道:“欣然现在好吗?”厄赫的一颗心冷若寒冰,只觉周围的雪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