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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恐怖boss有特殊的撩妻技巧-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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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湄离开派拉瓦的范围; 终于能说话了,看见几道白影从坟墓中飘过来,连忙提醒凌羽生。他的手掌绽开一朵火红食人花; 那白影却透过食人花,进入了凌羽生的身体里。
  他的脸色刷地雪白下来,眉心紧皱,抱着甄湄倒在了地上。凌羽生的眼前忽地出现一只巨大的棕熊,张开血盆大口咬下了他的一条腿,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传至全身。
  不远处两张熟悉的脸正嘲讽地看着他,“凌羽生,只能怪你不知好歹,偏偏要跟闻少作对,你哪里知道他的父亲是那位呢?”
  女人趴在那男人的怀里,“好歹羽生曾经是我的男朋友,秦哥你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凌羽生的另一条腿也被棕熊咬断了,他痛得全身发抖,那男人听了女人的话,直接把棕熊弄瞎了双眼。
  棕熊抓狂地乱踩乱抓,凌羽生在它的肆虐下,痛苦万分,却偏偏死不了。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脑袋,想自我了断,手却动弹不得,狠狠抓下去,就听到一声痛呼。
  “羽生,羽生你醒醒,羽生……”熟悉的呼唤声,那般小,那么温暖,他混乱的脑海一时清醒了不少。
  他恍惚间看到一个女孩正担忧地喊着他的名字,莲瓣般柔嫩的肌肤仿佛笼罩在一层轻薄的雾气中,不似凡人,倒似仙子。
  她是谁?他忍着剧痛,想要抓住她。但他手一碰,那人便化作了雾气烟消云散。
  “给他一个痛快吧,他看着好惨哦。”
  “好的宝贝儿,他这会儿看着都快成一滩烂泥了,谁会相信这是凌云城的城主呢?哈哈哈……”
  就在棕熊要咬下他的脑袋时,他的瞳孔微缩,左手就要挥出去的时候,棕熊竟然开口说出了人话,“羽生醒醒,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甄湄看着面露痛苦的凌羽生有些无措,她为了阻止他自杀,被他直接捏碎了手骨。派拉瓦的幻觉几乎就是现实,在医院时若她被潮水淹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在他的幻觉中会感受到痛苦,窒息,就算从幻觉中出来了依旧有残留的痛楚。
  凌羽生不该现在就跟畏怖尊针锋相对,他还未成长起来。
  派拉瓦被枯树束缚着,一时也下不来,局面竟这样僵持住了。派拉瓦看着甄湄守在凌羽生身边,瞳孔渐渐地失去了颜色,他皱着眉头不满道,“滚回去。”
  “我不需要你帮我。”派拉瓦闷闷道,头发却在褪去黑色,白怖尊似要挣脱束缚。
  甄湄叹了一口气,虽然觉得此番话莫名地婊气,却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大天,您老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为之前对您做的事情道歉好不好?这跟羽生没有关系。”
  “呵。”
  “……”甄湄憋气,“你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万一楼陀罗来了,岂不是被他捡便宜了。”
  “你的话,他可未必听得进去。”枯树上几片树叶飘落,甄湄心道自己不会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吧?
  一滴雨水落在她的额头上,薄薄细雨很快飘飘洒洒落满陵园。风,很冷。雨,刺骨。可这雨落在枯树上,枯树逢春发出新芽。落在她的身上,手骨归位,疲乏消失。就连凌羽生也缓缓醒来,舒展了眉宇。
  通体雪白的水牛踏着云雾落下,它驮着降下甘露的神,悠悠地打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楼陀罗就那么悠闲自若地骑着白牛,从天空降临。蜜色的皮肤,盘虬的肌肉,腰间系着纹路精致的虎皮裙,脚上没有穿鞋,只脚腕有一串不合风格的红绳铃铛。
  他身量高大,比之凌羽生那位体格高壮的手下也不差分毫。尤其是那张脸,棱角分明,好似古希腊的雕像,桀骜不驯刻在了他的眉宇间。如果说派拉瓦是行走的荷尔蒙,人形□□。那么楼陀罗便是爆炸式的力量集合体,他看起来强壮,彪悍,还有点随性。
  甄湄没想到楼陀罗来的这么快,叫人猝不及防。中说,楼陀罗暴虐无情,最喜打斗,可没想到初次见面,他带来的不是毁灭,而是治愈。
  这么想着,楼陀罗抬手起来,手中便多了一把雪白的骨弓,他拉开弓弦,弦上便出现了一道闪电形成的箭,瞄准的位置正是派拉瓦的头颅。
  等等,他要干什么!
  无数的白色影子从坟墓中飞出,挡在了派拉瓦的周围。派拉瓦的头发已经全部白了,他眼睛闭着,却好似看得一清二楚,“啧,真是可恶,说着不让我出来,结果扔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我。”
  箭矢飞射而出,把那些白影子电得凄厉的惨叫。“妹妹,你还不叫他把我给解开?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哥哥就这么死了吗?”
  哥哥你妹啊,而且你会死吗?甄湄无语,但枯树却真的松开了束缚,严墨缓缓飘落在地。凌羽生低声道,“我们走。”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甄湄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楼陀罗跟派拉瓦有什么恩怨,跟她没关系,他们先纠缠着吧!
  严墨侧过脸,面朝他们的方向,“你不是想知道她的陵墓在哪里吗?我们在恒河中沉睡那么久,出来后,我虽然能感应到放置在那里的那些亡灵守卫,却没办法过去,所有的陵墓都被伊舍那带走了。”
  楼陀罗无动于衷,他又拉开弓弦,“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严墨摇摇头,“不,我是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她。”说着,手指指向了甄湄,“她身上萨蒂的鲜血,我相信她可以指引我们找到陵墓。”
  话音刚落,严墨身体就开始抽搐了起来,他的手指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转回来,他桀桀地笑道,“看来有人不想让你知道,但她不过是一滴血,迟早该回到她的身体里。”
  甄湄停在了原地,她推了推凌羽生,“你快走。”
  凌羽生哪怕是前世,也没有遇到像楼陀罗那样强大的人,或是像派拉瓦那样诡异莫测的家伙。他能感受到自己在楼陀罗面前如蝼蚁般的渺小,如果他理智一点,就该趁他们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时候离开。
  可是,他握着甄湄的手,摇了摇头。甄湄的眼泪一瞬间掉落了下来,她盯着那交握的手,明明微笑着,眼泪却如滚珠落下。
  “为什么哭?”凌羽生拭去她的眼泪,温柔问道,“你没有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我很开心,我很开心的。”甄湄握紧那温热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等待的,不过是此时紧握的双手。湿婆的心中,只有萨蒂,忘记萨蒂的他,也可以喜欢自己的,不是吗?当初帕尔瓦蒂借助爱神与苦行做到的事情,她也可以做到的不是吗?
  她不管自己的前世是否真的是幽冥中一滴鲜血化成的彼岸花,无数次仰望天空,祈求着那天空中划过的一道神光能看她一眼。她有名字,她是甄湄,甄家的小女儿,她不会祈求高傲的神的余光,她要的,她会自己拿到。
  甄湄定下心来,中确实提过湿婆的第一任妻子萨蒂。萨蒂是梵天之子达刹的女儿,在一次众神的聚会上,达刹进门时所有的众神都起来向他行礼,除了两个人――梵天和湿婆。梵天是创世神,是达刹的父亲,自然不用行礼。但湿婆是女婿,达刹本就不喜湿婆,更是因此记恨上了湿婆。不久之后,达刹组织了一次号称最盛大的庆典,请了除湿婆外所有的神祗,湿婆并不在意,但这件事被萨蒂知道了,她到庆典与父亲理论,达刹却狠狠地羞辱了湿婆,萨蒂一气之下就在众神面前自焚了。
  湿婆知道妻子死了,一怒之下杀了庆典上近乎一半的神仙,罪魁祸首达刹更是被他斩去了脑袋。眼看湿婆要杀光众神,救世主毗湿奴赶来救场,两位大神大打一场,最后梵天出来才劝住两神。湿婆从余烬中抢出爱妻的尸体,呼唤着她的名字,抱着尸体围绕着世界狂舞,也就是著名的灭世之舞——湿婆业舞。毗湿奴眼见着湿婆要毁灭三界,大家一起去死,与梵天合力阻止了湿婆继续跳舞。
  湿婆冷静下来后,见达刹已死,抱着爱妻的尸体流浪去了,这一去便是七年。毗湿奴见湿婆什么也不做,只与萨蒂的尸体相伴,见老友如此,心中不是滋味,便用□□将萨蒂的尸体分割成了51块,散落各地,送她去轮回了。
  传说故事已不可考究,萨蒂投火自焚的理由如今看来有些过于幼稚。但中的八大化身之一的至尊主伊舍那自于湿婆身体分裂而出后,便取走了圣地中萨蒂的尸骸,独自在长白山天池守着萨蒂的尸体。
  当凌羽生等人到了天池时,伊舍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当时的凌羽生实力已经接近于神了,仍旧惨败。至尊主是所有□□的主导者,实力最强,若非凌羽生借破坏萨蒂尸体的机会,令伊舍那悲痛欲绝,分神之际合身体中已经融合的六个□□的力量,才趁伊舍那分神时击败了伊舍那。
  严墨让楼陀罗去寻找伊舍那,自然没安好心。


第108章 忿怒(六)
  楼陀罗的弓从手中消失; 白牛载着他缓缓走到甄湄面前,他的目光似乎想要透过甄湄追寻到另一个人,眸色微黯。
  凌羽生将甄湄拉到了背后,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他道:“我们随你去寻你想要找的陵墓。只是长白山路途遥远,我们如何过去?”
  “他是天空之主; 风暴之神,当然是从天上走。”严墨也走了过来,他拉住了甄湄的手,“妹妹; 你怎么能背着哥哥去找野男人呢?”
  “你放手。”甄湄冷冷道,严墨刚刚甩锅的行径实在叫她不爽。
  严墨露出温柔的微笑,“唉,真是伤心啊。”这么说着,手却没放,甄湄的手臂僵硬,知道自己甩不开他,心底已经有些后悔太早招惹上畏怖尊了。
  凌羽生握紧了甄湄的手,眉心微皱,却并没有跟严墨计较的意思。现在他们的共同敌人是楼陀罗; 如果楼陀罗要抢夺人的话; 拉上严墨好歹有一战之力。只是这人也古怪得很,一会儿黑发,一会儿白发; 性格迥异,有点像精神分裂。跟一个疯子合作,无意于绑着一个□□,不知道何时会突然爆炸。
  一直沉默的楼陀罗终于开口了,“你既然肯定她在那里,去又何妨。若是你敢欺骗我,我虽然不能杀死你,却可以叫你永远不再出现。”
  严墨笑笑,知道他的意思是帮助派拉瓦压制自己,“还不走?”
  楼陀罗拍了拍坐骑白牛,白牛“哞”地叫唤了一声,那声音恍若惊雷炸开,一圈金光从白牛身体荡开涟漪,它开始迅速膨胀,竟然生生长大到了原来的数倍。
  长白山肯定不能去,去了也是送上门炮灰的。楼陀罗自负能力强悍,也许能全身而退,可他们却不一定有那个好运。
  甄湄抿了抿唇,灵光一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我身上有什么萨蒂鲜血,我对于萨蒂在哪儿,一点感应都没有。”
  楼陀罗道:“你是说他在撒谎?”
  “我只是觉得,若我真的能带你去寻找什么陵墓,我应该会有些感应才是。”甄湄略带忧愁道,“我到了那里,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肯定会跟他打起来。现在这个世界这么危险,长白山那种地方,岂不是可怕极了。不跟你去也是死,过去了也是死,何必那么麻烦,倒不如你现在就把我们杀了。”
  楼陀罗闲适随性的气场倏忽变了,他琥珀色的眼眸中细丝状的闪电一闪而过,“你是在违逆我?”楼陀罗的狂妄自大是骨子里的,绝不会允许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
  甄湄失落地摇摇头,她看向楼陀罗脚腕间系着的红绳铃铛,她轻声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终年冰封的山上,一位神对我说,‘从今天起,我是你苦行买下的奴隶’。我不知道他是谁,却记得它,我亲手为他系上的红绳。”
  一万年的等待,三千年的苦行,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用苦行买下的奴隶。
  楼陀罗神情一震,情不自禁道:“帕尔瓦蒂。”
  他闭上了眼,似乎控制不住情绪,天空中乌云密布,一下子暗了下来。楼陀罗再睁开眼睛时,暴雨倾盆而下,“你在骗我。”
  楼陀罗的声音从胸腔中震动而出,压抑不住的怒火似要将面前胆敢欺骗他的女人焚为灰烬。严墨若有所思,凌羽生向甄湄靠了靠,她面上没有任何害怕恐惧之色,“我只是做了这么一个梦,里面的自己也许并非自己。”
  甄湄面露坚毅,她看着楼陀罗,“我只知道,那位神是慈悲的,他怜惜自己的信徒,对他们有求必应,我只是希望他给我一个机会证明。”
  漂亮的少女神情坚毅,白皙的肌肤仿佛雪山捧来的一瓢雪,她仰望着神,里面满是无所畏惧的执著。
  楼陀罗微微失神,雨水将她的脸庞打湿,很勉强才能在暴雨中睁开双眼,“你想证明什么,帕……”
  “帕尔瓦蒂曾经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甄湄话是这么说的,内心却快绷不住了。
  雪山女神帕尔瓦蒂为了打动湿婆神,炎夏坐在火圈中,暴雨时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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