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田居小日子-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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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亲妈骄傲的是,他会说几种语言。
在网上发表文章每次都是英文和华语,当评论区出现其他语言,他就用那种回复对方。
把苏杏佩服得五体投地,誓要向他学习。于是,她便在家学法语,遇到不懂的就让儿子教她。
后来,得知母上渴望出去走走,苏岭染和休闲居的人经过一夜商量,隔日早上,他的队伍里便多了三个人。
除了苏杏,还有筱曼和柏少君。小能是小染的书童,两人向来形影不离。
两位女士均换上现代服饰,由于平时极少出门,她俩出现在菜地里居然没有一个认得出来。
而柏少君,在别人眼里,他和其他老外长得一模一样,当地人根本认不出他是谁。
就这么滴,苏杏总算实现愿望,在外边观察民众在这个阶段的生活与劳作日常,每晚回家再记录下来。
娘俩各忙各的,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到了九月份,苏岭染拍的视频不仅引起国外友人的追棒,连国内媒体也注意到了,要在梅安市电视台采访他在国外的经历。
这小子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完全不知低调是何物。
“……很多人认为我是个从小生活在蜜糖罐里的孩子,当然,你们说对了。”面对镜头,苏岭染态度自然大方,不扭捏,“爸妈很疼我们三姐弟,尤其最疼我。
我从小在下棠村上学,后来到了国外的贵族学校。是不是很幸福?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我爸帮我交了学费,却让我赚生活费的时候,我才知道羊掉入狼群是什么滋味……”
他的同学一个个非富则贵,日常花费如流水而面不改色。他呢,兜里的零用钱仅够在国内买一瓶汽水。
父亲把他收拾得白白净净,再一脚把他踹进虎狼窝里。
那时候,他每天要面对部分同学的讥讽嘲笑与捉弄,个别同学的轻蔑与无视,剩下最后一部分人的同情与怜悯。
后来方知,有人背地里说他是豪门乞丐。
“……穷则思变,我没时间自怨自艾,又不肯向母亲哭诉委屈。在那边找个地方摆摊做煎饼果子,初步开始我的赚钱计划。”说起少年往事,他脸上露出一丝怀念。
“父亲给我制定一份规划,我的能力有多少,就能拿走多少财产,这一直是我的动力。”他要钱,他太缺钱了。
而如今,属于他的那部分已全部拿到手,之前蔑视、无视他的同学皆与他有一定的交情。
当然,他不是美金,不会人人都爱他。
“我今天主要想说一件事,姐妹们都喜欢有上进心、有责任感的男生,比如我这类的。”苏岭染温雅一笑,“至于那些喊着打倒洋人,打倒崇洋媚外女同胞的男性同胞……
女性朋友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类人千万不能要,否则哪天吃不上饭他们就要打倒你了。”
这些话直播出街,引起一阵哗然声。
在家看采访节目的苏杏:“……”
造孽哦,俗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而她家熊孩子是扫完天下,开始扫家了。
那些喷子都是玻璃心,加上孩子爹的死对头在旁边虎视眈眈,说这番话岂不是捅了马蜂窝?
“呃,少君,帮个忙,在哪儿请安保?我出钱。”
希望小树林路口的那道门,挡得住各路喷子与愤怒大军的入侵……
第929章
苏岭染顶着一张半西化的帅气脸,呼吁社会一起鄙视那些找不到女票就埋怨女性物质的渣渣们,还有那些找不到钱多活少的工作就不肯干活的蛀虫们。
他说这些人生活不如意便怨天怨地,分分钟成为残害世人、报复社会的毒瘤,理应被淘汰。
此等言论在当地掀起波澜,有人赞有人贬,贬的人怒斥他在挑起社会矛盾。而苏岭染驳说矛盾一直都在,掩耳盗铃不作为才是祸害。
这小子不知怎么说服电视台的,居然把他在国外拍到的视频定期播放。
他一分钱不用付,反而是电视台付钱给他。
如此一来,又有不少人借题发挥说本地媒体喉舌也在崇洋媚外,洋大人是头等公民什么的。
然后苏岭染甩出身份证,在本地的网络平台开的帐号里嚣张放话:
“我是根正苗红的本地乡民,垃圾不懂自省,一不如意就埋怨社会仇富仇官。我现在就告诉大家,我没钱也甩你们九条街,你们凭什么来跟我争女孩?”
他在国外怼天怼地怼政客、怼官员,包括怼刁民,还义务帮那些流浪汉找工作。他那点资产在国外算个毛豪门,顶多是中产阶级,读书期间是基层蚁民。
所以,那些人想抓住他有一个好爹来说事,却屡次遭打脸。
由于电视台的播放,他的经历引起本地人的极大兴趣,获得一片好评。那些抨击他行事乖张,试图挑起社会矛盾争端的舆论声不是没有,却不及赞许声响亮。
另外,他在本地网络平台上的帐号粉丝一夜暴涨,国内外的粉丝都有。
赞许声,各种辱骂声都有。
争议太大的帐号容易被封,深谙个中道道的苏岭染画风一转,开始批评情感骗子来。他的粉丝以年轻女性居多,正好向她们科普国内外的各种骗子骗术。
骗人的,骗钱的,骗感情的应有尽有。
如此一来,本地人对他的好感倍增,纷纷夸赞他父母教得好。
或许大家对他的赞美太多了,他转身又在网上嚣张示威:
“看我风光无限,羡慕吗?妒忌吗?这么多的平台和机会你们还一无所有,证明什么?当然,换个角度来说你们很伟大,你们牺牲形象拯救了其他单身汉……”
这段视频又招来一顿笑骂声,还被人搬到电视的时事新闻台点名批评。说他本心是好的,但态度过于张扬不懂收敛,有扰乱社会治安的迹象。
这番话等于警告了,包括平台也发来私信警告。
苏岭染马上识趣地在网上道歉,并表示日后一定谨言慎行,迅速上传这段时间在本地拍摄的各阶层人民的生活视频,以平息风波。
尽管如此,骂他的人在评论区里发表各种侮辱性的话语,均被他自创的鬼脸表情包怼得一肚子火。
在网上受气,在现实中难免有所怨言发泄。
那段时间,梅林各村的大街上时不时听到一句“那小染太嚣张了”“不愧是苏苏的孩子,不懂人情世故”等言词。
“这小染太嚣张了,他就不怕哪天被人套麻袋?”小农场里,严华华喝了一口花茶笑说,“这性格不知像谁,苏苏怕事,少华沉默寡言,倒生出个事精来。”
唉,有子如此,看来以后苏杏有得烦了。
余岚躺在秋千里椅里晃着,微笑说:“我挺喜欢他的,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精神,敢作敢为。小华,你家阳阳该出去找份工作了,在家里越躺越懒,小心他养成习惯。”
说起自家儿子,严华华之前也有几分担心。如今和苏岭染一对比,反而放心了。
“阳阳和小染面对的情况不同,阳阳是被人误会他QJ,现在出去也找不到好工作。”严华华对儿子的未来很乐观,“像小染说的,外边大把机会饿不死人,让他歇歇吧。”
依她的观察,养生馆里空了许多,至少走了一半人。看情形,剩下来的老人们坚持不了多久。
另外,她打听到休闲居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见他们派人找养生馆的负责人商谈。
是了,休闲居本就和养生馆在村里各占一半,估计懒得跟别人抢。要么就是破产了,买下养生馆纯粹是一种负担。
或许养生馆最终会落到云家的头上,也可能被省城那间企业收购。
谁知道呢,反正她一个妇道人家啃不下这块大肥肉,能要回三合院和严宅就够了。
以她和养生馆的交情,或许还能便宜些。
等要回云岭村的房子,让儿子在村里管理,将来还怕找不到老婆吗?
心里盘算着,严华华的脸上微露笑意,挑起一小块甜瓜放进嘴里。
嗯,甜丝丝的。
余岚无意中瞥见她的表情,怔了下,但没说什么。也挑了一块甜瓜吃着,一边继续看自己的书。
世间万物,各有定律。
她无法改变家人的任何一个决定,更遑论好友严华华的。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她唯一能改变的,是自己。
所以何必多言?路是自己选的,各自面对吧。
“小岚,苏岭染的拍摄小组想拍咱们有机蔬菜的种殖情况,给他拍吗?”有位农民打电话来问余岚。
“可以,但不许写我的名和曝我的照片。”余岚不假思索道。
“哦,好的。”
等那边挂了电话,严华华忍不住劝,“小岚,那小染就是个事精,你不怕惹事上身?”
“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余岚丝毫不在意,扬扬手中的甜瓜,“这瓜挺甜的,等会儿拿几个寄给豆豆吃。”
“不用了,她回校的时候带了一小箱……”
严华华不再多说,和好友继续清闲地聊着家常。
而此刻的云岭村,秋风习习,有些人的心情和天气一样干燥。
莲湖的亭子里,苏杏举起一卷书在执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子箴言,“让你能耐,让你嚣张,在外边多喝几碗洋墨水是让你回来祸害爹妈的?啊?”
那位“女孩都爱我”的优秀男子坐着抬臂左挡右避,嘴里不忘抗议:
“妈,体罚是犯法的。”
“你告我啊!这里是华夏,我是你妈,看你有多能耐告倒我!”苏杏这回气狠了,“你看看村口的围墙,烂番茄、烂鸡蛋一层未干又铺一层,你进出的时候不臭吗?啊?”
害她不得不让安保员退后躲在暗处看着,以免遭殃。
“臭点好啊!”小染犹不知死活地辩解,“让那些垃圾不敢靠近,咱们不是更清静吗?”
“什么垃圾?你的素质呢?你的涵养呢?连怎么尊重人都忘了吗?”苏杏恼怒地训斥,“告诉你,敢在国内搞那什么接收难民的抗议,看我不打死你!”
“妈,你当我傻啊!”苏岭染听出母亲真正的担心,立马笑了,“我在国外搞抗议是因为当地这种呼声最高,我让他们求仁得仁而已。真要乱起来我直接跑路,没损失。”
既不虚度光阴,还能顺手逮几只感染怪物回大姐的实验室,一举两得。
在国内就不同了,家人都在国内不能乱,他有分寸的。
苏杏顿时气笑了,继续追着他打,“你这黑心肝学谁的?给我站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臭小子,三观歪到太平洋了,到底谁教他的?
第930章
娘俩正在打闹,从小广场那边走来几位老爷子,看见这一幕不由笑呵呵地火上浇油。
“打得好,这小子该打!”赵老是个脾气急躁的。
对于不听话的子孙,他一向主张用“竹笋炒肉”,该揍就得揍。
……不过女人教子就是闹着玩,瞧她那手劲不痛不痒。
“就是,我说小染,你小子抽什么风要搞得村外乌烟瘴气?他们得罪你了?”田老很不满路口的围墙臭气熏天,虽然他极少出门,好歹是自家的门口,不雅观。
有外人来了,娘俩停战互相给面子。给大家让了座,苏杏坐在亭子的栏杆边。
而苏岭染乖乖地给大家倒茶,然后说:
“每隔几年或者有女生被外男欺骗上当,马上就有人怪我妈嫁我爸给本地女生做坏榜样。这种废物点心配有好生活吗?我正好劝女生们离他们远点,免遭其害。”
儿子为她出头,苏杏不是不感动,却忍不住打他一下,“被人说几句能少块肉啊?我照样过得比他们好。”
苏岭染瞥母上一眼,“那我说他们几句怎么了?能少块肉?有本事他们过得比您好,我保证闭嘴。”
苏杏气结,伸手用力搓他的头发。
“就你能耐!”
“哎妈,您要体谅我做儿子的感受。换成你,天天被人说亲妈的坏话,你心里什么滋味?”苏岭染挣脱母亲的魔爪,不忘拉友军挡枪,“各位叔伯大爷,我说的对吧?”
当爷奶一辈的人,对这种以孝为名、油嘴滑舌的孙子最没辙。
“对,你都对。”马上有老人投降,没好气地应他,“就是手段太直接了。”
“可不是,”田老瞅着小伙子闷声说,“你倒好,跟人家吵完转身就滚回学校,让你爸妈怎么面对这些邻居街坊?”
苏岭染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面对的?外边那些人都是阴阳脸,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些大婶大姨当着我的面说我妈漂亮,转身就说她贪财离不开我爸。”
苏杏横他一眼,“有什么不对吗?她们说的没错呀。”
“妈,华夏人的说话技巧是婉转表达,有些实话不能说,他们说了就要承担后果。”后果就是他广而告之,指出那些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