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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把你当兄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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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势而为,使得朝野动荡、万千黎民重陷战火之中!”

    灌婴抬手止住他:“小将军休要再多言,某心中自有思量。”命人请他出去。

    萧豫无法,只得拱手告退。

    ……

    荥阳情况未明,拱卫京师的南北两军皆在吕氏掌握之中。绛侯周勃虽身为太尉,却无法掌兵。

    这日正在与丞相陈平商议,下人却忽报鲁元王到访。两个人迎出去,只见霍笙身后跟着一人,却是曲周侯之子郦寄。

    屏退了下人,霍笙道:“当日太后欲封吕氏为王,两位大人表示赞同,并且为此与王陵大人起了争执,事后却道‘面折庭争,吾不如君;全社稷以安刘氏,君不如我’,不知这话可还算数?”

    周勃颔首:“然。只是苦于不得将兵,为之奈何?”

    霍笙看向他,而后指了指身后的郦寄:“我为大人谋一将印,如何?”

    ……

    赵王吕禄与郦寄最是交好,两人一道外出游猎,吕禄自是一脸的笑容,那郦寄却是愁容满面。

    吕禄不由问道:“好好的,你这是为的什么?”

    郦寄叹了口气:“某是为王爷忧心啊。”

    吕禄奇道:“我有什么可忧心的?”

    郦寄道:“你且听我说来,当日高祖皇帝和太后共同平定了天下,刘氏所立的九王和吕氏所立的三王,都是大臣们商议的结果,且已经布告诸侯,众人都觉得合适。”

    他先将自己摆到了吕禄的立场上,所言虽不尽属实,但却得到吕禄的赞同。

    吕禄点头,又听他继续道:“然而如今太后崩逝,皇帝年少,足下身佩赵王之印,却不赶紧前往封国,而是做了上将,领兵留在京城,如此焉能不为大臣和诸侯猜忌?”

    那吕禄被他说中了心中的隐忧,也开始烦闷起来:“照你这样说,该怎么办呢?”

    郦寄循循善诱,劝他道:“王爷不妨归还将印,把兵权交给太尉。也请梁王归还相国之印,和朝中的大臣们定下盟约,如此齐国必定罢兵,大臣们也能够安心,足下也可以享有千乘之国,高枕而无忧,这难道不是万世之利吗?”

    吕禄闻言,抚掌道:“妙啊!”以为此计甚善,频频点头,“就这么办。”

    归家时路过临光侯的宅邸,于是前往拜见,姑侄两人在大榻上相对而坐。

    吕禄将郦寄所献之策告知吕媭。

    谁知吕媭一听便怒了,指着吕禄的鼻子骂道:“蠢材!身为将领却主动放弃兵权,何异于太阿倒持?你是要将吕氏一门的性命都交到别人的手上吗!”

    她是长辈,又生得英气严肃,一向是吕氏中除了吕后之外最有威严的人,现下发怒,就连吕禄这么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也觉得心惊。只是虽然战战,却仍顶着姑母的怒火强辩道:“郦君素来与我相善,必不欺我。”

    吕媭气得狠拍了一下桌子,起身走到一旁的多宝架上,随手抓了一堆珠玉宝器扔到堂下,只听得一阵刺耳的声响,珠玉碎落一地。

    “你要把兵权拱手让人,我吕氏一门还有什么立足之地?这些东西我还要它做什么,迟早是别人的!”

    吕媭也是气极,才会有如此不顾仪态的举动,她向来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蠢,却没料到会蠢到如此地步。

    只是在吕禄看来,吕媭的这番举动却是癫狂之态,他也不敢久留,遂起身告退,缩肩弯腰地往外走。

    “站住。”吕媭声音凉凉地道。

    吕禄只好停脚,回身道;“姑母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吕媭好似已经恢复了平静,低头整理一下衣衫,曼声道:“你也别急着做决定,说到底,这也是吕家的大事,怎么也要跟阿彻他们商量一下吧?”

    吕禄未及开口,又听吕媭道:“就今晚吧,我在府上设宴,替你将他们请过来,你也听听大家的意见。”

    见她安排得如此周到,吕禄也挑不出什么错来,遂拱手道:“有劳姑母大人。”

    吕媭淡淡点头,也不看他,让他自去了。

    ……

    冷月如钩,临光侯府的正堂上却只点了一盏灯,看上去有些昏暗。

    吕禄走进去的时候,只见到了吕媭一个人。她坐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晦暗不明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恕

    “怎么只有姑母一人?不是说叫了阿彻他们?”

    里间却传来脚步声,只见一道劲瘦挺拔的人影转了出来,灯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了吕禄的脚下。

    “原来是躲到里间去了,其他人呢?”吕禄问。

    吕彻一步一步,走到吕禄的近前,瘦削的脸颊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阴郁了些,眼睛深黑色的,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潭。

    吕禄被他神色所惊,下意识地就要后退,结果却被铁钳一样的手锁住了,下一刻就有刀刃刺入自己的腹中。

    “啊!”吕禄惨叫一声,抬起手来,颤抖着指向他,“你——”

    吕彻轻轻一推,那有些肥硕的身躯即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不动了,血流了一地。

    吕媭有些厌恶地看了已经死去的吕禄一眼,皱眉拂袖道:“姐姐怎会把兵权交到这样的人手上?”

    吕彻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姑母,人我已经杀了,他的兵符是不是该交给侄儿了?”

    “不急,”临光侯曼声道,“你已经掌握了较为强盛的北军,这南军的兵符交给谁,还需仔细斟酌一下。”

    吕彻没有计较她的过河拆桥,低头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那姑母便斟酌吧。”

    此刻厅堂外忽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飞奔而来,见到堂上的尸首,脸色青白了一下,跪地道:“卑职有辱使命,赵王吕禄的兵符不在他的府上——卑职持刀命典客取来,兵符却不在典客处,竟是不翼而飞!”

    闻言,吕彻的神色不再平静,转而凝重起来,一双阴鸷的眼看向吕媭:“看来有人跟我们一样,打着南军兵符的主意。”

    吕媭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有些慌了:“那怎么办?”

    吕彻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承尘,灌婴六军不发,齐楚蠢蠢欲动,南军又落入了别人手中。

    “逼宫,现在。”吕彻微微眯起眼,平静地道。

    吕媭有些被他的大胆吓到了,然而细想想,放手一搏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况且吕彻手中的北军是京中最为强盛的一支军队,若是出其不意挟持了少帝,而后再逼他退位,则吕氏的满门荣华可期。

    时间就是所有,吕彻做了决定后便匆匆往外走,他要抓紧时机布置好一切。

    吕媭却突然叫住了他:“阿彻。”

    吕彻轻轻转头,问道:“还有事?”

    吕媭走下了台阶,一步一步地道:“若是事成,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吕媭道:“等你打进宫城,我要你杀了乐昌翁主。”

    吕彻转过身来,深黑色的眼睛打量了她一眼,没有问她理由,随即离去了。

    ……

    这一天是八月里极寻常的一天,庚申日,月隐星沉。

    左右卫把守外宫诸门,此刻宫门紧闭,甲衣持戈的卫士正在值守,为首的一名将官看到远处一行人自夜色中来到宫门前,横枪一指,喝他道:“宫门夜闭,不得入内,尔等速速退去!”

    那人从怀中掏出钧令:“奉相国之命,宫城内外紧急换防,快把宫门打开,某还要去内宫传令!”

    右卫将官叉手道:“相国掌北军,司京城戍卫之事,与宫城防卫有何……”还未说完,即被来人一刀刺破了胸膛。

    士兵见状大惊,遥望不远处有滚滚烟尘袭来,高声呼喊:“有人逼宫!速去通知朱虚侯!”

    几名右卫士兵皆被来人斩杀,宫门内听到动静,知道不妙,急忙派人去通知在内宫值守的刘章。

    左右卫共两千人,此刻皆被调动了起来,一部分赶赴外宫门处防守,一部分留在内宫。刘章亲自率兵卫护宫门。

    城墙下面已经搭起了攻城梯,吕彻统领的北军一波接一波地往上攀爬,左右卫举着石块和火把猛力扔砸,惨叫声、喊杀声不绝于耳。那厚重的宫门被里面的士兵死死地抵住,外间的叛军则合力架起了木锤不停地撞门。

    战况胶着而惨烈。

    稍早前,萧豫带着刚刚到手的南军兵符去见霍笙,向他道:“颍阴侯屯兵荥阳,看来是听进去了属下的劝告。听说他还派了使者私下与齐王并诸侯联合,道是待吕氏生变,合兵共诛之。”奉上兵符。

    霍笙接过,在掌中摩挲一下:“如此一来,吕氏孤掌难鸣,且看吕彻如何应对——若是他肯像郦寄说的那样……”

    话未说完,一名负责查探消息的属下飞快入内:“禀王爷,梁王集合了北军,已经向着宫城去了!”

    霍笙面色一绷,紧攥着手中的兵符:“这个疯子!”

    他早该料到的,吕彻看似深沉,其实行事最是偏激,杀谢骏,杀吕嘉,其实全然没有考虑过后果,现在竟然胆敢率军逼宫。

    萧豫道:“吕彻此举意在少帝,翁主应当不会有事,王爷切勿太过担忧。”

    霍笙心里充满了自责,他应该第一时间将她接出来的,就不该心存侥幸!也不敢再耽搁,立即去了太尉府上。

    周勃见他递上兵符,也不推辞,正色道:“诛杀吕氏,正在今日,王爷可愿与我同去?”

    霍笙与他一样,也是一身的戎装,闻言将手按在刀背上,神情郑重地道:“自然愿意。”

    一行人星夜赶赴南军大营,周勃入内,召集了三千士兵,高举着虎符道:“吕氏为乱,欲逼宫劫持陛下,尔等皆我大汉忠臣,当与我一道诛杀奸贼,护我大汉!”

    他是高祖旧臣、百战宿将,向来积威深重,振臂一呼便有凛凛的气势,当下就有不少人心中松动。

    周勃近前一步,高声道:“为吕氏者右袒,为刘氏者左袒!”率先袒露左臂。

    这一声之下,着实震撼人心,众人见太尉及身旁的鲁元王等皆高举左臂,便也争相左袒。

    “诛杀奸贼!护我大汉!”

    “诛杀奸贼!护我大汉!”

    三千南军齐声呼喝,雄声震天,在周勃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向着宫城行去。

    ……

    另一边,朱虚侯虽是勇武,但到底兵力不足。北军剽悍,领兵的吕彻又是沙场上的将才,最擅奇袭。左右卫渐渐支撑不住,有了后退的趋势。

    平旦,宫城破。

    在败退的趋势初初显露出来的时候已有人飞奔着前去未央宫报信,少帝缩在阿练的怀中,听着外间纷乱的声响,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

    “翁主,现在该怎么办?若是梁王带人杀了进来,我们会不会……”

    阿练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将刘恭推给青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宫里人手不足,未央宫迟早也是守不住的。”向青葙道,“你跟殿中的侍卫保护着陛下先躲起来。”

    绿夭道:“我保护翁主。”

    “可是梁王人多势众,一旦打进宫中,不消多久就会找到我们的!”有人颤着声道。

    “那就在这里等死吗?方才你们都听到了,叛军只有吕彻的北军,这说明南军已经被刘家的人掌握了,这对吕彻来说也是一个掣肘,他们未必能够分出那么多的精力来搜寻天子。”命侍卫保护着刘恭先走,“不能再耽搁了,一定要快,要藏在隐蔽的地方!”

    和刘恭分开后,阿练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一路上在心里祈求两个人都不要被叛军找到。

    身后跟着几个侍女还有漪兰殿的侍卫,正仓皇间,忽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阿练惊慌回头,却见一身戎装的吕彻骑马而来。

    他在她身旁勒马停驻,翻身下来,甲衣上遍染鲜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此刻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从修罗血池中走出来的一样,浑身散发着杀气。

    绿夭上前欲护住她,却被吕彻身旁的士兵一刀刺入腹中。

    “不——”阿练忍不住呼喊出声,眼泪汹涌而出,颤着手要去接她,却被吕彻一手掐住了脖子。

    “皇帝在哪儿?”他深黑色的眼睛看着她,没有表情地问道。

    阿练没有看他,眼睛大大地睁着,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侍女,看她像一朵花一样地迅速凋败枯萎了,心头袭来一阵剧痛。

    吕彻面目冷肃,收紧了手指。

    阿练难受得皱紧了眉头,终于将视线转向他,带着浓重的厌恶与仇恨。

    吕彻放开了她。

    身旁副将道:“周勃跟鲁元王带人进了外宫,正在跟我们的人厮杀。那霍二郎对这女子甚为在意,不若以她为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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