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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把你当兄长-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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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练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只是脑海中下意识地就想起了她前脚被封为翁主,后脚就与刘章断绝了往来的事,再一看吕后的神情,她似乎是有意为之,于是摇摇头,道:“没有,臣女已经很少会见到朱虚侯了,私下里也没有跟他说过话。”

    吕后道:“这样是对的,别看底下人把刘章捧得跟什么似的,可在朕看来,他配不上你。”

    听吕后这么说,阿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些不赞同地道:“臣女出身乡野,资质鄙陋,朱虚侯乃高祖之孙,是臣女高攀不上才对。”

    吕后呵笑一声,眼睛里都是鄙夷,轻声道:“不过一外妇子尔!”

    满满的不屑神色从那张积威甚重的脸庞上流露出来,令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驳。

    审食其听她们将话题从王陵转到刘章,心中想的却是另一桩事。虽然不知太后究竟打算如何处置,但如今吕氏势大,朝中的功勋旧臣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最起码不会坐视王陵出事。譬如那宣平侯,看似不问世事,私底下的动作却也不少,只因素来低调,又有大长公主在前头,故而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上次刘章在酒宴上杀了吕氏一人,太后有意惩治,也是武信侯霍笙请他出面,这才让太后放过了此事。原先以为刘章是霍侯未来妹婿,他才肯这样帮他,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而且太后好像也有要出手干预乐昌翁主的婚事的意思。

    果然,审食其又听见太后向乐昌翁主问道:“你觉得七郎如何?”

    闻言,阿练几乎在一瞬间就想起了那日宴后霍笙问她的话——你跟沛侯,有没有什么交集?

    又联系到那天吕后让吕彻去叫她,虽然不敢肯定吕后的目的为何,但她这话,应该不是随便问问。阿练的心里有些发慌,勉强稳住了,向吕后道:“臣女与沛侯无甚往来,并不熟悉,不好随意评判。”

    吕彻十七岁从军,戍边五年,刀山血海里立下的战功,这才让太后注意到他,封为列侯,又将他特意从代边召到京城,授以九卿之位,显然是将他当做了吕氏的掌门人来培养的。若是将这乐昌翁主许给沛侯,倒也算得上是荣宠殊异了。

    想到此处,审食其又看一眼阿练,见这小翁主坐在太后身侧,微微垂下了长睫,充满灵气的一张小脸在烛光下泛着独属于青春的光泽,整个人却是端庄的,有一种纯洁的美。这样的小姑娘,很难让人不去喜欢。一时间也有些理解了太后对于她的态度。

    听见阿练的话,吕后又道:“若是让你嫁给他,你觉得怎样?”

    阿练心里头又是一惊,脸已经白了,抬起眼来,直直地看向她:“陛下容禀,臣女是蒙陛下抬爱才有机会入得未央宫中,故而一心只愿陪伴陛下身侧,报答陛下恩情。且……臣女年少,无意考虑男女之事。”说着,大拜于地。

    吕后看着她,却突然笑了,伸手扶她起来:“好了,看把你紧张的。既然你说不考虑,那朕就不提了。”又上下打量她一眼,目光带着审视地道,“确实还太小了些,等你及笄再说吧。”

    阿练不清楚她是已经有了决断,还是兴之所至随口一提,但既然挡过去这一时,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见无事,便起身行礼告退,回了漪兰殿。

    ……

    书房里,郦侯吕台正在与幕僚议事。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吕嘉气冲冲地进了来。

    吕台皱紧了眉头,看儿子这副样子,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挥手让幕僚退下,向吕嘉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吕嘉在他对面坐下,双眼冒火地道:“太后听了翁主小娘们儿的话,不让人处置那王陵老儿了!爹,你的丞相之位没了!”

    “当真?”吕台握紧了手中的竹简,眼睛里也泛着愤怒和不甘的光——三公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想要?

    吕嘉道:“我安插在长乐宫里的人亲耳听到的,原先审食其说的是让那王陵当个太傅,太后看样子也是同意了的。谁知那小娘们儿也在场,说了一大篇话将太后给说动了。那王陵老儿现在还好好的呢!”

    吕台毕竟比儿子稳重得多,愤怒一时也就冷静下来了,有些怀疑地道:“那小翁主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本事,太后偏就听她的?”细想一番,这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那吕嘉却是个头脑简单的,只恨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爹,你是没看到太后有多宠爱那个女子!今次有她搅和,到手的右丞相没了,安知往后不会生出什么事来?”一时眼里迸出嗜血的光,向他父亲道,“这女子留不得了!”

章节目录 48。秋猎

    八月中旬; 吕后携武百官至渭水之南的上林苑举行秋猎。上林苑地跨五县,纵横三百里,灞水穿行其中,既为观景胜地,又有无数宫室分布其中。

    因是皇家宫苑; 从外围起就有士兵巡逻守护; 不准百姓进入。这一日天朗气清,吕后率领群臣出游|行猎。

    一时在山脚下停驻,侍卫们临时扎了营帐,吕后站在帐前的高台上。看着底下身着戎装的臣子们; 皆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由得心情大好。

    前方就是一大片密林,是行猎的好去处。林中的动物们时而奔窜出来; 见到人又“嗖”的一下跑不见了。

    随着吕后的一声令下,出发的哨音随之响起,无数人纵马而出,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密林之中。霎时马蹄的奔腾声,猎狗的嚎叫声; 以及旌旗在风中猎猎招展的声音响彻四周。

    阿练早先也换过了戎衣,只是她不会骑马; 就一直跟随在吕后身侧。不一时,有朝中的奏报传来; 吕后自去处理政事; 便让阿练离了主帐。

    等到中午; 行猎的人便陆陆续续地打马归来,并且带回了各式各样的猎物。阿练上前去,只见地上堆着獐子、麋鹿等,还有好些她不曾见过的动物,不禁感到有些新奇。

    樊昭是最先回来的那一批人里的,她一身的戎装,动作利落地下了马,大步走过来,吩咐人将她猎到的动物堆在地上。看阿练站在一边,有些疑惑地道:“你怎么在这儿,没去行猎吗?”

    阿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会骑射。”

    果然如此,看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想来也是什么都不会的,也就长得好看了点。樊昭有些鄙视地看她一眼。不过对方这样面带微笑站在自己面前,目光晶莹,神色坦然又大方,樊昭也讨厌不起来。从地上捡起一只灰兔递给阿练,向她道:“这个我猎来的,给你吧。”

    阿练有些惊讶。

    “你不会是嫌脏吧?”樊昭见她不接,秀眉一挑,“一会儿他们还要宰杀猎物,烧烤炙肉呢。我跟你说,那些饿死鬼从来都不会让着人,你不要,晚了可就没你的份了。”

    阿练愣了一下就接过了,向她道:“谢谢。”随后递给身后的侍卫去处理。

    樊昭有些得意地背过手去,又探头四处看看:“二郎呢?还没回来吗?”

    阿练摇头:“我也没看到。”

    两个人在火堆旁边的软垫上坐下,四周都是些少男少女们,围在一处叽叽喳喳的。火架子上已经串了好些处理过的炙肉,不一会儿就有香气四散开来,极为诱人。

    已是正午时分,阿练也有些饿了,侍女将烤好的兔肉端过来。阿练分给樊昭一半,后者很爽快地接过。没过一会儿,张辟疆等人也回来了,硬拉着樊昭去看他的收获。阿练只好一个人慢慢享用午膳。

    正吃着,抬眼的时候却见一匹黑色骏马从远处行来,马上的人也是一身黑色的劲装,须臾间已行至眼前。

    “哥哥。”阿练连忙起身,放下手中的食箸。

    霍笙下马,几步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鞭子递给随从,向她道:“刚才猎了一只白狐,正好拿来给你做件狐裘,要不要?”

    “好啊。”阿练随他一道坐下,让人添了碗筷,“哥哥饿了吧,先随意用点。”

    霍笙看着盘中的炙肉,挟起来尝了一口,问道:“兔子?谁猎的?”不会是吕彻吧?

    阿练道:“是樊姑娘。”说着向霍笙看一眼,“我们还聊了几句,她说你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练习骑射,哥哥还时常指点她。”

    虽然不知道樊昭为什么要向她示好,但是对方那样含羞带怯地跟她谈起两个人小时候的事,阿练心里还是隐隐有点不舒服。

    听到这话,霍笙似乎回忆了一下:“不太记得了,我少时都是跟几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一起玩。不过张辟疆自小喜欢樊昭,所以有时候也会带着她。至于指点也谈不上,我跟她没什么交集。”

    阿练心里的那点不舒服就散去了,将案前的酒樽递给他,微微克制着,不想高兴得太明显,慢慢道:“哥哥不用告诉我这些啊,以前的事,其实我也不是很关心。”

    霍笙笑了一下,接过酒樽饮一口:“行,你不关心,都是我自己想说。”

    他一笑阿练的脸就开始发热,抬手掩盖住了,将那双灵动的眼眸望向别处。

    最后一批行猎的人也回来了,其中有个身着戎装的女郎,高踞马上,英姿飒爽的模样颇让人惊艳。

    阿练不由得看住了,有些羡慕地道:“天山汗血骝,蹀躞金环辔,会骑马真好啊!”这样盛大的场合,她就只能干看着了。

    霍笙瞥她一眼:“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骑马?”说罢放下了酒樽,拉她起来,“走,我教你。”

    阿练跟着他去了拴着马匹的地方。看守的人认得霍笙,得知来意,忙恭敬地请他去挑选。

    霍笙挑了一匹看起来温驯些的母马,扶着阿练上去,两人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上练习。

    起先不敢松开缰绳,阿练在马上,霍笙就在前面牵着,边走边讲解。

    等阿练觉得自己掌握了要领,就把缰绳收回来,向霍笙道:“哥哥别担心,我会注意的。”

    霍笙哪能不担心,紧紧地跟在旁边,抬头盯着她:“骑慢点,身体放稳,手抓紧缰绳。”

    阿练用腿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儿就小步地跑了起来。她回头看霍笙,见他也跟着跑,那张脸在阳光下更英俊了几分,不由笑起来,双目晶亮地望着他。

    霍笙微微挑眉,向她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专心点,看前面。”

    阿练被他一说,忙收回了视线,看向前方。她觉得自己练习得差不多了,于是稍稍加快了速度,只是不敢跑远,仍旧绕着这片空地骑行。

    到这里都还好好的,阿练正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不知怎么的马儿却突然发了狂,仰头长嘶一声,蓦地发足狂奔。

    阿练一惊之下死命地抓住了缰绳,脸一下子白了,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下意识地去喊霍笙:“哥哥——”

    眼见着那马载着阿练,像离弦的箭一样朝前狂奔,霍笙来不及多想,飞身骑上自己的马,拼命追了上去。

    马上的少女似乎惊吓得不行,长发被疾风吹起,整个人随时都要从上面跌下来。

    那双握着缰绳的手一直在抖,最后终于受不住颠簸,在马儿的又一个腾身之后,阿练从马背上被甩了出去。

    她发出短促的一声尖叫,接着整个人便落入一个强壮坚硬的怀抱,被带着在草地上滚了几遭,最终压在霍笙的身上。

    阿练几乎要哭了出来,手脚都是软的,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她被吓得狠了。

    霍笙的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着,怀里的女孩整个人就柔软着,那双眼要哭不哭地看着他,小脸苍白着,能激起他心里所有的想要去抚慰和呵护的情绪——他完了。

    阿练感觉到他的手从自己的背慢慢上移,最终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道:“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

    她这才慢慢地恢复了力气,从他的怀抱里脱离:“我没有事,哥哥呢?有没有伤到?”

    霍笙自然无事,又检查一下她,见也无事,才放下心来。

    因阿练骑马是临时起意,应该暂时可以排除有人搞鬼,再加上那匹发狂的马已经跑得没影了,阿练只好自认倒霉,大概她跟这劳什子的骑射无缘。

    霍笙却不这么想,回头还是要好好查一查,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两个人离营帐已经有些远了,四周很安静,隐约可以看到远处往来巡逻的卫兵。

    见霍笙躺在草地上,头枕着胳膊,眼望着天空,阿练也在他身边躺下,问道:“哥哥在想什么?”

    “没什么。”

    阿练突然想到前些时日吕后的话,微微蹙起眉头,向霍笙道:“有件事忘了告诉哥哥……”

    “嗯?”

    她欲言又止,霍笙不由得转头看她,神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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