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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瘦马阿福-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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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皇后与钱家给燕王下了春/药的事,太子是事后才知道的,结果不仅没有伤到燕王一根毫毛,让他护驾有功不说,钱蕴仪还被个纨绔只占了便宜,只能嫁给了那一点用没有的邹正勤。宋国公早已告病在家,整个邹家没有半个能顶梁的人了。真是白白损失了一个联姻的好人选,钱家的未嫁的女儿就只有几个庶女了,能顶什么用。
  面对儿子的牢骚,钱皇后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才是道:“要人命的毒,要是那么容易下,你我也别想安生坐着了。”就连这个春/药,若是没有别人的配合,也是很难让燕王中招的。只是她没想到就算是这样了,还能让燕王给跑了。
  这话堵得太子哑口无言,只好闷闷道:“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西北的兵权给了老四。”
  “至少说明你太子的位置是稳的,”钱皇后与皇帝数十年的夫妻,对丈夫的心思还是很了解的,给燕王兵权只是怕百年以后他们对燕王下手罢了。
  然而想到皇帝对燕王如此上心的原因,以及自己两个儿子的大仇,钱皇后就如鲠在喉,冷笑一声,“燕王想要就藩,也要看本宫答不答应。”
  “母后想要怎么做?”太子压低了声音问。
  钱皇后嘴角含笑,只让太子暂时不要有动作。
  不日,宫里就传出贤妃病重的消息。
  燕王当天就进宫去看贤妃了。
  五月天气已经很热,贤妃病重,卧房里不敢放冰消暑,门窗也都关得严实。燕王进去的时候正值中午,屋子里闷热难当,药味和香炉里的香气夹杂在一起,就更令人难受了。
  贤妃拥着被子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两颊的肉都有些凹陷了进去,看上去就让人十分担心。看见燕王,她眼睛里迸出亮光,人也有了精神的模样。
  “母妃,您怎么病得这么重?”燕王眉目凝重,坐在了床沿。
  “人老了,夜里受了凉,就扛不住病了,”贤妃缓缓地说,“唉,不中用了。”
  她语气悲观,燕王听了只好温声宽慰她,“母妃身体一向健康,只是病来如山倒,好好调养一番就能恢复了。”
  贤妃却没有听进去,仿佛交代后事一般,“我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本来你就藩是喜事,偏生我病了这一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你成亲。”
  阿福是苏家人,要成为燕王妃更没有问题了,燕王很是沉稳地回答:“母妃定然能长命百岁,您不仅能看见儿子成亲,还要抱孙子。”
  贤妃笑笑,“让你选个中意的,又说没有,你找谁成亲?”
  “没准儿过几日就有了,”燕王倒是不慌不忙,他要是再禽兽一点,兴许阿福都揣上娃儿在肚子里了。
  正说着话,到了贤妃吃药的时候,宫女端了药进来。
  燕王认出来这是端午那天他进宫贤妃给他准备的宫女之一,他从宫女手上端过了药,自然而然地问道:“那天那个很会剥粽子的小宫女呢?”
  端药来的宫女脸色一变,不知道该不该老实回答。
  贤妃眉头蹙了起来,叹气道““年纪小贪玩,落了水里。”
  “可惜了,”燕王听见那个小宫女死了,也是微微一叹。
  “怎么?那日送你又不要,若是跟你出宫去了,琇珠没准儿就逃过一劫了,”贤妃说着念了一声佛。
  燕王没有说什么,他舀了一勺药晾凉,耐心喂给贤妃。那日回府,他吃了催吐的药,刘良医检查了他吐的东西,发现是他吃的那个粽子里被放了些东西,单是粽子里的药于人无碍,可与钱蕴仪香囊里的香料放到一起,就成了烈性春/药。
  得到琇珠已死的消息,燕王并不意外,能在后宫这般算计他的人,除了钱皇后还能有谁。
  燕王刚服侍贤妃用完药,就有宫女来禀皇帝来了。
  “快,把门窗都打开,多点点香,再放两个冰盆,”贤妃一听皇帝要来,顿时挣扎着坐了起来,怕皇帝嫌屋子憋闷,还要张罗着开窗摆冰。
  燕王扶着贤妃的肩,让她坐稳,看贤妃这样高兴,什么都没有说。
  安排好了这些,贤妃又记起来自己容颜有损,她不敢照镜子,只让人重新给她梳了头挽了个整齐的圆髻。
  不久皇帝就来了。
  贤妃想要下床迎接,被燕王强硬地按了回去,他自己出去把皇帝请进了内室。
  “圣上,请恕臣妾失礼了,”即使坐在床上,贤妃还是很勉力给皇帝行了个半礼。
  “你病了,就不要这么守礼了,”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坐在床上揽住了贤妃的肩让她靠着自己。
  当着燕王的面,贤妃脸上浮起一抹薄紅,看起来人精神了很多,“多谢圣上体谅。”
  皇帝叹息地抚了抚贤妃的背,关切地望着她,“今日可好了些?若不是病得这么重,你想忍到什么时候。”
  燕王站得三步远,低着头不好光明正大地听皇帝和贤妃的私房话,就听贤妃似撒娇地轻声说,“我也没想到会病得这么重,以为喝点姜汤就好了。”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淋了雨还嫌热的小姑娘啊,”皇帝语气很是亲昵。
  贤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身形容貌保养得好,看上去依然十分年轻貌美,偶然露出娇羞的神色并不违和,反而让皇帝回忆起了当年,怀念之余对贤妃的也就越发的温柔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贤妃主动提起了燕王就藩的事,“我这一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子谦若是去了大同,恐怕我们母子再难相见了,还请圣上体谅臣妾,让子谦留在京中侍疾。”
  燕王眉头微动,他没想到第一个不让他就藩的人是自己的母妃。
  贤妃这话说完,皇帝就沉默了。
  “圣上,我这一生很少求你什么,只是想多看看儿子罢了,”贤妃目露央求。
  “老四怎么说?”皇帝疑心病重,难免怀疑起来是不是燕王对皇位不死心,想要留在京城。
  “儿子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燕王目光坦荡地看着皇帝。
  “那就先留在京中陪陪你母妃罢,”皇帝终究还是却不过贤妃的哀求。只是让燕王多留几个月罢了,应当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皇帝就笑着对燕王说,“今日工部侍郎才提起,说大同的王府有些残破了,需要重新修缮一遍,正好你自己看看堪舆图,不满意的地方叫他们改。”
  大同的王府还是前朝藩王留下来的,经过战乱,不大修一番是不成的。
  “谢父皇,”燕王俯身谢恩。正好他也不想这么快就出京。
  因为燕王似乎很快就要就藩了,一时间燕王府也算是宾客盈门了,来道喜的,送礼的,走门路想要在燕王藩地谋职的,各色各样。
  燕王挑着些人见了,想要等的那个却等了好些天没见到动静。
  派了心腹往扬州查了一圈的苏景明也终于找上了他父亲,让苏治嘉准备准备去燕王府拜访了。
  “也不知道燕王喜欢什么,送些什么东西才好?”苏治嘉是第一次跟儿子一起出门拜访人,又是高兴又是心急,都不知道准备什么好了。
  “儿子都准备好了,父亲不必担忧,”苏景明看苏治嘉在书房团团转翻来翻去找东西的样子就头疼。
  “那我再送一套墨吧?”苏治嘉却想着儿子准备的是儿子自己的东西,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要拿出一点拿得出手的礼物来感谢燕王救了他女儿的。而自家最贵就是他亲手制的墨了。
  燕王府徐氏的背景即使燕王有意掩盖,在锦衣卫那里却还是有迹可循,越往里查,苏景明就越怀疑徐氏就是自己丢失的妹妹。
  然而苏景明想想那个冒牌货在自家吃香的喝辣的,而很有可能是妹妹的对象却在燕王府做妾就头疼,妹妹还没有认回来就已经是别人家的了,简直心塞。
  既然父亲要送苏墨,苏景明很小心眼地决定把礼物里的贵重物品再减半,毕竟苏墨可是很贵的,不能再便宜了燕王了。


第60章 
  柳树梢头有蝉在吱吱叫, 一声声儿烦人得紧。
  阿福心浮气躁,连着写花了好几个字。结果越是写不好,心气儿就越燥,也就越写越糟糕, 好好一张宣纸给她写成了废纸。
  周老先生盯着阿福已经有一阵儿了,见此老先生毫不客气地拿起了戒尺, 当作惊堂木往学生的书案上拍去。
  啪!
  阿福吓了一大跳,手一抖, 在纸上划拉了一条又黑又粗的长线,这下她的作品是彻底不能看了。
  “老夫盯了你几天了,心思越发不在学习上了,是不是不想学好了?”周老先生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看在这是个女娃娃, 不能打,这样惫懒的学生, 他早把屁股打开花了。
  这一定是狗王爷想要让她暴露的阴谋诡计, 她一定不能中计了,阿福眨巴眨眼, 乖乖道歉:“我错了。”她说哭就哭,眼泪答吧答吧掉下来了。
  周老先生哪见过这样的学生哟,年纪越大就越心软, 更看不得小姑娘哭, 语气软了下来, “好了, 老夫还说不得你了,仔细练字,不要偷懒。”
  “是,我一定好好学习,”阿福重新铺了一张纸。
  看得周老先生又是一阵儿心疼,这样作为贡品的宣纸,就给个小丫头来练字了,简直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啊。但是想想已经成为自己珍藏的苏墨,周老先生就默默地把视线移向了窗外,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看那老先生不管她了,阿福眼神复杂,也不知道那个狗王爷怎么想的,竟然安排了她来上学,难道她不是以色事人的小妾吗?
  想到这些天燕王对她的温和耐心,阿福抿紧了唇,她是绝对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的,青河哥哥是不会骗她的。想到还在燕王府外苦苦等她的宋青河,阿福心里空落落的,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低下头继续写字。写着写着就忘了那些烦心的事了。
  苏治嘉和苏景明被人领着从花园走过。
  这条路不是以前进府的路。看着明显带着他们绕路的小太监,苏景明心知有异,却默不作声地跟着走,只看燕王想要作何打算。
  苏治嘉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他是第一次来燕王府,见一路上景色不凡,还有心欣赏,心态最是轻松。
  父子俩在引路太监的带领下绕了个圈,从明轩外面经过。
  明轩是个四面通风的水阁,天热的时候可以把四面的窗户打开着,又凉快又敞亮,阿福的课室就布置在这里,是个非常适合读书的好地方。
  苏治嘉一路赏着景,猛然看见路旁的水阁里有个衣饰鲜丽的女眷,本该避嫌地移开目光,然他看见了那人的侧脸,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越看心里就越惊异,此女怎么与女儿景如长得如此相似也就罢了,侧面一看,他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少女时的妻子蕙芸。
  原来燕王是在这里等着。苏景明也注意到了水阁里提笔写字的少女,怀了这可能是自己妹妹的心思再看这个徐氏,就越发的觉得她像自家的人。然苏景明是吃过了亏的,只会比上一次更慎重。
  他止步不前,苏治嘉却看到了女子戴在胸前的木雕观音坠子。顿时如遭雷击,顾不得别的,急切地进了水阁。
  阿福已经注意到了那两个奇怪的人,见那盯着自己看的中年男人居然急匆匆地奔着水阁来了,阿福悚然一惊,忙躲到了周老先生的背后。
  从衣冠看人,这老男人穿着暗绣卷草纹青莲色直裰,腰系玉带,头戴累金丝发冠,望之非富即贵,必然是燕王的贵客,是她这种小侍妾得罪不起的。阿福心里更有一层恐惧,若是此人看上了她与燕王讨要,那狗王爷恐怕是肯的。想到这里阿福就瑟瑟发抖了,她还没有给香如故报仇呢,不能走!却是忽略了心底暗藏的不舍。
  关键时刻,周老先生是很靠得住的,他凛然站在阿福跟前,看着眼前急色的老登徒子,沉声道:“阁下逾矩了。”
  苏治嘉被人拦了一下,猛然醒过神来,自己的行为怕是吓到了人家女眷了,他忙低头道歉,“请恕在下无礼,在下只是想问一问这位姑娘的木雕观音坠子从何而来?”
  听到苏治嘉问观音坠子,苏景明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来,倒没有十分意外,他想要看看那个父亲送给母亲,最后又被母亲拿了给妹妹玩,随着妹妹丢了的观音坠子,然而人周老先生把徐氏挡得严严实实的,只看得见她一片藕荷色的裙角。
  藕荷色的烟笼纱上有细密的金线缇花,恰有一片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在裙角上,照得这片裙角金光熠熠璀璨华美之极。思及上回所见徐氏圆润的脸蛋,苏景明对燕王的不满就散了一点点,还好吃穿上燕王不曾亏待于她。
  奶奶给的观音坠子?阿福惊愕地抬手把小坠子抓在了手里,这个坠子她戴了多年了,即使是木雕也被浸润得光泽柔润,握在手心里就能让她感到安定,这是奶奶给她庇佑。
  见那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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