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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公主的宫斗指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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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日周瑛这一番推心置腹,素枝犹豫良久,却还是不敢付诸信任,“公主这话,真真叫奴婢无容身之地了。这天底下再没有奴婢比主子更珍贵的道理。再说了,外人不知内情胡乱猜测,奴婢却是亲眼见娘娘对公主的好,公主千万莫要灰心,不然反倒遭了小人的算计。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公主身边总该有个人端水做饭,奴婢哪能一走了之。”
    这番漂亮话一出来,周瑛就知道没打动素枝。她也知道素枝没那么好攻略,不过是想着试一试又不要钱,再说,她还要借素枝之口向徐贵妃卖可怜。
    毕竟周围动静越来越大,周瑛若一味装无知,不是太蠢,就是心机太深沉。
    周瑛叹道:“罢了,随姐姐心意了。”
    见周瑛不再纠缠这话题,素枝心里反倒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刚才的决定是对是错。素枝犹豫着不想走,随手指了一事,“公主,这些点心怎么处置?”
    周瑛重又翻开书,取出书签,“退回去。”
    素枝眼皮一跳,磨磨蹭蹭收拾点心,不确定该不该劝周瑛识时务些,息事宁人。
    周瑛抬头笑道:“姐姐说得对,是我当局者迷了。母妃对我的好一直都没变过,我若是一味缩手缩脚,岂不是坐实了流言,不但辜负母妃对我的心意,还平白跟母妃生嫌隙。”
    素枝被噎得不轻。
    周瑛单手托腮,一双杏仁眼弯成了月牙,笑眯眯道:“问问御膳房是谁管事,下人吃的点心呈到我桌子上,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进学晚,宫规学得不好,想请教程夫子,又怕程夫子生气我不学无术,更怕程夫子气急了找父皇告状。我这儿两厢为难,想跟这位管事讨个主意。”
    素枝倒抽了口气,这可是打蛇打七寸,有点狠啊。
    想到这儿,素枝不敢拖延,飞快把点心装进食盒,深深一福,跟狼撵一样跑没影了。
    其实周瑛对吃食并不挑嘴,毕竟半年前她还经常填不饱肚子,哪会真心挑剔这些点心。可在这种微妙的时机,御膳房送来粗制点心,却由不得她不作为。
    周瑛如果闷声咽了委屈,旁人不会觉得她大度好性,只会以为她软弱好欺。什么地方欺上瞒下、欺软怕硬的人都不会少,她可不会以为,乾西四所有皇帝罩着就高枕无忧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东西两所的皇子皇女十几多个,皇帝哪能挨个过问。
    原先有徐贵妃带着周瑛在皇帝面前露脸,周瑛吃住都是最好的,当然没受过怠慢。如今周瑛是想顺水推舟离开明熹宫,但就算没了徐贵妃庇护,也不能让他们骑到她头上。
    更何况若周瑛一味示弱,勾得徐贵妃的怜惜大甚,反倒不利于她日后搬出明熹宫。
    周瑛看时候差不多,起身去御书房,刚抬脚跨出门槛,就看到素枝急得满头汗,一路快走几乎小跑地冲过来。周瑛不免惊讶,御膳房这么胆大妄为吗,把皇帝搬出来都不管用?
    素枝附在周瑛耳边,嗓音都在颤,“娘娘动了胎气,怕是不好……”

☆、第11章 祸事临头

“什么!”周瑛万想不到是徐贵妃出事,来不及分析利害关系,急匆匆一壁走,一壁吩咐,“你去跟庄夫子告假,说我有事……罢了,姐姐跟我回宫,另派个人告假。”
    “是,公主。”素枝唤来守门的小宫女,如是吩咐一番,小跑几步缀上周瑛。
    “究竟怎么回事,烦姐姐跟我细说清楚。”周瑛紧皱眉心。
    “只知道娘娘早上还好,跟陛下一道用了膳。送走陛下后,娘娘突然起了兴致,去后花园赏花。没过多久,明熹宫就传了太医,紧接着陛下去了,太医令去了,连同十来个专精妇儿病症的太医也都去了。再后来,就没消息传出来了。”素枝低声道。
    “后花园。”周瑛轻轻咬住下唇,“若我没记错,花园这两天只开了山茶花。”
    “是啊,昨儿公主还摘了几枝山茶花,献给了娘娘,娘娘高兴得亲手插好瓶,摆在月窗前的琉璃案上,还赏了公主一匹软绛罗……”素枝声音越来越低,“娘娘不会是……”
    “若真是那几枝山茶花坏事,那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周瑛白了脸。
    两人不再说话,只闷头赶路,不一会儿就来到明熹宫。
    此时明熹宫的宫门前不但有御林军驻守,守门的也换成两个陌生太监。这是皇帝封了明熹宫吗?事态这么严重?周瑛和素枝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相似的惊惧。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若皇帝震怒,别管是新近崛起的公主,还是两头卖好的宫女,都难逃池鱼之祸。
    这种时候由不得周瑛后退,不管是论情分,还是论孝道,周瑛都不能明哲保身缩回乾西四所去。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她,若她不在场,被胡乱安上罪名都无从辩解。
    周瑛给素枝递了个眼色,素枝会意,上前一步,浅浅一福,对着为首的御林军道:“这位是我家七公主,正要回宫探望贵妃娘娘,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这位御林军四十如许,鹰钩鼻,目光利如鹰隼,看铠甲佩刀异于余者,至少是统领级别。对于貌美宫女的软语求肯,中年将领不为所动,“陛下下令封宫,外人无召不得进出。”
    素枝分辩道:“我家公主可不是外人,就住在明熹宫的西配殿。”
    中年将领一丝眉梢都不动。
    素枝急了,上前一步恳求道:“大人若不信,只管去派人打听,谁不知道贵妃娘娘把七公主记在名下,宠爱非常。”
    中年将领被缠得不耐烦,“别说只是……”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按在中年将领的肩上,语调轻快,“出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那位中年将领语气中的不肖,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来,这人来得倒巧。
    周瑛仰头望去。
    来人是一个娃娃脸的御林军将领,脸蛋嘟嘟着,眼仁黑而亮,一笑就是两个可爱的月牙,光看脸的话,俨然是个可亲调皮的邻家少年。偏偏一身银甲白袍,身长八尺,猿背蜂腰,那通身气势比经年老将还要胜上三分,让人望之心惊。
    更何况,就凭着中年将领一脸桀骜,娃娃脸将领一个暗示,就能让他令行禁止,周瑛就知道自己和素枝恐怕都认错了人。
    果然,就听娃娃脸将领自报家门,“在下丁唐,忝领御林军右卫,这位殿下是?”
    周瑛不好再让素枝应对,上前见礼,“我家中行七,见过丁统领。”
    对着个头都没他腰高的七公主周瑛,丁唐倒是没因她年纪小就怠慢,煞有介事拱了拱手,“原来是七公主殿下,失敬失敬。”丁唐又善解人意道:“殿下在此,是想要回明熹宫?”
    中年将领站在丁唐半步之后,虽然没说话,但存在感十足。周瑛犹豫地瞥了中年将领一眼,孩子气地咬了下嘴,稚声道:“我知道父皇有旨,但母妃出了事,我身为人女,断不能坐视不理。还请丁统领行个方便,若有差错,我一力承担后果,绝不会牵连大人。”
    丁唐笑眯眯,“殿下何须此言,明熹宫原就是殿下的家,进出自己家哪还需要别人同意?”
    周瑛万想不到丁唐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才忙敛衽一礼,“多谢丁统领。”
    丁唐摆摆手,下令让御林军让至两边。
    眼看主仆二人就要消失在宫门里,中年将领再忍不住,凑上前耳语道:“统领,这不合规矩。”
    丁唐摇一摇手指,“不要枉做恶人。”
    中年统领再问,丁唐却不再解释,背着手,一晃又没影儿了。中年统领无奈回头,正望见又有一群华服丽人结伴遥遥而来,不由黑了脸。
    另一边周瑛直到绕过照壁,还没被御林军反悔叫住,终于偷偷松口气。
    周瑛走向明熹宫正殿,一直走到殿门口,才看到一个熟人,正是徐贵妃的掌事宫女樱桃。因樱桃十分受徐贵妃器重,比一二般的美人嫔御都有体面,从来半点粗活都不沾,这会儿却沦落到站门打帘的地步,周瑛不由暗自心惊。
    不远处还有陌生宫女守着,周瑛不敢多说,只小声唤了一声,“樱桃姐姐……”
    樱桃眼圈顿时红了,忙垂头拭了泪,又因被这一声唤起往日情分,悄声告诫,“陛下大怒,除了我和荔枝,其他人都被锁走了,公主千万小心些。”
    周瑛会意点头,领了这一份心意。
    绕过屏风就是正殿,连着左右侧殿的门口各有太监值守。
    右侧殿是书房,虽隔着厚重的帘子,还是隐约有讨论声传来,周瑛凝神去听,隐隐听到“田七”“当归”“阴虚脾弱”之类的词,想必是太医们在斟酌药方。
    左侧殿是寝卧,有皇帝的贴身太监乔荣亲自守着,显然皇帝在里面。
    虽然跟皇帝的身边人不好太亲近,但好歹也算混个脸熟。乔荣见到周瑛也不意外,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入内请示。不一会儿,乔荣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公主请吧。”
    周瑛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中是熟悉的雕阁摆设,却仿佛平白黯淡下来,扑鼻就是一股中药味,光是闻一闻,都觉得舌根泛苦,牙根发麻。皇帝坐在床头,握着徐贵妃的手,低低絮语着什么。
    周瑛先向二人行礼,保持着深福的姿势,直到腿颤得快站不住了,才被皇帝叫起。
    自住入明熹宫,周瑛还没这么被下过脸。不过,一没下跪,二没磕头,这一点慢待周瑛没放在心上,也就不觉得委屈折辱。可皇帝此举是在迁怒,还是已经给她定了罪……

☆、第12章 示之以弱

或许是太医们医术高超,也或许是徐贵妃着实命大,周瑛眼泪汪汪等了一个多时辰,徐贵妃总算从鬼门关回来了,虽然损了不少精血,几乎耗掉半条命,但大人孩子总算保了下来。
    皇帝这才腾出功夫,调查此事幕后元凶。
    明熹宫的宫女太监们,自有皇帝的亲信去审,但周瑛却被皇帝单独拎过来。
    徐贵妃服了药已经睡下,皇帝不愿打扰,另寻了个暖阁坐下,连一口茶都顾不上喝,就拍桌子喝道:“你个孽障,要不是你每日生事,你母妃怎么会出事!”
    周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呢,听了皇帝这话,一脸意外睁大眼,“父皇这是何意?”
    皇帝怒斥道:“你母妃镇日连门都不敢出,就怕孩子出事,若不是你无事生非献什么破花,你母妃不会被勾逗得去后花园,也就不会差点滑了胎。”
    周瑛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拿帕子掩了嘴,泪珠扑簌簌落下来,“原来是我害了母妃。”
    眼看周瑛真以为自己是罪魁祸首,一声没辩解就认下罪名,还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皇帝心虚摸摸鼻子,掏出块帕子递给周瑛,“快把泪擦擦,要是你母妃看到了,还不得吃了我。”
    就算是龙帕,不一会也全打湿了,周瑛哭道:“我这么坏,母妃再不会要我了。”
    皇帝本来就是迁怒,一个还没桌子高的小丫头,被自己两句话吓哭了,还哭得跟天塌了一样,皇帝难得起了点内疚之心,“快别哭了,你母妃不会不要你的,真正害她的另有其人,”
    周瑛怯怯放下帕子,露出红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真的吗?父皇莫要哄我。”
    看着周瑛懵懂而期待的眼神,皇帝心头一软,摸了摸周瑛的发顶,“是真的,你母妃一没在后花园摔跤,二没在后花园摘过花、碰过草,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瑛细细的眉头才松开,就又拢起来,“那是谁害了母妃?”
    皇帝一向好面子,可这会儿被女儿问住,非但没恼,还缓缓笑了笑,“朕现在是不知道,但这天底下,还没几个人能瞒过你父皇,早早晚晚都要让他们偿命来。”
    虽然皇帝在笑,但眼角一丝皱纹没起,笑意不达眼底,生生让人听出几分杀气。
    周瑛只作不觉,乖顺点头,一脸崇拜望向皇帝。
    此行首先确定她自己没被当成罪魁祸首,其次打消了皇帝迁怒的念头,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徐贵妃已经脱离危险。所有目的悉数达成,再待下去周瑛怕另生波澜,准备指个借口走人。
    可是没等周瑛张嘴,就有人敲门进来,来人是太医令陈春林。
    这一位也算老熟人了。当年周瑛按压劲动脉窦昏迷,还是太医令陈春林妙手回春。但此时陈春林可没心思叙旧,这一次事涉贵妃,饶是他经过不少大风大浪,也不由悬心胆颤。
    皇帝沉声问道:“查出贵妃是因何动了胎气吗?”
    陈春林直面龙威,不敢隐瞒,额头贴在冰凉的青瓷砖上,“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是接触了某种大寒之物,才使阴虚入体,动了胎气。”
    皇帝又问:“是何种大寒之物?”
    陈春林冷汗涔涔,咬牙道:“可致人滑胎的药物有百余种,效果大多相类,且贵妃娘娘并非直接服食,只是间接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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