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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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亚尼茨基看了一眼自己的通信员,苦恼的摇摇头,“没有用的,安德烈同志虽然是中央的特派员,但是他并没有权力干涉莫斯科革命军事委员会的行动。那些家伙是什么德行你应该很清楚,他绝对会千方百计的拖时间的……”
叮铃铃的电话声吓了皮亚尼茨基一跳,从晚上八点开始,电话线路就不通了,敌人攻陷了邮电和电话总局之后,立刻就切断了苏维埃、革命军事委员会和各区之间的通信。而现在,电话突然响了,难道是敌人打来的劝降电话?
当电话响到第五下的时候,皮亚尼茨基一把操起了听筒,没好气的说道:“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们绝对不会屈服……呃,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怎么是你?”
当电话里传来弗拉基米尔斯基的声音时,皮亚尼茨基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对方一再呼叫他的名字,才清醒过来。
“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你从哪里打来的电话?邮电和电话总局不是被敌人占领了吗?”
弗拉基米尔斯基也很着急,时间很宝贵,他真心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他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皮亚尼茨基的问话,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情况就是这样,安德烈同志的计划我十分赞同,但是我们缺乏人手,皮亚尼茨基同志,我知道你在河外区做说服工作,说实话,这根本就是扯淡!我们开展革命的目标不是为了压制群众的呼声,而是更好的为群众说话。革命军事委员会的所作所为我无法认同,也无法接受,既然党中央、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已经做出了正确的指示,那我们就应该执行!”
弗拉基米尔斯基的语速很快,但是他说得每一个字皮亚尼茨基听得都是那么清楚,更是引起了他深深的共鸣。
“你说得很对,弗拉基米尔斯基同志!革命军事委员会根本就是在破坏起义,我这里的群众已经极其愤怒了,在这么下去,他们将放弃我们的党!我们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糟糕的情况出现!说出你的计划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的配合你!”
几分钟之后,皮亚尼茨基兴冲冲的丢下听筒就往外跑,他的通信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皮亚尼茨基同志,您这是去哪?”
皮亚尼茨基头也不回的说道:“发动群众!”
发动群众?通信员完全傻了,他记得很清楚,革命军事委员会交给皮亚尼茨基的任务是说服群众。难道他刚才听错了?不过如果是去说服群众,自己的老板怎么可能这么高兴,这么有激情呢?
皮亚尼茨基当然有激情,刚才弗拉基米尔斯基已经告诉了他一条万全之计,你直接违抗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命令当然是不行的,但是可以变通。你就说接到了我的求救电话,说我要求您带领群众去支援邮电和电话总局的战斗。什么?我为什么不直接向革命军事委员会求援。道理那不是明摆着,首先,你离我们比较近,其次,我联系不上革命军事委员会!
皮亚尼茨基都有点佩服弗拉基米尔斯基的脑子了,这种瞒天过海的鬼点子他也想得出来,就算事后革命军事委员会不满意,可是也没有一点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夺回来的邮电和电话总局再次沦陷吧?这个责任谁来背?
当然,这个主意肯定不是弗拉基米尔斯基的原创,他也就是鹦鹉学舌,重复了李晓峰的话而已。
很快,河外区的工人赤卫队和本区的驻军就被皮亚尼茨基召集了起来,最初,他们还很奇怪,完全不明白皮亚尼茨基为什么去而复返,难道他还想把那些克制和忍让的话再重复一遍吗?说真的,没有人想听。
“皮亚尼茨基同志,多余的废话你就不要说了,如果你还是要劝我们冷静,那我们只能当做没听见!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冷静!”
“对,我们拒绝冷静!”
“如果党委不改变初衷,那么我们将前面是苏维埃门口抗议!”
“同志们,静一静!静一静!”皮亚尼茨基用尽全力发出一声巨吼,这才将嘈杂的现场镇压下来,接着他用嘶哑的嗓音说道:“我这次来不是劝大家冷静的!”
台下的工人群众挖苦道:“那你要做什么?不要告诉我说,你们回心转意了!”
“是这样的,同志们!”皮亚尼茨基朗声说道,“我们刚刚收复了邮电和电话总局,但是很显然敌人是不会甘于失败的,很快他们将重新围攻那里。所以守卫邮电和电话总局的同志向我们求援,希望我们河外区的同志能前往支援。而我正是为了此事来征求大家的意见的!”
顿时台下就炸锅了,工人和士兵们挽起袖子亮出饱满的肱二头肌挥舞着拳头嚎叫道:“还征求什么意见!只要让我们去打敌人,上哪去都没问题,刀山火海也无所谓!”
皮亚尼茨基被眼前的工人感动了,其实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让他们革命,让他们打敌人,舍生忘死也不在话下。可是革命军事委员会的那群家伙,胆子比兔子还小,他们根本就不关心工人的要求,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政治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完全不介意牺牲工人和士兵的利益。
对于这些混帐的所作所为,皮亚尼茨基打心眼里看不起,此时他再也没有顾虑也再也不会犹豫,在台上他狠狠的一挥手:“同志们,跟我走!”
皮亚尼茨基并不知道他这一次挥手具有多么重大的意义,正是他在这个晚上果断的一挥手,保住了邮电和电话总局,保住了克林姆林宫,为莫斯科武装起义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同一时间,在克林姆林宫之外,李晓峰的队伍也即将接近成功。克林姆林宫的尖塔和高墙触手可及,而梁博泽夫的部队却完全没有察觉。
“低头,左边两百米外有敌人的暗哨!”李晓峰小声的警告自己的老朋友。
马克维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一团模糊他什么也看不清楚,“我怎么看不见?”他疑惑的问道。
李晓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都说了是暗哨,你个睁眼瞎怎么可能看得见!”
马克维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那你怎么看见的?”
不过李晓峰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小心翼翼的带领自己的部下慢慢的向前挺进,没有惊动任何一个敌人。
“我们真的传过来了?”马克维不可思议的望了望身后的红场,“这不是真的吧?”
“闭嘴!”李晓峰又等了他一眼,对彼得罗夫斯基吩咐道:“叫门!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更重要的是我们还要顺利的把武器运出去!”
马克维实在想不通,怎么可能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武器运出去,虽然冬季的莫斯科黑夜很漫长,但总有天亮的时候,而现在,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才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李晓峰能大摇大摆的穿透敌人的防线。
而且就算能极其幸运的成功一次,以他们眼下的人手,根本也运不走多少武器。对于嗷嗷待哺的莫斯科工人赤卫队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你们是谁?”克林姆林宫城墙上传来了一声弱弱的问话。
倒不是守卫克林姆林宫的士兵胆子小,实在是他们没有想到怎么会有一只队伍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他们鼻子底下,如果不是对方主动的叫门,他们还完全没有察觉。想一想,如果这些人是敌人……反正克林姆林宫的守军很震惊也很警惕。
“革命军事委员会命令我们前来支援你们,请开门!”彼得罗夫斯基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们并没有接到这个命令!”城墙上的守军继续弱弱的回答道。
“现在你们接到了!”李晓峰却不耐烦了,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车皮上,“你们派一个人下来,我有证明文件!”
不过守军却没有人愿意下来,他们用绳索放下了一个篮子,“请把文件放进去!如果查证属实,我们会开门的!”
李晓峰气的想要骂娘,这会儿他还开着障眼法,否则这一路也不会那么顺利。可是用法术不得消耗仙力,对他来说接下来保卫克林姆林宫的战斗将无比艰难,能节约一点儿仙力算一点。
不过对方的谨慎也能够理解,他只能怏怏的满足了对方的要求,在他看来有了自己的介绍信,对方应该会乖乖的开门了。
可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不一会儿,城墙上探出了一个脑袋,这个肩膀上扛着少尉军衔的家伙乍唬唬的说道:“对不起,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您的介绍信并不是莫斯科革命军事委员会开具的。我们只接受莫斯科方面的领导,请您开具我们认可的介绍信之后,我才能让您进来!”
李晓峰顿时勃然大怒,你个傻逼,难道看不出介绍信是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主席团开具的,是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主席团大还是莫斯科革命军事委员会大你难道分不出清楚?
“蠢货!”李晓峰指着城墙上的少尉破口大骂道,“我们费尽心机才穿越敌人的防线来支援你们,而你竟然告诉我让我重新回去开一封不知所谓的介绍信!你的脑袋里装的难道是屎?用你的小儿麻痹的大脑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们是敌人,会这么好心的跟你们聊天扯淡!”
“可是,这是程序!”那少尉坚持道。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李晓峰跳脚骂道,“立刻把这该死的门打开!否则我立刻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那少尉似乎被吓住了,犹犹豫豫的说道:“这……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李晓峰叫来了通信员,“给革命军事委员会的莫洛夫同志发电报,告诉他,一个傻逼少尉不执行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命令,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放弃任务,一切责任都将由他承担!”
李晓峰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个少尉,此时,他怎么敢联系革命军事委员会,躲着他们还来不及呢!他就是要想施加压力,因为从历史上看这个少尉并不是那种特别有坚持讲原则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被梁博泽夫给吓住,老老实实的打开了特洛伊茨大门。
果不其然,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战,这位软骨头的少尉选择了屈服,他老老实实的打开了大门,将李晓峰迎了进去。
“你好安德烈同志,我是季莫申科……”年轻的稍微热情的伸出了右手。
不过李晓峰可没心情搭理这个蠢货,无视了他伸出的右手直接问道:“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废话!军械库在哪里?”
季莫申科紧张兮兮的问道:“你要去军械库干什么?”
“干什么?”李晓峰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将武器取出来,分发给莫斯科的工人赤卫队!”
“可是我并没有接到这种命令!”季莫申科老实巴交的回答道。“而且……”
“没有什么而且!”李晓峰恶狠狠的瞪着他,斩钉截铁的命令道:“我是代表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和莫斯科革命军事委员会前来接管防御和分发武器的,我的话就是命令!如果你有异议,可以自行前往革命军事委员会申诉!现在,你只需要立刻告诉我,军械库在哪里!”(未完待续。)
030当头一棒
在李晓峰急吼吼的洗劫军械库的时候,莫斯科城区的其他位置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工兵代表苏维埃和革命军事委员会心照不宣的磨洋工,口头上喊打喊杀,可实际上却在跟鲁德涅夫和梁博泽夫暗通有款进行谈判。
谈判的主导者还是季诺维也夫,在莫斯科他可比在彼得格勒受欢迎得多,因为这里大部分都是他的同类。
“诺根是个白痴,十足的白痴!”季诺维也夫恼火得掀掉了桌面,“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尽打乱我们的计划!”
季诺维也夫根本就没有理由朝诺根发火,当李晓峰出现的时候,也就注定了诺根必败无疑,反过来说,诺根才有理由朝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发火,不是这两个家伙怂恿他,他能干出假传圣旨的蠢事?
但是,偏偏的,季诺维也夫表现得很生气,仿佛他才是受害者,这大概就是政客们的无耻所在,指黑为白颠倒是非是他们的基本素质。而季诺维也夫这项素质不是一般的高。
“告诉那个白痴,稍安勿躁!”季诺维也夫没好气的说道,实际上这才是让他生气的主要原因。
被关在牢房里的诺根很不老实,托人给他带了口信,让大饼脸赶紧想办法捞人,阴暗憋屈的牢房他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如果大饼脸不捞他出去,那么诺根将把他和加米涅夫一块供出去,到时候看谁倒霉!
正是诺根这种态度才真正让季诺维也夫生气,在他看来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和恐吓,是诺根在要挟他。对诺根这种不讲义气的态度,季诺维也夫十分不满:“告诉那个白痴,让他消停一点儿!老老实实的呆在牢房里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想,等局势扭转了,我自然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的!”
传信的乌西叶维奇翻了个白眼,季诺维也夫这话也太假了,谁都知道诺根算是彻底的栽了